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追她的人還是很多的,可到今年都30了,她身邊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也就嘴上喊得歡。
一旦真的有男人來追她了,她就會皺眉吐槽。
‘這人真煩,都拒絕了他,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不喜歡粘人的弟弟。’
‘老娘忙得要死,他居然還約我去看電影,看錘子的電影,哪涼快哪呆著去。’
……
秦蔓覺得,她有時候單身是活該的。
注孤身。
夏莉是單親家庭長大的,自小和她媽媽還有一個小四歲的弟弟相依為命,她爸爸去世得很早,因為小時候的苦日子,她知道,除了平安和健康外,就剩錢是最重要的。
愛不愛的,對她來說,在工作面前衡量,就顯得一文不值了。
用她的話來說,男人多的是,工作和錢是真的不好搞。
這些觀點,秦蔓是認可的,但作為女生,她有時候也會心疼夏莉,覺得她太拼了。
明面上看著她是在為她拼搏,想讓她的前途更加平坦光明一些,讓她的歌被更多人聽到,讓她的才華讓更多人看見和認可。
但實則是,她把自己的事業都投資在了秦蔓身上。
秦蔓開給她的工資其實挺高的了,偶爾還會送她一些名牌包包和首飾之類的。
她想對得起自己這份工資,對得起秦蔓這份信任,也努力讓自己覺得,她值得這份工資,值得更高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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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秦蔓的事業好了,她也就會越來越好。
人生能遇到貴人是一件很難得事情。
而對於她們兩人來說,彼此都是對方的貴人。
秦蔓對於夏莉來說,不止是老板,亦是朋友,所以她的工作原則是,秦蔓的一切利益高於任何一切。
第143章 老婆
秦蔓回了房間,便無所事事的找了部電影在客廳看了起來。
為了投影儀更好的效果,她還特意把屋子裡的燈全關了。
電影過半,她就有點犯困了。
她掃了眼時間,已經臨近十點了,落地窗外的雨依舊沒有停,卷著浸骨的絲絲涼意。
在昏昏欲睡間,秦蔓忽然聽到房卡刷門的‘滴’聲。
意識到是霍砚遲回來了,她猛然清醒,立即從沙發上起來,趿上自己的毛毛拖鞋衝到門口。
門外的人看到她那一刻,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夫人?”
“嗨。”
秦蔓笑眯眯的和宋承陽抬手示意,又看向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霍砚遲,蹙起了眉,“他這是……喝多了?”
宋承陽神色有些尷尬,今天這場應酬飯局算是項目的收尾,對方熱情得不行,別說霍砚遲了,他都喝了不少酒。
都不知道給擋了多少杯酒,反正喝得比她還多。
隻不過,他經常喝酒,酒量比霍砚遲要好上一些,所以也沒到醉的程度。
但現在看到秦蔓,他莫名有些心虛,畢竟出差那天,夫人就囑咐過他好好照顧總裁的,尤其是讓他按時吃飯,少喝酒的。
結果不僅讓他喝了酒,還喝多了。
“總裁……多喝了幾杯。”
“先送他進去吧。”
宋承陽連忙攙扶著他進了臥室,再次走出來時,秦蔓手裡端著一杯溫開水遞給他,“你也喝了不少吧?喝點溫水緩緩,辛苦了。”
見她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反而還關心寬慰,宋承陽心裡劃過一絲暖意。
接過那杯水,他低聲說,“抱歉,夫人,讓總裁喝那麼多……”
“嗐,我明白,商業飯局離不開酒,你和他都喝成這樣,說明這個飯局肯定不簡單,霍砚遲的自律我清楚,你不用自責。”
她笑著打斷他的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辛苦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霍砚遲這裡就交給我吧。”
“好,那也要辛苦夫人了。”
宋承陽頷首,喝完手中的溫水,“如果有事情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或者去隔壁叫我。”
把他送走後,秦蔓返回臥室,看著躺在枕頭上,一身酒氣,西裝和領帶都顯得亂糟糟的霍砚遲,幽幽一嘆。
也是難得,她大老遠的跑來米蘭,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結果,反被他驚喜到了。
還是第一次看他喝成這個模樣呢。
平時那一絲不苟的穿著,現在不止是亂,西裝和襯衫都不知道壓了多少道褶皺了。
她走過去,傾身捏著他的鼻子,輕聲道,“也有你喝醉的一天啊,我要不來米蘭,都不知道呢。”
呼吸不上來,霍砚遲別開了腦袋,閉著眼睛把她手推開,嘴裡呢喃了句,“蔓蔓。”
“嗯,我在呢。”
聽見他醉夢中還叫著自己的名字,秦蔓揚了揚唇角,望著他這張闊別半月之久的臉,抬手撫上,貼上他的唇,軟聲的應著。
或許是出於本能,聞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自帶甜膩清香,在感受到唇上一軟時,他也沒睜開眼睛,反手就將她摁進懷裡,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
化被動為主動,炙熱忘我的吻著她,恨不得將她一點點吸吮進五髒六腑似的。
秦蔓睜大眼睛,眼底滿是錯愕。
這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酒後亂什麼嗎?
靠!
沒想到霍砚遲也脫不了俗。
如果不是她,換成別的女人趁他喝醉,他是不是也會……
女人一敏感起來,總會忍不住亂想的,而且還是越想越多,越想越遠,越想越離譜。
能在腦子裡發展成八十集又長又臭的狗血言情劇。
她沒好氣的推開他,但奈何他力氣太大,她壓根不是對手。
最後隻好扯著他一隻耳朵,在他吃痛松開的那刻,她掐著他兩邊的腮幫子,兇狠狠的問,“我是誰?”
可能是剛剛那個甘甜又香軟的吻,亦或者是現在臉頰上傳來細微的刺痛感,讓霍砚遲的酒意稍稍散了些,緩緩睜開了眼睛。
屋子裡沒開燈,隻有外面客廳折射進來的點點光亮。
他眼裡有些迷離,浮著沉沉的醉意,看人和物都是朦朧不清的。
“秦蔓。”
可眸子裡映著她那張嬌俏漂亮的五官,讓他忍不住呢喃出聲,緩緩抬手撫上她的臉龐,“老婆。”
聽到這個稱謂,秦蔓都不由怔愣了下,心髒也微微輕顫。
她倒是叫過他無數次‘老公’了,她喊得輕而易舉,好似這兩個字沒什麼意義。
但從答應和他結婚那天開始,她其實就把他當成要共度後半輩子的伴侶了。
她的每一句‘老公’都是撒嬌,可也都是發自內心喊出來的。
這樁婚姻並不是她自己選的,甚至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她也害怕有朝一日,她和霍砚遲也會走向自己父母一樣的結局。
她起初也是想著,和霍砚遲沒有感情基礎也沒啥,慢慢培養就好了,即便實在培養不出來,那相敬如賓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這還是她第一次聽霍砚遲喊她‘老婆’。
不管是婚後,還是和霍砚遲認識以來,他叫過最多的就是她的全名——
秦蔓。
極少數喊她‘蔓蔓’,不是在哄她,就是在兩人最親密無間,溫存繾綣之時。
不過在他表明心意後,他在日常中喊‘蔓蔓’的頻率也高了許多。
“再叫一聲聽聽。”
他喝過酒,又在沉醉中的嗓音顯得格外低啞磁性,秦蔓聽著歡喜。
剛剛還捏著他的臉,以至於讓他那幾個字吐露得不是很清楚。
這回她松了手,輕輕摸著他的下颌,聞著他鼻息間那股醉人的酒香。
“老婆。”
喝醉酒的霍砚遲倒是聽話,少了平時被冷漠覆蓋的凌厲,反而乖巧十分。
秦蔓心滿意足的摸了摸他的頭,“你怎麼那麼乖。”
“老婆……我想喝水。”
他那雙黑沉沉的眼裡浸著混沌,說話間,也不忘微微仰頭去吻她的唇。
秦蔓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又不是水,你親我幹嘛?松開,我去給你倒。”
許是真的渴了,他聽話的松開了她。
秦蔓這才從他身上起來,出去倒了一杯溫水進來,先將他扶起來,把水送到他唇邊。
他咕嚕咕嚕兩口就把水喝完了。
“還要嗎?”秦蔓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人,輕聲問。
男人搖頭,將臉都埋進她白皙的頸窩中。
秦蔓也任由他蹭,將杯子放在床頭櫃後,便幫他把外套的扣子解開,領帶取下,又去解他的皮帶,“你現在清醒些沒有?要不要衝個澡再睡?”
“嗯。”
他從喉間溢出一個淺淺的單音,帶著酥感。
聽得秦蔓差點小腦都萎縮了,她緩了緩心神,出言道,“那你自己起來,我可扶不動你。”
霍砚遲自己慢騰騰的挪到床邊,但摟著她腰肢的手沒有半點要松開的意思。
“你不放開我,怎麼走?”秦蔓無奈問。
“我好想你。”
他又緊了緊摟著她的手,半夢半醒的吻著她的脖頸,沙啞的聲音呢喃著。
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撒嬌。
秦蔓唇角上翹,話卻帶著幾分斥責,“那我前兩天在視頻裡問你想不想我,你還不說話,我還以為你不想呢!”
“想。”
“有多想?”
“很想。”
“霍砚遲。”
“嗯?”
“你到底醉了沒有?”
霍砚遲忽然不說話了,又在她脖頸處蹭了蹭,才松開她,從床上下來,筆直的一條線往前走。
秦蔓看著他這操作,眨巴著眼睛。
屋子裡很昏暗,她都隻能勉強看清東西,眼看著他要撞到前面的沙發了,她連忙衝過去拉住了他,“浴室在這邊。”
說罷,便拉著他去了浴室。
“你先脫衣服,我去給你拿睡衣進來。”
“嗯。”
他喝醉了和沒醉時,面上沒多大區別。
要不是他那雙漆黑的眼眸裡浮著幾分沉靜的迷離,她都要懷疑他是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