晏寒厲看了唐黛一眼,沒有說話,和她一起往裡走。
“好,進去吧!”唐禎說道。
唐黛點點頭,說了一句,“我們先進去了。”
“哦!”唐禎一臉恍然,說道:“我會防著的,容宛靜她不來,放心吧。”
她隨即說道:“今晚前二嬸會來嗎?唐如會不會耍什麼花樣。”
唐黛心裡意外了一下,媽媽不是說讓哥哥盯著紀蕊她們嗎?怎麼沒有說?
“盯什麼?”唐禎有些莫名地看著她問。
唐禎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唐黛問了一句,“哥,你打算怎麼盯她們?”
晏寒厲淡淡地說:“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了。”
唐禎迎了過來,說道:“今晚我們可不招待你們了,自己照顧自己吧!”
唐如一個人,怎麼可能操持起這麼大的宴會呢?
這是唐家人舉辦的宴會,所以爸爸媽媽哥哥都要先到,免得讓客人覺得慢待了。
下了車,唐黛一眼就看到門口的哥哥唐禎。
不過到了宴會廳外,兩人就不得不收起愜意的神情,專心應付今晚的應酬。
去晚宴的路上,車上都是春意濃濃的味道,就好像兩人身上的顏色,讓人有種桃花盛開的錯覺。
這麼粉嫩嬌美的小女人,放過實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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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行腦補起來。
晏寒厲十分滿意她的反應,他這次突破,穿這麼娘的襯衣顏色,自然是想看到老婆被自己迷倒的反應。今晚如果沒什麼事,就先離開,然後……
好吧,請原諒她現在的好色,可誰叫他此刻的魅力讓人尖叫呢?
一向冰冷的晏寒厲突然穿了粉色的西裝,有種倜儻的風流感,這種反差簡直是讓女人尖叫的節奏,她有一種想把他撲倒的感覺。
他將一隻手插到褲兜裡,合體的西裝領口立刻被那精壯的胸肌撐起來一些,看的唐黛是滿眼桃花。
唐黛一把打開他的手說:“什麼叫色光?你才色,你看你剛才做的動作多流氓啊!”
“怎麼?眼冒色光,有什麼想法?”他走過去,在她粉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十足地揩油。
造型師識趣兒地退了出去。
晏寒厲看她目光爍爍,立刻露出一個微笑。
唐黛頓時眼睛就冒光了,晏寒厲一向都是黑灰白三個色調,今天他居然在黑西裝裡穿了件粉色的襯衫,粉色的啊!
唐黛滿腹心事去做造型,做完造型之後,晏寒厲走了進來。
唐黛離開後,心裡卻仍舊想著剛才唐曜的表現,她是把唐曜調開還是不打草驚蛇,繼續看唐曜想幹什麼呢?
“我知道了。”晏鴻霖微笑著點了點頭。
唐黛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輕聲說道:“一會兒天涼了,爺爺不要坐的時間長了。”
晏鴻霖看向她說:“看我,和你說了這麼多。或許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的寵愛,可能寒墨也不會變得那麼離譜。行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坐會兒。”
她明白,晏寒厲表現的再好也比不上現在可能已經死去的孫子。活人從來都爭不過死人。
唐黛見他沒接自己的話,便知道他並不喜歡自己說的話。
晏鴻霖說道:“隔輩親這個詞兒是對的,可這也要孫子承歡膝下,寒墨當時做到了。”
她不知道晏寒厲的性格向來如此還是從他父母出事之後變的,所以她隻能說的保守一些。
唐黛輕聲為晏寒厲辯解,“大概是他身上的壓力大吧!”
晏鴻霖緩緩說道:“這兩個孩子,我更喜歡的是寒墨,因為寒厲太嚴肅了,你說小孩子哪有不會笑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是不是?可寒墨不同,他有孩子的天真,也很懂事,他會關心我,不像寒厲從來把什麼都咽到肚裡,不肯說一句話。”
唐黛沒有說話,那隻是偽裝,晏寒墨還是一個上進且有野心的人。
晏鴻霖的目光仍舊保持在唐曜消失的方向,他緩緩地嘆氣說道:“以前的寒墨,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他上進、有禮,是個好孩子,可是後來,不知為何慢慢地變成了那副模樣。”
唐黛有些意外,她隨即坐了下來,看樣子爺爺是要說過去的事了。
晏鴻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出神地說:“這孩子,和以前的寒墨真像啊!”
晏鴻霖點點頭,唐曜保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不卑不亢。
唐曜拿著籤好的文件禮貌地說:“那少奶奶,我先回公司了。”他看向晏鴻霖說道:“晏老,我走了。”
如果說他刻意接近爺爺,有什麼目的呢?
她都不能說唐曜是刻意而為之,這文件的確是要籤,可唐曜選擇的時機太好了。她要多睡覺,唐曜就能名正言順地在唐家等候,這樣遇到爺爺的機率就非常大了。
唐黛立刻籤了文件。
唐曜立刻拿過一旁的文件,說道:“少奶奶,這幾份文件明天一早要用的。”
唐黛笑了笑,轉過頭看向唐曜問:“公司裡是不是有事?”
晏鴻霖“呵呵”地笑了一聲,說道:“是啊,阿鐵就是話太少了,都不理人的。”
阿鐵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微微的意外,看向她的目光稍稍有了溫度。
唐黛面上微笑著說:“爺爺,您找的阿鐵不就很好嘛!”
唐黛心裡嘆氣,如果唐曜真有問題,那就埋的太深了,她都不知道從哪裡去理,因為唐曜進公司的時候,她和晏寒厲還不認識呢。
晏鴻霖笑道:“瞧瞧這孩子多會說話,黛黛你哪裡找來的?我怎麼就沒發現這樣的孩子?”
唐曜適時地說道:“晏老,少奶奶對我們很好的,從來不訓我們。”
能讓晏鴻霖說情的人,面子多大,可見他真的是喜歡唐曜。
晏鴻霖笑著說:“呵呵,你也不要怪他,我知道你晚上有應酬,所以不讓他打擾你睡覺的,我一個老頭子太無聊,便讓他來陪我下下棋嘍。”
唐曜一看到唐黛,立刻拘謹地站起身,叫了一句,“少奶奶。”
唐黛挽起微笑,走過去,叫道:“爺爺!”
唐曜是不是故意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讓爺爺笑了,要知道,這還是晏寒墨出事之後,他露出的第一個開懷大笑。
晏鴻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子,你已經很不錯了。”
過不多時,晏鴻霖一落子,唐曜感嘆一聲,“我還是輸了。”
他的教養,真是好的讓誰都喜歡。
爺爺一臉的糾結表情,唐曜低著頭,十分認真,一如他往日露出來的表情。
到了花園,果真看到唐曜正和爺爺坐在涼亭裡下棋,她沒有走過去,隻是在不遠處看著。
唐黛立刻起身,換了衣服,然後向樓下走去。
“是啊。”唐如應了一句。
“唐曜和爺爺下棋?”唐黛有些詫異地問。
這次的午覺,她睡的比平時時間長,醒來之後,唐乙說了一句,“小姐,唐助理來了,正在花園裡和晏爺爺下棋呢!”
宴會的當天,唐黛在家休息,通常這種晚宴都會辦到很晚,唐黛一定要保證好自己的休息。
一時間,唐如的名聲,比唐黛要火熱多了,唐黛才是真正低調的那一個。
時間過的很快,慈善晚宴被炒的很熱,可唐如卻越發地低調。但事情總是如此,她越是表現的低調,外界就越要把她給抬的高調。
她知道廖清竹的執著,如果當初不是她把紀銘臣給救出來,廖清竹肯定還對她存在偏見。想來宋嫋嫋這關不好過。
唐黛知道,紀銘臣現在心裡肯定苦死了,左手右手都是肉,肯定要痛一邊的。
紀銘臣明白她的意思,他站起身說:“得,我不操這份心了,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系,我先走了啊!”
唐黛卻不以為然地說:“你這個辦法雖好,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對她是沒用的。”
紀銘臣哼道:“依我看啊,你就應該給你二叔找個新二嬸,免得她總是興風作浪的。”
“前二嬸”這個稱呼把唐黛給逗笑了,她點點頭。
“你前二嬸的手筆?”紀銘臣反問。
唐黛笑了笑說:“嫁過去能在霍家有個地位。”
“你……”紀銘臣伸出食指點頭她說:“好好好,不跟女人吵架。我問你,最近你那個堂妹風頭盛的很,怎麼回事啊?”
“難道不是嗎?”唐黛反問他。
紀銘臣聽這話,立刻反駁道:“喂喂喂,你總說我年齡不小,好像我是大齡男青年一樣。”
“算了,你還是想想你跟嫋嫋的事怎麼辦吧!你年齡也不小了……”
紀銘臣對唐黛的話不疑有它,立刻就放棄了這個猜測,不解地說:“這船上的人應該就是晏寒墨的所有力量了,還會有誰去救他呢?”
這次唐黛想都沒想,說道:“不會,我看晏爺爺瘦了很多,情緒一直非常消沉,如果他把人救走了,不會是這個樣子。”
他是覺得,晏鴻霖會不會留一手,做充分的準備?
他話音一轉,問道:“會不會也是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