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掌中妖夫》, 本章共3255字, 更新于: 2024-12-10 14:13:05

外孫女這德行不必說了,一定是江家不好的教育影響了她的性格,某些時候真是說不上好,有時候衝動起來就像個熊孩子,從當年她一個人什麼都不帶,光棍地從學校跑回村子裡就知道了。當長輩的,不管自家的孩子如何,都是希望別人也是覺得好的,奚辭對外孫女的心意,想必會對她好。


作長輩的,不就指望孩子過得好麼?


奚辭的存在果然是專克中老年婦女的,外婆很快接受了他們結婚的事情,鬱齡看了一眼相談甚歡的兩人,想著不用擔心鬧家庭革命了,挺好的。


直到天色開始漸漸暗了,外婆突然想起什麼,對正在打水給她洗臉的外孫女道:“你們今天結婚了,你今晚就去奚辭家吧,不用你留在這兒守夜了。結婚第一天夫妻不住一起,可不吉利。”


鬱齡:“……”


奚辭同樣看過來。


鬱齡看了眼奚辭,慢吞吞地說:“阿婆,現在什麼年代了,不用迷信這種東西。”


“說什麼傻話?”外婆白了她一眼,對這種事情寸步不讓,這可是關系到外孫女一輩子的幸福,大意不得。


老人家固執起來,比小孩子還難纏,特別是外婆大半輩子住在村子裡,鄉下人的忌諱多,除非是天災人禍,不然極少會主動去觸犯那些風俗規矩之類的。如今外孫女結婚了,外婆希望他們一輩子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自然是不肯妥協了。


村子裡的規矩,登記結婚後的第一晚,夫妻倆是要住在一起的,如果不住一起,以後婚姻會出問題。


鬱齡見外婆強硬,知道今晚是沒辦法留在這兒了。


她想了想,說道:“那行吧,不過我們在這兒陪你一會兒,等晚點再走。”


外婆勉強同意了。


奚辭自然也是陪著鬱齡,作為新上任的外孫女婿和老公,此時天大地大都沒有這兩人大,有什麼事情也擺在一旁,等晚上接了老婆回家再說。


給外婆洗好臉,鬱齡去倒水時,又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看到懸掛在半空中的臉,她的手顫了一下,很鎮定地拿臉盆拍了過去,將那東西拍到牆上。


那東西怒吼一聲,顯然被她的舉動弄得生氣了,撲了過來,趴在地上扯住她的腿。

Advertisement


鬱齡有種自己的腿突然縛了千斤重的東西一樣,根本抬不起來。


她打了個哆嗦,強自鎮定,努力地抬了抬腳,依然抬不起。


這時,奚辭的聲音響起來,“鬱齡,好了麼?”


隨著那聲音落下,奚辭已經走過來了,面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從容可靠。不過鬱齡明顯感覺到隨著奚辭的到來,那隻抓著她腿的怪物突然害怕起來,接著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奚辭走過來時,一手攬住她的腰,落腳的地方恰好踩在了地上那隻怪物的身上。


怪物慘叫著縮回了爪子。


第24章


怪物的慘叫聲宛若隔著一層空間遙遙傳來,如一段無法捕捉的聲波,讓正常人無法聆聽到這種來自於另一個空間的生命體的聲音。


鬱齡看著那隻被奚辭踩了一腳後,仿佛受到了暴擊傷害的怪物,一時間默了下。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往此時非常可靠的男人身邊湊近,儼然沒有注意到那隻攬在腰間的手,甚至恨不得再黏近他一點。


“鬱齡?”奚辭奇怪地叫了一聲,視線從她平靜的臉移到地上那隻用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怪物。


這是鬼怪中最低級的噬陰鬼,一般在陰氣最重的地方滋生,喜歡吸食一些遭受病痛的人身上的生氣,人類強烈的痛苦及各種負面情緒都能吸引它們。噬陰鬼喜歡在晚上陰氣彌漫時出現,一點一點地吸食病人的生氣,讓他們的身體漸漸地衰弱,最後造成一種自然身亡的現象。


醫院這種地方,是生死交替之地,妖魔鬼怪並不少見,噬陰鬼也是常見的一種存在。


噬陰鬼一般隻吸食飽受病痛摧殘的人的生氣,並不會對身體健康的人出手,反而非常反感一些血氣旺的人類,除非招惹到它們。


他心裡若有所感,面上依然平靜,仿佛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情況。


鬱齡瞅了瞅他,又看了眼那隻已經雙爪子劃拉著地面驚恐欲逃的怪物,比起剛才的張牙舞爪,現在看起來倒是有點可憐。


她深吸了口氣,當作沒有看到,和他一起出了衛生間。


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外婆看起來有些困盹,眯著眼睛窩在床上,看著似睡非睡。護工阿姨在旁邊整理外婆的衣物等東西,動作放得很輕。


兩人走過來,外婆睜開眼睛,對他們道:“晚了,你們該回去了,省得回去太晚路上不安全。”


鬱齡坐到椅子上,慢吞吞地道:“不急,現在才八點,我們再陪陪你。”


奚辭也笑著附和。


“我也困了,不用你們陪,快點回去。”外婆繼續趕他們,縣城的晚上並不熱鬧,夜生活也不豐富,到了晚上九、十點鍾,基本上街道上就沒有什麼行人了,晚上外出的話,確實比較危險。


“沒事,我們想多陪陪你。而且有奚辭在呢,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沒事的。”鬱齡繼續道,老神在在地坐著,沒有離開的意思。


外婆拗不過她,隻得躺下,決定先睡了,等睡著了這兩孩子應該就會走了。


鬱齡見外婆的呼吸漸漸地平穩,抬頭看了一眼身邊坐著不說話的青年,他轉頭朝她笑了下,笑容幹淨而斯文。這種沉默的陪伴,仿佛不管她怎麼任性他都不會質疑的態度,讓她忍不住也回了一個笑容。


她不知道奚辭是不是因為喜歡她而遷就她,或者是其他,但是在這一刻,她是對這人有幾分好感的。


時間又過了一個小時,到了九點半左右,醫院完全安靜下來,除了門外值班的護士走動的聲音外,沒有其他聲響。


在這寂靜到近乎沉悶的時刻,鬱齡終於看到了昨晚那些趴在外婆身上吸食她生命力的怪物,它們從牆角的陰影處爬出來,枯瘦醜陋的四肢揮舞著,大大的腦袋像是在尋找什麼美味一樣轉來轉去,那張佔據了臉部三分之一面積的嘴巴每一次張開時,露出鋸齒狀的森森白牙,詭異而恐怖。


她繃緊了身體,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它們。


奚辭一直注意她,發現她的異樣後,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同樣看到了那些從陰影處爬出來的噬陰鬼,頓時明白今晚為何她堅持著一定要留下來了。


明白這點,他的目光微凝。


她……能看得到這些不屬於人間的東西?


奚辭的臉色頓時微微沉了下。


鬱齡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她此時緊張地瞪著那些怪物,全身緊繃,隻要它們敢過來,她隨時準備要救下外婆,不讓它們吸食外婆的生命力。


就在她隨時準備著反擊時,那些怪物已經尋找到讓它們喜歡的美味,朝病床走了幾步,出現在燈光下,也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尖叫一聲。尖叫的聲音雖然像隔著一層空間傳來,飄飄渺渺的,但依然能聽得出它們聲音裡的驚恐,在原地不斷地轉著圈,張嘴尖叫的樣子顯得更醜陋惡心了。


鬱齡觀察了會兒,慢慢地發現,那些怪物好像怕的是……奚辭?


鬱齡頓了下,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男人,他側首,朝她笑了笑。


鬱齡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拉著他起身,往前走了幾步,果然那些怪物在他們上前時一臉驚恐地步步後退,直到被逼到了陰影處,尖叫著扎進陰影消失了。


所有的怪物都悉數消失後,鬱齡站了會兒,這才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他也偏首朝她微笑,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仿佛並不在意她在做什麼。


她沉默了下,小聲地對他道:“我們回去吧。”


“好啊。”他愉悅地道。


鬱齡心裡長長地松了口氣,和護工阿姨說了一聲。然後想了想,又將窗臺上的那盆綠蘿搬過來,放到外婆的床前櫃子上,對護工阿姨道:“放點新鮮的植物在床前空氣比較好,阿姨你今晚千萬別將它搬走了。”


護工阿姨對她的行為有點費解,不過仍是應下了。


又看了眼已經睡下的外婆,鬱齡這才和奚辭輕手輕腳地離開。


去醫院的停車棚取了那輛摩託後,兩人便離開了醫院。


兩人先去醫院附近的酒店取了她的一些換洗衣服後,才開車回家。


路上果然非常安靜,就算是經過繁華的街道,除了幾個還在營業的店外,其他的店基本上已經打烊了,昏暗的路燈下,隻有風聲陣陣入耳。


摩託車沒有回老街,而是停在新街的一家超市前。


“我們去買些日用品。”奚辭說道,燈光下,他的臉又有些紅,羞澀的樣子讓超市裡的櫃臺小妹都忍不住看直了眼。


真是太秀色可餐了,比娛樂圈中的小鮮肉還要讓人流口水。


鬱齡嗯了一聲,和他一起進超市。


兩人就像天底下的夫妻一樣,在超市裡挑他們需要的東西。除了日用品外,奚辭還買了點米面蔬果之類的東西,他力氣大,扛起一小袋米根本不費力,鬱齡則負責跟在他身邊,需要什麼叫他一聲就行了,她隻需要站在一旁貌美如花就好。


買好東西,兩人離開超市,過了大概十來分鍾,回到老街的那棟老房子。


老街的街道同樣安靜,家家戶戶都門扉緊閉,燈光從窗口泄出,能聽到電視機的聲音。


奚辭開門讓鬱齡先進,然後再將摩託車開進去,停在院子裡,接著拒絕了鬱齡的幫忙,自己將先前買的東西都扛起來,看得鬱齡眉心跳了下。


“真的不用我幫忙?”

潛力新作

  • 帶我走

    我穿回了女友高中時,她被打得頭破血流,抖著手去撿地上 的饅頭。我告訴她:「我是你未來的愛人。」她抿著毫無血 色的唇:「那你,說你愛我,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暴君的寵後[重生]

    "傳言北戰王性情暴戾,喜怒無常,死在他手裡的人不知凡幾。前世安長卿聽信傳言,對他又畏又懼,從不敢直視一眼。 直到死後他才知道,那個暴戾的男人將滿腔溫柔都給了他。"

    死者情緒穩定

    我的手機裡多了一張我熟睡的照片。 照片上,我雙手交叉胸前,滿臉含笑,聖潔又從容。 就是腦袋和身體分了家,從容中略顯一點尷尬。

    念念不想忘

    “記得GOSSIPGIRL裏的一句話嗎?如果兩個人註定在一起,最終他們總會找到重溫舊夢的路。”

  • 烈火烤綿綿

    "我從小幹什麼都比別人慢。 悄悄給養兄寫表白信,在網上連載了三年。 某天,他耐心耗盡,把我抵在牆上,「什麼時候寫完?」 救命,他怎麼知道的? 我紅著臉,矢口否認:「不……不是我寫的。」 「很好。」他涼涼一笑,單手鎖上我的腰,眼神幽深,「寫不完,今晚就別睡了。」 "

    林中鹿

    "我進宮的第十八年,婉拒帝王晉封我為貴妃,他贊我謙遜溫和。背過身我卻將加毒的口脂細細抹到唇上,將這浸著美人香的毒送進了他口中。 十數年前他為了保護他心愛的皇後,將我與另外三人接入皇宮,我被迫與愛人分離,另外三人在宮中含恨而終,作為代價,我們想向他討要這個天下。"

    許你朝暮

    我是一隻小黃鼠狼精,被炸雞店老板摁在牆上,貼在我耳邊 問:「想吃哪種雞?」我咽了咽口水,怯怯道: 「椒、椒鹽 的.....」他輕笑一聲,勾起嘴角,「真不巧,賣完了。」

    聲聲訴

    我天生耳背,是主上身邊最廢物的暗衛。 主上說我像頭豬,我說我這就出門買香菇。 他受不了,打發我去監視他的死對頭。 我偽裝成賣餅娘子,在死對頭家門前擺攤。 兩個月後,主上面色鐵青地把我從死對頭床上拎下來。 「老子叫你監視他!沒讓你睡了他!」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