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心想,晏寒厲現在才想到抽身,已經晚了!
晏天珍突然問:“嫂子,你和紀少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唐黛意外地看她,“天珍,你不會對他是認真的吧,你和他差了多少歲?”
晏天珍不以為意地說:“嫂子,你和我哥差了多少歲呢?你們不是挺幸福的?我嫁個歲數大一些的,他也會像我哥對你那樣對我好的,有什麼不好呢?嫂子你會幫我的吧!”
唐黛瞪大眼睛看她,有些結巴地說:“我……得和你哥商量一下,你的終身大事,他要先首肯。”
真是太想不到了,天珍和紀銘臣,這怎麼想也是不搭界的兩個人啊!
晏天珍撅起嘴說:“我都是大人了,難道還沒有戀愛自由嗎?我哥一直說讓我長大,我真長大了他又不讓,真是自相矛盾啊。”
唐黛解釋道:“你要是跟了霍成言,你哥放心,可是紀銘臣,你不是知道你哥對他不太滿意的?”
“可是嫂子你和紀大哥是朋友啊!有一個人覺得他好就行了唄!”晏天珍眨著眼睛嬌笑,很是狡黠。
這都“紀大哥”了!
唐黛真心怕晏寒厲怪自己,如果不是今天這出英雄救美……
她不由鬱悶地說:“天珍,你看上紀銘臣什麼了?他這人脾氣不好,粗心大葉,忙的連家都不回,你跟了他一定很辛苦。”
晏天珍一臉小女兒幸福,崇拜地說:“嫂子,你不知道我正無助的時候,紀大哥他一聲大喝,把周昊瑋嚇了一跳,臉都變色了,好厲害哦,你說這樣的男人,能不叫人喜歡嗎?”
唐黛頭都大了,這下紀銘臣也得恨死她,她雖然不知道紀銘臣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但她知道紀銘臣肯定不會喜歡天珍這樣的女孩子。
天珍真是太天真了,唉!
此刻她真是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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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車子被迫緊急剎停,唐黛抬頭一看,一堆黑色的車子圍住了她的車,當然也包括紀銘臣的車。
一輛賓利緩緩開了過來,車頭上的標志,唐黛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霍家專用的標志,而這輛車,則是霍成梵的座駕!
怎麼又是霍成梵?唐黛的臉都變色了!
紀銘臣從後面下車衝過去,面色冷厲地斥問車上下來的霍成梵,“你幹什麼呢?”
晏天珍在一旁輕叫:“嫂子,你看紀大哥多威風啊!”
唐黛:“……”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好嗎?
霍成梵沒理紀銘臣,反而看向唐黛的車子喊:“唐黛,下車!”
高坤轉過頭看向唐黛,詢問地叫了一聲,“少奶奶?”
“下車看看吧!”唐黛真是不明白,霍成梵剛剛和她握手言和,就弄這麼一出來,到底在折騰什麼?
唐乙無條件地服從小姐的命令,她下了車,將車門給小姐打開。
唐黛下了車,卻沒往前走,而是站在車邊,目光清冷地看著他問:“不知道二少是什麼意思?”
霍成梵心裡鬱悶,剛剛和她的關系緩和一些,現在又如此對他,他願意這樣嗎?
“唐黛,晏少沒在家,你還是少出門的好!”霍成梵看向她,仍舊是一派清潤的模樣,仿佛沒有任何的齷齪心思。
他的話,讓唐黛和紀銘臣都意外了,兩個人忍不住對視一眼,唐黛問:“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現在必須回你自己家!”霍成梵清朗地說,可是語氣裡,任誰都能聽出其堅定。
唐黛沒和他擰著來,略略思索一下,說道:“我先把天珍送回家,再回去。”
既然現在天珍沒事,那她也就沒必要住晏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住自己家比較安全。
霍成梵淡淡一笑,說道:“送人的事,誰來都可以,你現在還是乖乖地回去,否則我不介意和你的保鏢拼上一把,把你押回去。”
“你……”唐黛挑起眉,銀牙微咬。
“唐黛,你應該明白我是為你好!”霍成梵遙遙與她相望,目光脈脈,暖意朦朧。
雖然霍成梵是隻黑心狐狸,但是這個時候,卻讓人難以感覺到他的惡意,反而讓人覺得他真心在為她好。
隻說了一句話的紀銘臣突然說道:“唐黛,你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你的車就送天珍小姐回晏宅吧!”
在他的權衡下,決定相信霍成梵一次,畢竟這涉及到唐黛的命,現在對於他來講,兇手可以不抓住,但是唐黛卻不能死。
“嗯!”唐黛點點頭,看向車裡的天珍說道:“我先回家了,我讓人把你送回去。”
晏天珍點點頭說:“哦,好吧,那嫂子你要自己小心。”
“嗯,沒事的。”唐黛微微一笑,替她關上了門。
晏天珍將車窗落下來,衝外面的紀銘臣擺擺手,笑得甜美,聲音更是清脆,“紀大哥再見,今天謝謝你了。”
紀銘臣顯然沒反應過來,他愣了一下,有些木然地說:“哦,沒事,再見!”
晏天珍羞紅著小臉把窗子升起,霍成梵讓人把車子讓開一條路,晏天珍乘坐的車子駛了過去。
唐黛則坐上紀銘臣的車,調頭往回走。
霍成梵什麼都沒說,坐上自己的車,在後面跟著。
唐黛回頭看了看後面跟的一大堆黑色車子,回過頭來看向紀銘臣問:“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紀銘臣點頭說道:“應該是,他阻止你回晏宅,看來兇手是在晏宅沒錯了。”
唐黛略略地想了一下今天的事兒,這多半是二嬸弄出來的,於是她問:“二嬸?”
紀銘臣若有所思地說:“看起來,我後面的偵查重點就是她了。”
唐黛突然問道:“對了,你說周昊瑋的母親和蘇春嵐關系很好?”
“不錯!”紀銘臣點頭說道。
唐黛又問:“我聽說周家競爭也很激烈?”
“競爭不激烈的還是少,誰不想當家主呢?”紀銘臣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
“那你呢?”唐黛跟著反問。
紀銘臣回過神,說她:“別扯我身上,剛才你想說什麼?”
唐黛說道:“我在想,狄姍想讓兒子周昊瑋競爭家主,所以她和蘇春嵐聯手,因為周凝也是那種不安分的女人,所以蘇春嵐把周凝介紹給晏寒厲,而狄姍則希望周凝死,打擊周昊辰。當初周昊辰的父親周賀賜選擇讓女兒和晏寒厲訂婚,也是想賭一把,如果女兒死不了,那和晏家結了姻,這家主之位肯定是他們的了。”
紀銘臣冷笑,“誰知道是雞飛蛋打哦!”
“是啊!要麼說賭嘛,都是有風險的。”唐黛感慨地說:“如果真的是二嬸動的手,那就太可怕了。不過她這個人看似沒什麼,但還真是陰毒的很。再翻回去想想田雪蓮,我想那串項鏈的確是她讓放的,而宋康也是她讓派去殺我的,我一直沒把二嬸當做兇手的原因就是因為在想他為什麼這樣多此一舉,做如此沒有意義的事?”
“為什麼?”紀銘臣問道。
唐黛說道:“我猜想,她早就知道我會躲出去,她根本殺不了我,所以才演了這一出戲,把自己的嫌疑給摘出去。”
紀銘臣眉頭緊鎖,半晌他才說:“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兇手真的是她,以前手上已經有四條人命了,多上一條也沒有什麼,關鍵火鳳凰已經被我們所知,她可能會惶恐。但是從辦案的直覺上來講,我怎麼感覺不是她呢?”
唐黛看向他說:“我知道你們要講證據,所以我們還是得想辦法去挖火鳳凰這個人。”
“怎麼挖?他藏得太深了。”紀銘臣感嘆地說:“更何況今天的事,不太像火鳳凰的風格。”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牽涉的不是一個人,最起碼隻靠火鳳凰一個人,我想是做不成的。”唐黛說道。
“這就是你這些日子的結論嗎?你有多長時間沒幫我破案了?”紀銘臣沒注意自己的語氣中充滿了幽怨。
唐黛無語,她看看他說:“好像破案是你的事兒吧!”
紀銘臣哀道:“得,我今兒個白忙活了。”
唐黛:“……”
半晌她才說:“好吧,我打算從霍成梵身上下手。”
“霍成梵?”紀銘臣疑惑地看她。
“你瞧他今天明顯是知道些什麼嘛,所以我得問問他吧!”唐黛說道。
紀銘臣若有所思地點頭,“懂了,美人計!”
“去死!”唐黛氣道:“什麼美人計?”
紀銘臣嘿嘿地笑,打趣地說:“也不知道今天哪個兄弟倆快為你打起來了!”
唐黛氣急敗壞地說:“說正事兒。”
“好吧,正事兒就是等你用完美人計後,再說!”紀銘臣促狹地笑。
唐黛的臉拉得老長,紀銘臣說道:“行了行了,不開玩笑了,你也別生氣,我是不會當著外人這麼說的。”
晏天珍先到的晏宅,她一進門,蘇春嵐就迎了過來問她:“天珍,你回來了?沒事吧!”
“沒事啊二嬸!”晏天珍語氣輕快地說。
“你嫂子沒送你回來嗎?”蘇春嵐問她。
“哦,她倒是送來著,可是半路上霍二少來找她,她就跟著霍二少走了,回家了。”晏天珍說著,擺擺手,向樓上走去。
晏天珍都走了,蘇春嵐愣了半晌才自語一句,“什麼?回家了?”
她臉上露出狂喜興奮,馬上跑回去安排,她倒是看看,這次唐黛還怎麼躲過這一關!
唐黛到了家門口,霍成梵下了車,但卻沒有走近她的意思。
唐黛看著霍成梵問:“能告訴我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