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應衡依舊沉睡,識海處一抹淺淡的契印微微閃爍。
***
桑黛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業火球裡的火焰跳躍,暖黃色的業火將整個洞府照亮,他們在洞府深處,這整座後山都無人,這裡是妖王的地盤。
桑黛總算明白為何九尾狐族發情期之時不能在妖殿,必須去到洞府裡了。
她看到主榻旁邊燃起的業火,燃起來又被清醒過來的宿玄滅掉,他整個人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清醒,但不管是糊塗還是清醒,折騰人的動靜一點沒小。
桑黛覺得很燙,也終於明白為何要用寒霜丹了,劍修的額頭抵在柔軟的錦褥中,雙臂無力撐著錦褥,又被人按住沒辦法掙扎,背後的小狐狸很兇很一個勁地折騰。
再一次在九尾狐的攻掠下節節敗退,劍修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暈暈乎乎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小狐狸卻還沒完,她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被燙熟了。
“宿,宿玄。”桑黛啜泣出聲:“我好熱,你身上太燙了。”
即使有寒霜丹幫助她護體,紫茵丹助宿玄收起業火,九尾狐族發情期之時身體的溫度依舊很高,桑黛覺得自己也要起火了。
她實在抖得厲害,這幾天不知道承了幾次瀕死,身體完全打開,小狐狸輕易就能讓劍修泣不成聲。宿玄的神智清醒了些,壓下自己身上灼燙的體溫,瞧見背對著自己的劍修,她無力趴在錦枕之上。
“黛黛,別怕。”知道這幾天太狠了,但根本忍不住,宿玄沒有一點自控力。
小狐狸撈住劍修的身子把她翻過來,翻開一旁的書籍:“我們再試試這本好不好,這本是大乘境修士可練習的功法。”
桑黛茫然去看,是一本新的書,她知曉要面對什麼,下意識要跑:“不,不練!”
狐尾卷上劍修的腳踝架在宿玄的臂彎,她已經無路可逃任他為所欲為,主榻太大她的頭也不會碰到木欄。
小狐狸這種時候不喜歡滅燈,喜歡在明亮的光下看到劍修的所有表情,皺起的柳眉和仰起的脖頸,以及微張的紅唇和在那種時候潰散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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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黛。”宿玄親吻她的紅唇,“好喜歡你。”
兩人的靈力交纏在一起,桑黛根本沒有力氣疏通靈力,全靠宿玄自己,合歡派的術法太過強盛,尤其他們彼此都是大乘境,境界高深又強大。
她看到小狐狸落下的汗水,琉璃眼眸中晦澀明顯,呼吸動聽放蕩,小狐狸從不知羞,喜歡在她耳畔放肆自己的聲音,說一些讓她羞紅了臉的話。
宿玄以前的話不多,起碼桑黛總覺得他來是找她打架,有時候說話特別氣人,氣得她隻想揍他一頓。
可後來來了妖界後,宿玄的話越來越過分,桑黛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以臉皮這麼厚。
又聽到某隻狐狸的心聲了,桑黛沒有力氣抬手捂住他的眼睛,隻能哭著捂住自己的眼,即使兩人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婦,房中之事桑黛可以接受,卻接受不了這般放蕩的。
今日自從醒來便被他壓了兩個多時辰又死了不知道多少回,桑黛如今渾身在抖,小狐狸還是沒完,直到劍修崩潰出聲:“宿玄,我真的難受……”
舒服到極點的時候便成了一種難受,宿玄知道她很舒服,他也爽得不行,發情期驅使自己越發過分,壓根不想放過自己喜歡的姑娘,直到她再次哭著說繼續下去就不要他了。
宿玄知曉是氣話,卻也強迫自己停下來,撐起身子去看身.下梨花帶雨的人,她很少落淚,但這種時候的快.感不是她可以抗住的,好像桑黛自從來了他身邊後就時常流淚,基本都是在這種時候,淚汪汪看著他,胸口劇烈起伏。
太純了,純死了簡直。
宿玄俯身去吻她:“一刻鍾,黛黛配合一下?”
桑黛隻能閉上嘴,調動靈力讓自己多一些力氣,她學會了些,往往真是撐不住的時候會故意夾,宿玄猝不及防,自尾椎骨蔓延開來的暢快一路竄到頭頂,小狐狸倒抽口涼氣。
“乖乖真壞。”他親她的耳根接著動作,“故意的?”
桑黛側過臉咬了口他:“真……嗯,真的,真的難受了……”
她使出必殺技,淚汪汪看他:“夫君,我難受。”
小狐狸身上的粉意從耳朵尖尖蔓延到尾巴尖尖:“乖寶忍一下,馬上,我馬上結束。”
大開大合毫不收力,桑黛的聲音稀碎但沒有推他,知道他要開始收尾了,許久後一聲悶哼之後小狐狸倒在她的頸窩處,腦袋死死埋在她的脖頸,毛絨耳朵蹭到了桑黛臉上的汗。
她大口大口喘氣,呼吸困難,桑黛推了推身上的人:“你壓著我了……”
小狐狸這才有了動靜,翻身平躺在榻上,將劍修抱在身上躺著。
桑黛的側臉貼著他的胸膛處,剛好枕在心口的地方,聽到他劇烈有力的心跳聲。
她閉著眼緩了好久,宿玄沒有說話,一隻手在她的脊背上輕拍,一手摟住她的腰。
可兩人的身上都是汗,桑黛還是受不了,輕輕推了推他:“難受。”
“躺一會兒,一會兒幫你洗。”小狐狸安撫她:“乖寶,讓我抱一會兒。”
桑黛還在推他:“你,你能不能……”
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宿玄知道她有話要說,睜開眼去看趴在身上的小劍修,曾經清冷的眼睛裡全是羞赧和水意。
宿玄拂開她汗湿的鬢發,問她:“黛黛怎麼了?”
桑黛唇瓣翕動,細聲說道:“能不能……先拿走?”
“……什麼?”
宿玄初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待看到劍修紅暈的臉和眼底的羞赧之時忽然動了。
某人是隻壞狐狸故意使了力道,如願聽到劍修的嚶.嚀。
“怎麼辦,太暖和了不想出去。”
桑黛果然一個巴掌打了上來,她臉皮子太薄,根本受不住宿玄這般放蕩的話,某隻狐狸一說起來話就騷個沒邊,之前還未做這件事便讓桑黛難以接受,如今真的做了這件事後更是如此,桑黛的恨不得自己聾了。
宿玄喜滋滋抱著自家劍修,懷裡的人哪裡都是塊珍寶,渾身汗涔涔的但依舊很潔淨,桑黛的一切在宿玄的眼裡都太過美好。
一百三十三歲這年,他娶到了自己十三歲就喜歡的小姑娘。
小狐狸親了親劍修的臉,這般不動的時候他們可以清楚感知彼此的存在,桑黛逐漸受不住了:“宿玄,拿出去好不好……”
宿玄看她的眉頭實在皺得緊,不敢再繼續逗她,緩緩離開了她。
桑黛艱難趴在他的身上,肩膀在抖動渾身沒了力氣,狐狸一離開便有什麼淌出,桑黛覺得黏膩,小狐狸拉過榻邊的乾坤袋取出幹淨的錦帕擦拭。
桑黛懶洋洋趴在他的身上不動。
在情.事過後為她擦拭為她沐浴都是他應該做的事情,在桑黛第一次為小狐狸解解心草的藥性之時,某隻狐狸便這般告訴她,加之桑黛這種事情後往往會虛弱無力,有人伺候自然是樂意的。
她想到什麼,忽然抬眸看宿玄:“宿玄……”
小狐狸與她對視,看到了她眉宇間的憂心,湊上去親了親她的柳眉:“我在,怎麼了乖寶?”
桑黛猶豫了瞬,翻身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他的身側:“那個……你不是說發情期是九尾狐族孕育子嗣的好時機嗎,這幾天我們沒有,沒有避過,都弄進去了,我不是太想這般早……”
宿玄總算聽明白了某隻劍修在說什麼。
他忽然失笑,攬著劍修的腰身把她抱在懷裡:“想什麼呢寶貝,我怎麼可能這般早便弄出個狐狸崽崽,我們都太年輕了,沒辦法撫養好一個孩子的。”
桑黛瑟縮:“可是……”
“我們是修士,修士避孕的法子多了去了,我動用點靈力便能杜絕這種事情,何況九尾狐族難有子嗣,我父王孩子雖然多,但我父王妃子更多,有的嫔妃一生也沒有個崽崽。”
“真的不會?”
“絕對不會,在你不想要崽崽之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這般說,桑黛便知道他提前就考慮過了,所以做的時候那般大膽。
桑黛不知曉修士間怎麼躲避這些,但合歡派那些弟子以雙修術為主,卻很少有子,所以應當是有辦法的,就如宿玄說的,動點靈力便能杜絕這件事。
她縮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身,小狐狸的掌心貼在她的脊背上輕拍。
“宿玄,我不是不想跟你孕育個崽崽……我很喜歡小狐狸的,特別可愛,我隻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我知道的黛黛,我也沒有那個意思。”
他都明白,很早就想清楚了這件事。
宿玄於子嗣並無想法,對他來說有沒有都無所謂,如今九尾狐王室一族隻剩下他一隻九尾狐,王位他一早就想好傳給柳離雪未來的孩子,某隻孔雀也該成家了。
在所有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他們的生活無法徹底安定下來,宿玄也不會考慮這些,更不會讓劍修再添上一個牽掛,她應該一直堅定走自己的大道。
桑黛抱緊他,親了親他的喉結:“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小狐狸翻身壓上去:“我隻要黛黛就好了,要不要再來會兒?”
桑黛一巴掌打上他的臉:“不要了!”
他的體溫因為暫時的紓解緩了下去,但桑黛知道,九尾狐的發情期是一陣一陣的,他現在還能這般清醒是因為今日醒來後連著來了近三個時辰,欲念紓解後發情期自然也能壓制下去。
知道今日還會再有,桑黛趁著這會兒就想休息,她躲著他:“我餓了,我想吃點東西。”
小狐狸抬起身子看她。
桑黛真誠道:“真的好餓,把桂花糕拿來讓我吃點好嗎?”
“抱歉黛黛,我沒顧忌你的身體。”
小狐狸愧疚心疼,忙起身取來桂花糕,“乾坤袋一直放著,還熱著呢。”
桑黛趴在榻邊借著他的力道吃了幾塊桂花糕,身上多了些力氣,懶洋洋趴在榻上讓宿玄捧著桂花糕喂她。
桑黛吃飯的時候很文雅,像隻小貓一樣小口小口咬著,宿玄看到貝齒後的軟舌,目光毫不顧忌在劍修的身子上遊走。
平滑的肩膀、微微突出的蝴蝶骨、不盈一握的細腰,再往下被薄被的一角蓋著。
劍修吃完了桂花糕,別過頭又道:“想喝茶。”
小狐狸一動不動。
桑黛詫異看去,便瞧著他盯著她的……
她的臉一紅,一把推開他:“宿玄,你不要總是滿腦子這種事情!”
小狐狸沒皮沒臉上前抱住她,親了親她的臉:“乖乖黛黛,親一親嘛。”
被他親了一刻鍾後,桑黛捂住嘴踹了他一腳:“我要沐浴!”
小狐狸將人抱去了溫泉裡,裡面常年都是溫熱的,他撩起水替自家寶貝劍修沐浴,他這時候也不安穩,替劍修一寸一寸清洗。
“我自己洗……”
“我造的我善後,哪能讓你動手的道理?”
不要臉的色狐狸。
桑黛終於學會了一句罵人的話。
他洗了太久了,桑黛實在受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宿玄,我自己洗!”
小狐狸抱住劍修往洞府走去,溫泉和洞府挨著很近,桑黛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升高,這幾天了她當然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嚇得急忙要躲。
“宿玄!”
小狐狸把人扔進錦褥當中,早上打湿的錦褥已經被清潔術清理幹淨,他順勢抓住要跑路的劍修拖到懷裡。
“跑什麼,我好傷心啊黛黛。”宿玄吻上她的唇,“夫人,這是我應該盡的義務。”
小狐狸覺得,此後自家夫人讓她舒服,是他身為夫君應該做的,他摸透了劍修的身子,知道碰哪裡會瞬間軟了力道,知道親哪裡會哭,狐狸是隻壞狐狸,也是隻色狐狸,平時見不得桑黛的眼淚,誰若是惹她委屈,他恨不得剐了那人九族,除了這時候,她的眼淚讓他興奮。
宿玄垂首覆上去,桑黛咬牙忍住聲音,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踩在某人的肩膀上想要推他,又被狐尾纏住腳踝,她抓緊了一旁的錦褥,眼淚要淌成小河了。
宿玄知道她最受不住這個,會在一刻鍾內達到極致,迅速打開身子,小狐狸這張嘴哪裡都願意親,劍修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幹淨且美好的。
直到桑黛大口大口呼吸,宿玄笑著爬起身,拂開她汗湿成一團的鬢發。
他迎著劍修淚汪汪的目光,喉結滾動咽了下去,笑得格外放肆:“我們乖寶可真是個水娃娃,哪裡都甜甜香香的。”
桑黛崩潰哭出聲:“你,你不要這麼做好不好!”
這輩子沒這般崩潰過,她沒想到在榻上完全不是宿玄的對手,若打架他們可以勢均力敵,甚至過去桑黛發了狠還不少將他打成重傷。
但在房事之上,沒有一點知識的桑黛面對自小接受發情期教習、學遍了床笫之事的宿玄,毫無招架之力,被逼得節節敗退。
她還是放不開,即使做了好幾天了,面對宿玄放蕩的行為和言語之時依舊不敢聽。
“黛黛,房事是很舒暢的,你放開一些我們可以更舒服。”
桑黛捂住眼睛:“我不要,我不要和你過發情期了,我要出去!”
宿玄“嘖”了聲,坐起身把劍修抱起來,他邊扶著人往下按,邊親吻她的脖頸幫她緩和,桑黛悶哼一聲捂著臉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掐得他生疼。
這段時間她的身子幾乎都是打開的狀態,承受他容易許多,也不會如一開始那樣痛得要死要活。
宿玄一鼓作氣把人按到底,啄了啄她的耳根:“這樣好不好?”
桑黛想拒絕:“不,不要。”
這種會全部到,桑黛最怕這樣,可小狐狸喜歡,他也不是在詢問她的意思,在榻上劍修哪裡都說不要,躺著不要,坐著不要,前面不要,後面也不要,隻要做就說不要,但身體卻很誠實。
“乖寶咬得我好舒服。”宿玄緩緩開始動,輕啄她緊皺的眉頭:“好爽,這輩子這樣死了也值了,黛黛我好開心。”
“寶貝真乖,真可愛,我好喜歡,我可喜歡黛黛了,我喜歡死了。”他越來越重,九尾狐的尾巴可以纏住桑黛的身子,他便可以解放自己的手在她的其他地方作祟。
看她的眼淚,聽她的聲音,感受著等了許多年的發情期。
這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發情期帶給他的不是疼痛與絕望,隻有爽快與一日更比一日濃的愛意。
原來和心愛的人做這件事,是這般的舒服。
他捧住劍修的臉,她已經暈乎隻會跟著喘,眼淚落了滿臉,茫然無措與他對視。
“宿,宿玄……”
“喊夫君。”
“夫,夫君……”
“乖寶。”
宿玄的聲音很溫柔,眼底都是情意,是隱藏了一百多年未曾說出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