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說的話,讓她瞬間回歸現實。
“你都第二次投懷送抱了,我怎麼想都沒理由拒絕!”
她瞪著眼睛,像是要將他吃掉一般,他勾勾唇站起身進了洗手間,關門的時候,他回頭,看向她沉聲說道:“唐黛,我會保護你的!”
唐黛扒扒頭,表情很是懊惱!
兩個人下來的時候,晏天珍和霍成言已經坐在飯桌上了。
霍成言不善地問:“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下來?”
唐黛一看他這德性心裡就不爽,說實話,嫁到晏家來,也就天珍她不反感,其餘的人包括晏寒厲在內,她都不喜歡。
於是她搶先說道:“這麼晚能幹什麼?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居然還那麼有興致!”
晏寒厲看看她,沒有解釋。
果真,霍成言火了,他突然站起身說道:“你看你說的話,像是唐家的大小姐嗎?如果不知道的,以為是個沒教養的女人!”
唐黛承認,她頻頻說出如此失態的話的確和以前不一樣,她這都是被刺激的,如果這麼憋屈的結了婚,再不能出出氣的話,那她真是要得抑鬱症死了。
於是她笑道:“如果我哪裡都好,還能嫁他這個變態麼?”
她一看霍成言又要噴火,立刻接著說道:“霍少這麼操心,不如去抓兇手,還晏少一個清白,免得背個變態的名聲,好老婆都找不到!”
她看看晏寒厲,說道:“我沒什麼胃口,出去辦事了!”
晏寒厲點點頭,沒有要留的意思!
她出了門,晏天珍說道:“成言哥,你別這樣對嫂子,她在晏家說過的,她很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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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言嗤道:“她說你也信?她那樣的女人,能自己說自己不幹淨?”說罷,他看向晏寒厲問:“這事兒你最清楚,你說吧!”
晏天珍也看向晏寒厲,等著他的答案。
晏寒厲開口說道:“成言,好歹她也是我的妻子,你討論這個問題不覺得不合適嗎?”
“不是,你真拿她當老婆的?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就中了你二嬸的奸計,娶她了?難道就因為她是唐家的女兒?唐家又不是沒有別的女兒,為什麼就得是她?”霍成言一連串說了很多,足以證明他有多氣。
“她也說了,我的確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總之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不喜歡她,起碼也要對她有一定的尊重。我還要工作,你如果有別的事,就先去忙吧!”晏寒厲毫不客氣地說。
霍成言瞪眼睛,“喂,你趕我走?”
晏寒厲說道:“昨天是特殊情況,所以留你住下,天珍畢竟還沒結婚,傳出去不好聽,我要為她想想!”
霍成言一臉的頹敗,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把門摔得很響。
晏寒厲出了聲氣,看向晏天珍說:“我還有事,不能陪你,自己找點樂子,不過還是少出門的好!”
晏天珍點點頭,擔憂地看著哥哥早飯都沒吃,又上樓去了。
唐黛是不會餓著自己肚子的,她出了門,坐著晏寒厲家的車,去吃早餐,吃完之後,她要去銀行把她的錢分配一下,爺爺給的一千萬到帳了。
早餐剛剛端上來,還沒開始享用,一個男人坐到了她的對面,她抬眼一看,又垂下眼,說道:“紀局,這麼早就工作了?”
“晏少沒有保護你嗎?不怕你被毒第二次?”紀銘臣看著她咬了一口三明治,顯然自己的話沒什麼用。他不得不說這女人看起來年齡小,可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
“你怎麼知道他沒派人保護我?再說,你說他是嫌疑人,我在外面吃東西反而更安全,有什麼好怕的?”唐黛反問。
紀銘臣將雙手放在桌上,湊近她,問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
“知道啊!”唐黛說道。
“我想你對昨天的案子一定非常感興趣,我有重要線索,你想不想聽?”紀銘臣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唐黛抬起頭問。
紀銘臣勾起唇,說道:“把昨天晏少的那個小瓶子的事告訴我!”
☆、第十八章 晏少發怒了
唐黛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看著他問:“蘇嫣中的毒檢出來了嗎?是什麼毒?”
“你先說!”紀銘臣盯著她,目光一動不動,銳利幽深。
唐黛低下頭吃三明治,也不理他。
“好吧,我先說!”紀銘臣靠在椅背上說:“是氰化鈉!”他說的很緩慢,他在觀察著唐黛的表情。
唐黛心裡一松,不是氰化鉀,雖然她明明知道晏寒厲隨身攜帶毒藥的機率很小,但她還是不想讓這件事情,成為她的一個心理陰影。
“晏太太,該你說了!”紀銘臣看她沒有開口,提醒道。
唐黛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問他:“說什麼?”
紀銘臣猛地坐直身子,還算是平和的眸瞬間就變得犀利與冷厲,像是對待犯罪嫌疑人那樣盯著她,沉聲說道:“你騙我?”
唐黛一臉的無辜,她攤開手說:“紀局,我沒騙你啊,我從來沒說我要和你交換的是不是?”
紀銘臣真沒想到,這個二十初頭的女孩子這麼難纏,看來他真是小瞧她了,敢於嫁給晏寒厲的女人,那是一般人麼?
他仍舊盯著她,看她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似乎心理上真的沒有負擔一般,他放緩了聲音,勸說道:“晏太太,您有義務配合我們警方辦案!”
唐黛也不緊不慢地說:“你問的問題和案子無關!”
“有關!”他毫不猶豫地跟著說。
“那你把我抓起來吧!”唐黛伸出雙手,等著他拷。
他咬著牙,盯著她,狠狠地咬著字說:“你別以為我不敢!”
她挑挑眉,把手並攏往上抬了抬,示意他動手。開玩笑,以為她不懂法麼?身為唐家人,怎麼可能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不懂?他現在敢拷,她就能讓他停職!再說他要是能逮,昨天就動手了,幹什麼還偷摸背著晏寒厲來跟蹤她?
紀銘臣終於意識到,這個女人跟普通的女人不同,是嚇不到的。他頭疼極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唐黛,我是為了幫你,前面兩個女人,都接受了我的幫助!”
“那她們不還是死了?”唐黛反問。
“至少她們比你死的晚,如果昨天不是意外,死的就是你!”紀銘臣反擊道。
唐黛站起身,沒耐心和他再糾纏下去,她繃起臉,沉聲說道:“夠了,死得早或晚也不能掩蓋你無能的本質,最後不是一樣都死了?有這時間,趕緊去破案吧!”
真是倒霉,今天看來什麼事情都辦不了,還是先回家吧!
唐黛走出門,想給司機打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卻沒想到紀銘臣又追了出來,不依不饒地對她說道:“唐黛,如果你不說,我就跟著你回家,直到你說了為止!”
“你有本事進門再說!”唐黛撥通電話,說道:“把車開過來!”
司機忙說道:“少奶奶,車子停在您就餐的對面停車場,我馬上就過去!”
“我過馬路等你!”唐黛忍受不了紀銘臣在一旁喋喋不休,打算過馬路去迎司機,她還不忘回頭說一句,“紀銘臣,留步吧,我不會再說什麼的!”
說罷,唐黛走人行橫道過馬路。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一輛車子急速拐彎,車速根本就沒減,向著唐黛衝了過去,紀銘臣大叫一聲:“唐黛!”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
紀銘臣抱住唐黛想避開,車子雖然踩了剎車,可一時半會兒根本停不下來,唐黛隻覺得一陣天暈地眩,就倒在了地上,不過她並沒有覺得疼。
一群男人跑了過來,為首的男人叫道:“少奶奶,您沒事吧!”
另外一撥人也跑過來將車子圍住,一個男人開了車門,另一個男人扣著司機的脖子,厲聲喝道:“下來!”
司機已經嚇得不明所以,哆嗦著下車,結巴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唐黛還沒回神,隻聽身下傳來紀銘臣的聲音,“這就是你說的你老公會保護你?如果沒有我,你已經成為第五個了!不是,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起來!”
唐黛這才反應過來,她坐在紀銘臣的身上,她慌忙站起身,驚慌之餘隻覺得顏面盡失,她不由怒道:“你們怎麼辦事的?指望著你們,我早死了!”
為首的男人忙低頭說道:“對不起少奶奶,晏少擔心您反感,所以不讓我們跟太近!”
反感?她反感什麼?的確沒人喜歡到哪裡都有一群人跟著,可是這畢竟不如命重要啊,跟命比起來,她當然接受一群人的保護了。她算是知道前面四個都是怎麼死的了!
紀銘臣已經站起身,他也沒拍自己身上的土,似笑非笑地說:“我看你還是跟我們合作比較安全一些!”
唐黛轉過頭剛想說“如果相信你,第四個就不會死”,她看到紀銘臣的手臂受了傷,便把話咽了回去,她問道:“要不要去醫院?”
衣服都破了,血都浸了出來,看起來傷的似乎不輕。
紀銘臣看了看自己的傷,無所謂地說:“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吧!”
“不,先去醫院!”唐黛不是不懂事的,怎麼說人家是為自己受傷的,不去讓他先包扎了傷口,她也不好意思。
“好吧!”紀銘臣笑笑,說道:“我看,還是坐我的車吧,一路上也好說說話!”
唐黛沒有拒絕,點頭坐上了他的車。
紀銘臣看了一眼肇事司機,問了句,“怎麼樣?”
“多半是事故!”手下回答。
“查仔細一些!”紀銘臣說罷,坐進了車。
上車後,他轉過頭看向唐黛說道:“憑我的經驗,那個人不會是蓄意的,當然最後結論還是要有證據支持,結果下來會給你個交待!”
唐黛點點頭,她想了想,看向他說:“我知道你懷疑晏寒厲是合理的,可是我覺得你的方向錯了,他不是兇手!”
“哦?為什麼?”紀銘臣轉過頭,盯著她的側臉,從面相來看,真看不出她是如此有韌性的女人。
怎麼說呢?看似簡單,實則卻不簡單!
“沒有證據,就是感覺!”唐黛說道。
“感覺?”紀銘臣輕笑,多少有些嘲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