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婆不管不顧地一揮手,罵道:“現在死的是我老婆,我管什麼現場不現場的?”
唐黛聽聞仇太太之所以那麼瘦且刻薄,就是因為仇老板在外面年輕女孩不斷,現在看仇老板的樣子,是真的傷心,畢竟是結發夫妻,感情還是有的,外面的應該就是玩玩了。
不過現在就算想珍惜,也晚了。
仇老板雖然力氣大,可到底不比高坤的手下,他幾下沒衝過去,居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叫:“老婆,我說過要讓你享福的,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啊!你嫁我的時候,我是個窮小子,我說要疼你一輩子的,是我沒做到,嗚……”
黃發感慨地說:“當初,她與我沒成,嫁了老仇,把他給高興壞了,誰能想到現在……”
唐黛特意去看容倪的反應,她臉上閃過一絲快意,顯然對於這位仇太太的死,是樂見其成的。
站在不遠處的霍成言突然來了一句,“唐黛,怎麼有你的地方,就要死人呢?”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也不小,足夠在場的很多人聽到。
唐黛看到,有些人在不著痕跡地往後退,想要離她遠一些。
唐黛突然想到了晏寒厲,他當時被人冤枉的時候,是不是和她的心情一樣?
婁太太一下子站了出來,她壯實的胸脯一挺,指著霍成言就說:“你還是男人呢,這時候把個責任推到女人身上,還算男人嗎?不過現在我看你像個雞仔子一樣,就明白了,果真不是男人!”
婁太太的脾氣就是這樣,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讓我不爽了,我照樣罵你。
霍成言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很不好看。
唐如叫道:“你這女人多管什麼闲事?跟你有關嗎?”
“晏太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仗義出名慣了,你不知道嗎?”婁太太看著她說道。
婁老板過來勸她:“老婆,你少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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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還是要顧大局一些的,人家是霍家三少,未來霍家的掌門人,不能這樣得罪啦。
婁太太才不管他,手一揚,說道:“你別管我,我看不慣了一定要說,不然我覺得不舒服。”
唐如冷笑,看著唐黛輕蔑地說:“唐黛,你什麼時候和這種人為伍了?你高貴的血液呢?”
唐黛看著她說:“你高貴的血液呢?為什麼此刻看起來像個潑婦?”
紀蕊闲闲地開口:“你們都是自家姐妹,吵什麼?”
都沒安好心!
高坤喊了一句:“晏少來了!”
眾人都閉嘴了,很多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著晏寒厲。
他走過來,攬了唐黛的肩,雖然並沒有說話,可卻給她最堅實的依靠。
紀銘臣跟著走了進來,他的人也迅速接替高坤的人,開始勘查現場。
唐黛開口說道:“大家都不要圍在這裡了,我們回大廳吧!”
大部分人不想得罪晏寒厲,但有膽小的,立刻就告辭了,這一有人帶著,後面的人就紛紛都要告辭。
紀銘臣說道:“很抱歉,目前大家還都不能走,畢竟是出了命案,我們要簡單地做個筆錄。”
“什麼?出命案和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不讓我們走?”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就是,太晦氣了!”
一時間,大家你一口我一口,簡直亂了套。
突然,紀蕊叫了一句,“唐黛,這不是你的披肩嗎?”
唐黛轉過頭,順著紀蕊的目光看去,現場勘查人員從仇太太身上拿起一個披肩,就是唐黛身上披的那條。
唐如說道:“就是,我今晚注意到你這條披肩了,限量款,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她捂了自己嘴,一臉怕怕地說:“哎呀太可怕了,這不會是兇器吧!”
唐黛馬上看向唐乙。
唐乙震驚地說:“怎麼可能呢?”
唐黛又轉過頭對高坤說道:“讓人調監控,找出那位服務生!”
晏寒厲說道:“現在請大家到貴賓室休息一下,很快我會安排大家離開這裡。”
他的聲音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讓人無法抗拒。
剛才那些人都閉嘴了,他們也是看人下菜碟,晏寒厲的手段凌厲是出了名的,到時候別巴結不成反被收拾了。
晏寒墨走過來問:“嫂子,要我幫忙嗎?”
唐黛搖搖頭說:“謝謝!”
宋嫋嫋遺憾地說:“完了,這次酒會算是弄砸了,到時候名畫拍賣,可怎麼舉辦哦!”
唐黛微微揚著唇角,說道:“不勞宋小姐費心。”
宋嫋嫋看著她嘆氣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
“嗯,謝謝你,請去休息吧!”唐黛說道。
宋嫋嫋點點頭,和晏寒墨向休息區走去。
宋嫋嫋還和晏寒墨說:“也不知道她這是得罪誰了,真倒霉!”
晏寒墨說道:“是啊,白忙活一場了。”
唐黛那邊,容鑫內疚地說:“對不起啊,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唐黛說道:“這和你無關,不用內疚。對方是衝著我來的。”
紀銘臣問她:“有想法沒有?對方為什麼會挑中她下手?”
唐黛說道:“容倪和這位仇太太發生了爭執。”
“容倪?她會是兇手?”紀銘臣問。
顯然,他並不偏向於這個容倪。
唐黛說道:“目前還不能肯定。”
唐如匆匆地走過來,手裡拿著披肩說道:“小姐,您看,您的披肩在這裡,剛剛那條,不是您的。”
她還報怨地說:“我就說嘛,我讓專人看守,哪有那麼容易被人拿走呢?”
唐黛看向紀銘臣,說道:“對方就是衝著我來的,連我用什麼樣的披肩都清楚。”
紀銘臣若有所思地說:“會不會又是那個人呢?”
“我可以確定是他,作案手法都是差不多的,這裡也有一個服務生。如果沒有那名服務生,我不會把披肩拿下來,所以這是環環相扣的。”唐黛說道。
“可別查到最後,又查不到這個人。”紀銘臣看向她。
晏寒厲突然開口說道:“至少更能確定,幕後兇手就在這些人之中,隻是需要證據去證明。”
唐黛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這麼回事!”
紀銘臣嘆氣說道:“行了,說說案子吧!我已經讓人去看那些客人的鞋子了,如果想在這裡殺人,那鞋子上肯定要沾土的。”
唐黛說道:“對方既然做了,那就會防範,還要想想,對方用什麼來擦鞋子上的土。”
“嗯,我會從容倪查起。對了,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這位仇太太是否在大廳?”紀銘臣問她。
唐黛搖頭說道:“沒太注意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行吧,那你先配合我的同事,給你做份筆錄。”紀銘臣說道。
唐黛點點頭,她是目擊證人,這一環節必不可少。
唐黛離開之後,紀銘臣看向晏寒厲說:“這次她算白忙活了。”
晏寒厲淡淡地說道:“我從來不嫌身邊人少,我隻會嫌身邊人太多。”
這話雖然說的平淡,可卻含著霸氣,讓人免不了心裡一震。
的確,以晏寒厲目前的能力與地位,根本就不擔心沒人向他靠攏。今天來的很多人,不都是看中了晏太太這個名號的?
唐黛心裡也沒什麼負擔,剛才要離開的幾個人,她還是注意到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真正她所在意的貴賓,並沒有露出什麼十分不滿的表情。
這些人們,都是能抗住事情的人,不會因為這些事就怯懦的。
做完筆錄,唐黛在房間裡休息,她在想著事件事情。
唐乙走進來說道:“小姐,這條披肩雖然是限量款,可也不是那麼好查的。對方如果從國外買來,真是很難查的到。”
唐黛點點頭,說道:“關鍵是對方怎麼知道我今天要用這條披肩,而不是別的披肩?”
唐乙若有所思,她想了想,也沒有什麼頭緒,不由問道:“為什麼?”
唐黛瞥她一眼,沒有說話。
唐乙覺得莫名其妙,她不想也知道,小姐現在肯定心情不好,所以就識趣地沒再說什麼。
過不多時,紀銘臣和晏寒厲走了進來。
紀銘臣一邊摘手套,遞給同事,一邊往裡走,說道:“初步判斷死者是由那條披肩勒死的,頸部有明顯的勒痕。”
唐乙問道:“我們小姐的披肩又沒丟,對方的陰謀很容易就被拆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