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待會兒就要涼了, 夫人是休息了嗎?
翠芍猶猶豫豫,主殿內傳來一聲嚶嚀。
聲音很低也很輕, 隻有一下然後很快便被主人強行壓了回去。
翠芍蹙眉,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壓抑, 但能聽出來是桑黛的聲音,她一貫能忍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院中的瓷片碎裂、桌上的桂花糕無人拿走……
難道是闖了賊人?
翠芍臉色一變, 反手召出彎刃便要往主殿衝。
“夫人——”
“下去!”
兩道聲音齊齊響起。
一股無形的阻隔攔在翠芍面前擋住了她的路, 而方才那道低喝……
翠芍想明白了什麼, 小臉一瞬間爆紅:“尊主, 奴婢該死!”
“翠芍, 下去, 夫人沒事!”
這次的聲音已經能聽出來隱忍了,方才還沒生氣,這下是真的有點惱了。
“是!”
翠芍彎腰撿起刀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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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她怎麼這麼笨啊, 敢打擾自家尊主和夫人造小狐狸。
主殿內放了幾顆業火球, 屋內暖洋洋的,窗戶也緊緊關著連一絲風都吹不進來。
劍修趴在薄毯之中, 光.裸的脊背上僅有幾根細帶綁著, 整個背部光潔,蝴蝶骨瘦削又清晰, 如白玉般的脊背如今滿是一點點的印痕。
周圍都是熱意,桑黛捂著臉不敢見人,像隻烏龜一樣將臉埋在錦枕之中。
小狐狸褪了外衣,僅著一身黑色長衫,領口松松垮垮,鎖骨上都是細密的汗。
宿玄俯身湊上去親她的背,一手扣著劍修的手十指相扣,一手在她的側腰摩挲,虎口處的薄繭卡在劍修滑嫩的肌膚上。
她在發抖,宿玄的銀發光滑似錦緞,長發及腰,此刻沿著肩頭滑下落在她的背上,與她此刻有些滾燙的體溫不太一樣,宿玄的頭發很涼。
他又親上了她的脖頸,在耳根輕吻,半撐身體擔心壓到劍修。
“黛黛,翠芍走了,沒事的。”
宿玄沿著她的耳垂輕吻。
桑黛忍著急促的呼吸道:“翠芍聽到……聽到了嗎?”
她臉皮太薄,一直壓著聲音隻敢輕.喘,方才宿玄用了犬齒去咬她,劍修一時沒忍住,他們兩人都沒發現翠芍什麼時候來的,反應過來之時小姑娘已經要往妖殿衝了。
宿玄哄她:“沒事的,很正常的。”
“不行,不能被聽到的,別親——”
桑黛微微側臉,去看覆在身後親她的人。
他頭頂上的兩個耳朵都冒了出來,情熱讓他有些維持不住人形。
算了,親吧,他實在太會磨人了,她對他沒辦法心硬。
尤其有耳朵的小狐狸,真的很可愛。
小狐狸順勢吻上她的唇,銜著下唇含糊哄她:“寶貝,他們都知道的,你是妖後,我是妖王,我們做這些很正常的。”
桑黛攀著他的肩膀,酒勁早就被壓下去了,但她還是在和他親吻,從進來主殿就一直在親,他想親,她又因為酒勁回吻,於是兩人都一發不可收拾。
劍修被親得暈乎乎,跟他親了好一會兒,小狐狸將人翻過來,轉移陣地到她的鎖骨處。
他邊親邊說:“我們妖殿……可都盼著狐狸崽崽的誕生呢……”
桑黛腦子暈乎,無意識問:“狐狸崽崽?”
宿玄吻在了劍修的腰間。
“我們的崽崽。”他微微掀開劍修的小衣下擺,又往上親了一點,“你想要崽崽就要,不要也無所謂,都可以,我隻要你,王位可以傳給柳離雪未來的孩子。”
桑黛根本聽不明白,隻覺得他現在越來越會磨人了,小狐狸的唇很燙,她的體溫本來不算高,如今也被他磨熱了。
身上有細密的汗,劍修有些羞赧,推著他的肩膀:“有汗。”
宿玄扒開她推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脖頸,抬起身去親她的唇:“不髒。”
桑黛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格外幹淨。
吞咽與喘.息聲格外明顯,桑黛親一會兒就會呼吸不上來,小狐狸隻能無奈放開她。
“怎麼還是不會換氣?”
桑黛覺得很難,宿玄親她不管開始多溫柔,最後都會力道很重,她覺得小狐狸像在狩獵,咬住獵物就死不松口,讓她招架不住。
劍修別過頭悶悶道:“你很會嘛,跟誰練過?”
宿玄挑眉,咬了她的下唇一口:“小嘴真會叭叭,說話真嗆。”
桑黛訥訥回懟他:“覺得嗆就不要逗我。”
小狐狸銜著劍修的耳朵含混應道:“真要到辦正事的時候,黛黛這張嘴可說不出來這麼傷人的話。”
“……閉嘴!”
桑黛的臉滾燙,拉過薄毯蓋住自己的眼。
她總喜歡掩耳盜鈴,哭要捂住眼,笑要捂住眼,害羞也要捂住眼。
宿玄隔著小衣去親劍修的綿.軟,啞聲道:“隻跟你親過,也隻會跟你親。”
桑黛捂臉的力道松了些。
她現在渾身都有些熱,感受著他的吻,親遍自己的上半身,她沒有經歷過這麼超前的事情,在這件事上也抵不過自小就接受發情期教習的九尾狐,自然是節節敗退,潰不成防。
起初很舒服,到後來有些難受了。
宿玄比她還難受,但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她每一聲呼吸他都能辨別出來是舒服還是難受。
小狐狸問:“難受嗎?”
桑黛悶悶搖頭:“……不知道。”
親了近半個時辰,這次不是單純的親吻,他們是真的衣衫單薄、桑黛甚至上半身僅剩一個小衣,相互摟在一起。
從身體深處騰起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宿玄越親,她越是覺得難受,但更像是一種渴望。
她想要些什麼東西,但又不知道想要什麼。
小狐狸拉開她擋臉的薄毯,晦暗的眼眸與她對視。
“看著我。”
桑黛看他。
劍修的烏發凌亂,滿面緋意,眼眸水亮,長睫上掛了淚花,眼底的情緒再不似過往那般清冷淡漠,如今多了些迷離、以及濃重的情意。
他知道她怎麼了,因為劍修的身子很燙。
宿玄直白開口:“黛黛,你想要了。”
桑黛:“……什麼?”
她茫然問:“想要什麼啊?”
“我。”
桑黛:“……”
她好像懂了。
劍修艱難別過頭不看狐狸精:“我……這是正常反應,我不是……”
說話語無倫次,儼然有些慌了。
小狐狸輕啄她的耳根,啞聲道:“我幫你好不好?”
桑黛磕磕巴巴:“不要……再給我一段時間……”
宿玄悶笑,身子連帶著震動:“幫你不一定要做那件事,比如,用手也可以……”
他拉著劍修的手,輕輕啄了啄她的指腹,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桑黛茫然看他。
什麼意思,這種事情可以有別的做法嗎?
小狐狸喜歡伺候她,包括在這方面。
喜歡她,為她服務,讓她愉悅是他應該做的。
“或者黛黛喜歡別的幫法也可以,有很多種法子,不喜歡這個,我們就換個法子。”宿玄抬起身子,唇角還帶著笑,本就是濃顏的長相,在這種時候笑起來莫名邪氣,像一個邪魔一般。
小狐狸扣住劍修的腳踝微抬,裙衫和內裡的薄褲下擺自腳踝滑下,他褪下劍修的薄襪,沿著玉白的腳踝輕啄,順著親上纖細的小腿,儼然要繼續往上親的地步。
桑黛一腳踹上他的肩膀:“宿玄!”
她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劍修這輩子沒爬這麼快過,迅速爬起身縮在軟榻一角,這下不僅是臉紅了,整個上半身都粉透了。
她隻穿了個小衣,將被宿玄捋起的裙衫放下去,光.裸的手臂、肩膀、鎖骨和腰身上都是痕跡,小狐狸跪在榻上,喉結瘋狂滾動,眸色深沉晦澀。
【真好看,漂亮死了。】
【想親別的地方,小衣真礙事,那裡軟軟香香的,以後一定要扒掉。】
桑黛:“滾啊!”
她捂住自己的身前,想要去拽薄毯,但被宿玄的膝蓋壓著又拽不動,隻能去拉小狐狸剛才褪下的黑色外袍擋在身前。
那就更好看了。
黑色的外袍繡著奢侈的金紋,將她的肌膚襯得更加白了。
【漂亮死了,好難受,好想做。】
桑黛:“……”
他的臉皮能厚到這種地步,她是無比服氣的。
軟榻很小,宿玄輕易就能湊近她,將桑黛拉近懷裡吻她的臉,跟啄木鳥一樣親了十幾下。
最後覺得今夜有些過了,他坐在軟榻邊,將她抱在懷裡,她的下颌抵在他的肩頭。
宿玄將自己的外袍展開披在她的身上,將人連衣服抱在懷裡,輕拍她的脊背安撫。
桑黛因為剛才的事情不敢看他。
宿玄無奈,隻能解釋:“黛黛,我喜歡你,為你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不要害羞。”
桑黛悶聲道:“可你太……太……”
“太什麼?”
“……太不要臉了。”
宿玄一愣,鼻尖抵著她的肩頭笑了起來。
桑黛小聲道:“你別笑了,我坐不住了。”
他一笑身子就抖,連帶著坐在腿上的桑黛都跟著抖。
宿玄忍住笑意,抱著她解釋:“不是不要臉,是你太拘束了,我們妖族性情爽朗奔放,你見到的才哪裡到哪裡?”
桑黛驚駭:“你這還不算不要臉?”
宿玄啞聲親她的側臉,道:“開胃小菜,某隻小劍修吃飽了才能輪到我吃。”
桑黛一巴掌呼上他的肩膀:“閉嘴!”
他方才那些話讓她的認知都刷新了,桑黛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花樣這麼多。
兩人對視,小狐狸眼底都是愛意和笑意,桑黛卻聽到他的心聲,那些話……
她別開眼,窩窩囊囊埋進他的脖頸。
不看就不會聽到他的心聲,讀心這個技能不是讓她聽他在心裡說那些話的。
宿玄輕拍她的脊背,抱著劍修哄著。
她今夜願意放開讓他與她親近這麼多,宿玄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也見不得她有一點難受,隻想著伺候她。
他完全不管自己有多難受,小聲問她:“還難受嗎?”
桑黛不說話。
宿玄知曉她的性子,那就是還有些難受,縱使她平日再過清心寡欲,但她也是個正常人,對他有情意,自然會被他撩起火。
小狐狸有些心疼,細聲道:“我不看你,把燈熄了,用手幫你好不好,我去洗個手就來,情熱很難熬的。”
他經歷過太多次情熱,清楚知道有多麼難熬,發情期之時他都穩不住人形,他可以熬,但不希望桑黛因為這個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