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衣服好了,我還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晏天珍隨意地說罷,站起身說道:“我該回家了,回去晚了爺爺該不開心了。哥、嫂子,我都好長時間沒見你們了,你們送我回去吧!”
晏寒厲站起身說:“走吧!”
晏天珍歡呼道:“哇,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你們晚上在晏宅吃嗎?要不要我吩咐廚房給你們準備菜?”
“不用,我們晚上還有個商業應酬!”晏寒厲抬手,把唐黛隔開,手搭在晏天珍的肩上,帶著她往外走。
唐黛在後面跟著。
“你們這麼忙,不然別送了。”晏天珍體貼地問。
“沒關系,年底了是忙,往年不都是這樣,如果沒時間就不送你了。”晏寒厲淡淡地說著。
晏天珍突然說道:“哥,我有話想單獨和嫂子說。”
“什麼話不能讓我聽的?我可不開心了。”晏寒厲故意沉下臉說。
“女人之間的秘密嘛,不能讓你知道的。”晏天珍撅起嘴巴不開心地說。
“你把我當成女人好了,反正你小時候,我跟你媽一樣。”晏寒厲不以為意地說罷,然後感慨道:“孩子大了,和以前不一樣了啊!”
晏天珍有些傷感地說:“哥哥,明明就是你成婚了,和以前不同了。”
唐黛瞬間覺得自己很多餘,這恐怕就是晏天珍的心聲吧!一輩子霸佔著晏寒厲?
晏寒厲看著她認真地說:“哥哥遲早要放手的,我後悔自己放手晚了,導致你現在都不知道如何跟男性相處,這可不好。”
“誰說的!”晏天珍嘟著嘴,有些扭捏,不滿地說。
這樣的女孩子,唐黛真心不能想象,能做出穿性感內褲勾引人的事。
Advertisement
晏寒厲到底沒給天珍機會,兩個人一起把天珍送到了家門口,甚至沒有下車,隻是看天珍進了晏宅便離開了。
這天晚上,晏寒厲說了不止一次讓她絕不能和天珍單獨在一起的話。
唐黛一直在糾結,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紀銘臣,她滿懷心事地到了藝術品投資公司。
這裡還有一些後續工作要做,唐黛不得不帶著心事過來處理。
她沒想到,就在她糾結之際,紀銘臣來找她了。
紀銘臣是個直接的人,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從來不會糾結,一進門他就對她說道:“晏天珍不是晏寒厲的親妹妹,你知道嗎?”
唐黛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紀銘臣表情一怔,反問她:“你已經知道了?”
這顯然是質問了,知道了不對他說?什麼意思?
唐黛忙解釋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紀銘臣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他坐了下來說道:“紀銘騰說的,這在一些家主那裡似乎不算什麼秘聞。”
唐黛問他:“晏天珍是誰的孩子?為什麼晏家會收養她?”
“似乎你才是晏家人!”紀銘臣提醒她,微哼道。
唐黛聳了下肩說:“可惜晏寒厲不肯告訴我更多。”
“這事兒是他對你說的?他已經知道了?”紀銘臣問她。
唐黛點點頭,說道:“他也是知道不久。”
“晏天珍可是他一手帶大的,他知道了,心裡肯定不是滋味兒吧!”紀銘臣玩味地問她。
唐黛回想了一下,並未發現晏寒厲有什麼異常,不過她的確粗心,沒考慮他的感受。她說道:“晏寒厲是個內斂的人,我相信他會調節好自己的心態。”
紀銘臣不否認,他說道:“晏寒厲的確是個真男人,好吧!不說他,我們說案子,那條內褲的確是晏天珍的,雖然洗過,但上面提取到了晏天珍的DNA!”
“內褲的事情晏寒厲和我說了。”唐黛形容了一下晏寒厲的話,然後說道:“我覺得那就是勾引,女人的直覺,雖然這事兒目前沒辦法驗證。”
“十七歲?”紀銘臣有些不太相信。
“十七歲怎麼了?你別忘了,天真是他帶大的,她如果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那麼由依賴之情生出了愛意,也不稀罕……”
“就連晏寒厲都是前陣子才知道晏天珍的身世,你說她能早知道?”紀銘臣打斷她的話問。
“我覺得隻有她早知道了,這才是支撐她殺人的理由。你想,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然後對晏寒厲進行了試探,看晏寒厲是否會對她動心,結果她發現沒有,然後她隻能殺掉他的未婚妻,不讓她結婚,你說對不對?”唐黛反問道。
紀銘臣看著她,有些毛骨悚然地問:“你們女人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嗎?太狠了!”
唐黛無語,她氣的指著他數落,“你怎麼不好好想想,天珍如果知道她的身世,那麼除了晏寒厲,她還有什麼?”
“就算孤兒也能努力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更何況她怎麼說也是晏家的大小姐?”紀銘臣不以為意地說。
唐黛搖頭說道:“算了,和你這樣沒風情的男人真是聊不明白,別的還有什麼線索?”
“還真是有線索!”紀銘臣身子向前傾,說道:“我去了一趟圖書館,要說查出來真是不易啊!”
“哦?昨天去的?這麼快就查出來了?”唐黛好奇地問。
“我去的不是晏天珍現在大學的圖書館,而是她上高中時候的圖書館。”紀銘臣說道:“要知道,她如果有做案可能的話,那她學習心理學的時間,應該是在高中。現在她肯定不用再學了,她都能用來殺人了,她一定學的比任何專業學心理學的學生還要出色。”
“可是她上高中的監控,還會有嗎?”唐黛不解地問。
“當然沒有了,但是我很幸運,那位圖書館的管理員,是位老教師,在那裡工作有二十年的時間了。”
“他會記得天珍?”唐黛問他。
學生那麼多,記不得太正常了,更何況天珍畢業了已經。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但凡有一點可能性,我們都不能錯過,案子進展到如今,我覺得已經非常可喜了,至少是在向我希望的方向去發展。那位老師,盡管記不住多少學生,可獨特的,他一定會記得,我拿出照片,他就認出來了。”
“天珍一定很獨特!”唐黛肯定地說。
“不錯,她愛去圖書館!”紀銘臣肯定地說。
“她也愛看心理學的書?”唐黛反問。
紀銘臣搖頭說:“她愛看的書很多,圖書館的書她都看過。”
“都看過?那怎麼可能?”唐黛一臉的不相信,她反問道:“就算一天看一本,圖書館裡有多少本書?她不上課了嗎?她還要參加高考呢!”
“這是事實,你說天珍的成績一般,這是真的?”紀銘臣一臉的不相信。
“那能是假的嗎?你不至於跟我說,她是個天才少女,可故意把自己的成績弄成一般的吧!”唐黛嗤道。
“你真相了!”紀銘臣伸出大拇指,贊揚地說。
唐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問他:“你還真這麼想?”
“你有更合理的解釋嗎?我相信那位老師說的。”紀銘臣說道。
唐黛的神情復雜,她說道:“如果天珍是天才少女,那她就真的有可能是火鳳凰。”
“我也一直以為,這就是一個人。”紀銘臣又說出讓唐黛不相信的話。
☆、第一百五十一章 竟然這麼迫不及待地動手了
唐黛抬起手說:“行了,不管咱們怎麼猜,也都隻是推理,後面該怎麼入手,你想過嗎?想證明天珍是兇手,可容易。”
紀銘臣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去找過天珍上高中時的班主任,她說天珍是個很乖的孩子,成績也比較穩定,不過有一段時間,天珍的學習成績不太好,後來班主任叫晏寒厲過來談話,晏寒厲那段時間比較忙,談話後,給天珍找了一個家庭教師,天珍的成績就上來了。”
他說完之後,看向唐黛問:“你怎麼看?”
唐黛明眸一閃,說道:“重點是晏寒厲比較忙。”
紀銘臣贊賞地點頭說:“我們意見相同,晏寒厲很忙,就難以顧及到天珍,這樣天珍會有失落感,於是成績下滑來吸引他的注意。”
唐黛接過他的話說道:“這樣的案例很常見,許多孩子用這種辦法來吸引父母的注意力,這也算是表春期的一種表現。”
紀銘臣說道:“唐黛,說實話,天珍對晏寒厲是什麼感情,我想晏寒厲作為當事人,應該最清楚,你不妨去問問他。”
唐黛想都沒想,說道:“他把天珍帶大的,他怎麼疼天珍,我也看到了,如果天珍真的是兇手,那最痛苦的就是他了,我怎麼好再在他心口上撒鹽?”
紀銘臣卻覺得,晏寒厲失去一個天珍卻多了一個唐黛,是何其幸福的事?但是這話他沒有說。
紀銘臣剛要開口,高坤突然進來說道:“少奶奶,天珍小姐來了,正在往裡走。”
唐黛看向紀銘臣說道:“委屈你,櫃子裡呆會兒吧!”
“什麼?”紀銘臣瞪眼,“我見不得人?”
“我可以試探試探她,你不想要這個機會就算了!”唐黛一臉的無所謂。
紀銘臣連話都沒說,動作飛快地打開櫃門,站了進去。幸好唐黛的辦公室是新裝修的,櫃子裡還沒放東西,也幸好唐黛的家具都要求是好的,沒有什麼味道,不然他會被燻死的。
唐黛靠在椅子上笑,“動作可真夠快的,我得建議你得個敬業獎了。”
紀銘臣在櫃子裡咬牙,卻生怕晏天珍會進來,破壞計劃。
晏天珍推門而入,帶著青春的朝氣,她看到唐黛便俏生生地叫道:“嫂子,想單獨和你聊聊可真難。”
唐黛笑了,坐在椅子上沒有要動的意思,問道:“想喝什麼?我讓人給你弄。”
“不用!”晏天珍坐到了唐黛的對面,她把手臂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看向唐黛問:“嫂子,你和紀銘臣關系很好?”
這是為他而來的?櫃子裡的紀銘臣心裡一驚。他竟然不知道這麼一個小女孩在想什麼,總覺得有種悚然之感。
“我們是朋友,你不是知道嗎?”唐黛隨意地說完,笑著調侃,“怎麼?你對他還不死心?真沒看出來你喜歡大叔款的,你真不考慮霍成言嗎?上次在宴會見到他,他可是倍感憔悴,被你折磨的可不輕啊!”
晏天珍拉下臉,瞪著她說:“嫂子,你可別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