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一口氣說完,輕輕呼出一口氣。
紀銘臣問道:“那你能不能從我說的這些來判定一下兇手的情況?”
“紀局,你有很多事情都在隱瞞,我不好說!”唐黛說道。
紀銘臣說道:“你知道當時晏寒厲就在現場,看著容緋掉下樓來,他是重要嫌疑人,所以我不能透露更多,那樣他相當也掌握了我們警方掌握的資料,明白嗎?”
“我理解,可你也不能逼我說的更多吧,我隻能就現有的資料來分析!”唐黛說道。
“那好吧!明天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出來一趟,我給你看現場資料!”紀銘臣決定賭一把,如果晏寒厲是兇手,那唐黛一定會配合他的。
唐黛說道:“行,明天給你電話!”
掛了手機,唐黛坐在床上,腦中在想這個案子。她很想知道,晏寒厲在這個案子裡面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容緋在她的面前掉下,看似是巧合,她卻有一種命中注定的感覺,因為從那時開始,她的命運開始有了變化,和謝子懷分手,突然嫁給了晏寒厲,卷到這一系列的事情當中!
是福是禍?她現在看不清楚!
此刻,書房裡的晏寒厲洗澡前從兜裡拿出那一團紅紗,放兜裡都快揉爛了,至今還沒有派上用場,他是不是太失敗了?輕輕地嘆了聲氣,他將衣服又放了回去,然後進浴室洗澡。
洗完澡進了臥室,他看到她皺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小臉一副十分糾結的模樣。他走過去,坐到她身邊,輕輕地揉著她的發問:“想什麼呢?”
唐黛回了神,問他:“人皮模特,弄清楚了嗎?”
“田雪蓮的皮已經經過特殊處理,被運到國外地下黑市進行交易,店主說當時有人出價更高,但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賣給了他,當時你已經在去往那裡的飛機上!”晏寒厲說道。
“就是衝著我來的!”唐黛問他:“用人皮模特,不覺得惡心嗎?”
“全世界有各種各樣的怪癖收藏者,有些人認為這是難得的藝術品,在歐洲,還有人熱衷於收藏古屍,我們很難懂得他們的世界!”晏寒厲聳了下肩說道。
Advertisement
唐黛突然問道:“容緋死的那天,你為什麼要去商場?”
她承認,前面聊那麼多別的,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是想看他的第一反應,是否真實!
晏寒厲的目光微冷,問她:“怎麼想起問這個?嗯?”
“我想弄清楚這一切!那天我可是和你第一次見面吧!真是不美好,竟然在你前未婚妻的死亡現場上見面!”唐黛扶額。
顯然,他對這個問題還是很敏感的。
他長長地嘆了聲氣,說道:“黛黛,你總是想這些,精神不會緊張嗎?”
“不去想的話,更會讓我心有不安!”唐黛撅起嘴說:“總得做點什麼吧,你說呢?我不能就這樣等著兇手再來找我!”
“好吧!我說,那天她給我打電話,說讓我過去,她看上了什麼東西,想讓我買!”晏寒厲說道。
“你不是說對她們沒感情的?那怎麼還隨叫隨到?還給買東西?”唐黛盯著他問,小臉已經板了起來。
晏寒厲無奈地說:“就是怕你吃醋,你看你!”
“誰吃醋了?快說!”唐黛命令道。
“好吧!通常來講,隻要她們不過多給我找麻煩,不要太貴的東西就行,這個容緋還是很有分寸的,並不經常找我,要的東西通常都不貴,所以必要的應酬,我還是會去的!”晏寒厲想了想,說道:“那天我剛剛到了商場,她就從上面掉了下來!”他看看她,有些幸災樂禍,“隻可惜你比我倒霉,站的比我還近!”
唐黛鬱悶地說:“那天我就覺得晦氣,結果一連串的不順啊!”
“怎麼?你想順利嫁給謝子懷?”他沉下臉,將她給拉到他的懷裡,打算答案一不滿意就要隨時收拾她。
“我就是發個牢騷嘛,看你緊張的,吃醋了?”她用同樣的語氣反問他。
他頓時笑了,說她:“行,咱們互相吃醋,平了!不過你那是幹醋,我吃的是正經的,謝子懷還活著!”
唐黛笑著問他:“你說兇手非要她死你面前,是不是在出氣?是你的暗戀者?”
“我可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瘋狂暗戀者,她要殺光我身邊的女人,可是卻不露面,你說這是為什麼?”晏寒厲問她。
“也許她的身份不允許她露面呢?”她說。
“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麼用?”他身子一倒,便將她也帶倒了,他專注地看著她問:“對方費盡心思不讓我們在一起,黛黛,我們一定得在一起,現在好不好?”
飢不擇食的不選擇環境了!
“看你這理由找的,今天我可沒心情,凌晨還得接天珍呢,你有精力我沒有啊!”唐黛推他一把說:“睡覺!”
聽說第一次很疼的,她可不想休息不好還得應付小姑子!
天珍接來了肯定要暫時住下的,晏寒厲心裡有些鬱悶,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天珍在這裡,他更沒法下手了,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嘴裡?真讓人心急!
可是沒辦法,再不甘心也要放她睡覺了。
唐黛沒有想到,自己的決策真叫英明,因為今晚她根本就睡不到凌晨!
也不知道睡到了幾點,睡的正香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十分地急促!
隨即就是高坤的聲音響起,“晏少,老太爺和兩房的人都來了!”
“什麼?”晏寒厲立刻就坐了下來,這個時候來了?
唐黛拿了手機,看一眼說道:“四點!真是要命!”
晏寒厲看向她說:“你換件衣服,和成言聯系一下,我先下去應付!”
“知道了!你先什麼都不要說啊!”唐黛迅速換了件得體的連衣裙,一邊給霍成言打電話。
“喂!”霍成言的語氣很不好。
唐黛現在顧不得跟他計較,直接說道:“晏寒厲的爺爺半夜突擊,你到哪兒了?”
霍成言愣了一下,跟著說道:“大概還有半小時才能到!”說完,他跟著問:“怎麼現在去突擊?誰泄露了?”
其實他是懷疑唐黛!這女人就一直沒有好心思!
“你到了以後,立刻把天珍送到離你最近的骨科醫院,找個陪床護士說昨晚送到的,明白嗎?”唐黛快速說道,沒理會他的疑問。
“我知道了!”霍成言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快速說道。
唐黛問他:“一個小時的時間夠不夠?”
“夠了!”霍成言說道。
“你到了給我發個信息,我好把握時間!”唐黛說道。
“知道了!”霍成言答道。
這似乎是兩人認識以來,唯一的一次沒有火藥味兒的對話。
電話掛了,霍成言突然感覺她似乎是真的在幫他一樣!他看看懷裡的天珍,表情有些復雜!
唐黛看眼時間,想了一下,又換回睡衣,這才迅速走了出去。
樓下趙芷雲挑著眉說:“寒厲,你說天珍在家睡覺呢,怎麼不敢讓我們上去看看?”
唐黛走出來說道:“三嬸,寒厲他不願意讓你們去看天珍,是真的不想讓你們打擾到她!”
“打擾到她?”趙芷雲厲聲道:“我看是她根本就不在吧!”
“不錯,天珍的確不在家裡?”唐黛說道,想都沒有想。
晏寒厲看向她,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他不動聲色地站著,可是悄悄握緊的拳頭卻證明他內心的波濤。
“哈!我就說吧!”趙芷雲一副抓包的興奮狀,完全忘了唐黛怎麼可能幫著她?
唐黛看向爺爺說道:“爺爺,我覺得三嬸她就是公報私仇,非得咬住天珍不放,我說實話吧!天珍昨晚不舒服,被送到醫院了,我們是真的不希望她被打擾,讓她好好休息,才不想說實話的!”
“切,誰信啊!我看天珍就沒有回來!跟霍成言那小子正苟且呢吧!”趙芷雲尖酸地說。
晏寒厲剛要發作,唐黛就拉住他,不冷不熱地說:“三嬸,且不說天珍現在沒和霍三少在一起,就算兩人在一起,他們將來也是要結婚的。可是天愛妹妹,現在在家嗎?”
“你什麼意思?”趙芷雲立刻翻臉質問。
“三嬸,在陷害別人之前得看自己是不是幹淨,您先管好了天愛妹妹再說吧!免得將來不好找婆家!”唐黛冷冷清清地說道。
“你胡說!”趙芷雲罵道:“你還替那女人說話,你知道什麼?就是個傻子!”
“行了!”晏鴻霖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他看向唐黛說道:“現在帶我們去看天珍!”
“爺爺,看天珍沒有問題,我去換件衣服!”唐黛說罷,轉身上了樓。
晏鴻霖看向晏寒厲說道:“你穿的齊整,就在這裡等著吧!一會兒坐我的車子去!”
晏寒厲說了一個字,“是!”他知道唐黛肯定是做了什麼,剛才他吩咐她換衣服的,可是她還是穿了睡衣,一定是有她的安排,這一次,他被拴牢,隻能看她的了。
上樓後,唐黛立刻給高坤打電話說道:“你讓人去在我們的必經之路撒滿釘子,保證所有的車都要被扎,明白嗎?”
“是的少奶奶!”高坤快速答道。
唐黛在樓上磨蹭了一會兒,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下樓。
“換個衣服這麼磨蹭!”趙芷雲哼道。
唐黛沒理她,裝沒聽見。
出了門,晏寒厲要和晏鴻霖坐一輛車子,趙芷雲衝唐黛說:“你坐我的車子吧!”
唐黛笑著說:“好啊,我沒有意見,不過兇手一直盯著我呢,三嬸你不怕我連累你?”
趙芷雲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害怕的表情,她說道:“坐你自己的車去吧!”說罷,她生怕唐黛上車,趕緊關上了車門。
唐黛笑,吩咐人開來車,坐了進去。
幾輛車子駛了出去,蘇春嵐擰晏寒墨的耳朵,氣道:“你竟然敢騙我,你護著那女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