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給你接檔綜藝。”
秦蔓吃飯的動作一頓,覺得奇怪,“我這都混到快要退圈安心當闊太太了,居然還有綜藝找上我?”
夏莉無語,“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幾年前,你的歌好歹也紅過好嗎?前年給楚河寫的那首歌還火了呢?”
就是這兩年沉寂的有點過分了。
“行吧,什麼綜藝?”
“音綜。”夏莉說完,又麻利的起身,去客廳拿了份文件過來,“這是電視臺最新推出的綜藝,還是個大制作,我聽說,著名音樂人林延,頂流歌手肖恆、葉穎希都會參加。”
秦蔓還是不解,她又沒什麼名氣,所以,這是找她湊人頭?
她翻看了下這個綜藝的資料和流程。
大概就是歌手之間的競爭賽了。
會分個人賽,團隊賽,樂隊賽,淘汰賽等好幾個形式來比拼,最後綜合成績選出冠軍。
見她看得認真,夏莉趁熱打鐵,“這可是個好機會,寶貝兒,你馬上就要翻身了,正好,你不是在為你的新單曲做準備嗎?等你上了這個節目,有了知名度,歌曲的播放量肯定會好起來啊。”
她太了解秦蔓了,家境優渥,又有個好老公。
唱歌和寫歌,隻是她的愛好而已,她也沒指望要靠這個掙多少錢。
主要是自小家庭環境的緣故,讓她養成了佛系的性子,不愛爭,也不愛搶。
隻想擺爛。
但她有個很好拿捏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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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必報。
她道,“你說,桑悅憑什麼有現在這個地位呢?她唱歌也就那樣,隻會炒作,前幾天不還拉著你老公炒作了一波嗎?拿了你老公公司的代言,還不忘消費你老公,這你能忍?”
“還有,她抄你歌的事,你就真打算這麼算了?”
“我聽說,她的經紀人也聯系了《閃耀吧,歌手》的制作團隊,想參加來著。”
秦蔓的目光從文件上移動,哼了聲,“我又不是烏龜,還帶縮頭的。參加!必須參加!”
贏不贏無所謂,她主要是想去打桑悅的臉。
夏莉松口氣,頓時覺得她們的事業,前途變得光明了起來。
終於不再昏暗了。
“那我明天去找他們聊一下細節,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就把合同籤了。”說著,她頓了下,“就是以你現在的名氣,片酬可能……”
她是第一次參加綜藝,這幾年默默無聞慣了。
秦蔓不甚在意的點頭,“我不缺錢。”
這事商量妥當後,夏莉吃過飯後就離開了。
秦蔓則又在家擺爛了一整天。
晚上八點多,霍砚遲回到家,保姆已經下班了。
而秦蔓則窩在臥室沙發上抱著平板刷著綜藝,他進來時,她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帶抬一下的。
霍砚遲皺了下眉,以往,他每次回來,這女人都會端著甜甜的笑臉迎上來。
或是抱,或是親臉頰,或是撒嬌。
今天,倒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冷漠了。
等他脫下外套,從衣帽間解下手表和袖扣出來,秦蔓依舊維持原先的姿勢。
他走過去,站了足足一分鍾,秦蔓依舊不為所動。
霍砚遲心底染上幾分不適,最終選擇開口,“吃飯了嗎?”
秦蔓這才掀起眼皮,看他第一眼。
“吃了。”
她聲線依舊嬌軟,但態度卻顯得格外冷淡。
霍砚遲抿唇,掃見她脖子上的痕跡,直接讓這個話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稀碎。
秦蔓收回視線,也不再搭理他。
成天就他會甩個臉子是吧,她也會。
僵持了會,霍砚遲最終舉步去了浴室。
秦蔓望著那扇緊閉的浴室門,氣得狠踹了兩腳空氣,隨後平靜下來,重新倒回去看剛剛沒看到的綜藝內容。
第9章 她的茶言茶語,雖晚但到
霍砚遲從浴室出來時,秦蔓已經從沙發上挪到床上去了。
暖黃的燈輕灑在她瓷白的皮膚上,顯得愈發光潔水嫩。
平板中的綜藝娛樂聲還沒中斷。
他走過去,靠在另一側,餘光淡淡掃過去。
秦蔓穿的是一件白色吊帶絲質睡衣,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白皙的肩膀,鎖骨,以及聚攏的溝壑,將他那雙深沉晦暗的眼裝得很滿。
他喉結微滾,視線輕移,卻沒有完全移開。
“什麼時候睡覺?”他又問。
“白天睡多了,不困,你要睡自己睡。”秦蔓沒好氣的回。
“白天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宿醉過後,醒來,頭痛胸悶都是正常的。
秦蔓在霍砚遲面前向來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她索性將平板丟在一邊,生氣的坐直了身體,指著胸前的痕跡,“這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弄的?”
霍砚遲斂眸,睨著她那張怒顏。
所以,一直冷著臉是因為這件事情?
他‘嗯’了聲,坦坦蕩蕩,聲線依舊清冷,“是我。”
聽他這理直氣壯的語氣,秦蔓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你要不要臉?居然趁我喝醉……這樣欺負我,我……”
“明明白天你還甩臉子給我看,晚上還鬧離家出走給我看……”
她心裡委屈極了,眼眶猩紅,就像是一隻受到了傷害的小白兔。
霍砚遲面色一怔。
片刻才緩緩伸手將她扯進懷裡,啞著嗓音問,“很痛,很不舒服嗎?”
秦蔓掙扎著從他懷裡退出來,腰肢卻被他緊緊扣著。
她怒瞪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音落,她隻覺得腰間的手又重了幾分,他將臉埋進她白皙的脖頸中,低低喃了聲,“對不起。”
昨晚,他確實被妒火燒得激進了些。
隻要一想到,她心裡裝著的人、又不是全心全意願意嫁給他的事情,他就煩躁,隻想佔有她,一遍遍的印章。
她是他的。
所以,理智被消磨過後,也忘了輕重了。
秦蔓身體微僵,和他認識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道歉。
直接把她整不會了。
但還是別扭著性子,嬌嬌氣氣的嘟囔了句,“對不起要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霍砚遲再次一怔,緩緩抬起臉,望著她那張布滿委屈的臉。
她長得很漂亮,嬌俏可人,還泛著幾分清純。
沉默了半晌,他開口解釋,“昨天公司有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
言下之意是,不存在離家出走。
本來他是有準備在公司將就一晚算了,但氣歸氣,放不下她也是真的。
她睡覺不老實,半夜總會忍不住往他懷裡擠。
他當時思索了番,將要緊事處理完後,一點就回去了。
但整棟別墅,都沒有她的身影,他便在房間裡默默等著。
等到兩點多,終於聽到車子的引擎聲,他急急忙忙下去,就見她醉得不成樣子撞進自己懷裡。
“那甩臉子呢?”秦蔓嬌滴滴的反問。
霍砚遲再次抿起了唇。
要是指出她喜歡他大哥,估摸不會平息她的怒氣,反而會讓兩人的關系直降冰點。
甚至離婚都有可能。
見他不說話,秦蔓氣又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將他推開,賭氣道,“既然,你還沒想好和我解釋的措辭,那就別和我說話。”
說罷,她便轉身躺下了,用背對著他,中間留著的空隙,再躺一個人進來都不為過。
屋子裡徹底靜下來了,就連原先平板放綜藝的聲音都沒了。
懷裡空落落的,霍砚遲眼神稍暗下來。
幾分鍾後,他將屋子裡的燈關了,也躺了下來。
兩人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側著身子的秦蔓斂下眸光,心裡悶悶的,堆積在胸腔裡的委屈更甚了。
他的確不喜歡自己,連她生氣都不在乎的人,又怎麼可能喜歡她呢?
隻不過和她一樣,是礙於兩家長輩的壓力,被迫點了頭。
由於昨晚委屈過了夜,她難得失眠了。
旁邊的男人好像睡得很沉,一動不動。
保持同一個睡姿時間久了,秦蔓覺得很難受,忍了又忍,才翻了個身。
正巧霍砚遲也轉了過來。
房門口有一盞暖燈,晚上也都是亮著的,這會四目相視,剛好能看到彼此的表情。
秦蔓一頓,心裡懊惱不已,下意識想翻回去。
腰側卻被一隻大手攔住,除了頭,身體被他強行撈了回來。
“幹什麼!”她怒道。
“睡不著?”
“才沒有,就正常翻個身而已。倒是你,失眠了不成?”
霍砚遲心想,渾身都軟綿綿的,唯獨這嘴硬得不行。
見他又不說話,秦蔓惱怒的拍打著他的胸膛,任性也上來了,“不是讓你沒想好怎麼解釋,就別和我說話嗎?”
“我沒說話。”
秦蔓:“……”
誰能借她一把刀?
她忍不了了。
但推又推不開他,掙扎過後,反倒讓她冷靜下來,矯揉做作道,“行吧,是我無理取鬧了,也是,想來堂堂霍總不管做什麼,都是有自己道理的,我的壞情緒自己消化就好,又怎麼能奢望你哄我認錯呢。”
霍砚遲:“……”
開始了。
她的茶言茶語。
雖遲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