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磊的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隨即這光芒便淡了下去,他無精打採地說:“我說!”
“我們兄弟倆一直跑長途運輸,有的時候也幫人追債,總之隻要有錢就幹。後來,突然有一天,一個人聯系我,說讓我幫忙做個人,給我一百萬。其實我也挺猶豫的,但是一百萬啊,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對方說計劃周密,保證我不會被找出來,我想了好幾天,就同意了。”
董奇偉問:“對方是怎麼和你聯系的?是男是女?”
姜磊搖頭說道:“不知道是男是女,對方一直都是用聊天軟件聯系我,我答應之後,賬戶裡就多了二十萬,當時我就驚呆了,他說這是訂金。”
“那你怎麼進入到紀芙的家裡?”董奇偉問道。
“其實挺簡單,我就是按的門鈴,原本我打算說我是物業的,可沒想到對方沒問就開門了,當然她一開門便後悔了,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我進門了。”
“隨後你就對她實施了強暴?”董奇偉問。
姜磊一臉的冤枉,說道:“這您還真是錯怪我了,是她勾引我的,她說隻要我不傷害她,她什麼都能做,還主動脫了衣服,那我還能不要這白來的便宜?我怕留下證據,所以讓她找了套子,我們就……那啥了。”
“那你用什麼勒死的她?”董奇偉問。
“她床邊放著一條領帶,我就拿那個。”姜磊沒有隱瞞地說。
“領帶?”唐黛問:“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男人的領帶?”
紀銘臣面無表情地說:“的確是有,那是我妹妹打算送給晏寒厲的,花色還是我挑的,卻沒想到成了我妹妹的催命符。”說著,他瞪了晏寒厲一眼。
晏寒厲冷哼道:“這你可怪不到我頭上來,令妹的大膽作風,你剛才沒聽到是怎麼的?”
“怎麼說我妹妹都是因為你而死,這你不能否認吧!”紀銘臣瞪著他怒道。
“如果她不想要的那麼多,怎麼會死?”晏寒厲反問道。
眼看兩個人快要打起來了,唐黛忙說道:“還是聽姜磊的審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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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銘臣雙臂環胸,哼道:“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戀愛過,感情都用盡了。”
“紀銘臣!”唐黛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紀銘臣瞥她一眼,壓下唇,目光盯著監視器。
姜磊說道:“我提前有準備,戴著手套,所以房間裡沒留下指紋,後來我還是把房間擦了一遍,這樣腳印也沒有了。”
“後來剩下的八十萬打到我的卡裡,我真沒想到,殺一個人竟然這麼容易,所以後來他再找我,讓我們再做個人的時候,我沒猶豫,誰想到這次運氣太壞了。”姜磊說著,垂下了頭。
接下來紀銘臣趁勢讓兩人去指認現場。
唐黛也想去看看,卻被晏寒厲給拽走了。
一路上,晏寒厲都板著臉,他說道:“你非要跑到死過人的屋子看什麼看?晦氣!”
“哎呀,好奇嘛!”唐黛撅了撅嘴,她其實是想看看紀芙的房間裡,有沒有晏寒厲的衣物。
說不介意,還是假的。
“都哪冒出來的那麼重的好奇心?”晏寒厲瞪她一眼問。
這個原本打算幹壞事的下午,交待到案子上了,誰讓這案子和他有關呢?
“有好奇心難道不好嗎?真是可惜了,幕後的人又沒能抓住。”唐黛惋惜地說。
“該抓到的時候,他自然跑不掉。”晏寒厲說道。
“聽語氣,好像你知道是誰一樣?”唐黛挑著眉看他笑問。
“行了,不要說這些了,你的鑽石展馬上就要開始了,都準備好沒有?”晏寒厲問她。
“有伊思在,我不用太擔心,還有紀馨的團隊呢,她挺靠譜的。”唐黛笑著說。
“你和紀家人關系倒是不錯!”晏寒厲說她。
“誰說的?我和紀蕊就不認識。”唐黛快言快語地說。
“很快就認識了。”晏寒厲說道。
“啊?”唐黛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晏氏與紀氏有個項目要合作,對方派出來的是紀蕊,我擔心你吃醋,所以派你和對方交涉。”晏寒厲說完,邀功地問她:“怎麼樣?我是不是值得表揚?”
唐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幸運了,案子又有了線索。
紀銘臣直接在公司找到唐黛,興奮地說:“手機找到了一部。”
“什麼?哪部?在哪兒找到的?”唐黛忍不住站起身,興奮地問他。
“就是二手機交易市場,這部手機是已經被人買走,然後被偷了,放在二手機市場裡賣的,是我妹妹紀芙的手機。”
唐黛說道:“看來你妹妹在天有靈,是幫著你破案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她死的太冤了!”紀銘臣說罷,對她說道:“雖然裡面的東西都被刪了,但我們用技術修復了一下,找到一些東西,你看。”
唐黛接過他遞來的紙,上面是短信的對話。
“我買了條紅紋的領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是我哥幫忙挑選的。”
“你送的,那就是心意,我想會喜歡的。”
……
“他走了,我們又不歡而散了。”
“是真走了還是氣你的?也許他就在門外。”
“我都看到他的車離開小區了,他什麼時候對我憐惜過?”
唐黛看完之後,說道:“這就是紀芙在遇害前發的信息,和她對話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幕後兇手。”
------題外話------
我又病了,發燒了,今天這麼多吧!悲催的果真娃一病我就病,當媽的好不容易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刀光劍影
紀銘臣說道:“有些奇怪啊,你說這個人肯定是紀芙的熟人,但是對話中為什麼沒有對方的稱呼呢?”
唐黛想都沒想便答道:“所以我猜測是這個人不讓紀芙說的,她肯定和紀芙是好朋友,暗中幫她之類的。”
“你還認為是天珍?”紀銘臣問她。
唐黛點頭說:“不錯,就她的可疑性最大。”
“太可怕了,那時候天珍才多大?”紀銘臣搖頭,唏噓不已。
“這也是我剛開始沒有懷疑她的原因,所以說天珍肯定有著我們不知道的一面。”唐黛篤定地說。
紀銘臣的表情嚴肅下來。
唐黛又說道:“這應該就是兇手處理手機的原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另外幾部手機,應該也沒有兇手的稱呼。”
紀銘臣嘆氣說道:“這個兇手太狡猾了,我們查出這麼多,案子卻仍然陷入僵局,藏得可真夠深的。”
“這幾起案子容易查,也是因為作案的另有其人,第二起案子最為神秘,也沒有線索,這起案子才是兇手自己做的。”唐黛說道。
“你還是傾向於心理原因?”紀銘臣問她。
“不錯,也隻有這個能解釋為什麼一個沒有心理疾病的人會自殺。”唐黛說道。
紀銘臣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還有一個細節你不知道。”
唐黛瞪大眼睛問他:“你還真有瞞著我的沒說?都這地步了,你可真行!”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紀銘臣瞪著他問。
“又是和晏寒厲有關?”唐黛不可置信地問。
“不然我瞞你幹什麼?”紀銘臣沒好氣地說。
唐黛捂臉說:“我怎麼覺得這兇手是一定想嫁禍給晏寒厲?”
“你說對了一半,對方做的很巧妙,表面看起來似乎是晏寒厲,但其實查下去,又不是他,所以我想這多為一種威脅與震懾。”紀銘臣分析道。
“就是警告了?”唐黛問他。
“沒錯!”紀銘臣說道。
“對方警告晏寒厲不要再找未婚妻,可是晏寒厲並沒有聽,所以對方的手段也一次比一次殘忍,第四次,死者直接掉在晏寒厲的眼前,而暗殺我那次,則用了最兇殘的剝皮手法。”唐黛說完,看向紀銘臣說道:“如此一來,除了天珍,簡直不做她想。”
“可是她真的那麼喜歡晏寒厲嗎?她前陣子不還追我來著?”紀銘臣看著她問。
唐黛笑了,說道:“看來你也喜歡被人追啊!”
“你胡說什麼呢?我是分析案子!”紀銘臣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唐黛不再逗他,說道:“說吧,你瞞的是什麼?”
“惦記這麼長時間也不累,好吧,我也不賣關子了,萬婷死之前,晏寒厲沒有例外,仍舊是最後見她的人,這點已經不稀奇了,但是在萬婷自殺的時候,我們查出,有電話打給她……”
他還未說完,唐黛就打斷道:“電話催眠?”
“電話催眠?”他笑了,問道:“電話怎麼催眠呢?不是得用一個東西晃來晃去的?”
唐黛笑道:“你也太老土了,還東西晃來晃去呢?真正的催眠高手有時候隻要說一句話就能把你帶入催眠之中。”
紀銘臣不可置信地問她:“真像電影裡演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