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炙婚久驕》, 本章共3612字, 更新于: 2024-12-09 19:46:14

  走出店,兩人去了過山車。


  天空上全是‘啊啊啊啊’的尖叫聲。


  聽得鹿妗也頭皮發麻,晃了晃他的手臂,“你怕高嗎?”


  “還好。”藺盡以看她,“你怕?”


  鹿妗也搖頭,“我跳過傘,蹦過極,山谷秋千我都試過,但過山車還真是第一次。”


  “那試試?”


  “好。”


  藺盡以買了票,一圈下來,兩人除了頭發有點凌亂外,還挺淡定的。


  但到了鬼屋,這些平和就被打破了。


  鹿妗也是個喜歡追求刺激的性子,國外的萬聖節啥的她都參加過,但沒有什麼比中式恐怖更恐怖的了。


  在第一個冒著紅光還七竅流血的npc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直接尖叫出來,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藺盡以摟著她,立馬安撫她,卻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鹿妗也這個人的性子是比較偏強勢的,日常生活中好像什麼都能自己做到,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發現過她太多擅長的東西,這是他發現她第二個害怕的東西。


  一個連蛇都不怕的人,怕蟑螂。


  “你這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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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線很暗,幾乎看不見的那種,但鹿妗也耳力不錯。


  等恢復平靜後,她氣呼呼問。


  藺盡以搖頭否認,“沒有啊。”


  “藺盡以!”


  “好,我錯了,我不該笑。”藺盡以連忙摟著她輕哄。


  鹿妗也橫了他一眼,抓著他慢慢往前走。


  這一路他們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鹿妗也已經忘記被嚇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有特別大的衝擊力,出來後,感覺魂被忘在裡頭了,整個人都是呆愣的。


  藺盡以給她擰了一瓶水,“還好嗎?”


  鹿妗也沒動,也沒出聲。


  藺盡以看著心疼,把水放旁邊,將人摟進懷裡,“別怕,我在呢。那些都是假的。”


  許是他的懷抱,也許是他的安慰,讓鹿妗也稍稍緩了緩神色。


  她望著他,清晰的看見藺盡以眼底映著自己,裡面飽含了深情和心疼。


  恍惚間,她想沉溺在這樣的眼眸之中。


  “好些了嗎?”


  見她神色還是有些怔滯,藺盡以捏了捏她的手心,輕聲詢問。


  鹿妗也回過神,點點頭,“嗯,好多了。”


  藺盡以輕輕笑著,將水重新遞給她,又陪她坐了一會,才重新牽著她起身,問她還想玩什麼。


  這會已經是傍晚了,夏日的晚風吹散了熱氣,留下了涼爽,天際有被一片橘紅色的晚霞渲染著,恰好就藏在摩天輪的後面,遠遠望去,盡顯浪漫。


  “藺盡以,我們站在那拍個照吧,這晚霞好漂亮。”


  藺盡以望著天邊的晚霞,笑著點頭,“好,那……怎麼拍?”


  鹿妗也掏出手機,拉了個穿洛麗塔的小美女,和她交涉了一分多鍾後,才回到藺盡以身邊,走到合適的位置,挽著他的手臂,面上笑意盈盈,眼裡仿若裝著星河,璀璨至極。


  等拍好後,小美女把手機還給他們,還誇贊他們倆是俊男靚女,特別般配。


  鹿妗也笑著道了一聲謝。


  照片拍得不錯,一共拍了兩張。


  一張是她挽著他手臂,頭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另一張稍稍換了下姿勢,是她微微側開身子,展開笑顏微微仰頭望著他,他也側頭與自己相望。


  在浪漫的晚霞和摩天輪之下,兩人莫名營造出了曖昧和甜蜜的氛圍。


  鹿妗也在微信上把這兩張照片發給了他,隨後踏著落日最後一點餘輝,坐上了摩天輪。


  晚上吃了飯,已經臨近九點了,便開車回了京郡。


  到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兩人洗漱了番,便相擁而眠。


  早上藺盡以輕輕將被壓麻了手臂輕輕抽出來時,鹿妗也睜了下眼睛,“要去上班了?”


  藺盡以輕輕‘嗯’了聲,在她唇上啄了啄,“時間還早,你再睡會,晚上我去酒吧接你。”


  “好。”


  鹿妗也回吻了下他,“開車注意安全。”


  最近這半個月,她基本都住在他這裡,兩人偶爾會一起晨跑,一起吃早餐,但要是晚上折騰久了,鹿妗也第二天就會犯懶,藺盡以也會提前把早餐買好,讓她起來隨時都有吃的。


  上午十點左右,鹿妗也剛起來洗漱完,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京郡本地的。


  她隨手一劃,一邊接聽,一邊往廚房熱吃的,“喂,你好。”


  “鹿小姐。”


  電話那頭是一道中年女人聲音,聲音裡有種很獨特的溫沉感。


  鹿妗也皺了下眉頭,“我是。請問您是?”


  對方沉默了十多秒,正當她覺得莫名其妙要掛電話時,聲音再起,“我是阿盡的媽媽。”


  鹿妗也準備給自己泡咖啡的動作頓住,韓婧似是怕她不知道‘阿盡’是誰,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我是藺盡以的母親。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鹿妗也眸子裡的光瞬間冷卻了下來,蒙上一層冰霜,懸在空中的手也緩緩垂落,攥緊了拳頭。


  “鹿小姐,你方便嗎?我們見面談吧?”


第228章 【迷鹿029】她也付出過真心


  中午,花溪居。


  鹿妗也黑色無袖針織背心,下面是一條白色的冰絲西裝褲,極簡的穿搭。


  她到的時候,韓婧已經到了。


  韓婧在看到她時,還愣了下,就如徐苒所說,鹿妗也是漂亮的,氣質絕佳。


  如果她和藺家沒有那一段淵源,她或許會覺得自家兒子可算是撿到寶了,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可正是因為那段淵源,以及她永遠忘不了,鹿妗也母親的葬禮上,她看見那個隻有十多歲的小姑娘那冷若冰霜,暗藏城府的神態,和憎恨的眼神。


  生在如火如荼的豪門世家的她,都覺得那樣的眼神觸目驚心。


  她知道,鹿妗也是恨他們藺家的。


  畢竟他們是間接剝奪她父母生命的仇人。


  所以,得知藺盡以的女朋友是她時,她又怎麼會不去懷疑,又怎麼不去擔心呢?


  “好久不見。”鹿妗也走過去,對她露出淺笑,態度大方得體,“藺夫人。”


  “是好久不見了。”


  韓婧幾乎在她臉上找不到小時候的半點痕跡了。


  比如那時候她的冷漠和憎惡。


  是已經不恨了嗎?


  還是……真的長大了,已經學會把這些情緒很好的隱藏起來了?


  “這若是在路上遇到你,我還不一定認得出你來。”韓婧用眼神示意,“坐。”


  隨後叫來服務員送來菜單,“這家店的中餐不錯,你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肯定很想念中餐吧。”


  這是已經在背後悄悄調查過她的意思了。


  鹿妗也不動聲色的拿過菜單,“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隨手點了幾樣菜,又給韓婧補了幾樣。


  等服務員一走,餐桌上的氛圍靜了幾秒,韓婧才開始糾正她前面的話,“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我和阿盡的父親早就離婚了,現在的藺夫人可不是我。”


  鹿妗也抿了口檸檬水,紅唇輕漾,眸子恬靜含笑,“所以呢?”


  韓婧自覺自己閱人無數,可就是面前這個丫頭片子,她有些看不懂,尤其是被她這麼反問,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我也不是那種彎彎繞繞的人,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韓婧也是個直爽的人,不喜歡繞彎子,便問,“你突然回國,又這麼快和阿盡在一起,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


  果然,在所有人的眼裡,她和藺盡以在一起都是有所圖謀的。


  也是,畢竟連她自己都不敢說沒有夾帶別的什麼私心。


  鹿妗也的沉默讓韓婧更加斷定自己心裡的想法,她汲氣,“當年的事情,算是藺家對不起你們鹿家,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當時也給出了補償……”


  “算是?補償?”


  鹿妗也冷下臉,卻忽然輕笑了一聲,“藺夫人……哦,不對,我現在應該叫您韓總。”


  “您這話不太嚴謹,什麼叫做算是?至於補償……我如果花五百萬買你家人的命,你會願意嗎?”


  韓婧愣然,“果然,你接近阿盡就是想報復藺家對嗎?我理解,你失去雙親,恨藺松巖是理所當然的,你怎麼報復他,我都覺得不過份。可阿盡那時候也才不過十六歲的年紀,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他是無辜的。”


  “所以呢?那些傷痛就該我們承受嗎?”


  鹿妗也冷笑,“我媽那時候隻要藺松巖一個道歉,就隻是一個道歉,讓他承認自己的錯誤而已,他是怎麼說的?他壓死了我媽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媽不無辜嗎?”


  “就因為他的一個誤判,害我失去父母,我就不無辜嗎?”


  “韓婧,你也沒高貴到哪裡去,你那時勸我母親不要再尋找真相,不要再維權,不就是怕因為這件事情曝光,你們韓家,藺家的聲譽會受到影響嗎?”


  “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裡,生命算什麼?利益和權利才是至高無上的,現在和我談無辜,不覺得可笑嗎?”


  韓婧被她這番話堵得開不了口。


  她的每句話都沒錯,好似,她現在故意將自己曾經受過的傷痛全都報復在他們兒子身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孩子,我知道,我以前有過不妥的行為,我不說請你原諒,但算伯母求你,放過阿盡吧,好嗎?真的放過他吧。”


  韓婧可以說這輩子從來沒輕易和誰低過頭,更沒這麼卑微的求過人。


  她無論何時都是趾高氣昂,從容不迫的。


  “我和藺松巖從來沒給過阿盡什麼溫暖和關愛,不能因為我們造下的因,再讓他們替我們嘗這惡果啊,你有什麼恨,全對我們來好嗎?趁阿盡現在還沒完全陷進去,求你放過阿盡吧,他承受不住的。”


  “我相信,他和你在一起,是抱了百分之一百的真心,對你肯定不錯對嗎?就算看在這些份上,你放過他吧。”


  說著,韓婧忽然起身朝她跪了下來,“孩子,伯母求你了,別傷害阿盡……”


  包間是封閉式的,鹿妗也冷著臉,在她跪下來的那刻就起來了,到底是沒承受她這一跪。


  隨後,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包間。


  車上,鹿妗也閉著眼,腦子裡無比混亂,有韓婧悲哀乞求的聲音,也有藺盡以對她的溫柔以待。


  他說過,鹿妗也,一直愛我吧。


  好幾次繾綣濃情時,他都會喘著粗氣在她耳邊呢喃,“鹿妗也,別離開我,永遠待在我身邊。”


  他還說,我養你。我的所有資產包括人都是你的。


  回憶就像一把尖銳的刃,狠狠扎進她心底,鮮血直流,疼得痛徹心扉。


  她唇角忽然漾起一抹苦澀的笑,嘴裡呢喃著,“藺盡以,我們分手吧。”


  忽地,心底又傳過一絲鈍痛,蔓延四肢百骸。


  她不是個愛哭的性子,除了14歲那年,母親的離世了,她覺得自己最後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港灣也失去了之後,她哭了兩天一夜,幾乎要把所有的眼淚流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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