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禎聳下肩說道:“水還挺深的,別說這女人有兩下子。”
“加快速度!”霍成堯沉著臉說。
“我當然想盡快了,你呢?”唐禎問他。
“一切盡在我掌握中!”霍成堯淡淡地說。
“這是好事啊,你看你,好像誰都欠你錢似的。”唐禎說道。
霍成堯沒有說話,隻是唇抿了起來,目光若隱若現地追隨著唐黛。
沈含玉被人拉走了,唐黛落了單,紀馨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她贊嘆道:“哇,今天好美啊!你看到我姐扭曲的臉了嗎?”
“你想要我怎麼回答?”唐黛問她。
“嘿嘿,我是表揚你呢,你完全沒有砸場子的意思,卻實在地把場子給砸了。”說完,她晃晃頭,咂道:“人比人氣死人啊!”
唐黛笑了,問她:“你當伴娘的,不忙嗎?”
“我才不被傻灌酒呢,能躲就躲躲嘛!你看我姐那腦殘粉都躲了!”紀馨哼道。
“紀菱?現在不是應該她表現的時候?怎麼會躲起來呢?”唐黛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難道她變聰明了?”紀馨自語似地說。
“這和聰明不聰明不一樣,她明顯是想在家族裡高人一等的,這個機會,多難得啊!她甘心讓給別人嗎?”唐黛問。
“也是的啊!不過這家伙,不見人影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難道剛才喝多了?明明才剛開始嘛!”紀馨嘟嚷著說。
剛說完,她就瞪大眼睛說:“喂,你前男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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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的臉頓時黑了,她順著紀馨的目光望去,果真看到謝子懷,他一身黑色西裝,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沉冷。不過讓唐黛意外的是,他帶的女伴居然是——鍾秀。
唐黛心裡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她認為這個時候謝子懷與鍾秀應該避嫌,畢竟蘇堂的案子正在調查之中,但是如此一來,是不是證明謝子懷心裡沒鬼,刻意這樣做的?
同時有一道犀利的目光也盯著兩人,唐黛看到了紀銘臣。
紀銘臣顯然也注意到她,並且徑直向她走來。
☆、第二百二十章 將計就計
紀銘臣走過來先用犀利的目光看向紀馨教訓道:“今天這麼忙,你還在這裡偷懶?還不趕緊忙去?”
“好啦,我馬上就走!”紀馨對他露出一個促狹的笑,轉過身跑了。
紀銘臣心裡狠狠地罵著紀馨,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他看向唐黛問:“你也在懷疑他們嗎?”
顯然,他是很在乎她的意見的。
唐黛微微挑了一下眉說道:“無外乎是兩點,一是他們之間真的很親密。二就是他在證明自己沒有問題。”
紀銘臣不滿地說:“你相當於什麼都沒說好嗎?我要聽的是認真的分析。”
唐黛斂了斂眸說道:“謝子懷對我表現的戀戀不忘,我想他不會是帶鍾秀來秀恩愛的,那麼就應該是後者,他在證明自己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不需要避嫌。”
說罷,她抬起眸看向他問:“這個答案你滿意了麼?”
紀銘臣彎了彎唇,嘿嘿地說:“這不是討論案子麼,你不該帶私人的情緒啊!”
“我又不是專業幹這個的,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早就不搭理你了。”唐黛高冷地說。
紀銘臣又笑了,討好地說:“哎呀,行了,我錯了,別生氣了。”
他說罷,不經意抬起頭,碰上了謝子懷的目光。
謝子懷舉起杯,衝他點點頭,看起來像是在打招呼。
紀銘臣目光放冷,怒道:“他這是在挑釁我!”他握緊拳頭說道:“我一定要把兇手揪出來,一定。”
唐黛無語了,這男人簡直經不起一點撩撥,不過大概因為他有這樣的血性,所以才適合幹這一行。
唐黛目光微掃,無意看到了角落裡的蘇紫,她輕聲說道:“紀銘臣,蘇紫也來了。”
“哪裡?”紀銘臣問唐黛。
“東南角,柱子旁。”唐黛說道。
紀銘臣看過去,看到了蘇紫,她目光幽冷,怨憤地盯著謝子懷。因為蘇家已倒,所以沒有人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他不由問道:“周家怎麼會邀請她的?”
反正紀家沒有請她,按理說周家也不會請一個沒落家族的女兒,更何況這不是和謝子懷作對嗎?
唐黛說道:“如果沒錯的話,她應該是和二嬸一起來的。”
她的目光在大廳裡掃去,果真看到蘇春嵐和晏銳才正在和人寒暄,而兩人的身邊,還有晏銳學和趙芷雲,晏天愛乖巧地站在一邊,她穿了粉紫色的禮服,看起來淑女極了。
就差晏寒墨了吧!
唐黛看下去,卻沒看到晏寒墨,不過意外地看到了容倪,她笑得溫婉,手臂挽著黃發,她隻看了黃發一眼,就不再去看了,太惡心了。
看他一眼,仿佛眼睛被汙染一樣,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容倪竟然能和這樣的男人過下去,可見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相比容倪,紀蕊作為另一個晏寒厲的愛慕者,幸運多了。周昊辰也算是人中龍鳳,沒有埋沒了紀蕊。
她接著往下找,卻碰到了晏寒厲的目光,他衝她招招手,她對紀銘臣說道:“我失陪了,你自便吧!”然後她便向晏寒厲走去。
紀銘臣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暗嘆孤家寡人就是寂寞,自己找樂子去吧。
晏寒厲看她那黑幽幽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覺得很可愛,所以忍不住想碰一碰她,他的手已經搭在她的腰上,霍成言無不豔羨地說:“真羨慕你們。”
唐黛說道:“唐如呢?你怎麼甩掉她的?難得你有仰慕者。”
“得了,別提你那個妹妹了,我二哥都受不了她那一身假,你覺得我能受得了?”霍成言抖了抖肩說。
這話令唐黛覺得不舒服,這是分分鍾地把霍成梵踩在腳下的節奏啊!
霍成言接著說:“那又怎能比上我對天珍那純潔無暇的感情呢?”
晏寒厲的表情微冷下來,他側過頭對唐黛說道:“宴會無聊,去歇一會兒吧!”
“嗯!你們聊!”唐黛說罷,禮貌地對霍成言點了點頭,轉身向偏廳走去。
她聽到霍成言調笑的聲音,“這麼快把人給轟走,還怕我盯著你的人不成?”
“你會嗎?”晏寒厲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男人之間說話可真累!
唐黛聽到了容宛靜誇張的笑,她側過頭去,看到容宛靜正和某位太太說著什麼,表情很有熱度,以前高高在上的她,現在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去結交了。
她剛剛走到偏廳,紀菱就笑著走進來了。
唐黛坐了下來,心想連休息一下都要看到不喜歡的人,如果不是和紀菱一起進來的還有紀馨,她就起身離開了。
紀馨看到唐黛,走過來問道:“是不是我們執行不周啊?”
“沒有,就是累了!”唐黛說道。
“宴會就是無聊,我們也是忙裡偷闲,跑來坐坐!”紀馨坐到了唐黛的身邊。
紀菱端著酒走過來,輕輕地晃著酒杯說:“穿成這樣搶新娘子的風頭,也太不厚道了吧!”
紀馨站起身說道:“紀菱你別找事啊!不然你去別處休息。”
“紀馨,你不會為你那破公司忘了誰是你姐妹了吧!你看她搶紀蕊的風頭,你還向著外人?”紀菱哼道。
紀馨沉了臉說道:“你夠了!”然後伸手去拉她,要把她拉走。
紀菱一揚手甩開她的手,尖聲斥道:“你放開!”
推搡間,紀菱手上的一杯酒全都倒在了唐黛的裙子上。
紀馨嚇了一跳,跟著罵道:“紀菱,你瘋了!”
紀菱也被嚇了一跳,她趕緊摘下自己的圍巾給唐黛擦拭,一邊說道:“對不起啊!”她埋怨地說:“紀馨,要不是你扯我,我能不小心把酒倒人身上嗎?這裙子得多貴啊!”
唐黛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正常,沒有生氣也沒有什麼意外,她推開紀菱的絲巾,面無表情地說:“行了,不用擦了。”
紀蕊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跟著便是她的驚呼,“你們倆都幹了些什麼?真會給我找麻煩啊!”
她匆匆走進來說道:“對不起啊!不然你先上去換一下我的衣服吧!”
唐黛站起身,點了點頭。
紀馨說道:“唐黛,我陪你上去!”
紀蕊扯她一把說道:“不行啊!我要你們幫忙呢,我應付不來,快要給灌倒了。”
她說罷,一臉抱歉地看向唐黛說道:“我讓佣人帶你過去吧,真是不好,你看我這麼忙。”
唐黛微微一笑,大度地說:“沒關系,大婚之日嘛!”
“多謝理解,等婚宴辦完,我再登門道歉!”紀蕊客氣地說。
“好說,你快忙去吧!”唐黛很是寬容地說。
紀蕊點點頭,提著裙子匆匆離開,紀馨在後面跟著,還質問:“紀菱,你是不是故意的?”
佣人走了進來,低頭說道:“晏太太,這邊請!”
高坤拿出一塊口香糖扔進了嘴裡,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