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收斂一下,便看到程湛伸手去拿前面放著的手機。
瞬間,她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在程湛拿到之前,先拿到了手裡。
程湛抬眼看她。
對著他目光,向月明淡定道:“查查崗行嗎。”
在程湛說出拒絕話之前,她貼靠在男人耳邊吹了口氣:“哥哥。半個月沒見,我總能查下崗吧。”
程湛眸眼沉了沉,從她身上收回了目光。
向月明向來知道怎麼拿捏程湛,也知道自己怎麼撒嬌說話他會妥協。
她抿了抿唇,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手機。
順手,還把程湛的微博給卸載了。一晚上就好,反正明天她又要飛其他地方工作。
做完後,她一點也不心虛地還給程湛。
程湛看她:“查完了?”
向月明點頭。
程湛扯了下唇,嗤了聲:“還挺快。”
“……”
向月明:“哦?”
她用腿勾了勾程湛,軟聲道:“哥哥不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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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警告地看她眼。
向月明一點都不怕他,淺笑盈盈地望著他,桃花眼潋滟勾人。
“怎麼,我說錯話了?”她頓了下,貼在他身上:“哥哥不喜歡我這樣說嗎。”
程湛冷笑了聲,在前面兩人看不見的地方,他手繞到她身後,捏了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向月明。”
向月明身子一僵,軟著往他懷裡靠。她怕痒,程湛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腰側敏感。
他手指在那一處打轉,明顯是在報復。
“別。”
向月明壓著他的手求饒:“程湛,我累。”
“……”
-
沒多久,車子停在明苑。
明苑是程湛和向月明住的地方,一棟依山傍水的別墅。
周圍的環境好,空氣新鮮。建築是中式風格,有點古香古色的味道。
向月明非常喜歡。
一進屋,向月明便逃跑似地往樓上跑。
“我困了,去洗個澡睡覺。”
程湛望著她瘦削背影,無聲勾了下唇。
他伸手,松了松襯衫紐扣。
浴室裡氤氲氣十足。
向月明會享受,她雖然累,但也想泡澡。
剛卸完妝放好水,她便脫了衣服往裡走。
不到十分鍾,浴室門被人推開。
程湛穿著黑色西褲和白襯衫站在那裡,正低垂著眼望著她這邊。
她白如凝脂的身材曲線被泡沫擋住,若隱若現。
看到他出現,瞳眸裡沒有任何意外。
程湛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沒有眼鏡遮擋的雙眼更是漆黑明亮,赤|裸|裸的看著她。
向月明頓了下,抬了下手:“程湛。”
程湛沒動。
她起身,連身上泡沫也沒來得及衝幹淨,邁開腿朝他走來。
程湛身上滿是她帶過來的泡沫,頭頂的花灑不知何時被打開,溫熱的水溫在兩人身上遊走。
男人的衣服全湿,勾出他勁瘦的腰,流暢且有力的肌肉線條。
霧氣迷了雙眼。
沉淪間,她聽見程湛覆在她耳側問:“又做了什麼壞事。”
向月明被他折騰的不輕,氣息不穩:“……哪有。”
程湛輕笑了聲,勾著她的雙腿:“是嗎。”
“嗯。”她聲音被撞碎,斷斷續續:“就是想你了……”
她勾著他脖頸,主動獻吻,像墜落凡塵的妖精,讓人心痒難耐,想把她弄哭。
第2章
兩人大半個月沒見,程湛一點也沒對她“手下留情”。
在這種事情上,程湛丟掉了斯文的外殼,隻剩下敗類。而這兩個字,他又很好的運用在向月明身上。
屋子裡的溫度漸漸升高,透明玻璃上,倒映著向月明修長的脖頸,她微微往後仰的姿勢。以及,她趴著時候的巴掌印。
……
結束後,向月明慵懶地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她身上隨便套了件吊帶睡裙,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和深色的被單形成鮮明對比。
程湛從浴室出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腳步頓了頓,漆黑明亮的瞳眸暗了幾分,嗓音也不似最初的清冽,變得低沉了許多。
“還不困?”
向月明瞥了他眼:“你太吵。”
程湛哼笑了聲,彎腰捏了捏她的臉:“是嗎。”
他說:“剛剛我沒嫌你吵,你現在嫌我?”
向月明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他指的是她叫的聲音。
一想到這,她忍無可忍地踹了他一下。
“程湛。”
程湛應了聲,抓住她腳踝,感受那一處的細膩肌膚,粗粝的手掌在上面流連,“怎麼。”
向月明受不了他這樣的撩撥,她掙扎著收回腳,縮成一團。
程湛也不再弄她,掀開被子上床。
他抬手,把人拉入懷裡。
“剛剛要說什麼。”
向月明打了個哈欠,還是說了聲:“我今晚被拍了。”
程湛了然:“這就是你要查崗的原因?”
向月明聞著他身上的沉香味,有種能立刻安穩入眠的感覺。
但還是撐著應了聲:“我還把你微博給卸載了。”
程湛:“……”
他低頭,捏著她的臉:“膽子是越來越大。”
聞言,向月明笑了下。
她趴在程湛懷裡,對著他眨了眨眼,嬌滴滴道:“都是哥哥教得好。”
“……”
-
她這話說的,還真是事實。
向月明現在這膽子,全是程湛鍛煉出來的。說縱容有點過,說□□可能更合適。
她忽而想到了兩人認識時候。
向月明以前,是個性子軟的人。她是舞蹈學院的學生,後因腳受傷,轉而去了電影學院。
向月明出生雖算不上是大富大貴,但也算是小康家庭。父母和善,一直也相信與人為善。
從小,她學會的也是這些。
但大學後,這個世界和她所認知的不太一樣。
大多數人好像都不得不為了某些利益,而做出違背初衷的事。
向月明第一次遇見程湛,是被熟人拉著去飯局,說隻是一起吃個飯,認識認識。
做他們這一行的,吃飯喝酒交結總歸是免不了。
那個飯局有程湛,他坐在主位,沒有人敢上前去搭訕。
向月明一直都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也不說話。到後面,她卻頻頻被點名,還被拉著挪了幾個位置,被一大肚子男人灌了不少酒。
飯局要散場的時候,那人提出要送向月明。
向月明想也不想拒絕。
大概是她身上的冷感和抗拒過於明顯,那人想強行拉她走。
向月明掙扎的時候,恰好撞到了從轉角處出來的程湛。
那個時刻,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抬手拉了程湛的衣服。
……
再之後,她被程湛帶走。
上車時候,他問了她一句:“知不知道跟我走,也是一樣的結果?”
向月明盯著他那雙幽深的瞳仁看了片刻,認真說:“你不是那種人。”
程湛輕哂了聲。
向月明也不知為何,又補了一句:“就算是一樣的結果,你也比他好。”
她好像看到程湛笑了下,示意她上車。
司機把兩人送到酒店。
但當晚入住酒店的,卻隻有向月明一個,程湛沒動她。
兩人真正有交集,是在幾個月之後。
程湛很好心地告訴她,在他這兒,做好人的事不會超過兩次。
之後,向月明就和程湛保持了這莫名其妙的關系。
不完全是金|主和小情人,但又不像是男女朋友。他們之間,說各取所需更合適。
程湛教她看人,給她她要的資源,告訴她,她可以放肆。
誰再給她使絆子,不要客氣的還擊。隨便她怎麼折騰,隻要不超過他底線,他都會幫忙收拾。
不過程湛沒想到的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人,會舉一反三把那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
想著,向月明主動抱了下他:“你怎麼不說話呀,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程湛聽不得她這矯揉造作的聲音,他警告意味十足:“還想再來幾次?”
“……”向月明瞬間慫了,“我上午還有工作。”
程湛冷嗤了聲:“給我老實點。”
“……哦。”她一點也不怕:“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可不想你事後還找我算賬。”
程湛看她一臉倦意模樣,手搭在她腰側,摸到了一排“排骨”,他略微嫌棄道:“你是不是又瘦了。”
“好像是吧。”向月明不在意嘟囔:“劇組的飯不好吃……”
-
次日清晨。
向月明被手機鈴聲吵醒,她睡眼惺忪接了電話:“喂。”
小希聽著她這沙啞的聲音,緘默了片刻:“姐,還沒醒嗎?”
向月明清醒了須臾:“幾點了?”
“八點四十。”
向月明了然:“你過來吧,我現在起床。”
“好。”
向月明掀開被子走進浴室。
程湛已經不在房間了,洗漱好後,向月明換衣服。
她不經意看了眼旁邊的鏡子,依稀能看見肌膚上留下的痕跡。
因為她藝人身份的緣故,她一般不準程湛在能看得見的地方留印記。
這男人天生反骨,她不讓留,他偏要。
向月明鬧了幾次脾氣後,程湛開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留下深痕。她盯著胸口處的印記,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向月明下樓時候,程湛還在家裡。
她垂眸看了眼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穿上衣服後,他變得矜貴又沉穩,和脫下衣服的禽|獸截然不同。
聽到聲音,程湛抬了下眼。
在看到向月明身上穿的衣服後,他皺了下眉。
簡單的T恤和短褲,露出又白又直的大長腿,引人注目。
察覺到程湛的目光,向月明眼睛彎彎地對他笑了笑:“程總,看什麼呢。”
程湛收回目光,語氣冷淡:“你今天沒有工作?”
“有呀。”
向月明笑盈盈道:“有個廣告拍攝。”
她緩緩地走到程湛旁邊,拉開椅子坐下:“你怎麼還沒去公司?”
程湛偏頭看她眼,沒搭腔。
向月明還想說點什麼,照顧兩人的許姨從廚房走了出來:“小月兒起來了,快吃早餐。”
向月明轉頭,對著許姨笑了笑:“好。”
許姨看她:“是不是又瘦了?”
向月明挑眉,“這麼明顯嗎?”
許姨點頭:“臉又小了一圈。”
“哪有。”向月明不認。
許姨睇她眼,看向程湛:“不信的話你問程總。”
程湛聽著兩人對話,抬了下眼:“嗯。”
他語氣平靜道:“抱起來隻剩排骨了。”
“……”
向月明想也沒想,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許姨忍笑:“小月兒這段時間都在家吧,許姨給你好好補補。”
向月明耳朵紅了紅,含糊不清道:“可能吧。”
許姨也不打擾兩人,自覺鑽進了廚房。
等人走後,向月明瞪著旁邊的人:“程湛。”
程湛瞥了她眼,拿過一側的小籠包塞她嘴裡:“多吃點。”
“……”
向月明氣不打一處來,翻了個白眼說:“你別在許姨面前亂說。”
“什麼叫亂說?”程湛神色淡然,“我們睡一起,她會不知道?”
向月明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