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厲忍不住輕掐了她的臉蛋說:“真頑皮!”
“頑皮?你拿我當小孩子呢?”唐黛翻翻白眼看他,一臉的無語。
“可不是,你比我小那麼多。”晏寒厲剛說完,馬上又想到他看的那本書,生怕她覺得自己沒把她當成大人看,再引起叛逆的心思,於是臨時改口說道:“我這是愛你的表現。”
唐黛:“……”
晚上兩個人在臥室又把市場部的年底活動完善了一下,然後才走到書房繼續給晏銳才下套。
唐黛問:“你不看看我們市場部的活動?”
“黛黛,我很忙!”晏寒厲的語氣十分無奈。
“可是萬一我輸了,我就得下臺了。”唐黛氣道。
晏寒厲抬起頭說:“市場部你呆了一段時間,覺得也沒什麼吧,如果你不做了,就來給我當助理好了。”
“那面子上多過不去呀,便宜了二叔。”唐黛不悅地說。
晏寒厲嘆氣說道:“黛黛,不是我不幫你,可是我太忙了,你不能讓我顧著自己的工作然後再顧市場部的工作吧!那樣我什麼都做不好,關鍵這市場部做不做的,一點意義也沒有。”
“不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輸呢?晏寒厲我告訴你,你可別小瞧我,我是不會輸的。”唐黛賭氣地說。
“黛黛,你……”
唐黛打斷他的話,任性地說:“晏寒厲,你別說了,反正我不會認輸的,我一定會贏!”
“黛黛……”晏寒厲叫她。
唐黛出去了,高坤進來小心地問:“少爺,不然您幫幫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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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厲眸光一冷,說道:“到底是年紀輕,讓她知道知道分寸也好,不用去管她。”
高坤為難地說:“這……好吧!”
晏寒厲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然後便出去了。
蘇春嵐看向晏銳才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是讓唐黛算計怕了,所以總覺得唐黛特別的詭計多端,這次也防著呢!
晏銳才笑著說:“我就知道寒厲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俯首稱臣呢?我們太把唐黛當回事了!”
“可是……”蘇春嵐還是在猶豫。
“不用可是了,難道你不知道晏寒厲那‘冷少’的稱號,並不是指的什麼表情冷,而是指的他的無情,你說他一個大男人,有耐心總哄著小女孩玩?天珍那是他妹妹,從小養大的所以有感情,可唐黛呢?不過是個可以隨時替換掉的女人!”
晏銳才的內心就是這樣的想法,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晏寒厲會成為妻奴。
蘇春嵐問他:“那你不用再探探了?”
“不用了,我也問過別人,再加上我看她的確是按計劃執行的,我又從中做了手腳,這次唐黛可是必死無疑啊!”晏銳才說著,自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仿佛他已經看到了將來的勝利。
雖然蘇春嵐心中仍有疑惑,但聽他說的也挑不出什麼錯來,便隻能暫時這樣了。
他們不知道,唐黛已經笑成了一團,撲進了晏寒厲懷裡。晏寒厲就是實在的老婆奴,隻要老婆開心了,他才有好日子過,才有福利。
唐黛聞著他身上的淡淡苦香,不由問他:“咦,你身上的香味兒怎麼越來越淡了,幾乎都沒有了呢?”
“怎麼?你喜歡這香味?”晏寒厲問她。
“嗯,挺好聞的。”唐黛點頭說。
“我是聞的太多,所以煩了,想停一停。”晏寒厲隨意地說。
唐黛不疑有它,常年一種味道也是夠讓人煩的。比如女人就要時不時換香水,約會要甜味的,工作要果味清香的,晚上酒吧則要麝香味的,總之選擇很多。
她跟著問道:“對了,襲擊你的人查出來了嗎?”
“目前還沒有。”晏寒厲說道。
他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可是唐黛並沒抬起頭,所以未發覺。
第二天一早,唐黛還是先去自己的風投公司,想看看火鳳凰有沒有動靜。
晏寒厲沒有去晏氏,而是坐著車去找霍成堯。
霍成堯人在酒店,但是他聽到晏寒厲來的消息,吩咐道:“就說我最近身體不好,不宜見客。”
晏寒厲聽到這話,什麼都沒說便走了。
晏三問道:“少爺,咱們上次見他也沒兩天,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不好了?”
晏寒厲面無表情地說:“他這是什麼都不想說。”
“少爺認為他知道誰是兇手?”晏三問道。
“他既然能出面救我,就證明他知道是誰動的手。”晏寒厲說道。
“那他為什麼不說呢?”晏三問。
“他不說我也猜到是誰做的了。”晏寒厲表情漸冷,身上散發出的凜人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晏三沒敢再說話,忙前去開車。
唐黛到了公司,火鳳凰依舊沒有什麼指使,這未免讓她覺得有些沮喪。
不過紀銘臣匆匆的到來,讓她瞬間心情就開朗了。
她雙目有光地看著紀銘臣問:“怎麼?查出什麼了?”
紀銘臣說案子的時候都是一臉嚴肅的,他點點頭,“你給我的那三個人名單,我都查了,第一個人是在周凝死的一個月辭職的,因為她害怕,所以嚇得不幹了。第二個是在周凝死後第二個月辭職的,原因是跳槽,現在還在那個公司做得不錯。”
“所以就是第三個了?”唐黛問他。
“對,開始我以為不是第三個,但事實上就是她疑點最大。周凝死後半年她才走,也是夠沉得住氣的。”紀銘臣說道。
“找到她了嗎?”唐黛問他。
“沒有,她出國了。”紀銘臣搖頭,有些遺憾地說。
“出國?她的家人呢?”唐黛問道。
“她隻有一個母親,出國的理由就是為母親看病,但是至今再無音信,查了護照也沒顯示回國,就此失去聯系。”紀銘臣一本正經地說。
“她的母親是真的有病?”唐黛問。
“不錯,是真的有病,我想這就是她同意做這件事情的原因了。”紀銘臣說道。
“可是那天的事情,要怎麼去查呢?我想誰也不會去注意一個秘書室的秘書,你說是不是?”唐黛煩惱地問。
“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兩條線索。”紀銘臣看著她說。
“什麼?那你不趕緊說?”唐黛問他。
“你知不知道以前藝術品投資公司的陳琳?讓你開走的那個?”紀銘臣問她。
“知道,難道和她有關?”唐黛問他。
“那倒沒有,以前陳琳也是秘書室的,和譚藍,就是殺周凝的嫌疑人關系還不錯,後來周凝死了,譚藍走了,陳琳犯了一個錯,被貶到藝術品投資公司,幸得容倪賞識,最後做了副經理。”紀銘臣敘述道。
“真復雜,你說從陳琳入手?”唐黛問他。
“對!”紀銘臣點頭肯定地說。
“好吧!那你去查她吧!”唐黛說道。
“不是我去查,我打算讓你去查!”紀銘臣說道。
“我?你開玩笑呢?我又不是查案子的!”唐黛瞪了大眼睛不悅地說。
“我直接去找她,肯定會打草驚蛇,你以為還能查出什麼來?再說了,這種事情她不想說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你給點甜頭她就說了。”紀銘臣諄諄教誨道。
唐黛鬱悶地說:“我能怎麼給她甜頭?我根本就不想看到她。”
“你給她個職位,也不管她,怎麼了?晏氏那麼大呢!”紀銘臣勸她。
“我又不是晏氏的總裁。”唐黛問他。
“總裁是你老公那就夠了。”紀銘臣又說。
“那怎麼能一樣呢?”唐黛還是不願意。
紀銘臣開始無賴,說道:“那你自己選,破不破案,就看你了。”
唐黛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紀銘臣挺喜歡看她瞪眼睛,總覺得別有一番味道。
對於破案的迫切,唐黛比起紀銘臣是有過之而不及,他正因為知道這點,所以才肆無忌憚地要脅她。
唐黛終於妥協了,扁著嘴說:“好吧!”
看她這副委屈的小模樣,紀銘臣終於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他摸了摸下巴,尷尬地說:“給她個職位,然後破個案,怎麼想都是合適的啊!”
“你說我給她個普通的職位,人家也幹啊?”唐黛反問道。
“你可以把她推薦給別人嘛,比如霍成梵,又比如霍成堯?”紀銘臣給她出主意。
“還能有別人嗎?”唐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