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被他的呼吸吹拂得有些痒,縮了縮脖子,嗔道:“做什麼怪,還不快睡?”
“四月份,你的生日快到了”,葉輕蘊話鋒一轉,忽地說道,“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說著他的身體動了動,腿一伸,將許涼的兩條腿圈住了。
這下徹底將她鎖在懷裡,許涼掙扎了一番,但抵不過他的力氣,在漆黑的夜裡,明知道他看不見,還是瞪他半天。
然後……她徹底不敢動了,因為他的某個部位,正在發生變化。
葉輕蘊壓著她的背,往自己身上更貼近了,聲音低沉性感地說:“我以身相許怎麼樣,嗯?”
最後一個音,像是哼出來的,繞梁三日,無端勾魂。
反正許涼身體酥了半截,她正要義正言辭地拒絕,他又說:“想要什麼姿勢,我都滿足你”
在黑夜的遮掩下,許涼可以盡情臉紅,既然他看不見,索性大膽一回。
她揚起上半身,移到他腦袋上方,頭發垂到葉輕蘊臉上,絲絲滑滑的觸感,同時又痒到心裡去。
葉輕蘊問到許涼身上一股清爽純淨的花香味,像茉莉,又像幽蘭。
許涼的呼吸漸漸近了,她的嘴唇帶著一些求知欲,在他下颌上探索,時不時的吸吮舔吻,讓葉輕蘊越來越控制不住深處的欲望。
他剛伸手將許涼抱住,許涼立刻反抗說:“不是要任我選麼?”
葉輕蘊小腹緊得發疼。他隻能看見許涼有個模模糊糊的輪廓,但即使這樣,也想象得出她現在的妖娆和風情。
一想到這風情隻為他一人綻放,葉輕蘊便感覺到心裡有一頭肆虐的獸。它急需衝破牢籠,急需釋放和發泄。
按捺平息了好一會兒,葉輕蘊才漸漸沒那麼激動,聲音沙啞地說:“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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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輕笑了一聲,“今晚,我要在上面”
他拼命冷卻下來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好”,這個字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回答得異常艱難。
一時間,房間裡隻剩下喘息和低吼。所有的意識陷落如煙花綻放,在各自腦海中璀璨。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許涼終於睡得著了。她躺在葉輕蘊臂彎裡,睡意深沉。
因為明天要去赴宴的緣故,葉輕蘊忍著欲望,隻要了她一次。她倒是累得睡著了,自己卻忍得失眠。
撫著她順滑的頭發,葉輕蘊大腦十分清醒。到如今這一步,看來嚴聖希本身就是衝阿涼來的。
聖安的家電零件雖然大部分產自國內,但因為其規格質量一直無人超越,一直遠銷海外。
因為國外銷售價格更高的緣故,外界認為嚴家掌門人嚴聖希並沒有把目標對準國內市場的可能。
對家電制造行業來說,聖安就是一座寶藏。現在嚴聖希卻親手將這一切送到阿涼手裡。
當初貝櫻和聖安達成的投資協議裡面,貝櫻也隻佔了股份的百分之二十。現在一出手,給阿涼的就是百分之五十。
如果今後華聞對聖安的依賴和需求越來越大,那麼阿涼就會成為華聞當之無愧的上家。
不成妻管嚴還真不行了。
想到這兒他低頭在夜裡仔細辨認懷中人的五官,就這個傻寶寶,嚴聖希倒還真看得起她。她哪裡是什麼有野心的女子,剛剛說是要在上面,結果還不是他在下面出力。
心裡不禁一嘆,葉輕蘊抿著嘴唇,無聲笑得溫柔。
到了第二天,許涼因為去找嘉暉的緣故,把設計師的約給推了,所有事情都堆到了這天早上。
她身上穿著一件簡約風格的白色上裝拼接粉色連衣裙,頭發梳成辮子盤成髻,鬢角兩邊垂下幾縷,看起來端莊又俏麗,畫一層裸妝,更顯得顧盼生輝。
許涼本就生得好,不用多叫修飾,隻原汁原味便好。這樣一看,更凸顯出她本色的美來。
既然一切都很快敲定,許涼總算松了一口氣。
葉輕蘊倒還是像平常那樣忙,並沒有因晚宴而推遲行程。上午將該處理的都忙完,他便抽空打了個電話給方譽。
“事情打聽得如何了?”,葉輕蘊淡聲問道。
方譽雖然從正面沒問出什麼來,心裡其實也理解,畢竟都是助理,嘴嚴是基本功,隻一笑而過,“隻是後來我旁敲側擊,蔣臨友說因為自己不必日日跟著,所以要輕松很多。再有一個,我聽人匯報說,嚴家的莊園裡,聘了幾位女佣進去。以前嚴聖希回國,從未要過什麼小阿姨”
葉輕蘊眉頭一揚,這是帶了女眷回國啊。
據說嚴聖希隻有一子,現在身份確認,就是嚴嘉暉無疑。那麼這位女眷十有八九就是被他視作性命的妻子了。
她一來,阿涼這邊就被送了大禮,那麼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聯系。
葉輕蘊猜到了最大的可能性,自己也給弄得愣住了。如果真是猜的那樣,那麼對於阿涼的衝擊一定不小。
他心裡有些堵,潘家人還真是一個德行,搞不定的都扔他懷裡。嚴聖希下了這麼重的籌碼,就是想把他拉到一條船上去,達成合作關系,然後幫著他們說服阿涼,早日接受她從未謀面的母親。
這份用心還真是可憐又可恨。
事已至此,如果現在跟阿涼說不用去,她肯定會起疑心。到時候引得她胡思亂想,還真是他的不妥當了。
現在他隻滿心盼著,嚴聖希的太太壓根和阿涼沒有任何關系。這樣就不會攪亂她平靜的生活。
但他不能將所有事情都替她安排了,接受與否,都交給她去決定吧。
一切仍按原來說好的行程照辦,到了下午,葉輕蘊便回家去接許涼。
本來是她到華聞去,兩人一起出發最省事。但葉輕蘊最近正在醞釀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所以不能讓她直接過來。
到了家,她還在翻一本畫冊,紙頁有些泛黃了。裡面有幾幅,是他年輕的偶然之作,被選上去刊印,這些東西她都收集珍藏,不管重復多少遍,仍看得津津有味。
一抬眼就看見他正站在門口注視著自己,許涼放下手裡的東西,仰臉問道:“要出發了嗎?”
她看著自己時,那副全心信賴的樣子,就如同向日葵的花盤,永遠追隨太陽。葉輕蘊心裡忽地一痛,自己到底不能替她擋住所有的波瀾。
因為有些傷疤是由內而外的。
他今天有些沉默,吻了她一下,便上樓去換赴宴的禮服。
再下來,已經穿戴整齊,還是半商務的樣子,筆挺的身姿被包裹在雙排扣西裝之下,一條逆天長腿直直立著。
許涼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這雙大長腿投保了沒有?”
他一下子憋不住笑了出來,滿身的不悅不翼而飛。
“我最貴重的東西都在你身上,我還用得著投保麼?”
許涼不解,“什麼貴重東西?”,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葉輕蘊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認真凝視道,“我的心夠不夠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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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終於寫完了,好困,大家晚安!
☆、261.智商碾壓果然爽
兩人都整裝待發,今天許涼今天看見汽車有些技痒,好些天沒有開過。自從那次被童湘綁架那天,葉輕蘊再也沒讓她碰過。
可她一提出來,葉輕蘊便毫不留情地拒絕,“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還是珍愛生命吧”
她哪有這麼差!許涼悶悶不樂地看著他,小眼神十分委屈。
“別這樣看著我,出了事兒我還得到局子裡去撈你。這種人少丟”,他摸摸許涼的腦袋。
許涼瞪他,“別碰壞我的發型”
他笑道:“你那天不還對著電視花痴,說男人的摸頭殺最迷人麼?”
“可人家哪有你這麼毒舌的”,她毫不猶豫地反駁。
葉輕蘊幫她把碎發攏服帖,柔聲道:“好啦,你就沒有當司機的命。正是下班高峰期,為了別人出行著想,為了不給交警添亂,你還是在後座上美貌如花吧”
許涼一下子噴笑出來,嗔道:“就你最會哄人”
葉輕蘊看著她的笑顏,五味陳雜,這一天終究是要來的,一切都隻看她的決定。自己能做的,就是長長久久的陪伴。
上了車,許涼將包裡的那封文件袋拿出來又確認了一遍。又重新裝好。
希望昨天的事情,隻是一樁誤會,否則她還真不知道一切要如何進行下去了。
車子開到嚴家莊園的停車場,下了車,放眼一看,簡直如同名車展覽會,好幾輛限量版豪車。不禁讓人感嘆嚴聖希人脈的背景了。
往更遠處看,是一片煙粉色的粉黛亂子草花田。
這時候天色還未太晚,仍有一片斜陽掛在天上。那金燦燦的陽光落在花田裡面,看起來像是有一團輕盈的粉紅色霧靄浮在上面,令人神往。
葉輕蘊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看,問她:“喜歡那片亂子草麼?”
她點了點頭,“真是太美了,像粉色的蒲公英,卻不能讓風給吹走”
“我們家種起來是不可能了,官邸倒是可以”,葉輕蘊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許涼搖頭,“還是算了,奶奶的花園都是有規劃的,我們也不能隨便指手畫腳。她老人家可不就是以侍弄花草為樂麼?”,說著她靈光一閃,“外公那兒倒是可以,他的田多”
葉輕蘊一笑,“瞧瞧你,把外公說得跟地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