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誰下達了命令,圍攻晏寒厲的車子均快速駛離。
“怎麼回事?”晏寒厲問晏三。
“少爺,不知道,我們的人還沒到。”晏三也是一頭霧水。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向後看去,看到後面的車中下來一個熟悉的人,他叫道:“少爺,是霍成堯救了我們!”
“霍成堯?”晏寒厲扭過頭,果真看到霍成堯在向自己走來,他開門下了車,走了過去。
霍成堯毫不見外地開口,“你也真是夠倒霉的,不用太謝謝我,我隻是怕唐黛要是知道你找完後遇難,跟我沒完。就連你要死,也不能從我這裡離開之後死。”
晏寒厲問他:“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看起來有點像家族的死士。”
家族死士和僱佣的打手還是有區別的,僱佣的人們最惜命,可是家族死士卻不然。剛才那些人並沒有下車,拿炸藥的人離車子又那麼近,顯然這是一群連性命都不顧也要完成任務的亡命之徒,如果不是後面一下子來了那麼多車,大勢已去,他們勢必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
霍成堯聳肩說道:“想要你命的人,我哪裡知道,這個要你自己心裡有數才行。”
晏寒厲自然聽出了這裡面話中有話,他轉言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難的?”
霍成堯笑笑,說道:“我說過,你不必對我這麼緊張,我是不會害你的。”
晏寒厲定定地看著他,改變了語氣,低聲說道:“這次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
“不必那麼客氣,我們既然是盟友了,自然要對對方上心。”霍成堯很隨和地說。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上來就對我們這樣好,不過我能感覺到你沒有惡意,這次的事情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哪怕是你要對付霍家,我也會出手幫忙的。”晏寒厲這一番話說的很是誠懇,雖然沒什麼煽情,但卻擲地有聲!
霍成堯臉上的笑意微濃,比剛才看起來似乎愉悅多了,他說道:“這句話我可是牢牢地記住了。”
晏寒厲的人都已經到了,他沒多做耽擱,坐上車,往回家的路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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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半夜醒來,發現身邊沒了人,再一摸,被子裡是涼的,也不知道他離開了多久。她下了地,走到窗邊卻看對面有沒有亮燈,對面的樓裡漆黑一片,就像她那天進去時的一樣。
他幹什麼去了?難道發現了自己的異樣嗎?
她胡亂地想著,又走回去躺下,有些煩亂的思維,混雜著濃濃的睡意,還是沉沉地睡著了。
晏寒厲到了家,並沒有先去處理這次遇襲事件,而是快步向臥室走去,雖然高坤說她安全的很,但他沒有親眼驗證,根本就不能放心。
進了門,看到她果真睡得安穩,他的心方才落回原處,吩咐下面人繼續查今天的事,而他則換了衣服,躺到了她的身邊。
他一抬手,她就轉過身,自動地靠了過來,這讓他心裡升起幾分甜蜜的幸福感,因為這代表著她的信任。
尤其是她看到了周凝和他的照片之後。
這其實是一種習慣,她已經習慣了晏寒厲的存在,自然在睡夢中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習慣性反應。
晏寒厲抱著她,心情激蕩而復雜,剛剛雖然有驚無險,可卻是近年來遇到過的最兇險的時刻,如果不是霍成堯的話,他可能真不那麼容易全身而退。
與死神擦肩而過,他自然情緒異常,他很想擁有她,很想很想……
唐黛睡得迷迷糊糊,洶湧的攻勢襲來,半夢半醒間半推半就了,最後睡著的時候還是很滿足的,還不滿地嘀咕了一聲,晏寒厲沒有聽清,她沉沉的睡了。
他方才有了安全感,擁著她,也跟著沉沉地睡去。
但是這個時候,有人卻發怒了!
他那一向溫潤清朗的眸,變得陰鸷,隻是坐在那裡,就讓人覺得非常有壓迫感,下面站著的人,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惹來更大的禍事。
“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簡直就是一群的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有什麼用?”恨恨的語氣,似乎要讓這些人立刻死去一般,但是他又不能那麼任性的處死這些人,培養一個家族死士並不容易。
“都自己下去領罰吧!”他擺擺手,很不耐煩地說。
發了半天的脾氣,下邊沒人回應,也夠沒意思的。
“是!”下面人終於有了回應,卻是這句讓他無奈的話。
回到主宅,霍文柏看到他陰沉著臉進來,不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走進門的,正是霍家的二少——霍成梵!
“霍家的死士,都是那麼廢物的嗎?”霍成梵沒好氣地問。
霍文柏微微笑道:“那要看對手是誰了。”
霍成梵面上劃過一絲狠戾,說道:“當初能弄死老大就好了。”
“算了,誰讓他跑得快呢!”霍文柏的手放在霍成梵的肩上按了按,說道:“這次他不怕死的回來,我們的機會還怕沒有嗎?再找就是了,別喪氣!”
霍成梵點頭說道:“有些機會失去,真是難再得來!”他沉了口氣,說道:“算了,再找機會吧!”
“行了,趕緊休息吧!”霍文柏拍拍他的肩說。
“爸,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睡?”霍成梵疑惑地問道。
霍文柏嘆氣說道:“成言為了天珍,像是變個女人似的,我不放心,去看看。”
霍成梵冷哼道:“為個女人,至於這樣嗎?真是沒出息。”
即使他再愛一個女人,也不會為了女人好像世界末日一般。
“行了,他對天珍從小什麼樣子你也知道,就體諒體諒他吧!抽出時間了,你也好好開導一下他,畢竟是你的弟弟。”霍文柏無奈地勸道。
“我知道了爸。”霍成梵點頭說著,卻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清晨,唐黛慵懶醒來,憶起昨夜似乎和他在一起了,難道是個夢?她微微動了動身子,那種恩愛後的酸軟感讓她心裡暗罵他,如果是清醒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畢竟周凝的案子,她還沒有弄清楚。
每次晏寒厲得逞後,表現得都會非常的好,他親手端著早餐進了房間,微笑服務地說:“老婆,你最喜歡吃的早餐。”
他也知道她內心肯定會很糾結,但是他又能如何?隻是用嘴解釋,未免空洞了些,所以他也隻能盡快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這樣才能把一切解釋清楚。
“哼!”唐黛直接給他一個白眼,然後就是無視,去洗漱,帶著小脾氣用早餐。
晏寒厲心裡想笑,他並沒有逼迫她,給她空間,昨晚已經得到好處,總要為她著想,讓她有個臺階下吧!
吃過了早餐,唐黛一直都沒怎麼理晏寒厲,她一看到他就會想到照片,雖然知道周昊辰不安好心,她不能中圈套,可是這事兒也不是說過去就過去的。
出門前,晏寒厲說道:“如果因為案子,不妨找找紀銘臣,沒準他能讓你想明白。”
唐黛微愣,他已經上了車,走了。
高坤欲言又止。
唐黛怔愣半晌,坐上車,說道:“去找紀銘臣。”
高坤開著車不快不慢地駛去。
然而車子開到門口,還未往裡拐,唐黛突然說道:“等等,繞一圈再去吧!”
高坤馬上向前開去,繞了一圈,用了五分鍾,又一次開到門口,唐黛又說:“等等,再繞一圈吧!”
唐乙不解地問:“小姐,您怎麼了?”
唐黛沒理她,高坤也不問,繼續拐,又繞了一圈,還沒走到門口,他先問:“少奶奶,還繞嗎?”
唐黛似乎下了某種決心一般,說道:“不繞了,進去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病
早晨,紀銘臣正在辦公室裡忙著準備開會,一看到她進來,忍不住站起身著急地問:“怎麼?火鳳凰那邊有動靜了?我怎麼沒聽說?”
“怎麼光記著火鳳凰?沒有!”唐黛坐下來,一臉的鬧心表情。
“哦?那是怎麼了?昨晚發生了槍戰,難道真是晏寒厲被襲了?”紀銘臣又問她。
唐黛氣的瞪他,“你說什麼呢?你才遇襲了!”
紀銘臣看她不知道,便聳了下肩說:“那你說,到底是怎麼了?大早晨跑來,這可絕對是件稀罕事!”
“嗯……”唐黛欲言又止,不知道從何說起。
紀銘臣有些著急,問她:“到底怎麼了?”
既然來找他,就說明這是可以對他說的,但是來了又不說,這是幾個意思?
唐黛半言半止地說:“紀銘臣,你得保證,我和你說了,如果沒有證據,不要貿然行動。”
“行動?行動什麼?我都不知道什麼事兒,我怎麼跟你保證?”紀銘臣覺得可笑地問她。
唐黛的臉拉了下來,緊抿著唇不說話。
紀銘臣真是要急死了,他是個急性子,幹了這工作更愛著急,他走過來彎著腰對她說:“小姑奶奶,你趕緊說吧,算我求你了成嗎?”
這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唐黛看著他,張嘴說道:“我……就是說,如果我說了,你沒證據,不能對晏寒厲怎麼樣,知道嗎?”
紀銘臣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他轉過身坐到沙發上,也不著急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這麼看我幹什麼?你不答應,我就不說了。”唐黛說著,就想站起身。
“你確定你給我的不是證據嗎?”紀銘臣慢悠悠地問她。
“當然不能算證據。”唐黛理直氣壯地說。
“行吧!以前我也沒抓他,抓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畢竟他的身份在那兒擺著,我也不想有麻煩。你說吧!”紀銘臣很大度地說。
“我來找你是想找出幕後兇手的,而不是給他定罪的。”唐黛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錯!你來找我,不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幕後的兇手,而不是這麼稀裡糊塗的和他過日子對不對?”紀銘臣盯著她,目光犀利,顯得十分咄咄逼人。
原本就臉色不好的唐黛,此刻更加的難看,煞白一般。對於他的話,她卻一句都無法反駁,她相信晏寒厲不是兇手,可她同樣沒有證據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