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覺得心裡像針扎,宋嫋嫋為了紀銘臣冒那麼大的危險,他卻在這裡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心裡難受,如果宋嫋嫋知道了,不定會痛苦成什麼樣子。
她終於無法忍受,突然站起身看向紀銘臣說道:“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談戀愛?”
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哪怕失去紀銘臣這個朋友,她也不能讓他在現在這個時候陷入愛河。
郭情一臉錯愕,紀銘臣臉上隱有薄怒,叫道:“唐黛!”
她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現在董奇偉讓人給拴住了,唐黛不自己上,還能指望誰?
她指著紀銘臣說:“你,坐裡面點!”
紀銘臣下意識地往裡坐了坐,唐黛坐下來盯著他說:“紀銘臣,我坐這裡這麼久了,你居然對我都視而不見的?”
他哪裡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由說道:“唐黛你……”
原來這兩個人是認識的,郭情的腦子理所應當地把唐黛和紀銘臣的關系給想歪了,她蹭地站起身,鐵青著一張臉說:“紀先生,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紀銘臣想解釋,卻被唐黛給搶了白,她一臉理直氣壯地說:“如你所願,他以後肯定不會去找你的。”
郭情那張鐵青的臉瞬間變得脹紅,論吵架,她還真不是別人的對手。她性格偏內向,平時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現在被人這麼欺負,隻有紅著眼走人的份兒了。
唐黛心有內疚,她不是想故意傷害別人的,但現在形勢所逼,比起受傷害,顯然宋嫋嫋付出的更多。
紀銘臣看著唐黛這反常的舉動,坐在一邊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郭情離開之後,唐黛才坐到了郭情剛才的位置上,她現在還得找出剛才那麼瘋狂的理由,簡直是頭疼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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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銘臣盯著她,她把自己剛才桌上的橙汁拿來兀自地喝著,也沒說話。
她是在想,自己該說什麼。
紀銘臣突然開口問她:“唐黛,你是不是對我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唐黛嘴裡的橙汁差點噴出來,她勉強咽下,瞪著他問:“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紀銘臣聳聳肩說:“這要問你了,你三番五次的破壞我相親,難保我不往那方面去想。”他意味深長地說:“唐黛,寒厲對你那麼好,你實在不該生起別的心思。”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為此興奮地發狂,可是在經歷了宋嫋嫋之後,他對唐黛反而隻有友誼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勸她珍惜自己的家庭。
唐黛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說,她真是鬱悶的快要吐血了。如果不是為了您老的幸福,她至於這麼操心加憋屈的?
好吧!等紀銘臣知道了她在做什麼偉大的事情時,她等著看他悔恨而又羞愧的表情,到時候一定會很解氣。
她一本正經地說:“你想多了,真的!”
說的十分鄭重。
紀銘臣卻不相信,他反問:“那你為什麼這樣做?”
唐黛正色說道:“我隻是希望你把更多的時間用在抓壞人上面,你忘了你是因為什麼才在家歇著的?”
紀銘臣說道:“唐黛,我歲數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生子,你看我平時那麼忙,沒時間,現在好容易有時間,我想把這件事搞定。再說我也沒耽誤抓壞人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唐黛聽到紀銘臣的打算,不由心裡還是覺得後怕的。這個時候,正是宋嫋嫋的關鍵時刻,如果紀銘臣在這個期間找個老婆結了婚,以後恐怕要抱憾終身。
唐黛說道:“紀銘臣,我早說了,你都這個年紀了,還將就什麼呢?你應該相信世上是有真愛的,你看晏寒厲那個歲數了,最後不也碰到我了嗎?”
她也管不了晏寒厲聽了是什麼想法的,先拿他當擋箭牌好了。
人家晏寒厲那是鑽石王老五,當然沒有“變態”的外號的話,那搶手的是不要不要的,會是唐黛手中那個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嗎?
紀銘臣苦笑一下,說道:“唐黛啊,我是真沒那個心思了,你就別管我了,行嗎?”
“不行!”唐黛斬釘截鐵地說。
紀銘臣怔住了,唐黛說道:“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能看著你明知是不幸的婚姻卻非要堅持走進去。你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麼嗎?女人要的是幸福,是愛。如果你不能給她這份愛,那就不要毀了她,免得再制造出一個怨婦來!”
對於唐黛的態度,紀銘臣是十分震驚的,同時也很感動。
他反問道:“婚後再培養感情不是很好嗎?你和晏寒厲不是不錯的?”
唐黛搖頭說道:“這樣的機率太小了,這樣吧,你冷靜冷靜,想想我說的話,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如果你再堅持,那我就不管你了。”
這件事情結束了,他就知道宋嫋嫋都做了什麼,到時候他如何選擇,那就不是她幹涉的事情了。
紀銘臣無奈地說:“唐黛,我就現在有時間。”
事情結束了,他哪裡有時間見對象呢?
唐黛問他:“那你有時間結婚嗎?如果你總抱著和工作過一輩子的心態,我勸你還是別結婚了,免得婚後你的另一半也不幸福。”
這一句句的,簡直是直逼他的內心啊!
唐黛也沒有什麼耐心了,不等紀銘臣說話,她便強勢地說道:“反正這段時間我見一次破壞一次,到時候你別怪我讓你在女人面前難堪,我是為了你好,你也別怪我。當然怪我的話,我也不會改變我的主意的。”
說罷,唐黛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隻剩下紀銘臣坐在原地不明所以。
有這麼個朋友,他是應該高興還是高興呢?
唐黛回到公司,火急火燎地進了晏寒厲的辦公室,上來就問:“晏寒墨的事情怎麼樣了?”
晏寒厲看著她問:“怎麼急成這樣?誰又惹你了?”
唐黛端著他的杯子喝了幾口茶,感嘆地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是件沒辦法的事。紀銘臣要娶老婆,我簡直太費腦子了,今天居然還被誤會我對他有意思,他竟然正色地說寒厲對你不錯,你不該有別的想法,真是氣死我了。”
晏寒厲給聽笑了,不過他很滿意紀銘臣的這種反應,看來警鈴徹底不用響了。
“你還笑?紀銘臣死不了這份心我就得提心吊膽的,我讓人跟著他,可他的反偵查能力那麼強,到時候我盯不住,他要是和某個女人真的談婚論嫁了,或是情不自禁了,我怎麼面對宋嫋嫋?”唐黛說罷,就嘆氣,“早知道不該讓宋嫋嫋這麼幹的。”
晏寒厲拉過她,走到沙發旁讓她坐下,說道:“瞧你跑的氣喘籲籲的。”
“我能不抓緊時間嗎?再不解決這件事情,我快被他們倆給折騰死了。”唐黛鬱悶地說。
晏寒厲說道:“那片地我讓人看了,不出意料,地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唐黛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晏寒厲又說道:“還有,晏寒墨昨天去潛水了,我想他可能又要有動作了。”
“那定位器呢?”唐黛不由眼前一亮。
晏寒厲搖頭說道:“他現在非常的謹慎,潛水服並不是在那裡存的那一套,而是他帶過去的新潛水服,所以失敗了。”
“難道他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唐黛驚訝地問。
晏寒厲說道:“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要格外地小心。”
“那該怎麼辦?”唐黛不免有些著急。
晏寒厲說道:“聽說二叔二嬸半夜去見爺爺,我猜測應該是為了晏寒墨的事情。”
“那說明了什麼?”唐黛不解地問他。
“或許我可以用別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晏寒厲說道。
“什麼方法?”唐黛問他。
晏寒厲想了想,突然轉言說道:“這個我還沒想的太周全,總之找到證據不是唯一的辦法。”
他從來都不認為隻靠紀銘臣就能解決掉晏寒墨,但是這樣的方法又不能明著和老婆說,她恐怕是不能接受的。
他現在對晏寒墨已經失去了耐心,隻要能除掉晏寒墨,什麼樣的方法其實並不重要。他內心中黑與白的界線,也不是那麼清楚的。
晏寒厲的開解並未能讓唐黛放寬心,反而她心裡更加鬱悶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唐曜進來送文件,看到她,不由問了一句,“少奶奶,您上次看的草場,有問題嗎?”
唐黛搖了搖頭,笑著說:“什麼都沒種。”
“哦,那就好。”唐曜說罷,拿出文件說道:“那種東西太害人,沾染了這輩子都會痛苦下去,我真不希望看到有那東西。”
唐黛知道唐曜是善良的人,她不由問了一句,“你說一個人想藏另一個人,會把他放在哪裡呢?”
唐曜抬起頭看向她說:“自然是一個他認為很穩妥的地方了。”
“什麼地方最穩妥呢?”唐黛問他。
她找了很多地方,可都沒有線索。與那孩子配型成功的人倒是有,可均已找不到了。唐黛認為肯定是晏寒墨做的,把人給藏了起來。
“當然是別人查都查不到的地方了。”唐曜說道。
這一句,使得唐黛茅塞頓開,晏寒墨完全可以把人藏在別處的。她一開始就被手中的東西給限制了,怎麼去狡盡腦汁地想,也不可能跳出這個圈的。
“真是謝謝你。”唐黛說道。
唐曜斯文地笑了笑,說道:“少奶奶,您謝我什麼呢?我也沒幫您什麼。”
唐曜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所以唐黛也沒解釋什麼,隻是把文件籤了字。
唐曜拿了文件夾,說道:“對了少奶奶,最近二少他經常去夜店,他現在正跟一個大項目,每天晚上都出去玩,會不會影響工作?”
唐黛的腦子卻沒在“工作”二字,而是晏寒墨天天晚上去夜店,現在形勢已經緊張到如此地步,他還有心情去夜店麼?
這夜店難道有問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找到了
唐黛立刻叫來高坤,讓他去查有問題的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