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主人的一番話,她對未來又有了信心,主人在她眼裡是萬能的,如同神一樣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蘇堂罕見的清晨就跑到謝子懷的辦公室。
謝子懷伏案看文件,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問他:“能起這麼早真是稀罕,有什麼好事情?”
蘇堂坐到他桌上,一點不見外地向他伸過身子,擠眉弄眼地說:“嘿,我說,明天晏寒厲出差,趁著這個機會,咱可得下手了。”
謝子懷頭未動,實則已僵,片刻他抬起頭,又是面無表情,“就算他沒在,也會有萬全的保護措施,你連靠近她恐怕都不可能。”
蘇堂無所謂地搖搖頭說:“沒事兒,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忘了,我身後有人?”
謝子懷靠在椅子上,沉吟半晌問他:“你想好萬一晏寒厲回來大怒,要滅了蘇家,這該怎麼辦?”
蘇堂“嗤”地就笑了,他的肩抖啊抖地說:“得了,晏家會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我姑?”
“別忘了,你姑不也是個女人?”謝子懷微斂眸說:“更何況論起娘家背景,你們蘇家怎麼也比不得唐家吧,你姑在晏家的地位不比從前,你要是給她惹了事兒,到時候爸他又不能饒你。”
“行了!”蘇堂一甩手說:“你怎麼跟那老頭子似的?我問你,幹還是不幹?怎麼那麼沒種?等那唐小美人是我的了,一被別的男人給糟蹋,晏寒厲管她是誰呢,直接就扔了。”
謝子懷斂眸,緊握了拳,但他仍舊慢慢地松開,不想被他發現。
“好,說說你的計劃,不周全我可不參加,我們謝家小門小戶的,不想最後被當成出氣筒。”
蘇堂沒理會他後面的話,把頭又往他前面湊,笑著說:“嘿,你的任務特簡單,就是把人給我約出來,其餘的不用你管。”
他仿佛已經看到勝利在望,美人在懷,搓著手說:“你是不知道啊,自從惦記上她,我現在這眼裡是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我真是心痒的我……”他突然截斷話,看著謝子懷問:“不是,你不會是舍不得吧。”
謝子懷露出一個不屑的笑,看著他反問:“舍不得什麼?我早就死心了,我都結婚了,沒什麼可能和她在一起。”
“那就是了!”蘇堂抬起頭嘚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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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想喝什麼?咖啡?我們慢慢談。”謝子懷把手放在電話上。
“隨便。”蘇堂懶散地走到沙發旁,呈大字沒形象地坐到上面。
謝子懷拿起電話吩咐秘書準備咖啡,然後放下電話看向他問:“說說你那身後的人,靠譜嗎?”
“當然,人家對唐黛的事兒了若指掌,我懷疑這就是唐黛身邊的人。你說有這麼一個好機會,我幹什麼不用?是不是?”蘇堂向他挑著眉說。
“男的女的?”謝子懷問。
“不知道。”蘇堂很是隨意地說。
“這你都不知道,這人你一點都不了解,你就不怕他算計你?”謝子懷反問道。
“切,我怕他算計我什麼?你說我一沒有人和我爭家產,二又沒跟人有死仇,人家算計我什麼?”蘇堂兩隻手攤開問他,說不出的得意。
他突然向前探身說道:“你知道嗎?這兩天我夢裡都是唐黛,那小模樣,那身段,那不可侵犯的凜然,我真是心裡痒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搓著手擠著眼,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看起來極其猥瑣。
謝子懷的拳緊了再緊。
敲門聲響了起來,謝子懷的拳一松,不動聲色地說:“進來。”
“謝少,您要的咖啡!”女秘書走進來,微微地笑著。
“給蘇少端過去!”謝子懷吩咐。
剛剛還恨不得為唐黛去死的蘇堂,此刻目光已經無法移開了。
女秘書被看得不好意思,但還是禮貌一笑,然後彎腰把咖啡放在蘇堂面前,他習慣性地往她胸前瞧,果真微敞的襯衣裡波動兩下,他心裡無比激動。
女秘書出去了,蘇堂看向謝子懷曖昧地笑,“行啊,夠漂亮的!我說你怎麼不碰我妹呢!”
蘇紫和謝子懷一直沒有住一起,這事兒誰都知道。
謝子懷淡定解釋,“就是個秘書,你可不要亂想,別破壞我家庭穩定。”
“你那也叫家庭?”蘇堂挺直腰板拍著胸膛說:“這樣,我那兒正好缺個秘書,你要是心裡沒鬼,就把人給我用,怎麼樣?”
謝子懷笑笑,他拿起電話,吩咐道:“鍾秘書,你做下交接,一會兒和蘇少到蘇氏工作。”
蘇堂一聽他的話,立刻眉開眼笑,他站起身叉著腰說:“行,夠意思,不愧是外妹夫。”
謝子懷笑笑。
蘇堂心急地說:“那我先回去調教你的小秘書了。”
謝子懷挑了下眉說:“我招她來,就是當正經秘書的,你可別逼她,再出事兒。”
“放心吧,天下沒我蘇堂搞不定的女人!”蘇堂拍拍胸脯子,猴急地走了。
謝子懷坐在老板椅上略略有些出神,鍾秀就好像當初的唐黛一樣,氣質高潔,想必蘇堂一定會喜歡。
蘇堂不喜歡的話,也不會把人要走了。
他拉著人沒有回公司,而是先回了他家。
鍾秀緊張地問:“蘇少,不是說去蘇氏工作嗎?”
蘇堂隨手從抽屜裡拿出兩疊錢扔在她面前,“以後就跟了我吧,怎麼樣?”
鍾秀向後退,猛搖頭說:“蘇少您別開玩笑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蘇堂扯了扯唇,又扔出兩疊,說她:“別傻了,今天你是走不出這裡的,你以為謝子懷能依靠嗎?他就是我蘇家的一隻狗,你不拿錢也是白讓我上,自己好好想想,哪個合算?”
他這次拿出幾疊,也沒數,扔在她面前,不耐煩地說:“這下總行了吧!”
鍾秀含著淚同意了……
大概中午的時候,謝子懷接到了鍾秀的電話,她輕聲說:“謝少,成功了。”
“嗯,注意些,別讓他發現。”謝子懷說道。
“嗯,放心吧,謝少。”鍾秀輕聲說罷,又說道:“謝少,蘇堂他說……”
“說什麼?沒事。”謝子懷的聲音很低,似乎在勸慰她一般。
“他說您是蘇家的一條狗。”鍾秀說的很快。
謝子懷不屑地笑了笑,說道:“嗯,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鍾秀微微地發怔。
蘇堂的聲音從她身後響了起來,“喲,小美人兒,怎麼上這兒來了?”
鍾秀立刻低頭佯裝抹淚,“蘇少,這下您可以放過我了吧!”
“放過?本少爺剛才說的可是你以後都要跟著我,而不是隻這一次,知道嗎?”蘇堂囂張地笑了起來,他把人重新拖回房間裡。
中午的時候,謝子懷出去吃飯,他吃過飯,直接去了商場的一個專櫃,這個牌子,是唐黛所喜歡的,上次他見到她在穿。
他隨意地挑選了一條絲巾,他溫和地看向店員說:“我的手機沒電了,能不能借你這裡的電話用一下?”
“哦,您請用!”店員不僅將電話放在他手上,還體貼地走開了。
謝子懷撥下那個令他熟悉極了的號碼。
唐黛看到專櫃來電還覺得有些意外,最近她沒訂東西啊,難道是晏寒厲給她的驚喜?她疑惑地接聽了,“你好。”
“我是謝子懷,現在你聽著,有人要在晏寒厲出差這兩天對付你,他們在利用蘇堂,具體的計劃我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那背後的人,肯定是你身邊的人,這兩天不管我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你都不要來見我,記住了?”
唐黛從最初的怔愣,到腦子迅速地轉動,她跟著問:“知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跟他聯系的?”
如果是郵件,那就肯定是火鳳凰幹的。
“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蘇堂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看晏寒厲身邊的人你也要小心了,還有晏家的人。必要的時候,你就求助紀銘臣。”謝子懷說罷,又說:“行了,就這樣吧,我先掛了,最近不要和我聯系。”
說著,他掛了電話。
唐黛坐在椅子上發怔,她明白謝子懷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才沒用他的手機給她打電話。她萬萬沒想到,對方的手已經伸到了蘇堂身上,隻為了算計她。
這個人會是誰呢?火鳳凰?蘇春嵐?霍成梵?她不由的有些頭疼。
晏寒厲不悅地走進門,他眉頭微鎖,問道:“不是說來拿一下文件的?怎麼這麼半天?”
因為他明天就出差了,所以今天兩個人在一間辦公室辦公。工作忙,出去約會是不太可能了,所以隻好一起工作。
他看到她表情不對勁,不由走到她身邊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黛轉過頭說道:“唐乙你先出去。”
唐乙點點頭,走了出去。
晏寒厲越發覺得事情不一般,他拽了她的手,拉到沙發上坐下。
唐黛低著頭說:“剛才我接到了謝子懷的電話……”
晏寒厲一聽這名兒就不淡定了,畢竟這是唐黛的初戀,當初還愛得那麼深,他能淡定就怪了。
他很想問:“這孫子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但是想到她可能會生氣,硬生生忍住了,幹脆就沒開口,免得說出不好聽的話讓她不開心。
唐黛繼續說道:“他說你出差這兩天,有人聯手蘇堂要對付我。”
“蘇堂?”這次晏寒厲意外地問。
“嗯,我也很意外,你說會不會又是蘇春嵐做的?”唐黛問他。
晏寒厲搖頭說道:“以我對蘇春嵐的了解,應該不會。她看不上蘇堂,這樣的人能委以重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