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晏宅,晏鴻霖犀利的目光看向晏天珍問:“天珍,你和霍小三發展到哪一步了?”
晏天珍一個勁兒的搖頭,她一個女孩子,咬著唇,對於這種事羞於開口,哪怕是為了自己辯解,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晏寒厲看的心疼,可是他一個當哥哥的,對這種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忙,他空有力氣卻幫不上!難道他上去說她是純潔的?但是那樣會遭到兩個嬸嬸的攻擊,問他為什麼知道她純潔?到時候會更加麻煩,他太了解她們了!
趙芷雲笑得詭異,她說道:“爸,天珍當然不可能承認了,要我看,應該讓她做個檢查,看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簡直太惡毒了!唐黛從晏寒厲身邊蹿了出來,將站在人群中間柔弱的且拄著拐的晏天珍攬在懷裡,盯著趙芷雲叫道:“三嬸,如果天愛敢去做檢查,我就讓天珍去!”
趙芷雲臉色一變,叫道:“這關天愛什麼事兒?”
唐黛說道:“三嬸不就是想要求晏家的姑娘都清白嘛,我早說過,天愛清不清白,你清楚嗎?你們懷疑天珍,我可是知道天愛時常流連夜店,還交了男友,所以我懷疑她不清白了!”
“你!”趙芷雲氣道:“你血口噴人!對了,剛才你騙爺爺,你應該受到家法!”
唐黛一挺胸,說道:“沒準我肚子裡已經有了晏家的血脈,你用家法給弄出了問題,你負的起責任嗎?”她心裡在想,難道還真的有家法?晏寒墨沒有騙她?可家法是什麼呢?她估計左右都是體罰一類的!
趙芷雲尖聲叫著,“怎麼可能這麼快?你結婚幾天?你唬人呢?”
唐黛跟著說:“我們結婚證早就領了,再說你不覺得我們結婚結的太快了嗎?”
晏寒厲已經被唐黛的一系列表現給震住了,一個女人站在他的身前,用她瘦弱而筆直的身軀來拼命地保護著他和天珍,這種滋味兒,讓他難言難盡,心中苦澀而激動,他幾步走上去,將兩個女人攬在懷裡,低聲說道:“黛黛,你最好不要太激動!”
現在這個時候,他也隻能這樣配合她,隻要她不會被動家法。幸好他和她已經結婚,孩子是最大的,是婚前在一起還是婚後在一起,沒人再追究。
晏鴻霖看向趙芷雲說道:“你也夠了!”
唐黛松口氣,看來孩子果真是利器。
趙芷雲立刻說道:“唐黛,到時候你生不出來,我看你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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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說道:“我又沒說一定懷上,生不出來太正常了,我跟寒厲結婚時間尚短啊!不過我聽說如果女人心情不好,對懷孕不利,如果懷上了,心情也會影響孩子的大腦發育!”
趙芷雲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話堵的,堵死她算了!
她還是不甘心,她看向老爺子叫道:“爸,天珍的事情一定得查明白了!”
晏鴻霖看向她問:“讓天愛一起去查查?”
“爸……”趙芷雲叫出聲,可是卻沒有同意讓天愛一起查,她對唐黛說的話,半信半疑,萬一天愛要是……
她不敢想!
晏鴻霖轉過頭,說道:“這件事就這到此為止,誰也不準再提!”他看向晏寒厲說道:“這次你讓我太失望了!”
晏寒厲沒有說話,卻把目光拋向了唐黛。
晏鴻霖收回目光,說道:“晏寒墨,出來,領家法!”
蘇春嵐的聲音都有些變了,她叫道:“爸,怎麼成了寒墨領家法了?”
她一下子就慌了,最要命的是事情中心的晏天珍、晏寒厲、唐黛都沒有事,為什麼偏偏懲罰的就是她兒子?這偏心偏的也太誇張了吧!
晏鴻霖說道:“他瞞下這麼大的謊,難道不該領家法嗎?”
“可是天珍是犯錯的,寒厲和唐黛哪個不比寒墨的錯大,您不公平啊!”蘇春嵐說道,說什麼她也要保護自己的兒子。
晏鴻霖看向她淡淡地說:“天珍是女孩子,不能打。唐黛很可能懷孕,也不能打,萬一唐黛沒懷孕,寒厲還要努力與她孕育下一代,還是不能打!”
“那就打寒墨嗎?這不公平!”蘇春嵐叫。
“有什麼不公平?難道他沒犯錯?”晏鴻霖看著她又問:“你這是想違背我的命令?”
晏寒墨走出人群,臉上帶著笑,無所謂的樣子,他脫了上衣,隻穿著黑色的西褲,他看起來瘦弱的身體,沒想到卻極具肌肉線條美感,看的出來是在健身,他跪在地上,輕松地說:“來吧!”
管家捧上了鞭子,那鞭子烏黑烏黑的,又似透了妖冶的紅,看的唐黛心驚,她一直覺得家法這種事應該離現代人很遠很遠,她也以為晏寒墨是瞎說的,但卻沒想到是真的!並且還是這樣的家法!
鞭子一下下打在晏寒墨的身上,他臉上並沒有痛苦表情,卻是在笑,可是每打一下,他臉上的肌肉就要抽搐一下,他笑著,看著唐黛在笑,他的眼睛裡都是笑,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笑得妖冶、笑得詭異!
唐黛沒有移開目光,她也在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竟然有種內疚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非常的討厭,晏寒墨做什麼,不一定是為了自己,她應該開心的,因為始作俑者蘇春嵐最後害了自己的兒子,可是看著晏寒墨,她卻在難受,心裡很難受很難受!
她想出面制止這種落後的陋習,可是晏寒厲都沒有開口,她更沒資格站出來說什麼了。她看著他帶笑的目光,移不開、移不開!
☆、第五十二章 嫌疑人特徵
晏寒厲感受到緊緊貼著她的唐黛,身子在輕顫,他低下頭看到她的表情,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唐黛閉上眼,在心裡默默地數著,一共數了二十下!而她的心也震了二十下,那種難言的胸悶氣短,讓她難過極了,有種心酸想落淚的悲愴感。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蘇春嵐哭天搶地的聲音夾雜著清晰的鞭聲,震著人的耳膜,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執行家法了,打完之後,房間裡的人都在保持著沉默。
唐黛將晏寒厲的手拿下來,看到晏寒墨衝自己笑了一下,臉上還是無所謂的表情,可卻顯得虛弱了很多。
蘇春嵐哭著撲在他身前,哭的很痛。聞訊趕來的晏銳才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一切,沒有說話。
晏銳學臉上的表情震驚,似乎有點害怕一般,一個勁兒的往門外縮。
客廳裡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氣氛,讓唐黛覺得這個古老的家族,有點神秘而可怕!
晏鴻霖開口說道:“行了,天珍在晏宅住!王英綱留下看看寒墨的傷勢,其餘的人,各自歇了吧!”
他沒看晏寒墨一眼,由佣人扶著轉身離開了。
除了晏銳才一家,其餘的人都無聲地退了下去。
回家的時候,唐黛在晏寒厲懷裡睡著了,她做惡夢了,夢裡都是晏寒墨的笑,她在晏寒厲的懷裡抖動著,像是被束縛了掙不開,像是在夢裡想喊卻喊不出聲。
晏寒厲看的心疼,他在她耳邊輕聲叫道:“黛黛、黛黛?”
想叫醒她,又怕驚了她,隻能輕輕地晃著她的身體。
唐黛驀然清醒,發現自己剛才在做夢,長長地松了口氣,頭歪在他的身上,閉上眼睛慢慢地喘息!
“夢到什麼了?”他沉聲問,臉上難掩擔憂的神色。
她搖搖頭,靠在他懷裡繼續閉著眼!
見她不願意說,他也不再問了,雖然很想知道,但是不願逼他。
這個晚上,她的表現讓他對她的看法又有了一些改觀,似乎有些地方他真的不太了解她,正像她自己說的那樣!
不過他願意去了解她,這個柔弱卻內裡堅韌的女人,讓他越來越想抱緊再不放開!
到了家,晏寒厲破天荒地扔了工作陪著她睡覺,回籠覺還是非常舒服的,快到了中午十一點,兩人睡醒了!
晏寒厲說道:“黛黛,我打算讓你進晏氏做我的助理!”
他想好了,他一刻都不想和她分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工作,這樣放心安全!
對於能和她時刻都在一起,這樣的生活他很期待!
“不想去!”她的聲音懶懶的,滿滿的都是表明一點興趣都沒有!
“黛黛,當我的助理,不妨礙你自己開公司,我親自帶你,不好麼?”晏寒厲誘惑地說:“放心,我會給你絕對的自由!”
唐黛來了興趣,轉過身看向他問:“你親自帶我?”
“當然!”晏寒厲說道,他忍著笑,他就知道用這個條件她肯定會上鉤的!
“好吧!”唐黛滿口答應了,然後又強調一遍:“你可說了要給我自由的!”
“嗯,說話算話!”晏寒厲說道。
“行!”唐黛美滋滋地起了床。
晏寒厲看眼時間說道:“現在我要去公司,你和我一起去吧!”
“今天不了,我下午要去找小絲,明天吧!”唐黛拿了衣服向浴室走去。
明天就明天!他抬抬眉,出去吩咐高坤注意她的安全,然後收拾一番去公司了。
唐黛把自己收拾好之後,發現晏寒厲已經離開了,她拿了包打算在外面吃飯,然後再去小絲的家裡,看她住在新的地方,是否還適應!
去了她常去的餐廳,剛剛坐下,隨意地點了餐,紀銘臣就坐到了她的面前。
“紀局?真巧!”唐黛說道。
“不巧,我的人等了你一上午,可算等到你了!”紀銘臣說著,招手叫服務生過來點餐。
唐黛笑了,靠到椅子上說:“紀局又用這招,讓我想到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紀銘臣隨意點了幾樣,笑著說:“沒辦法啊,案子不能等,我也是迫不得已!”
“又是案子?那你等我吃完飯再說吧!我可不想看著惡心的照片吃飯!”唐黛說道。
“那就不怕吃飽了看完照片吐出來?”紀銘臣問,滿眼都是笑意,有點惡趣味的意思。
“你這烏鴉嘴,我不想看了!”唐黛一臉懊惱的神色,她的好胃口啊!難道就這麼被他給攪了?
“咱們先說說案情,一會兒你就感興趣了!”紀銘臣誘哄道。
“行啊,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唐黛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趣!
“當然有,不過就是不知道和案子有沒有直接關系!”紀銘臣身子向前探去說道,他的雙臂放在桌上,雙眼明亮而專注地看著她。
“說說看吧,來都來了!”唐黛說道。
“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紀銘臣仔細地看著她問。
“沒什麼,就是沒有休息好!”唐黛揉揉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