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又轉身進了房門。
輕輕地坐在床上,剛想躺下,晏寒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還在想案子?”
唐黛躺下,順勢翻身面對他,“把你也吵醒了?”
“我剛剛去洗手間。”他說了個小謊,不想讓她內疚。
“突然醒了就睡不著了。”唐黛說道。
“總會有線索的,明天再想,身體要是撐不住,紀銘臣在裡面就無望了,我可沒有你的本事。”他半真半假地說。
他手下的人很多,各種精英,其中不乏一些國外退役的特工,所以這件事就算唐黛不查,他也有的是人去查。
讓她查,不過是為了讓她慢慢地強大,這個過程雖然煎熬,卻最是鍛煉人。
比起以前他想刻意給她制造難度來說,現在的麻煩簡直就是恰到好處的。
“嗯!”唐黛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把頭埋在晏寒厲的懷裡,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晏寒厲看她睡的熟,並沒有叫她。
七點半的時候,唐黛才醒來,她一看時間,立刻翻身起來去洗漱,早晨八點半晏寒厲要開晨會,她必須得把開會的內容都整理出來。
用十分鍾把自己收拾好,坐在餐桌前,一邊用餐一邊讓高坤說查到的信息。
高坤說道:“我們查到了趙娜的兒子身體並不算太好,前段時間經常發燒。”
唐黛抬起頭說道:“怪不得看起來那孩子弱弱的樣子,別的呢?他沒有什麼疾病吧!”
其實她明白,孩子有疾病也和闫鷗無關,那孩子的出生日期,不可能是闫鷗的。就算當初趙娜被鷗侵犯了,沒有對警方說,那也無濟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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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如果孩子真是闫鷗的,賈宏為什麼還要和趙娜結婚呢?就算因為趙娜是受害者,賈宏不在乎,那都六年了,他們為什麼不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呢?
之前的推斷,這麼看來,全都被推翻了。唐黛不僅頓時胃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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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病,簡直是沒誰了,難道我就不能多更
☆、第二百六十九章 原來是這樣的
但是,即使她的推測行不通,她也得繼續地查下去,不能放棄這個線索。
唐黛還是讓人去查那孩子的詳細情況。
唐黛把緊急的文件都處理完,打算繼續去忙案子的事。
唐曜擔憂地說:“少奶奶,您都瘦了,就算事情再多,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唐黛頗為感動,她微微一笑,說道:“嗯,好的,謝謝你。”
她事情多,唐曜做的非常不錯,他將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既保證了她的時間,又沒使工作亂套,這樣的助理,相當難得。
由於唐曜的出色,伊思的重心也變了一些,投資品公司她目前幾乎已經不管了,全是伊思在打理。
唐黛出了門,今天隻有她一個人,晏寒厲在公司脫不開身。
“先去趙娜的公司吧!”唐黛說道。
她還是想了解更多的細節,有助於她對案件的梳理。還有刀子的問題,這個也必須要找出有力的證據,幫紀銘臣先洗清嫌疑,他不能一直在裡面呆著吧。
高坤已經提前做了工作,所以趙娜的領導接待唐黛的時候非常熱情,他已經提前了解過了趙娜的情況,所以唐黛坐下來他便說道:“趙娜來我們公司也有幾年了,和她要好的同事們有時候也會說起她的事,她過的太苦了。”
唐黛不解地問:“可是我看趙娜工資不低,她至於那麼辛苦嗎?”
他搖頭說:“這也是大家不了解的,很多人都勸她,賺那麼多錢幹什麼啊,累壞了自己的身體,可是這些都沒用。”
唐黛問道:“那她的性格如何?”
領導說道:“她的性格那是沒的說,特別的好,好到誰有不願意幹的活兒,她全都沒怨言的去幹,並且她在公司裡從沒和別人紅過臉,時間一長吧,別人都不好意思讓她多幹,好像欺負她一樣。”
他感慨一聲,“不是我多想,我就感覺她好像生怕沒了這份工作一樣,她在公司裡,是最吃苦耐勞的。”
唐黛知道,這是沒有安全感的一種表現。如果說趙娜的兒子是最近才經常發燒的,怕有什麼病,要多賺些錢以防萬一,那她以前為什麼要那麼拼的工作呢?
她站起身說:“好的,那謝謝您,我希望今天的事情……”
趙娜領導馬上會意地接過她的話說:“我明白,您放心,我不會和別人透露半句話的。”
他這麼一個小公司,今天能見到如此大的人物,他當然要識趣一些了。他這樣的小人物,甚至連攀高的資格都不夠。
從趙娜的公司裡出來,唐黛的腦中還閃著那副瘦弱的身影,那沉默的表情仿佛藏匿了太多的事情在裡面。
“少奶奶,接下來要去哪兒?”高坤問道。
唐黛回過神說道:“去闫鷗的出租屋,然後去容鑫那裡。”
她又問了一句,“對了,闫鷗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您放心,沒有問題。”高坤說道。
案子沒有了結,闫鷗曾經住過的屋子還被封著。想進去當然要動一些手腳了。
很快,唐黛站在闫鷗的出租屋裡,這個房間比較隱蔽,樓層雖然不高,但外面的大樹幾乎把窗戶都擋了嚴實,對面想看進來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是間一室一廳的房子,並不算太破舊,屋子裡散落著的衣服證明這個人過的比較邋遢,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拿走了,剩下的,顯然是沒有什麼更多價值的。
唐黛問道:“他為什麼不回家住?”
雖然他父母都已經過世,但他父母是有房子的。
高坤說道:“據說是闫鷗受不了鄰居們的指點,所以出來住的。”
“他父母應該給他留錢了吧!”唐黛問。
“他母親過世後,錢都在存折裡,闫鷗租房子前還未來及把錢存在自己的賬戶下,我想他的現金應該不多。”高坤說道。
唐黛說道:“雖然租這房子不會有多少錢,最多一千多點,但租房不可能上來隻交一個月的錢是不是?所以當初肯定是有人給他錢,租的這個房子。”
她走到廚房,看到上面的刀具,果真少了一把,應該就是案發現場的那一把。
廚房很幹淨,顯然闫鷗平時並不做飯,這裡的刀具隻是擺設。
她又走到衛生間,這裡稍顯凌亂,沐浴液、洗發水等東西放的東倒西歪,看起來闫鷗在這裡洗過澡。
她的目光看向鏡中,鏡子裡映出自己臉,由於住的時間並不算長,這面鏡子還算是幹淨,但她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影像上方一些,不那麼明亮的地方。
她歪著頭,這模糊的地方,有的又很清晰,可清晰過後,又模糊了,就好像是……
她想了想闫鷗的身高,叫道:“高坤,你來。”
高坤走了進來,不算大的衛生立刻顯得擁擠起來。
“你把手按這個姿勢往上擺一下。”唐黛伸出自己的手,給他做了個示範。
高坤看到鏡子上的痕跡,立刻明白了,他將手往裡的方向的伸,往鏡子上的印記接近。
果真,這就是闫鷗用手撐在鏡子上的手印,這手印隻有一隻手的,另一隻手呢?他為什麼又要做這樣的動作?
唐黛揣測他當時的心理,她的目光落在一旁掛著的毛巾上面,說道:“高坤,把這毛巾拿回去化驗一下。”
高坤立刻拿出隨身帶的袋子,把毛巾塞了進去。
唐黛又四下看看,沒有什麼更多的發現,她便與高坤離開了闫鷗家。
唐黛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出來一看,是董奇偉給她發過來的,這是現場那把刀子上指紋的勘驗結果。顯然董奇偉是冒著風險給她傳這個的,紀銘臣倒是有個好屬下。
唐黛看了上面的指紋,可以說指紋很清晰,就是握刀子的形狀,做得太完美了,就是想讓紀銘臣無法脫身。
紀銘臣有沒有殺人,她最清楚了,可如果她不是在現場,可能現在也會被現場證據所迷惑。但是有一個最明顯的漏洞,紀銘臣殺了人,第一時間做的就是跑,又怎麼會站在樓上呢?
這可是記者們都看到的事情。
但沒人會相信,畢竟現場沒有別人,找不出一個合理的殺人者,自然隻能把紀銘臣當成最大的嫌疑人了。
“唉!”唐黛長長地嘆了聲氣,放在了一邊。
晏寒墨的水平的確很好,把她都給難住了。
高坤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唐黛,忍不住勸道:“少奶奶,會有線索的。”
唐黛抬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問他:“試驗做的怎麼樣?”
她指的,是自己用刀造成別人捅殺的傷口。
高坤搖頭說道:“試驗做了,可是目前無法證明那個刀口是自己所為。”
唐黛又頭疼了,案子好像進入了僵局,明明現場沒有第二個人了,闫鷗是怎麼把刀子捅進去的呢?
如果說他是在外面被捅的,那肯定會有血跡落在地上,但血跡魯米諾反應證明血跡隻有闫鷗倒地的那一片,其餘並沒有血跡滴落,所以證明闫鷗是在原地遇害然後倒下的。
如果現場有另一個人,那另一個人會藏在哪裡呢?
闫鷗倒地之後,董奇偉的人就進來了,他們搜了整棟別墅,證明別墅裡沒有另外的人,別墅隻有一個大門,盡管窗戶是可以逃走,但窗外都查了,並沒有腳印,也就是說窗外根本就沒有人行動過的痕跡。
“去看看趙娜吧!”唐黛說道。
既然不知道現在要幹什麼,那還是去看看趙娜,或許能有些發現呢?
時間到了中午,寫字樓裡的白領們都出來吃飯。樓的對面就是一排飯店,飯店裡都提供工作餐,很多人都到這些飯店裡就餐。
唐乙說道:“小姐,您看,是趙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