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臣見她不說話,睜開眼看她看的入了神,身子忍不住探去,略帶興奮地問道:“怎麼?你認識?”
“有點眼熟!”唐黛揉揉額說:“怎麼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呢?”
紀銘臣立刻來了精神,兩步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你好好想想,在哪兒見過?”
唐黛看了畫像半晌,再閉上眼把她見過的異性都想了一遍,最後還是搖頭說:“想的我頭疼,也想不起來,或許是在電視上見過呢!看這男人長得不錯,很具有明星相!”
紀銘臣顯得有些失望,唐黛將畫像放在一邊問他:“壞事兒呢,沒準說出來會變成好事!”
紀銘臣嘆氣,他拿出手機,給她看著,說道:“瞧瞧,容緋附近的同一男子!拍的太模糊了,這是突破,可是你說我們上哪兒找這人去?網吧我們都排查過了,並沒有發現有突然有錢的主兒啊!你看還有沒有補充的?”
唐黛靠在椅子上仔細地想,她說道:“你看照片上的這個年輕男人,很年輕是不是?他穿的衣服,非常的普通,毫不講究對吧!”
紀銘臣說道:“不錯,簡直就是現在所說的*絲!”
“對啊!這麼一個普通的年輕男孩,他突然有了一筆巨款,他沒有四處顯擺,你說這是不是不太符合年輕人的特性?一般能壓住事兒的人,基本都是人近中年了!如果他有能壓事兒的素質,也不會為了這些錢去做那種事!”唐黛看著他說道。
紀銘臣點點頭說:“如果他沒有迫切的用錢需求,他就沒必要去拋屍了對不對?沒錯,的確是這樣!”
“但是!他為什麼有錢卻存著呢?”紀銘臣問她。
“這就是關鍵店了!”唐黛站起身,她在辦公室走了幾步,然後突然轉過身,看向他說:“應該有一個他非常忌憚的人,是誰發現了他有一筆巨款要追問的?”
紀銘臣眼前一亮,說道:“他的父母?”
“沒錯!像他這個年紀的人,管他的,除了父母老師女朋友,不會有別人了。老師很難發現他是否有錢,如果是女朋友,他肯定巴不得想讓女友看他有錢了,隻有父母,他不敢漏!”唐黛肯定地說道。
“我有點明白了,如果他在外面上學的話就不用擔心這一點了,所以他肯定是一直在父母身邊沒有離開。”紀銘臣伸著食指,晃啊晃的,和剛才萎靡的情緒比起來,現在精神多了!
“很對,他的父母肯定反對他的遊戲,會關注他遊戲裡的異常,比如他有了新的裝備,或許父母會知道?所以我認為他是本市的常駐人口,查社區,問居委會有沒有哪家因為孩子網絡遊戲鬧的很大的,一定會有線索!”唐黛的語氣變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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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紀銘臣走過去,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說:“厲害啊!”
唐黛看他的手,皺著眉,一臉的嫌棄,說道:“紀局,我是女人,可不是你的兄弟,注意一下啊!”
紀銘臣看著自己的手,笑了笑說:“忘了!把你當兄弟了,幹我們這行的,有時候會忽略男女,別介意啊!”
“不會的!我就是想知道,我作為這麼資深的熱心市民,幫了忙,要不要給些獎勵啊?”唐黛問道:“十萬?二十萬?”
紀銘臣笑道:“你自己都說是‘熱心’了,還要什麼獎勵?”
“喂!你太不厚道了!”唐黛叫道。
紀銘臣笑著走到她的辦公桌旁,拿起畫像,對她說道:“诶,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來?”
“不想,頭疼!”唐黛完全不去看那畫像。
“給你點動力啊!”紀銘臣開始想辦法了,怎麼也得讓唐黛給他想,這線索一定要找到!
“什麼?”她看向他問,來了興趣。
“知道這畫像怎麼出來的嗎?”紀銘臣繼續吊她胃口!
“唐如?”唐黛問。
“聰明!”紀銘臣笑的很是歡快,說道:“她被我們的人折騰好幾回,一次臉色比一次難看,解氣嗎?”
唐黛笑了,她說道:“唐如可能還沒明白,被你粘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你也這麼認為?”紀銘臣看向她問,態度很認真。
“你看,我這麼義務幫忙,什麼也沒有嘛!”唐黛攤開手說。
紀銘臣說道:“回頭我請你吃飯如何?”
“算了吧!你張口屍體閉口屍體的,我能吃的好嗎?和你吃一次影響三天胃口,我可不去!”唐黛連連擺手。
紀銘臣笑了,他說道:“幫你減肥了不該謝我?”
“我胖嗎?”她問。
“你們女人不是沒有最瘦隻有更瘦嗎?”紀銘臣反問。
“喲,看起來紀局還挺了解女人嘛!”唐黛笑問。
“沒辦法啊,總是死女人,我不得不去了解女人的世界!”紀銘臣感慨地說。
“你說自從我回來之後,對方沒有動作,他在想什麼呢?”唐黛問道。
從那麼多刺激的事情發生,到現在過份的平靜,唐黛居然覺得有點不適應!
紀銘臣一聽這個問題,表情嚴肅下來,他說道:“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麼對方突然什麼都不做了!這不合常理啊!”
“難道看我和晏寒厲結婚就放棄了?”她問,這是她想出的一個比較有可能性的答案。
“不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田雪蓮的皮就不會被你看到了!沒有動作才更加的可怕,所以我覺得你不要掉心輕心!”紀銘臣鄭重地說道。
“哦,對了,我想到一件事,上次我覺得有什麼遺漏了,後來我坐車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你說我出入都坐著車,那麼想跟蹤的我應該怎麼樣跟呢?如果他有車,證明他不是太缺錢,如果打車也不太現實,所以我在想,能跟上汽車並且省錢的交通工具!”
他接著她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摩託男?”
“不錯!就是他!我更加確定了我們的推斷,那個摩託男,絕對是接替劉景做後面工作的人,也就是專門針對我的人!”唐黛說道。
“那你坐車的時候發現有跟著你的摩託嗎?”紀銘臣問道。
唐黛搖頭說:“我還真注意了,沒有發現,你說是不是對方知道我們察覺摩託男,所以改了人,然後現在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所以沒有動手呢?”
“也不一定,或許是變了個方式,總之不能大意,知道嗎?”紀銘臣一再地讓她小心,就是不想看到不願看到的結果。
“嗯!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唐黛說道。
“好了,我先走了,那畫像你可沒事就看看、想想啊!”紀銘臣說道。
“喂,你不是說請我吃飯的?眼看到飯點你就跑?”唐黛說完,抱怨道:“要不是這個案子和我有關,這麼被你給粘著甩不掉,真是痛苦!”
“我哪有時間跟你一起吃飯?我上居委會喝茶去!”紀銘臣走到門口,剛要開門,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嚇一跳,反應異常迅速地拉開門,繼續用他盯嫌疑犯的目光盯著來人!
張陽站在門口,見那麼快門就開了,也被嚇一跳,但他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唐總,您有客人啊!”
“有事嗎?”唐黛已經站起身,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哦!崔安和剛打電話來了,說他同意您的條件,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籤合同?”張陽問道。
“回頭我把合同籤好給了小絲,你們接待他就好!”唐黛說道。
“好的,那晏總那邊……”張陽小心地問。
“我會跟他說的!”唐黛說道。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張陽說罷,轉身快步離開。
紀銘臣站在門口,看著人下去之後,回過頭看向唐黛疑惑地問:“這是哪個?”
“新招的人,怎麼你看著像嫌疑人?”唐黛笑著問。
“我看誰都像嫌疑人!”紀銘臣說完,問她:“怎麼你做起生意都用起晏氏了?”
“資源共享嘛!”唐黛笑道。
“行,不發財你真虧了!”紀銘臣抬手說:“我走了啊,不用送了!”
“沒打算送你!”唐黛倚在桌旁,雙臂環胸,笑得很燦爛。
“好你!記著我給想!”紀銘臣說著,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唐黛笑著搖頭,她拿起桌上的畫像,仔細思索了一下,沒有什麼頭緒,便放下專心地看起文件。
晏寒厲到的時候,看見他家小妻伏案忙碌,十分勤奮的樣子,他不由彎起唇角,他衝高坤擺擺手,示意兩人出去。
高坤沒有發出聲音,輕步出去。唐乙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沒敢違背晏寒厲的命令,跟著出門了。
這還是晏寒厲第一次看到唐黛如此認真工作的時候,她坐在淡淡的陽光下,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他才發現她長的很細致,非常的耐看,清貴的氣質更是一般女人無法相比的,他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欣賞著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枯燥!
唐黛把手中的文件合上,想活動一下酸痛的脖子,抬起頭猛地看到晏寒厲在沙發上坐著,她嚇了一跳,叫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吭聲啊!”
你說抬頭突然看到沙發上有一尊坐得跟雕像似的人,嚇人不嚇人?
“驚喜嗎?”晏寒厲撩起唇,略帶了痞意的笑讓他看起來很是邪魅!
唐黛跑到他身邊坐下,急切地問道:“你看我的公司怎麼樣?”她這是等著表揚呢!
他怕打擊她,環視了一眼,然後說道:“就是小了些,別的都挺好!”
他真是覺得這裡憋屈,雖然是躍層,可樓層高度比正常的低了很多,樓梯顯得非常陡,走上來都得小心一些!
唐黛的表情立刻垮了,她的小公司想瞬間跟晏氏相媲美,那隻能把唐氏搶過來了。可惜她對唐氏沒什麼興趣,而唐氏也不可能是她的!
就好像晏氏不可能是天珍或天愛的,這是一個道理,真是不公啊!
“好了,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成功的,我們去吃飯!”晏寒厲見她還是被打擊了,心生不忍,他來是想讓她開心的,可不是不開心!
“好吧!”唐黛站起身,拿了包,下樓的時候看到韓小絲吃著盒飯看文件,她不由問道:“小絲,張陽呢?”
“哦,他去吃飯了!”韓小絲抬頭問:“你們要走啊?”
“嗯,下午我不過來了!阿和外送的合同我都籤了,崔安和來了你直接讓他籤就好!”唐黛說道。
“我知道了!”韓小絲應道。
“吃飯的時候不要看文件!”唐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