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珍臉色微變,有些惱怒地說:“哥,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我嫂子知道嗎?”
晏寒厲搖頭,無奈地說:“看看,現在又為你嫂子說話了?果真是個孩子,喜怒無常。我結了婚,自然就收心了,結婚以前的事情,你嫂子不會追究的。”
“是收心了嗎?是不是還有和你保持不正當關系的?”晏天珍執著地問。
“什麼叫不正當關系?天珍你管的可是太多了。”晏寒厲的表情微沉下來,以示不悅。
晏天珍猛地站起身,失望地說:“哥,我真是不懂你們男人的世界。”
晏寒厲說道:“反正你以後嫁的也不是我,我給你把關就好了,成言和紀銘臣都是好男人,不管你嫁哪個,都不會受罪。”
“哼!”晏天珍生氣地轉身出了大門。
晏寒厲的表情跟著陰沉下來,他馬上將電話打給高坤,吩咐道:“保護好少奶奶!”
晏天珍出了辦公室,看到外面孔恆和一個女人在說著工作,那個女人穿著套裝,雖然戴了個黑框眼鏡,但仍舊掩飾不住骨子裡的騷氣,她心裡怒火不斷往上拱,快步走了過去。
孔恆看到晏天珍忙叫道:“天珍小姐!”
旁邊的於冰也跟著叫:“天珍小姐!”
“你是誰?”晏天珍挑起眉,不悅地盯著於冰問。
“哦!我是秘書室的秘書,現在輔助孔特助的工作。”於冰謹慎地答道。
“秘書?”晏天珍心裡冷笑,果真是秘書,她倨傲而輕蔑地說:“我告訴你,你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有什麼妄想。”
於冰臉色大變,反問道:“請問天珍小姐,我有什麼妄想了?”
“你……”晏天珍簡直沒有想到,一個小秘書竟然還敢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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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恆忙說:“於冰,你趕緊把文件讓晏少籤了字,不要耽誤正事。”
於冰拿了文件,一聲不吭地往辦公室裡走去。
晏天珍轉過頭看於冰,就是覺得這個女人風騷不已。
孔恆斟酌地問:“天珍小姐,您的我有事?”
晏天珍回過頭看他,冷著臉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我怎麼看她不順眼?你想個理由把她給調走吧!”
哥哥就是被這種不安於室的女人給勾引的,變壞了。
孔恆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低聲說道:“天珍小姐,這個人……我可沒辦法!”
“哦?”晏天珍眉頭擰得更緊,問道:“她什麼來頭?為什麼動不得?”
孔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不過這個人,連少奶奶都沒動的了。”
“什麼意思?”晏天珍追問道。
“上次她誣陷了少奶奶,這要是換了人,早就給趕出去了,可是她不但沒被趕出去,職位都沒動,隻是去道個歉就完了,晏少也沒有什麼表示,這是明擺著的想護著,您說我有什麼辦法?”孔恆無奈地說。
“我嫂子就沒反應?”晏天珍不甘心地追問。
“唉,我暗示過少奶奶,可她就是沒往那方面想似的,再說她每天讓晏少安排那麼多的工作,哪有闲心想這些啊!忙都忙不過來呢!”孔恆這表情就是他想管,也沒辦法啊。
晏天珍聽出來了,哥哥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把嫂子安排的很忙,然後就和這個於冰……
正想著,於冰走了出來,她抱著文件,滿面春風,緊身裙包著的臀都扭了起來,似乎那裙,如何都遮掩不住春意騷動一般。
晏天珍的臉,冷了下來。她二話不說,幾步走過去,抬手就打,給了於冰一個耳光。
於冰被打懵了,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問:“大小姐,您怎麼隨便打人啊?”
“我打的就是你!”晏天珍怒氣衝衝地說。
“怎麼回事?”晏寒厲打開門,站在門口,面色陰鬱而又沉戾。
於冰氣急敗壞地捂著臉說:“哥,大小姐她無緣無故也不能打人啊!”
晏寒厲看向晏天珍問:“你怎麼還沒走?出什麼事情了?”
晏天珍瞪著晏寒厲說:“哥,我從來沒有無理取鬧過,今天我看著她不順眼,我要求把她調職。”
於冰不滿地說:“天珍小姐,就算您是大小姐,也不能不講道理啊!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把我調開?晏氏是個大公司,如果您任性而為,以後誰還會賣力工作?”
晏天珍還沒說話,晏寒厲便開口說道:“她說的沒錯,天珍,這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晏天珍瞪著晏寒厲,不可置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都不知道,她的哥哥,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晏寒厲看向於冰說道:“公司會給你發委屈獎,你先去工作。”
於冰臉上一喜,忙嬌滴滴地說:“謝謝晏少!”然後抱著文件,離開了。
晏天珍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她搖著頭說:“哥哥,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男人!”
晏寒厲面沉似水,他近乎用斥責的聲音說道:“天珍,我已經說過了,你就忙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其餘的不用你管。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在你嫂子耳邊亂說,我不想對你失望,你能保證嗎?”
“哥!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嫂子嗎?你忘了誰對你那麼好?你忘了誰站在我前面為我出頭的?”晏天珍幾乎要哭出聲來。
“天珍,我怎麼做了?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希望你不要無事生非,快過年了,我想過個安靜的年,明白沒有?”晏寒厲的聲音中,沒有掩飾他的警告。
晏天珍已經被氣哭了,她抹著淚,頭也不回地往外跑,晏寒厲吩咐道:“跟著天珍小姐,不許她接近唐黛!”
然後他又吩咐高坤,把唐黛的手機裡,天珍的電話給拉黑。
孔恆在一旁已經看呆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於冰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威脅,難道晏少的真愛是於冰,而不是少奶奶?這少奶奶是於冰的擋箭牌?
少奶奶承受著外面的危險,於冰則安全地和晏少在一起!他簡直不敢想象,這是真的?
少奶奶也太可憐了吧!竟然是擋箭牌!
“孔恆、孔恆,你走什麼神呢?我叫你都沒聽到?”晏寒厲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孔恆回過神,有些慌亂地說:“哦,晏少,您有什麼吩咐?”
晏寒厲不悅地說:“剛才的事情,不要在少奶奶面前亂說,知道嗎?”
“是!屬下明白!”孔恆忙低下頭,不敢看晏少那冷而穿透力極強的目光。
晏寒厲回了辦公室。
孔恆心裡暗暗嘆氣,他的手機馬上就響了,裡面響起晏天珍的聲音,“孔恆,我嫂子在哪兒?她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
孔恆吱吱唔唔地說:“大小姐,您、您別讓我為難,晏少他……”
“他怎麼了?我不讓你為難,你不告訴我,我就要讓你為難了。”晏天珍快速地說。
孔恆忙說道:“天珍小姐我告訴您,可您不要出賣我啊,我也很為難的……”
“行了,少廢話,你趕緊說!”晏天珍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晏少剛才警告我不讓跟少奶奶說這事兒。他還讓人跟著您,不讓您去找少奶奶,還讓高坤把少奶奶手機裡您的電話拉黑,怕您給她打電話……”
他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了。孔恆的汗已經冒出來了,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馬上要過年了,他還想過個安生年呢!
晏天珍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唐黛,可是顯然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她沉了沉氣息,說道:“回晏宅!”
她的臉上,帶著一股悲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不論誰和她說,哥哥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都不會相信的。這個時候,哥哥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全然崩塌了,她內心的苦楚,難以說出來。
晏寒厲下了班回到家,看到唐黛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她穿著藏藍色真絲睡衣,良好的剪裁與真絲面料的貼膚性勾勒出她纖細的身材。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十分幹淨,長發披肩,安靜地坐在那裡,讓人浮躁的心都忍不住沉了下來,這是他的小妻子,是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她總能讓他感覺到歲月的靜好。
似乎進門一看到她,心裡就歸了家一樣的踏實。
唐黛聽到聲音,開心地說:“老公你回來了?”說著就想站起身迎過去。
晏寒厲制止她說:“我身上都是涼氣,你穿的單薄,別過來,等我換了衣服。”
唐黛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嗯”了一聲,手裡的文件卻是放下了,看著他走上樓。
他嫌自己換了衣服身上還是冷的,便迅速地衝了個熱水澡,然後穿了睡衣,方才往樓下走。
晏寒厲看唐黛面色如常,猜測她應該不知道天珍和於冰的事,便沒打算提起。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將文件拿了出來,說道:“如果知道你太累,我就不給你這麼多工作了。”
唐黛不敢說自己學習催眠之事,她靠在他身上,撒嬌說道:“過年就可以歇歇了嘛!”
晏寒厲卻搖頭說道:“過年還要應酬,恐怕事情也不少,不然我們出國去玩?”
對於出國玩的事,唐黛還真沒有什麼興趣,上次的陰影歷歷在目,她就算出了國,恐怕更不消停,還是算了吧!於是她說道:“別出去了,過年還要陪兩個爺爺呢!”
“那好吧!”他出去的興致也不大,要把事情都解決掉,才好享受。
飯菜都上了桌,晏寒厲拉著他的小嬌妻去吃飯,他不斷地往她碗裡挾菜,她忙說:“我吃飽了,你要把我喂成豬啊!”
“你現在還鍛煉著呢,就如此疲憊,說明蛋白質攝取不足,多吃些才有力氣幹活,你太瘦了。”晏寒厲說的十分嚴厲,仿佛在訓斥不聽話的女兒一般。
唐黛都要哭了,她真是自找苦吃,明天要是太累了,她不如去藝術品投資公司偷著睡覺去。
自己的公司是不敢隨便去的,那兒還有個張陽呢,她睡也睡不踏實。
又是一塊肉放在碗裡,唐黛用筷子戳著肉說:“不想吃了,我中午吃的很多。”
“難道你下午沒工作嗎?那點能量早就消耗完了。”晏寒厲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吃!”
“老公,你是不是以前就這麼管天珍的?”唐黛問他。
“天珍小時候比你聽話多了,你這麼大的人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將來怎麼照顧孩子?”晏寒厲不悅地問她。
又提到孩子的事了,唐黛覺得奇怪,她好容易把肉吃下去,戳著第二碗米飯問他:“不然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怎麼就懷不上呢?要是真有問題,我也好早治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