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江鬱漪的事情交給婁悅後,鬱齡便沒有再過去看,不平每天倒是打電話和婁悅聊一下進展,畢竟她對於怎麼對付那隻惡姝其實也挺好奇的。
怕得要死,又好奇,簡直沒藥救了。
不過鬱齡覺得,她現在已經半腳踏進那個靈異的世界了,還嫁了一個妖,多了解點沒壞處,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得上呢。
所以就算害怕,還是堅挺地去了解這個不為普通人所知的世界。
奚辭走後,B市開始斷斷續續地下雪,就算不下雪時,天空中也是一片陰霾,仿佛整個世界都衝不破那壓在城市上空的霧霾一樣。
這天的拍攝非常順利,收工比平時早,於是劇組裡的男主演周洵在大家的起哄中,請眾人到附近的火鍋店吃火鍋,基於合群原則,鬱齡也帶著陳明明過去了。
因為沒有導演在,周洵和幾位主演都是好脾氣之人,劇組的氣氛算是不錯的。所以這一次火鍋聚餐的氣氛非常好。
吃完火鍋後,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又轉戰到附近的KTV唱歌。
鬱齡不好拂了周洵這位影帝的面子,依然跟著去了,坐了會兒,就向身邊的人告辭離開。
周洵體貼地問:“現在天色晚了,你們兩個女孩子,要不要叫個人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有人來接。”
聽到這話,周洵不再堅持。
劇組裡的人現在還在猜測這位的身份,雖然沒有猜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仍是覺得她的來歷不簡單,指不定真的是豪門富二代,自然不好得罪,連男女主演對她都是和顏悅色的,沒有哪個會沒眼色地去為難她。
而且她也不惹事,更不與人為難,平時挺好相處的,人緣不好不壞,惹不起事的那種。
鬱齡打了個哈欠,站在KTV門口等陳明明將車開過來。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正好是她上床睡覺的時間,不由得有些發困。
Advertisement
正覺得困得不行時,突然脖頸處寒毛直豎,想也不想地旋身一腳踹去,將像個幽靈一樣接近的她身後的人踹了個老遠。
鬱齡眯著眼睛看去,發現被她踹開的是一個穿著KTV衣服的女服務生,這大冬天的,摔在地上可不好受。
那女服務生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爬起來,非常堅挺地又衝了過來。
鬱齡等她一頭撞過來時,飛快地擰住那女人的手,在她扭頭時,恰好看到她那雙已經不屬於人類的眼睛,一把掀起她身上的衣服,用大衣衣服罩住她的腦袋,將她拖到一旁,以防KTV裡的工作人員看到。
“鬱姐。”
陳明明開車過來,見到這裡的情況,馬上下車過來幫鬱齡。
鬱齡將被她罩著腦袋的人推進車裡,讓陳明明快點開車離開。
車子一下子就跑得老遠,鬱齡從車裡找出繩子,將那女人的手腳綁住了,聽著她發出一種野獸般的嘶吼聲,叫陳明明將車開到一處沒什麼人的路邊停下,給婁悅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
陳明明坐在駕駛位上,忍不住頻頻回頭看過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等鬱齡打完電話了,陳明明忍不住問:“鬱姐,這女人怎麼了?”
車內開著燈,恰好對上那女人不像正常人的眼睛,淺綠色的,瞳仁中還有一條豎線,儼然像某種動物的眼睛。見她看過來時,還龇牙發出一種咆哮聲,嚇得陳明明趕緊縮回腦袋。
這看著太不正常了。
鬱齡淡定地道:“沒事,等會兒婁悅過來就好。”
過了十來分鍾,婁悅就來到了,身邊還跟著個鬼奴,幸好現在夜已經深了,周圍也沒什麼人,才沒有嚇到人。
陳明明看到她,很愉快地和她打了聲招呼,又和那鬼奴問好,適應能力非常強悍。
顯然比起這種鬼奴來,人類被妖怪附身什麼的,更讓她不能適應。
“來得挺快的。”鬱齡說,很贊許她的行動力。
婁悅一邊檢查車裡被綁起來的女人,一邊笑道:“接到你的電話,我馬上就讓鬼奴送我過來了,抄近路,所以比較快,我夠義氣吧?”沒等鬱齡回答,她已經檢查完那女人的情況了,直起身來,對鬱齡說道:“這女人身上有那惡姝的詛咒,看來是它派來報復你的。”
鬱齡:“……”
第200章
鬱齡有些無語,沒想到那什麼邪物真的這麼小氣,簡直小氣出境界來了。
就它能詛咒人類,利用人類來害人,而人類卻不能壞它的好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好的事情?
婁悅掏出一疊符拍在那被惡姝詛咒的女服務生身上,繼續道:“你看,我沒騙你吧,那惡姝如果不除去,以它的報復之心,不將你折騰得沒命是不會甘休的,誰讓你壞了它的好事。”
“惡姝是什麼?什麼詛咒?鬱姐又遇到鬼了麼?”前面的陳明明一臉好奇,好奇中還明顯有些興奮。
這姑娘是個傻大膽的,對這種妖魔鬼怪的事情非常不忌諱,反而興致勃勃。
不當天師真是太可惜了。
於是婁悅就給她解釋了下惡姝及某位大小姐又倒霉地被惡姝記仇的原因。
等她說完時,陳明明看向大小姐的目光也有些同情,覺得她真倒霉,明明是做好事,卻被幕後的反派BOSS給惦記上了。
鬱齡倒是很平靜,沒看出害怕煩惱與否,仿佛非常平靜地接受了。
婁悅解釋得差不多時,又弄了一杯符水,給那女人灌下。
那女人被貼上符後,兇狠的神色就變了,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起來,眼睛的顏色也忽閃忽閃的,在人類和獸瞳之間不斷變換,直到被灌了符水後,終於閉上眼睛,身體軟軟地靠著座位,像睡著了一般。
“她怎麼了?”鬱齡問道。
“沒事,符水生效了,等到明天解除了她身上的詛咒就行了。”婁悅說著,叫鬼奴將這女服務生送回先前的KTV,並對鬼奴道:“要是不認識路,可以找鬼問下路。”
鬼奴朝她點頭,扛起那女服務生就走了。
等鬼奴離開後,婁悅讓陳明明開車離開這裡。
陳明明好奇地問她們走了鬼奴怎麼辦,婁悅笑道:“放心,將人送回去了,她會自己回去的,認得路。”
陳明明滿足了好奇心後,專心開車,不過仍是豎起耳朵聽後頭兩人的交談,對“惡姝”這東西還是有些不解的。
鬱齡納悶地問她,“怎麼剛才那女人隻需要喝一次符水就行了,而江鬱漪卻要喝那麼多天的符水?”
婁悅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們的情況不同,江小姐是惡姝精心挑選後才下詛咒的人,是打算將她培養成自己的心腹,專門為它尋找年輕的男性。而先前那位,是惡姝為了報復你而詛咒的,詛咒的力量比較弱,能將你折騰死就行了,它才不會花太多的詛咒之力在這些人身上。”
說到這裡,她又繼續道:“惡姝既然盯上你了,在沒有誅除它之前,估計會繼續詛咒其他女人來找你報復,你最近小心一些,身邊多帶幾個保鏢。”
鬱齡點頭,既然知道惡姝的報復手段後,當然要多帶人了。
不過惡姝隻會詛咒女人為它做事,怎麼都覺得挺那啥的,怨不得要叫“惡姝”,“姝”不就是美人的意思,這美人又多指女人。女人的力量有限,像剛才那個女人,雖然被詛咒了,但她沒有江鬱漪的那種可怕的怪力,倒是好對付。
“放心,我也會注意的,絕對不會讓那些妖魔鬼怪近鬱姐的身。”陳明明跟著說道。
陳明明先將鬱齡送回她家,下車時,婁悅給了鬱齡一疊符,對她道:“如果你再遇到像剛才那種被惡姝詛咒的女人,就用這符貼在她身上,可以暫時封住惡姝的詛咒。”
鬱齡謝過了她,將符接過,並不急著走,問道:“米天師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差不多好了。”婁悅笑了下,不過想到其他,笑容又斂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陳明明,覺得有些事不能當著陳明明的面說,索性離開車,和鬱齡站在小區前說話。
畢竟有些事情,是不宜讓普通人知道太多的,免得造成不好的影響。不過鬱齡倒是除外,畢竟她身份比較特殊,不僅可以使用天師法器,而且還有個大妖老大,算是半腳跨進靈異界的人,婁悅他們這些天師壓根兒沒將她當成普通人。
其實異聞組早就在得知江鬱齡和奚展王結婚時,就注意到她了。
她身上的疑點很多,光是能使用天師法器這點,就夠足天師們驚訝了,歷來擁有妖蠱之身的人類其實大多數是普通人,隻有普通人身上才能容納妖蠱這東西,可江鬱齡明顯就不一樣。
可惜異聞組雖然注意她,奈何她身邊有一個大妖守著,異聞組也不好探究太多,所以對於江鬱齡的態度是保留的。
當然,異聞組的態度是異聞組的,米天師和婁家姐妹倆倒是和她相處得挺愉快,當個普通朋友一樣相處,沒計較那些東西。隻要不是什麼違背天師守則的東西,上頭的人很少會幹預天師們的決定。
所以,在她問起那些普通人不能知道的事情時,他們也很爽快地告訴她。
“這些天,B市附近的幾個城市中潛藏的僵屍已經全部清除完了,現在比較嚴重的地方是和西北接鄰的東北和西南那一帶,聽說最近異聞組不斷往那邊調遣天師過去援助。”
說到這裡,婁悅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笑道:“你還記得上次中元節攻擊修羅墓的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