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紀銘臣知道她心裡這樣想,一定會哭的。
掛了電話,時間不早了。
唐黛給伊思打個電話問了下公司的情況,得知市場部已經有兩個人遞交了辭呈,晏寒厲沒有猶豫就批了。另外,二叔顯然有意拖延爺爺的命令,並未出現在公司勸市場部的人。
市場部那些鬧罷工的人們,反正開始不一樣起來了。
唐黛站起身,打算回家。
走出商場,高坤命人去把車開來,唐乙突然說道:“小姐,您看那不是剛剛的周少?”
唐黛順著唐乙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周昊辰陰沉著一張臉向商場裡走來,看起來十分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周昊辰這人實在看不出高興不高興,平時他也是陰沉著一張臉的。
唐黛討厭這個人,所以想走開,避免見面。雖然這人不會把她怎麼著,但萬一被惡心一番,還不是自己倒霉?
沒想到這位周昊辰還挺眼尖,一眼就發現她,向她叫了一句,“唐黛,你等等,然後直衝著她走來了。”
唐黛無語,怎麼著?還想上門來找麻煩?她要是躲了豈不是證明怕他?且不說她是唐家大小姐,對他就無所畏懼,現在她是晏太太,就更不怕他了。
所以她在原地等著他。
周昊辰臉色雖不好看,但說話卻並無冒犯,他把手中的東西遞到她的面前,沉著一張臉說:“這個還是給你吧!”
這是送人東西的表情嗎?
唐黛不用拆也知道,這包裝不就是周昊辰拿走的那個圍巾嘛!現在她算知道為什麼他的臉黑的能擰出水來,肯定是送東西遭拒了,所以心情不爽唄!
唐黛的手並沒接東西,她微微一笑,說道:“周少,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是我的確不喜歡別人不要的東西。不管是唐家還是晏家,都是別人想要卻要不到的東西,我可不能平白丟了身份,所以周少這東西還是拿去賣吧,相信很快就能賣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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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轉身走到自己車前,上了車。
車子開出一截後,唐乙笑著說:“小姐,我喜歡看剛才周少的臉色!”
“什麼臉色?”唐黛好奇地問。她可沒扭頭看一眼周昊辰是什麼表情的。
“唔……”唐乙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後認真地說:“就像是吃了大便一樣。”
唐黛:“……”
高坤說道:“當著少奶奶的面,你能不能不要說這樣惡心的詞?這馬上就是飯點了,你大便大便的,讓少奶奶怎麼吃得下晚飯?”
唐黛:“……”
高坤你不說這句能死嗎?這下她徹底吃不下晚飯了。
不過等她回了家,看到她那顏值甚高的老公,這些事就都忘了。
“老公!”她親熱地走到他面前,掛住他的脖子,小撒嬌了一下。
看起來她的心情已經修復好了,似乎心情還不錯呢!
他不知道,這多虧周少那位倒霉蛋,所以他老婆才有個好心情。
他一把挾住她,走到沙發旁坐下,問她:“怎麼?想經營飾品了?”
“咦?我的圖冊呢?”唐黛才想起來她讓伊思做的事。
“桌子上!”他指了指茶幾,唇角微微地揚著,看著她一副寵溺有愛的表情。
唐黛彎腰拿起桌上的圖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晏寒厲的身上,也不管他本來是在看文件,她隨意翻著圖冊,看著上面一件件精美的飾品。
晏寒厲隻是掃了一眼圖冊便把目光離開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如玉般的手指上,健康的指甲泛著微粉色,一個個指尖,潤澤的像剛煮熟的剛剝了皮的雞蛋。
他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原本拿著文件的手,不由松開了文件,改為搭到她的肩上。
“你看這個怎麼樣?火彩很美,淨度高,綠的也漂亮。”唐黛看著圖冊上的碧璽戒指問他。
晏寒厲隨意瞥了一眼,不屑地說:“這能賣多少錢?一萬二萬?三五萬撐死了。”
唐黛挑挑眉,哼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更何況現在這些產品的需求度很高,你看看唐氏的鑽石都是婚戒,無非圖個名氣罷了,可是這些才是真正佩戴的。”
她又說道:“還有,急於想賺大錢的容宛靜都開始做蜜蠟的生意了,可見這些正流行的東西,利潤空間還是很誘人的!”
晏寒厲的心思本就沒在工作上,他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隨你喜歡去做吧!不過休息時間,你總是在工作,這樣好嗎?”
唐黛奇怪地抬起頭看向他問:“你不是經常在家工作嗎?怎麼現在教育起我來了?”
“我剛回家,還不想工作!”他在算計著,怎麼把她往自己想要的方向領。
“哦!”她合上畫冊,坐起身,雙腿隨意交疊起來,手搭在膝上說道:“你是想說公司裡的事情吧,明早我就能讓二叔去公司,放心吧!”
“回到家了,說他們幹什麼?倒胃口!”他發現她的隨意一個動作,都能做出一種味道,那是多年來好教養才能有的韻味,非常對他的口味。
晏家有著悠久的歷史,家教也非常的嚴,他所欣賞的,自然也是不論從身份還是習慣上,和他相之匹配的女人了。
這樣高華美麗的女人最合適。
晏少本來就是個吹毛求疵的人,要求身邊的人全是精英,睡覺不能有光、不能有任何動靜,家裡不能看到地板上有一根頭發,他愛上的女人,自然也不能是一般人。
不過愛情這東西就是她身上的毛病都會讓他認為可愛!
“你今天怎麼了?”唐黛歪著頭看他。
晏寒厲站起身,一本正經地說:“是有點事,我們上樓談去吧!”
他看向管家說道:“先不要急著開飯,一會兒我叫了,再開!”
“是的,少爺。”管家恭敬地說著,無聲退了下去。
這是怎麼了?唐黛好奇地跟著他向樓上走,思索著是不是案子上面又有什麼進展了
就在她滿腦子都不在狀態的時候,進了臥室的門,他突然就把她按在門板上,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家還是做些適合在家做的事情!”
她悲催的又被這大尾巴狼給騙了!
*後的唐黛,有著一種異常嬌豔的美,那麼糅合著清純與柔媚,那杏般的眸似乎能滴出水來,哪怕隨意的一個眼神也能給勾出媚意橫生之態,讓人心中湧起一股騷動的春波。
清晨起來,她還是這副模樣,讓他怎麼好把她放出去工作?這樣的美態,他自己都看不夠,怎麼便宜了別的男人?
唐黛慵懶地趴在黑鍛絲被上,一動都不想動,潔白的美背與黑色形成一個強烈的反差,那玉背比最嬌的絲綢還要細膩耀眼。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明知道今天有事,昨天還這麼壓榨她?讓她怎麼有精力對付今天的那麼多事?
晏寒厲隻覺得喉中冒火,忍不住跟著她趴了過去,在她耳邊說:“才五點,今天就不要去鍛煉了!”
“我肯定不去,昨晚你已經把我操練夠了!”唐黛冷哼說著,伸出手,高冷地吩咐著,“手機!”一派女王範。
就算現在再想,他也不能做什麼了,今天不讓她去公司,她會跟他沒完的。於是隻能乖乖把手機遞給她,老實的靠在床背上,問她:“想幹什麼?”
“給二叔打個電話!”唐黛才想起自己手機上沒有二叔的電話,她不耐煩地說:“你的手機。”
很困,打完了剛才再補上一覺。
晏寒厲無奈,把自己手機給她,一句怨言都不敢放。
把人給壓透了,結果就是這樣,雖然那動作無比妖美,但一開口卻是滿滿的忿忿之氣,不全發他身上,不罷休。
但是晏寒厲卻喜歡她這種小任性,他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玉背上輕輕地摩挲著。
她不耐煩地一手給拍開,另一手撥號。
晏銳才響了起來,在五點這個人們睡得正沉的時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蘇春嵐皺著眉說:“這麼早,誰啊?”
昨天的事情讓她氣很不順,所以睡眠也跟著不好,躺床上睡不著,好容易剛睡著,又被吵醒了,這是非得讓她神經衰弱?
“我說分房睡,你又不幹!”晏銳才埋怨地摸過自己的手機。
蘇春嵐才不肯分房,一旦分了房,這男人的心思很容易有花花腸子,雖然晏家的男人教養都不錯,沒有出現過在外面養狐狸精的現象,但她也得防著點啊!
她兒子也是晏家的種,怎麼就女人不斷呢?
所以男人花心是天性!
晏銳才皺眉,“是晏寒厲?”他撐著身體坐起來。
蘇春嵐立刻給他後面塞了個軟墊,這心裡想著會不會是公司出事了?太好了,這下看唐黛可怎麼說?
“喂?寒厲?”晏銳才接了電話。
“二叔,是我唐黛,我手機裡沒有存您的電話,所以才用寒厲的手機打了。”唐黛語氣輕快地說。
“哦?是唐黛啊!這麼早有事嗎?”晏銳才帶著一股濃濃的不悅。
你知不知道凌晨擾人睡覺了?
唐黛仿佛沒聽出他聲音中的不悅,也似乎沒察覺到這是凌晨,她仍舊語氣輕快地說:“二叔,您昨天可是答應爺爺勸那些罷工的員工呢,用不用我現在去晏宅接你?”
“不用!”晏銳才沒好氣地說。
她跑到晏宅來,不就是來告狀的?告他陽奉陰違還不肯去晏氏做勸解工作?
“那好吧,我在公司等您,您可要準時到啊!”唐黛說罷,迅速掛了電話。
她把手機往晏寒厲身上一扔,翻個身鑽進被窩,懶懶地說:“老公,七點鍾叫我起床!”
兩個小時的回籠覺,夠睡了。
晏寒厲算是明白她這是打的什麼主意了,這小丫頭,向來都不肯吃虧,一向精明的二叔,也難免會上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