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厲一看她睜開眼睛,激動地叫她:“黛黛!”
唐黛埋怨道:“我就是睡了一覺,你幹什麼又搞得這麼興師動眾?”
“黛黛,你這是怎麼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晏寒厲沒有理會她的話,急於想把她的心結打開。
“我睡了多長時間?”唐黛反問他。
“現在是中午了!”晏寒厲緊緊地盯著她說。
“那你至於嗎?”唐黛笑了,又不是幾天幾夜,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不同,她就是催眠中太疲憊的原因。
“黛黛,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晏寒厲的目光仍舊在她臉上流連,想看她的心情到底如何。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唐黛說著,坐了起來,因為睡的時間太長,有點暈,別的倒是沒什麼不適。
“那就不要再工作了,大概是我給你的事情太多了。”晏寒厲有些自責地說。
他想讓她快速地成長,沒想到把她給累成了這樣。那天她回家睡覺,他就應該警覺一些,讓她好好休息兩天。
“那可不行,我會注意的。但是你不能剝奪我工作的權利!”唐黛執拗地說。
“黛黛,你這次睡這麼長時間,沒有什麼……心事吧!”晏寒厲試探地問她。
“什麼心事?”唐黛反問,一臉的懵懂不解。
這下把晏寒厲給問住了,真是作繭自縛,他立刻說道:“我是擔心你和上次一樣,心裡有事。”
唐黛沒有回答,隻是反握住他的手說:“我隻希望這件事情早點過去。”
晏寒厲的表情又沉下幾分,重重地點頭說道:“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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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的唐黛,休息夠了,立刻滿血復活,年輕就是有這點好處,旺盛的修復能力!
唐黛本想去上班,結果拗不過晏寒厲,隻能回家休息去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唐黛便跑出去忙了,沒找到機會的紀銘臣自然不會放過她,幾乎她前腳到了辦公室,紀銘臣後腳就跟了進來。
“你昨天嚇死我了知道嗎?”紀銘臣一進門便急吼吼地說。
唐黛坐下動手沏茶,說道:“我沒事,就是突然聽到那樣的消息,按照古代的說法就是差點走火入魔。”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萬一到時候晏天珍比你還厲害,你的身體會不會受到損害?”紀銘臣問她。
唐黛笑著說:“那倒不至於,這就要看誰更勝一籌了,如果我能把她催眠,她進入狀態了,就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昨天是個意外,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昨天那事……你問他了沒?”紀銘臣問她。
“沒有,我相信他!”唐黛給他倒了一杯茶說:“大早晨就追著我跑來跑去的,渴了吧!”
被揭穿了,紀銘臣也沒有惱羞成怒,他接過水一口飲盡,說道:“你到底哪來的信任?”
唐黛指指自己的頭說:“我當然是用腦子了!”
紀銘臣看著她,長嘆一聲氣說道:“說實話,我昨天好好想了想,我覺得很可能是他拿於冰當擋箭牌,用來保護你的。他現在應該也能想到天珍的可疑有多大,如果他真的喜歡那個於冰,又怎會讓天珍知道呢?”
“對啊!這點我也已經想明白了。我知道晏寒厲應該做著什麼事情,他不想說,我也不想問,遲早會明白的。”唐黛心平氣和地說。
“你倒是沒有好奇心。”紀銘臣感慨地說。
“我倒是想有好奇心呢,我也得有時間啊!”唐黛嘆氣說道。
“你這是在趕我走呢?”紀銘臣問她。
“呵呵,你想多了。”唐黛饒有興趣地問:“對了,你覺得我的催眠水平如何了?”
“你昨天要是不搞那出,我真要跟你發脾氣了,哪有你這樣的,我不想被催眠,你逼著我催眠我?真是氣死我了!”紀銘臣說著,臉都黑了下來。
唐黛笑著說:“其實我是好意來著,想聽聽你有什麼煩心事兒,幫你解決一下,可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果真人不能得意忘形啊!”
“可不是,你這完全是自找的。”紀銘臣報復地說。
“是不是想我再催眠你?”唐黛問他。
“我錯了!”紀銘臣賠著笑著說。
唐黛笑了,“這還差不多。”
紀銘臣斂起笑,正色說道:“對了,鑑定有結果了,證明紀芙的腦後傷才是致命傷,兇手是姜超。”
唐黛感慨道:“如果沒那一下,或許能保下一條命呢!”
“算了!人各有命,雖然紀芙蒙受不幸,可這和她自己也有關系。盡管我們沒有找出幕後的兇手,但殺人兇手能夠伏法,也算給她報仇了。”紀銘臣說的十分沉重。
她剛想說話,他就突然抬起頭說:“唐黛,我還欠你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破了這個案子,這是我心裡的一根刺,不查清楚,我什麼都沒心思做。”
他說的鄭重,儼然不像以前開玩笑的樣子,顯然是真心向她道謝的。
唐黛覺得別扭,她笑了起來,說道:“你可別這樣,搞得我們好陌生一樣,你不是也幫過我嘛,朋友之間就不要這樣生分了!”
“最後一次,表示還是要有的!”紀銘臣說著,站起身說:“行了,我查案子去,你注意身體。”
“嗯!”唐黛點點頭,沒有挽留。
“哦對了,還有一點,姜超得知殺人的是他自己,整個人都崩潰了,我看要神經一樣,我想他現在肯定特別恨他哥哥!”紀銘臣說罷,向門外走去。
姜磊簡直就是坑弟的。
唐黛站起身,不再想案子的事情,專心於自己的工作。
伊思走進來問:“少奶奶,禮物都已經準備好了,需要吩咐人幫您送過去嗎?”
唐黛想了想,說道:“嗯,送過去吧!”
雖然禮物自己送才有誠意,但她可不想回晏宅面對天珍,所以還是讓人送吧!
中午的時候,晏寒厲到了。
唐黛意外地問他:“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盯著你吃飯、休息。”晏寒厲走進門,看眼時間說:“以後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要親自盯著你。”
“啊?不至於吧!”唐黛的表情垮了下來。
“怎麼不至於?這次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你肯定隻顧著工作,沒有好好地照顧你自己,所以我身為丈夫,要負起這個責任來。”晏寒厲嚴厲地說。
“你又把我當小孩子,我沒有午睡的習慣。”唐黛不幹地說。
她現在催眠已經達到一定的水平,不用再那麼耗費心神地學習,所以也就不需要午睡了,她還想著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呢,畢竟馬上要過年了,不忙一陣,怎麼能忙的完?
“那就養成這個習慣,你現在鍛煉身體還成這個樣子,如果不鍛煉,身體還能要嗎?”晏寒厲斥責道。
唐黛簡直是滿心委屈,又一次嘗到作繭自縛的滋味,真是連解釋都不能了啊!
“好了,現在用餐。”晏寒厲吩咐人把餐盒拿過來,對她說道:“以後每天會有人給你做營養餐,保證每日營養的供給,中午和晚上睡覺我親自盯著你。”
一邊說著,他已經將餐盒打開,唐黛知道反抗也沒用,隻能坐在桌上乖乖地吃起飯來。
晏寒厲此舉,也讓她心裡有的那些不安完全消失了,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他會這樣做嗎?他會如此在意她的身體嗎?
晏寒厲坐在她的身邊,一邊給她挾菜一邊自己用餐,然後看著她,滿心的高興。
唐黛覺得他那目光,就像爸爸看著女兒多吃飯似的有愛,心下鬱悶這廝又拿她當閨女養了,他就那麼喜歡當爸嗎?
晏寒厲也真是說到做到,吃過飯,摟著她小睡了半個小時,他就規矩地離開了,仿佛真是督促她來好好吃飯睡覺的,弄得唐黛十分無語。
唐黛一鼓作氣,把事情都處理完了,年前坐等收錢便好,不用再操心了。
解決了一處問題,唐黛心情好的很,她直起腰來,自己坐到茶幾前倒茶,休息一下,再處理別的工作。
唐乙趁機說道:“小姐,剛才商場給您打電話,說您一直關注的包有貨了。”
“哦?哪個商場?”唐黛看向她問。
“霍氏。”唐乙說完,問道:“會不會有問題啊?”
唐黛想了想,說道:“有沒有問題,也要去看看再說。”
說到這裡,她決定了,站起身說道:“走吧,那個包我很喜歡的,打算過年背。”
“小姐您要真喜歡,派個人去國外買嘛!”唐乙不解地問。
現在的小姐又不是當初那個隨便被人欺負的小姐了,看上一樣東西完全可以讓人去國外買回來,相信姑爺知道了也會支持的。
唐黛笑笑,說道:“國外就好買嗎?如果好買,買手早就買回來了,B市也不可能一家都沒的賣。”
也是今天唐黛的效率高,心情不錯,獎勵自己出去購物。
到了霍氏,唐黛拿到包,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霍成梵沒出現,霍成言也沒有出現,這讓唐黛都覺得有點意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以至於她現在都不太相信是真的沒有事情發生。
她漫不經心地在商場轉悠,看看有沒有心儀的商品。估計年前就是她最後一次逛街了,剩下的時間還得全力對付晏寒厲的二叔。
正想著年底收獲頗豐,她就聽到有人叫她,“嫂子,你也在這裡?”
唐黛心下了然,看樣子果真不可能無事發生,隻不過這次的事情,是霍成言幫的天珍?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天珍,自己逛嗎?”
“是啊嫂子,在這兒碰到你真好,我們一起逛街吧!”晏天珍撒嬌地問。
唐黛舉了舉手中的包說:“我是來拿包的,馬上就要走了,等忙完這陣子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