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淡笑道:“說說而已”,接著便拉著她的手不放了。
他是華聞總裁,走哪兒都是最亮眼的那一個,這樣大庭廣眾地手牽手,許涼有些不好意思,手掙扎了兩下,有些害羞地說:“不許這樣,這是犯規動作”
她垂首臉紅,露出白皙細膩的後頸。葉輕蘊掃了一眼,將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說道:“我怎麼犯規了,和你孩子都生得,手就牽不得了?”
許涼臉更紅,羞惱道:“你再這樣,我自己回家去了”
葉輕蘊怎麼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家?揉了揉她的手,戀戀不舍地放開,投降道:“好吧,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回家”
兩人上了頂層,方譽那邊有一大堆事等著葉輕蘊拿主意,但人沒回來,他又不敢打電話去催,便隻能等在公司幹著急。
這時候看總裁回來了,終於松了口氣,不過看他身後跟著葉太,就知道一準兒為了那位主兒奔波去了。
看方譽張口就要說話,葉輕蘊打了個手勢,讓他一會兒再說。自己則先把許涼帶到休息室裡。
一進去,許涼便將房間裡能點亮的燈全都打開了。
葉輕蘊默不作聲地看她做完這一切,知道今天在許家,對她的衝擊不小。
人隻有在心裡暗下去的時候,才會需要光明。
他走上去,從後面抱住許涼。
她的個子隻到了他的胸口,所以顯得格外嬌小。
葉輕蘊兩條手臂橫在她身前,成了她的護欄,即使眼前是懸崖,她也是安穩的。
“在想什麼?”,他在她耳邊問道,溫熱的氣息灌進耳朵孔裡,一陣酥痒。
許涼躲了一下,道:“想著真好,剛剛和梁晚昕吵架,我非常有底氣。因為我知道,吵不贏,我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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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低沉:“嗯,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怕”
她不想提起剛才的事,轉而問道,“能跟我說說,你在美國,和童湘的事嗎?”
葉輕蘊平靜地問:“怎麼想知道這個?”
許涼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過”
“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就是在一個國家讀書而已,常在一些華人留學生聚會上遇見。算是熟人”
許涼驚訝:“熟人?”
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不解道:“不然還有什麼?”
“你和她……不是有一段嗎?”
葉輕蘊語氣不善:“其他人胡說八道也就算了,我有沒有守身如玉,你還不清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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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尿性,又更得晚了。本來寫了很大一長串,但又覺得沒寫好,刪了重寫,卡文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大家應該都睡覺了吧,明天爭取早點兒,麼麼噠(づ ̄3 ̄)づ╭?~
☆、166.狼狽的副市長夫人
許涼訝異地轉過身看他,隻見他滿臉坦蕩,神色帶著些委屈。
她半信半疑地說:“那童湘怎麼會——”
還沒說完,便被他截住話頭:“你信她還是信我”
許涼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信你!”
葉輕蘊輕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臉:“這不就行了,還有什麼異議”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與童湘差一點就在一起了。差一點便造就一段孽緣。此刻他十分慶幸,當時察覺出童湘腳傷得並不那麼嚴重。
當時他萬念俱灰,疙瘩已經是別人的了,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都無所謂了。還好,一切都在來不及之前完結。
葉輕蘊出去工作,方譽說有人來了,提前預約好的。他便不好再耽擱,讓她脫衣服在床上躺好後,這才出去。
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許涼睡不著,輾轉反側。即使她強迫自己把梁晚昕的話忽略過去,但事實卻與這個相反相悖。
像睜著眼睛做噩夢。
後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有一個迷糊的影子在一團霧氣當中。在花園裡,許涼和那個身影在笑著說些什麼,她還很小,用呀呀稚語同那人談天。
溫暖美好地讓人揪心。
所以當她醒過來的時候,腦門上一層汗。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起身將窗戶打開,冷風猛地灌了進來,和心裡那股冷氣對衝,又冰寒又爽快。
等一雙手將窗子關上的時候,她已經凍得全身都僵了。
葉輕蘊沉著臉,一把將她抱起來塞進被子裡。
許涼看他表情嚇人,不敢多說話,乖乖地躺好。
葉輕蘊坐在床邊,接了熱水給她喝,再把室內的溫度跳高一些。
“嫌自己很久沒生病,還是太想家庭醫生?”,他語氣清淡,但許涼聽得出,裡面隱著怒氣。
許涼眨眨眼睛,笑得討好,眼睛瑩瑩地發亮,他沉靜的身影在其中沉浮,“九哥,我隻是開窗看看外面冷不冷”,一邊說,一邊悄悄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葉輕蘊伴著臉,她還沒碰到自己,就把她的手按進被窩裡。
現在他氣都還沒散呢,本想著見完人過來看看她睡醒了沒有。誰知道一進來就看到她傻乎乎立在冷風裡,凍得快成雕塑了。
許涼看他臉色越來越壞,厚著臉皮靠過去,眼睛裡微光搖曳,裡面的光清亮地流淌出來,包裹住他,“九哥,你別生氣了,我絕對沒有下次!”
葉輕蘊斜她一眼,她人都跑到他懷裡來了,讓他怎麼生氣?
不過面上還是不輕饒,沉聲道:“躺好,不許胡鬧”
許涼心裡偷笑,想讓我躺回去,你手倒是別摟著我啊!
他擰了一下她的臉頰,虎著臉說:“以後還敢不敢了?”
許涼趕緊就坡下驢,可憐巴巴地搖頭:“再也不敢了”
葉輕蘊臉色這才松了一些,抱著她親了親她的嘴唇,這才問:“餓不餓?剛才我打電話給嚴姨,她做好了飯,我們回去吃”
許涼問他道:“你這邊都好了嗎?”
“嗯,有些事不必親力親為”,公司當然忙瘋了,總裁辦的人已經連續加班好幾天,不過他實在放心不下她,把會議推到明天,該處理的文件帶回家去。
她起床穿戴好,葉輕蘊嫌她剛才穿的衣服看著不暖和,又重新在衣櫃裡挑了一件。圍巾手套更是必不可少。
許涼看他認認真真地幫自己穿厚厚的襪子,無奈道:“葉先生,你這是在給我裹腳嗎?”
葉輕蘊沒理她,神情比商業談判還嚴肅。
許涼勸他道:“我的鞋本來就夠厚了,這樣穿會塞不進去的”
她話音剛落,葉輕蘊抬起頭來,餘光瞥到她塞不進去的腳後跟,咳了一聲道:“你怎麼不早說”
許涼冒著星星眼地看著他,不好意思的葉先生好萌!
出了休息室,方譽被她裹得像熊的樣子驚得不輕。畢竟公司裡開著暖氣,穿成這樣,不熱嗎?
許涼察覺到方譽探究的目光,更不自在,躲在葉輕蘊身後,企圖趁他不備,將圍巾給摘下來。
真是的,她隻是來華聞休息片刻,又不是來滑雪!
葉輕蘊似乎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邊跟方譽交待事情,一邊將她禁錮在掌心。
方譽這下也不敢亂看了,裝作凝神聽話的樣子。
一直到了樓下,許涼被熱出一層汗,一路都躲著眾人看過來的目光。
不過看葉輕蘊一副疏離淡泊的樣子,她也受了感染,不再東顧西盼,跟著他上了車。
一整個下午,許涼都被葉輕蘊看守在書房裡,他處理公務,她便在一旁看書。到廚房拿個水果,他都要過問一聲。
“我想吃榴蓮,你要嗎?”,知道他最討厭這東西,許涼故意這麼說。
果然,他眉頭皺了一下,眼睛都沒抬:“刷了牙再上來”
許涼就差翻白眼,這強迫症可怎麼治?
看她一路蹦噠著出了書房門,葉輕蘊抿了抿嘴唇。想了想,他給孫思和打了個電話。
孫思和沒想到事情變化得這麼快,今早上自己去華聞,葉輕蘊的意思,還是見機行事。到了下午,提起梁晚昕三個字,調子都快降到谷底。
本來他已經有了對策,孫思和思忖著,隻有變一變對策了。葉先生打電話的意思,他很清楚,無非是要他下手狠一點兒。
梁晚昕這是作了什麼死,讓葉輕蘊記恨成這樣?
孫思和百思不得其解,好奇是一回事,他也不會去深究。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反正有葉輕蘊在後面站著,要是鬧到許若愚面前,硬頂的也不會是自己。
以前幫著葉輕蘊做事,以為就能成自己人。但似乎他並不想人知道他們之前的聯系,從此之後更是在他面前說不上話。現在如果能重新跟他拉上關系,成為葉輕蘊的人,在枝州簡直能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