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
“不,怎麼可能過去?過不去的,你是我的初戀,我也是你的初戀,我們忘不掉彼此的!”謝子懷極力地辯駁!
以前的種種,還在他腦中閃過,她的嬌俏、她專注看著自己的目光,還有他與她那幸福的感情,他怎麼都不相信,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而她卻已經轉過身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唐黛心裡嘆氣,她說道:“我最討厭馬後炮!你還是想想,你的父母會怎樣?你們謝家,能夠承受晏寒厲的怒火嗎?他對我的感情,你應該不是不知道!”
謝子懷痛苦地說:“黛黛,我知道你怨我,我當初真是蒙了心,你就是一顆珍珠,可我卻沒能及時明白,晏寒厲他能夠愛上你,這太正常不過了,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我帶你去國外,等我們生兒育女了,這邊風過去了,我們還有可能回來的!”
“生兒育女”這四個字讓唐黛惡寒了,就算現在晏寒厲不愛她,她也寧願給晏寒厲生兒育女,而不是這個曾經拋棄過她的男人!
但是讓她忐忑的是,晏寒厲會不會因為蘇春嵐一句“私奔”而放棄找她?
她懂得晏寒厲的驕傲,前面四個的死,他的袖手旁觀,已經證明了一切!她沉默下來,目光望著前方,有些失神!
謝子懷見她突然不說話了,不由再次環顧一下左右,問她:“怎麼了?”
唐黛面無表情地說:“謝子懷,我和你戀愛一場,你不但沒能給我幸福,反而把我的名聲指令毀了徹底,你覺得你對的起我嗎?”
她的話,讓他沉默了一下,跟著他說道:“我知道我這樣做,有欠妥當,可是你也看到了,晏寒厲的二嬸不惜聯合外人對付你,這樣的環境,我怎麼放心讓你呆下去?現在你的名聲是毀了,可是我會對你一輩子好的!我們以後去過世外桃源的生活,不是很好?”
“世外桃源?呵!謝子懷,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唐黛冷笑一聲,說的無比悲涼!
戀愛兩年,並且又失去了,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是什麼?
謝子懷愣了一下,問道:“你要什麼?”
唐黛瞥他一眼,說道:“車開這麼快,我不會想著找死的,把你的刀子放下吧,累不累?”
謝子懷猶豫了一下,他說道:“黛黛,你看這次我是報了必死的心的,如果你真的耍什麼花樣,我不會手軟的。我可以一輩子不娶,但你不能和別人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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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了刀子,問她:“說吧,你要什麼?”
唐黛抿了抿嘴,浮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我不想說了!”
沒有說的必要了,他了解自己又能怎樣?總之這輩子她是不會再選擇他的!
謝子懷奇怪地看她一眼,不說就不說吧!他也沒有強迫,反正等他們安全了,有的是時間溝通,到時候她想要什麼,隻要能給的,他不會吝嗇!
他會找間教堂,先和她舉行婚禮!
唐黛隻覺得悲哀,當初她記得和他說的很清楚,她唐黛不會當小三,她對名聲非常的看重,同樣的她不會背棄婚姻!可是這個口口聲聲地說著最愛她的男人,卻將她完全地給毀了!
但是——她最想知道的,是晏寒厲在幹什麼!她忍不住摸摸手上的戒指,看起來謝子懷並不知道她手上有定位器,如果晏寒厲想找到自己,非常的容易,她相信高坤和唐乙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了,他信任她的話,肯定能夠明白其中的問題!
所以這“信任”二字,隻看他會不會出現!
——
董奇偉雙手叉著腰,嘆著氣說:“紀局,看來我們隻能放人了!”他臉上有些泄氣,又白折騰一場!
“放吧!先盯住他,不能讓他跑了!”紀銘臣倒是沒什麼失望的神色,十分地淡定。
董奇偉點頭說道:“宋康一個健身教練,當小白臉混成酒吧老板,我看他是不會輕易跑掉的,除非他就是兇手!”
“沒錯!但是不能大意!”
紀銘臣的話音剛落,便有人匆匆地走進門說道:“紀局,唐黛好像被謝子懷綁架了!”
“什麼意思?”紀銘臣立刻看過去,鷹眸銳利的讓人害怕。
“是這樣,小劉他們跟著唐黛保護她,看到謝子懷拉著她從晏家的會所走出來,上了車,我們開始沒覺得怎樣,唐黛的貼身保鏢都沒有跟上,可是現在晏寒厲那邊似乎動了起來,我們看謝子懷的車子似乎是往港口的方向開去的,您看現在怎麼辦?”
紀銘臣咬牙說道:“唐黛是不可能跟謝子懷走的,肯定出事了!”他迅速站起身,拿了衣服看向董奇偉說道:“走,立刻布控,營救唐黛!”
“是的紀局!”董奇偉一邊往外走一邊安排人手。
真是什麼都不順,案子沒進展,唐黛居然還被人給綁了!
上了車,紀銘臣目光沉沉,看起來十分可怖!
董奇偉以為紀局擔心唐黛的危險,於是勸道:“唐小姐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謝子懷那麼愛唐黛,肯定不希望得到的是具屍體,所以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肯定不會有事的,不然誰來幫我破案?”紀銘臣篤定地說。
董奇偉隻覺得一群烏鴉呱呱呱地從頭頂飛過,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嘆道:“紀局,您要是一直這麼不解風情,腦子裡全是案子,這輩子就注定要打光棍吧!”
紀銘臣想了想,把電話打給了晏寒厲,他上來就問:“你在哪兒?”
“有事?”晏寒厲的聲音十分冷漠無情,還帶著一股子不耐煩!
“我在找唐黛,我隻想知道你在做什麼?”紀銘臣並沒把話挑明,他想探一下他的態度,如果晏寒厲放棄了唐黛,那太好了,以後唐黛由自己全面接手。
晏寒厲那邊沉默著,沒有說話。
紀銘臣這次破格的有耐心,他沒催促,也一直等著他的回話,如果不知道,一定會以為電話已經斷了似的。
半天,傳來晏寒厲的聲音,“你的人,保險嗎?”
紀銘臣的心瞬間就放了下來,可是又夾雜了一抹難言的失落,這樣復雜的心情,讓他主動去摒棄,不過多地想,他沉聲說道:“可以信賴!”
“我要的是萬無一失!”晏寒厲沉聲沉篤!
“我保證!”紀銘臣擲地有聲地說。
“好,那我們這樣……”
晏寒厲與紀銘臣討論起來營救方案,務必要將唐黛給救回來,他同意紀銘臣插手救人之事,並不是為了紀銘臣的人手,而是為了他後面的復仇計劃!
這一次,非得讓蘇春嵐吃點教訓不可!
謝子懷的車子順利地開到碼頭,司機轉過頭對他說道:“謝少,一切順利,並沒有發現人跟蹤!”
謝子懷還是警惕地看看四周,他看眼時間,問道:“船到了嗎?”
“馬上靠岸,現在過去吧!”司機說完,又說道:“謝少,我隻能送您到這兒了!”
謝子懷沒理會司機,他轉過頭看向唐黛,陰冷地說:“黛黛,這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的話,別怪我不顧念我們以前的感情!”
唐黛悲戚一笑,看起來十分地悽冷,她幽幽地說:“最失敗的,就是我和你那兩年的感情!”
她的眼睛,簡直被屎蒙了!
原諒他這個大小姐腦中會出現這麼不雅的詞,可是沒辦法,這就是她腦子裡此刻閃過的念頭!
謝子懷沒有再說什麼,反正以後彌補的機會多的是,他先下了車,從另一邊開車門,捉著她的手臂,等她下車後,將她緊緊地攬在了懷裡!
空落落的碼頭上,沒有幾個人,同樣也沒有幾輛車,唐黛的心都涼了,他沒有來!
她觀察了一下地勢,謝子懷手裡有刀,在這個時候,她想逃離的機會簡直少的可憐,頭一次,她後悔自己沒有主動地訓練,否則就會為今天這個危機時刻,多一分逃離的籌碼!
唐黛沒有反抗,甚至沒有說一句反抗的話,乖乖的和他走,他多少有點放松警惕,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周邊。
在他的心裡,唐黛沒有反抗過他,隻有嫁給晏寒厲那件事,那件不算,因為那是他的錯,所以他不會想到,這一次唐黛會反抗他。
謝子懷將唐黛領下碼頭,踩在了沙灘上,唐黛的高跟鞋走得非常吃力,一走三晃的總是要摔倒,她說道:“我先把鞋脫了吧,不然容易扭到腳!”
謝子懷提起警惕之心,他低頭看著她,左手已經放在了刀把上,說道:“好吧!”
這個時候,唐黛自然不會傻到貿然逃跑,這樣隻能讓自己被重新捉回,然後刀架在脖子上,浪費一次絕佳的逃跑機會。
在他警惕地注視下,她乖乖地彎了腰,把鞋脫了拎在手裡,然後說道:“好了,走吧!”
謝子懷看她如此配合,不由心裡一喜,問她:“黛黛,你原諒我了?”
唐黛冷聲說道:“沒有,以後看你表現吧!我不希望自己被舍棄第二次!”
謝子懷難掩心中升起的巨大驚喜,他立刻保證道:“黛黛,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再次失望了!”
她總算是同意和他一起離開了,他就知道,如果她沒有別的選擇,就會回心轉意,看來以後如果想和她重新像以前那般恩愛,也不是不可能的!
唐黛冷哼一聲,配合和他一起往前走,一邊問道:“你確保那邊絕對安全嗎?你就不怕晏寒厲追殺過去?你要知道,晏家家風多嚴?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寧肯讓我死了,也不會由著我和你雙宿雙飛的,我唐家也同樣如此,恐怕唐家還會幫著晏家來殺我!”
謝子懷說道:“你放心吧,地方是霍二少找的,絕對安全!”
唐黛眼睛一眯,果真是霍成梵,這仇她記下了!她快速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問道:“他為什麼要幫你?靠得住嗎?”
謝子懷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開的那間公司給他了!”
唐黛無不震驚,那間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謝子懷親自建立起來的,她很清楚,他將這間公司看的比謝氏還要重,現在拱手給了霍成梵,他的心裡……
她遲疑地問了一句,“你……不覺得心疼嗎?”這一句,語氣比剛才軟了些許!
他眸光黯淡,勉強笑了一下,說道:“黛黛,自從失去你,我才知道這世間什麼都比不過你,我想我要挽回你,總要有點誠意的!”他轉過頭,目光深沉,流過一抹暖暖濃情,十分溫柔地說:“這間公司,還有謝家的身份,就是我最大的誠意!”
“對不起,我已經嫁人了,我要不起你這份誠意!”唐黛別開了頭,說的平淡索然無味。
不感動是假的,可是感情這種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即使她將來不選擇晏寒厲,也不會去吃回頭草,這點是早已注定的。
身在豪門世家,她非常清楚,回頭草吃不得!
謝子懷笑了笑,說道:“反正我們也打算離開了,沒有能力再管它,不要就不要了!”他轉言說道:“黛黛,之前是我的錯,我不在乎你是否嫁人,也不在乎……你是否和誰在一起!”
最後一句,說得極其艱難,他守護著的女人,兩年一直沒有舍得碰,就這樣拱手給了別人,他能不心痛?可是比起失去她,這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唐黛沒再說話,他看著遠方,驚喜地說道:“船來了!”
這三個字,帶著某種希望!終於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了!他的唇邊,總算是隱隱地浮起笑意!
唐黛心裡一驚,心想難道已經到了地方?這麼快?她沒有說話,看著緩緩駛近的船,這船不大,又遠離了碼頭,顯然是黑船,她不由擔憂地問:“安全嗎?”
問這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海灘的不遠處,倒是有礁石,可是她光著腳,如果沒有人接應她,很難跑得掉,她的心裡越來越冷,她很清楚,一但登了船,之後的事情就不會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