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是鬼王啊!!!”一個男天師一臉驚恐地叫著。
比起食屍鬼,鬼王這東西才是更可怕啊啊啊!!他們這一群人都不夠鬼王一隻手捏的!
另一個天師也驚恐地瞪大眼睛,一副吾命休矣的神色。
顯然這兩個都將這隻鬼王當成了沒主的了。
“閉嘴!”婁悅一腳就朝著尖叫的天師踹去,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麼,這個鬼王分明就是有主的,是江鬱齡養的。
雲雅然雖然不知道怎麼突然有個鬼王出來助陣,不過先前注意到那鬼王是從江鬱齡那邊過來的,不由得想起異聞組曾有人暗示過奚展王養了一隻鬼王的事情,估計就是這個了,倒也沒有太過慌亂。
趁著鬼王將那食屍鬼抓傷時,她和婁悅趕緊上前,擺出符陣,趁機將這隻受傷後實力大減的食屍鬼困住。
蘇鸞傷了食屍鬼後,丟給在場的天師,就直接往山上掠去。
鬼王出現,萬鬼退避,連周圍的鬼物都尖叫著逃了,一時間破廟這邊又清淨起來。
第204章
發現周圍的那些鬼物已經被蘇鸞嚇走了,整個世界都瞬間清淨,仿佛連空氣都多了一絲凜冽的清新。
鬱齡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暗暗地捏了捏因為不斷地揮劍砍鬼物而有些發酸的手,轉頭看向那隻食屍鬼。
此時,婁悅和雲雅然用符陣將食屍鬼困住後,幾人同時發力。
幾柄桃木劍懸空而起,朝被困在符陣裡無法逃離的食屍鬼斬去,四劍齊發,瞬間將那隻食屍鬼捅成了篩子。
桃木克邪,桃木劍對妖魔鬼怪的殺傷力尤為厲害,食屍鬼被桃木劍所傷後,傷口瞬間溢出腐臭的黑血,血流不止。
食屍鬼發出尖厲的嚎叫聲,聲震四野,整個山林宛若呼應它的叫聲,狂風再次從四野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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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符紙有一些被風吹了起來,卷到半空中,被風撕裂成碎片。
兩盞氣死風燈在風中晃動不休。
狂風呼嘯而過,困住食屍鬼的符紙似要和周圍的符紙一般被刮走,陣中的食屍鬼拼命地往困住它的陣撞去,撞得那臨時布置的符陣發出不穩定的波動,隨時可能潰散。
雲雅然大喝了一聲,伸出手,半空中懸掛的引魂燈重新落到她手中,她託著引魂燈,單膝跪下往地上一放,狂風突然拐了個方向,擦著這片天地而去。
陳明明等人被這種非自然的天師手法弄得目瞪口呆,連風的走向都能控制的?
這絕逼不科學啊!
呃,雖然說,現場這些鬼物的存在本來就不科學!
趁著那狂風拐道後,婁悅飛快地往受傷的食屍鬼身上甩出一疊符紙。符紙將掙扎不休的食屍鬼定住,接著從兜裡一摸,像變魔術一樣,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玉瓶,將玉瓶的瓶口往食屍鬼身上灑去。
那瓶裡裝著的是之前特地準備好的滲了符水的狗血,當它沾到食屍鬼身上時,如同遇到了什麼劇烈的毒藥,滋滋的聲音響起,食屍鬼身上開始潰爛,空氣彌漫著一種腐爛的味道。
不過短短幾分鍾時間,那隻巨大的食屍鬼變成了一灘黑色的血水,血水滲進泥土中,周圍原本已經枯黃的草瞬間變得焦黑,連地上的泥土也變成了一種油膩的黑色,散發一種非常刺鼻的腥臭味道。
誅除食屍鬼後,那狂亂不休的狂風終於漸漸地減弱,最後變成了一縷帶著寒意的輕風。
幾名天師見食屍鬼終於死得不能再死後,松了口氣,其中那兩個剛出師的年輕天師癱坐在地上,不斷地喘著氣,渾身傷痕累累,看著分外狼狽。
婁悅和雲雅然看著好一些。
接著,婁悅指揮讓鬼奴將那些滲了食屍鬼的血的泥挖起來裝進一個容器裡。
眼看危機解除,在場的幾個普通人緊繃的神經也松懈下來,有心情問東問西了。
“你們為什麼將這些土挖走?”陳明明好奇地問。
江鬱漪和兩個保鏢也忍不住看過來,同樣好奇,今晚誅除惡姝和食屍鬼,簡直讓他們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這樣的經歷,值得一生回味了。
雖然挺可怕的,但不得不說,事後想想又十分刺激。
婁悅指揮著鬼奴工作,回答道:“食屍鬼專食腐爛的屍體,在體內堆積了很多毒素,它的血太毒,若是讓這山裡的其他動物誤食了,它們的身體會漸漸腐爛,變成山裡害人的妖物。所以這些沾了血的泥要拿回去處理了,不能留下。”
陳明明似懂非懂,又問什麼是妖物,為什麼動物吃了食屍鬼的血後,會變成妖物。
婁悅耐心地回答,不過回答得越多,牽扯出來的問題越多,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靈異界的普通人來說,一切都是未知的,若想要了解這個世界,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婁悅簡直被問得頭疼。
雲雅然沒有收起那盞引魂燈,依然讓它鎮在那兒,過去檢查那兩個天師身上的傷,其中一個天師先前被惡姝抓去了一塊肉,傷口沒來得及處理,此時失血過度,疼得臉色都發白了。
鬱齡看了看周圍,忍不住看向山頂。
此時山裡的天色依然是黑的,不過山頂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壓抑而心悸的氣息,整個世界恢復了平靜。
蘇鸞怎麼還沒回來?
鬱齡有點兒擔心蘇鸞,雖然蘇鸞是鬼王,卻隻是被煉出來的鬼王,並不是最厲害的。最近得她在暗中保護,鬱齡不是沒良心的人,多少有點兒革命情誼在,怎麼也不希望她出事。
“……惡姝依附在這廟裡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它死前可以通過詛咒這山裡最厲害的鬼物,利用鬼物來為自己報仇。”婁悅給幾個普通人解釋了下惡姝和食屍鬼之間的關系。
食屍鬼算是一種鬼物,與惡姝這種似鬼非鬼、似妖非妖的存在不一樣的,兩者雖然都在這山裡,不過卻井水不犯河水,並不算是同伴,平時也不會有什麼牽連。
這隻食屍鬼因為惡姝詛咒才會跑出來攻擊他們,要不然好好地待在山中,不會輕易地下山來。
惡姝這種生物的報復心是所有邪物中最強的,它的事後報復簡直讓人頭疼,要是不小心,很容易會上當。
聽到這裡,鬱齡忍不住問道:“難道它還有後手?”
“這可說不定。”婁悅聳聳肩,爾後想到剛才往山上去的鬼王還沒回來,明白鬱齡這話的意思,便安慰道:“那位鬼王小姐挺厲害的,應該不用擔心她。”
鬱齡沒說話。
雲雅然和其他兩個天師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此時哪裡沒明白那鬼王估模著是這位養的。猶其是那兩位年輕的天師,看向鬱齡的眼光完全變了,赤果果地閃爍著崇拜。
江鬱齡果然厲害,連鬼王都養得起的普通人,這也太叼了!
江鬱漪站在一旁,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江鬱齡,抿緊了嘴唇。
這是她所不認識的江鬱齡,而且她今晚的表現,也讓她大開眼界,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懂江鬱齡,甚至不知道,原來她比自己想像中要厲害。
想到中邪時被她拍的幾巴掌,忍不住摸了下,覺得好像還在隱隱作痛著。
這女人對自己討厭的人還真下得了手!
處理好了那兩個天師的傷後,見蘇鸞還沒有回來,眾人便又等了下。
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若是在市裡,估計現在是吃晚餐的時間,不過現實是,一群人蹲在陰風陣陣的山裡吃冷風,不一會兒眾人就覺得身上冷得不行了。
“要不先回車上吧。”陳明明一邊跺腳一邊建議道。
鬱齡看了一眼那兩個男天師,特別是受傷的那位,見他被凍得嘴唇發紫,也不好堅持,於是一行人收起氣死風燈,讓鬼奴們善後,便一起下山,回到山腳停車的地方。
上了車後,馬上將暖氣開了,又拿出保溫瓶,喝了些熱水才好一些。
江鬱漪得到了半杯熱水,這是江鬱齡勻給她的。
她默默地喝著水,將自己當成隱形人一樣地縮在後車上,腦子一遍遍地回想著從小到大的事情,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大小姐,眼神晦澀。
休息了會兒,婁悅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鬱齡將車門打開,婁悅矮身看向車裡,對坐在車後座的三個女人道:“我這邊有姜紅糖茶,你們都喝一杯,暖暖身體。”
婁悅用一次性紙杯倒了四杯姜紅糖茶給鬱齡他們,最後遞了一杯符水給江鬱漪,對她道:“你體內還有陰氣沒除,喝杯符水比較好。”
江鬱漪默默地接過,說了聲謝謝
喝了姜紅糖水,眾人感覺到舒服了許多。
鬱齡便問那個受傷的天師怎麼樣了,婁悅道:“還行,等會兒回到市區後,再送他去醫院。”
見他們都喝完姜紅糖水後,婁悅突然道:“今晚的事情,屬於靈異事件,一般不能讓普通人參與的。普通人若是參與,按照異聞組的規矩,要被清除記憶。”
聽到婁悅的話,陳明明等人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