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把人壓下去,劍修躺在柔軟的錦被之上,宿玄跪在她的腿間,單手墊在她的腦後放肆去親。
從身後看,身量寬廣的青年將藍衣劍修牢牢壓制在身下,劍修的雙腿沒有地方放,隻能搭在他屈起的膝上,而青年壓著纖細的女子用力親吻。
他的呼吸聲太過動聽,急促又低沉。
桑黛的唇瓣發麻,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會在這時候放緩一些為她渡氣,然後再次攻掠。
時間過去很久,她受不住了想要推他卻推不開,下意識要求饒,再顧不得羞赧,抖著睫毛睜開眼,恰好對上一雙死死盯著她的眼睛。
他一直都在看她,即使在親吻,也要看她每一個表情,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他要記住她的存在,她的感受。
而宿玄的眼眸完全擴散成了獸眸,琉璃色的眼底欲.望毫不掩飾。
【嗯……好軟,爽死了。】
【真是我的心肝寶貝,好爽,黛黛好香。】
【在看我,寶貝舒服嗎……】
他的人在喘,心聲也在喘,與桑黛對視,卻沒有絲毫的羞赧,反而像是挑釁一般又用了些力氣,也不避開眼睛,邊親邊看她。
瞳仁中倒映出劍修被壓著承吻的模樣。
桑黛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銀線沿著下颌往下淌,他毫不嫌棄地擦去、舔去、咽下,桑黛用最後一點力氣抬起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會說話,會說情話。
會說讓她羞紅了臉的話。
淺色的唇被親到紅透,劍修渾身都粉了,眼尾早就被眼淚浸染,嗚.咽著不知道和他親了多久,他不僅親她的唇,還親耳根、脖頸,落下一個個痕跡,將劍修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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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窗外的天幕上還掛了落日,等到宿玄放開她,親去她眼角的淚水之時,桑黛透過宿玄寬闊的肩膀去看窗外。
彎月已經掛上。
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宿玄翻身坐起,將桑黛抱在身上,她的下颌抵在他的肩膀處。
他輕輕拍著她瘦削的背,柔聲哄著她:“呼吸得過來嗎?嘴巴疼不疼?”
桑黛趴在他的肩頭連說話都說不出來,原來宿玄想的親親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坐在他身上,感受到他蓬勃的欲念,讓她羞赧不敢看他,閉眼緩著紊亂的呼吸,額上都是汗水。
可某隻狐狸得不到回應,以為弄疼了劍修。
他將桑黛的腦袋別過來,扣著她的下颌捏開了劍修的唇,紅唇微啟,露出齒關後柔軟的舌.尖,紅透了,還有隱隱的牙印。
宿玄心疼得不得了,啞著嗓子哄她:“本尊的錯,我給黛黛療傷好不好?”
他說著便要伸手去碰,剛觸碰到劍修的唇中,她直接咬了下去。
因為沒力氣,連咬人都不疼,但某隻劍修兇狠的樣子讓他一陣心痒。
桑黛別過頭趴在他的肩頭,悶悶道:“你……你好不要臉……”
連罵人都這麼好聽。
一張嘴哪裡都這麼好,不管幹什麼都讓他喜歡到不得了。
宿玄悶聲笑,抱緊桑黛親了親她的青絲,“這才哪裡到哪裡,桑大小姐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日後本尊都會親自教你。”
桑黛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宿玄脖頸微揚,重重喘.氣,感受著她的小牙咯在他的肩胛上,一點不覺得疼,反而爽快得不行。
他的聲音沙啞:“黛黛,咬咬別的地方好不好?”
桑黛:“……?”
她驚恐抬頭,慌亂看向宿玄。
宿玄喉.結滾動,捧住桑黛的臉蛋,從額頭一路往下親,制止住她掙扎的動作,邊親邊說:“爽死了,黛黛牙口真好,咬別的地方好不好?”
桑黛推他:“你真的不要臉!”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比如這裡,或者你喜歡哪裡都可以,本尊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你都可以咬回來。”
當然,他也會一一還回來。
桑黛掙扎要從他的懷裡下來,宿玄已經尋到了她的唇,他現在可謂頗為熟練,撬開唇齒又探了進去。
她再次被打敗。
直到某隻狐狸快炸了,身子難受到不行,終於放開劍修。
他在她的脖頸輕輕啄了一口,聽到劍修的悶哼,又伸出小牙舔了舔,劍修的聲音變了個味道。
宿玄拉過一旁的被子,脫下桑黛的鞋將她塞進去,親了親滿臉紅意的小劍修。
“等我出來。”
宿玄疾步匆匆走向屋子裡配套的水房。
桑黛躺在榻上,腦子暈暈乎乎,什麼都想不清楚。
親吻竟是這般嗎?
原來這麼深奧啊。
桑黛覺得比劍法還要深奧難懂,她完全不會,全是由某隻狐狸自己主導,他剛開始也不熟練,到後來簡直可以出師了。
她蜷在被子中,這被子宿玄蓋了許多天,都染上了他身上的草木香,方才情濃之時,桑黛隻覺得那股氣息要將自己溺斃。
躺了一小會兒她的思緒漸漸清晰。
屋子裡太安靜,尤其她還是天級靈根覺醒者,五感敏銳。
因此可以聽到……水房中的動靜。
克制難忍的喘.息,漸漸變急的水聲。
桑黛的腦子忽然就炸了,方才宿玄貼著她的耳朵呼吸,可也沒有現在聽起來急促,好像在忍耐什麼,很痛苦但又不完全是痛苦。
意識到他似乎在做別的事情,桑黛連忙起身,全然忘了某隻狐狸說的“等他出來”。
她穿上鞋拉開房門就往外衝,壓根不敢聽那些聲音,也不敢思索宿玄到底在做什麼。
反正她也不懂,隻知道個大概。
他明明說親親就不疼了,可為什麼每次親近後,他都很難受的樣子?
桑黛將這些歸咎於某隻狐狸的發情期壓制了太久。
絲毫不知道,這是因為某隻狐狸太喜歡她了。
他隻會對她有衝動,也隻會親近她。
而她即使在呼吸,都能輕易勾起他的欲.望,因為喜歡,所以想要做盡親密的事情。
桑黛捂住眼睛,臉頰羞紅,心跳劇烈。
擔心一會兒宿玄出來看到她,她急忙朝遠處走去,找了個清淨地方坐下。
長芒和知雨劍都在乾坤袋中沉睡著,桑黛無事之時一般不會喚醒它們,如今她身邊隻有自己。
她站在露臺之上,冷風吹過來將臉上的燥熱吹散了些,桑黛長長呼氣,努力穩住自己慌亂的心跳。
嘴唇還是沒有知覺,一陣發麻,她猶豫了瞬,從乾坤袋中取出銅鏡。
桑黛不敢看,拿著鏡子猶豫許久,但還是抵不過心裡的好奇,拿著鏡子小心去看。
很明顯,太明顯了,但凡是個人見到就能猜出來她剛才幹了什麼。
宿玄親的很重,又吮又咬將近半個多時辰,導致桑黛的紅唇微腫,唇周都起了紅意。
她的臉還是很紅,耳垂上隱隱有印記,方才宿玄連帶著她耳垂上的璎珞都親了進去。
桑黛:“……”
她捂住臉趴在欄杆上,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成了嫩粉色。
“姐姐?”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桑黛的脊背僵住。
秋成蹊大老遠便看見一個人趴在露臺旁的欄杆上,雖然背對著他看不見臉,但那身衣服他認得出來。
“呃……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秋成蹊下意識要去看她。
桑黛急忙道:“我沒事,你別過來!”
她身上的印記還沒褪去,秋成蹊又不是什麼都不懂,肯定能看得出來。
秋成蹊撓頭,尷尬道:“姐姐,你是不是哭了啊?宿玄真沒事的,他畢竟是天級靈根覺醒者,你別太擔心他了。”
他又想歪了,以為是宿玄一直沒有醒來,桑黛忍不住哭了。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桑黛露出的脖頸都成了一片紅,不會哭到窒息吧?
桑黛:“…………”
該說不說,秋成蹊傻一點也是挺好的。
她悶聲回應:“嗯,哭了一小會兒,所以你先走吧,讓我自己待會兒。”
讓他誤會總比讓她看到她這幅樣子要好。
秋成蹊點點頭:“……好,姐姐你別太傷心了,我就在樓裡,有事你直接喚我便可。”
“……好。”
秋成蹊終於走了,這裡又隻剩下桑黛一個人。
她的臉都要燙掉皮了。
桑黛依舊將臉埋在掌心,趴在欄杆上不敢抬頭,生怕又有誰過來瞧見她這幅樣子。
晚上的魔界比較冷,寒風可以讓她清醒很多。
將近一個時辰後,估摸著宿玄應該收拾好了,桑黛拍了拍自己的臉,轉身往屋內走去。
她小心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
桑黛一愣,難道宿玄一直沒有點燈?
還沒想清楚,胳膊忽然被人拽住,一股猛力將她拽了進來。
桑黛驚呼一聲,撞入一個溫暖滾燙的懷抱。
木門在她身後被合上。
桑黛條件反射踹了那人一腳,剛好踢在他的小腿上,拔劍便要反擊,可比劍更快的是傳入鼻息的草木香。
“嘶,謀殺親夫啊?”
某隻狐狸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桑黛立馬收回了劍,“我剛才踹到你了嗎?”
她急忙伸手去碰他,剛觸碰到他,就被他握住了手。
黑暗中,某隻狐狸銜住她的指腹輕嘬一口。
“沒事,不疼。”
桑黛的臉又紅了,掙扎想要收回手:“你,你先放開我。”
宿玄還算有點人性,知曉劍修現在定是羞得很,勾唇輕笑順著她的力道收手。
桑黛從他的懷中退出來,逃也般來到桌邊,自顧自將燈給點了。
“你怎麼不點燈啊。”
剛轉過身,她的臉一瞬間爆紅。
某隻狐狸興許是剛沐浴完沒多久,隻穿著一條黑色長褲,光裸著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冷白的肌膚上腹肌分明,胸膛寬闊,肌肉緊實有力,銀色的發絲還往下滴著水,右肩上有一道疤。
桑黛不是沒有看到過宿玄的身子,之前在妖殿之時也瞧見過,可是他們剛剛經歷了那些事情……
瞧見某隻狐狸戲謔的目光,桑黛立馬轉身,捂住眼睛道:“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不是穿著呢嗎?”
“我……我說外衣!”
“剛沐浴完出來,發現某人不見了,這不是急了嗎,怕被白嫖,還沒來得及穿呢。”
桑黛:“我,我就是出去透透氣!”
“隻是透氣嗎?”
聲音在身後響起,桑黛這才發現,某隻狐狸已經來到了她身後,胸膛貼著她的脊背。
腰身被人攬住,他親了親她的脖頸,“還是聽見了些別的動靜,不敢在這裡了?”
桑黛:“……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