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有個飯局,現在在高爾夫球場”,他匯報著自己的行蹤。
許涼說自己在外面,“上午見了個朋友,蒸了個桑拿”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今天我爭取早點回家”
最近公司越來越忙,葉輕蘊回家都比較晚。有些時候,她在客廳裡等他都等得睡著了。
許涼知道他在外面應酬多,便囑咐道:“嗯,這幾天你本來就回得晚,還要在書房接著工作。該休息也不能手軟啊葉先生”
葉輕蘊知道她在心疼自己,心裡一陣溫暖貼心,“還說我,都叫你不要在客廳裡等我,你怎麼不聽?”
這時候方譽過來說約的人來了,葉輕蘊這再次跟她保證,自己會早些回家,這才掛斷了電話。
許涼本來有些鬱塞的心情,在這個電話之後雨過晴天。原來九哥對自己來說,還有治愈的功效。
笑過之後,她又自省,自己是不是變心變得太快了?曾經還在心裡發誓跟九哥當一輩子兄妹來著。
但最後她也沒能尋到一個準確答案,她異常心寬地想,那就活在當下吧。
時間地點都沒個目標,況且她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許涼也沒在市中心多逗留,飯也沒吃,由司機載著回家了。
一到家躺在沙發上,許涼便不想動了。她望著天花板,恨不得來個人將飯喂到她嘴裡。
哦,要是生活不能自理該多好啊!
餓感都快將她折磨成一個詩人了。
沒辦法,嚴姨也不在,亮堂奢侈的廳堂裡隻有她一個。
許涼艱難地撐起身體來,下了一碗餛飩,是嚴姨上午剛包好,放在冰箱裡的。
Advertisement
到了年關,修煉出一天假期十分不容易。許涼非常有出息地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消耗在了看電影上。
等兩部電影下來,她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從家庭影院裡出來,她剛好走到樓梯口往下望,目光便和葉輕蘊接軌了。
這一上一下的對視,使兩人體內都漫起一股微小的戰慄。
葉輕蘊脫外套的動作定格在那兒,許涼踏踏地蹦噠下去,他在樓梯口接了個滿懷。
他的呼吸埋在她的頸窩裡,慢慢地,許涼發現他竟然偏頭隔著頭發去吻她的脖子。
這種隔靴搔痒的親法讓她覺得像是他的嘴唇撓在自己心上,消不下去,又不給個痛快。
她縮著脖子往後一躲,葉輕蘊便貼近,撥開她的頭發,耐心細致地在她修長白皙的頸上種草莓。
許涼被他親得臉色粉嫩嫩地紅,睫毛垂著輕顫,讓人既想憐惜,又想狠狠蹂躪。
葉輕蘊深深吐納幾次,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暴虐衝動。將她鎖在懷裡,又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才啞著聲問道:“吃晚飯了嗎?”
“沒呢,等你回來”,她還沒緩過來,羞得不敢看他。
葉輕蘊便低頭去找她的眼睛,她四處亂看,最後他索性抬起她的下颌,似笑非笑問道:“為什麼不幹看我?”
許涼:“因為你看起來不像好人”
“我不好你能嫁給我”
她舔了舔嘴唇:“有時候我也會眼瞎”
葉輕蘊眼神跟著那截粉嫩湿滑的小舌頭,喉結上下滾動著。忍了好一會兒,才撇過臉去,拉著她往飯廳裡走。
嚴姨已經走了,兩人吃過飯後,許涼興致勃勃地跟他說:“我今天逛街的時候,給你買了衣服”
葉輕蘊看她一副求表揚的樣子,眼睛湿漉漉地黑亮,也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將許涼拉到身邊,聽她還在說個不停,“我一眼就相中了,和你的氣質好配”
葉輕蘊笑著問道,“我什麼氣質?”
她實在太過興奮,一不小心就將真實想法吐露出來,“衣冠禽獸一樣的氣質”
他臉色一頓,眯著眼睛看向她:“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許涼嘿嘿笑:“既然沒聽清,就不要再聽了”
他欺身靠近,帶著危險氣息,“你這是向天借的膽子麼?”
她眼神十分硬氣,嘴上非常狗腿:“九哥,你是衣冠禽獸,我也喜歡”
葉輕蘊繃不住要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出息!”
許涼見他不再找自己麻煩,連忙將為他買的衣服拿了出來。讓他換上試試。
葉輕蘊一見針織衫的顏色,就瞟她一眼,“你色盲麼?”
她無辜地眨眨眼:“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看我穿過口味這麼重的衣服?”
許涼拿著衣服在他身前左右比劃,“明明很配你,很顯氣質的。你一穿出去,那些男模特一準兒得失業”
葉輕蘊立在那兒岿然不動,一點兒沒有要穿上身的意思,“我這人心善,男模特也不容易,讓他們在本行業堅持到底是我的責任”
她撒嬌道:“人家好不容易給你買回來的,腳都快磨出繭子啦”
“你的腳磨成一塊石頭也休想”,他無波無瀾地說道,顯然要抗爭到底。
許涼失望地將手垂下去,“你怎麼一點情趣也沒有!”
“我的情趣你在床上還沒見識夠?”
她氣呼呼地說:“以後我再也不費這錢了”
見她真的惱了,葉輕蘊這才清咳了一聲,出聲試探道:“真的要我穿?”
許涼小雞啄米,兩隻眼睛亮得和燈光有一拼。
他嫌棄地拿起那件針織衫的樣子,像是捻起了一塊臭豆腐。
許涼怕他反悔,趕緊扒他身上的那件。
葉輕蘊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幹什麼壞事呢!”
她沒空跟他說話,怕他反悔,趕緊給他套上。
等忙活完之後,許涼才想起還有一條英倫風背帶褲,再扒了他一次,手伸下去脫他的褲子。
葉輕蘊沒想到她這麼激烈,趕緊按住她:“壞事兒要等到上樓才能做”
許涼手掙扎著,“我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他的試裝效果。
葉輕蘊咬了咬牙,舍命陪君子,拿了遙控器,關上四周落地窗的窗簾。
許涼以為他是怕外面會看到他換衣服的樣子,一把將他的褲子拉到膝蓋處。
這時候她發現葉輕蘊臉上泛著紅暈,氣息加重,一下子捆住她的手。她抬眼奇怪道:“我還沒脫完呢”
他壓抑著*,聲音沙啞道:“這樣就可以了”
許涼:“這樣不可以!”
葉輕蘊心道,事兒可真多。但還是依著她把褲子脫了扔到一邊。
就在葉先生十分天真地以為,接下來是自己的福利時間時,葉太太興高採烈地捧著一條背帶褲套在了他的腳踝上。
葉輕蘊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欺騙,怒氣衝衝地瞪著她。許涼終於等到他穿上自己買的衣服,喜氣洋洋地看著他。
於是夫妻兩個大眼瞪小眼。
“這是什麼?”,他黑著臉問她。
許涼答道:“這是我給你買的褲子”
“我穿不上”
“明明按著你的尺寸來的,怎麼會穿不上?”
等她堅持不懈讓他起身,將褲子提上去,發現拉鏈處膨脹著一團,拉鏈拉不上去的時候,才贊同他的話——他真的穿不上啊!
許涼臉漲得通紅:“你怎麼這麼不純潔?”
他怒不可遏:“你在我身上摸摸搞搞,讓我怎麼純潔!”
她面露難色:“那現在怎麼辦?”
葉輕蘊睨她一眼:“你說怎麼辦?”
許涼看著他冷冷的臉色,咽了咽口水,“可以給它催眠嗎?”
“呵呵,你的智商集體罷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