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佛子一夜荒唐後，系統卻告訴我攻略錯了人。
於是我火速地轉頭攻略新對象，卻被霍衍舟抓個正著。
霍衍舟抵著我：「你想要的一世一雙人，我答應你。」
「可我後悔了。」
我點上霍衍舟的心口：「你知道的，我生性好玩。可研習佛法之人，最是清冷無趣。」
霍衍舟捏住我的指尖，眼尾泛紅：「你可以玩我，別找別人。」
1
一夜荒唐後，我居然是被霍衍舟凌晨五點的誦經聲吵醒。
我揉著腰，撿起被霍衍舟扯得不成樣的裙子：「平日裡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沒想到還挺野。」
我拉開衣櫃，穿了霍衍舟的襯衣，出了臥室。
霍衍舟盤腿坐著，手裡是《清心經》。
霍衍舟，性子清冷，無欲無求，不好女色。
而成功地攻略霍衍舟能拿到五百萬的任務賞金。
為了這五百萬，我累死累活地攻略近一年，可系統好感值依舊為 0。
我上前搶過霍衍舟的經書，俯身跪坐在他身前，嬌柔道：「霍衍舟。」
唇伴著吐字，時不時地貼上霍衍舟的耳骨，調情般：「別念了，讓人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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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能有我讓你快樂嗎？」
霍衍舟閉眼入定，面無表情。
可越發急促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
我笑著點上霍衍舟的心口：「小佛子，你的六根不淨了。」
霍衍舟按住我作亂的手，嗓音清冷：「姜允，適可而止。」
「霍衍舟，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絲心動嗎？」
霍衍舟冷著臉：「沒有。」
「沒有？那你為什麼要來酒吧找我？」我笑著，「而且昨晚，你很喜歡，不是嗎？」
霍衍舟面色一僵。
我附在霍衍舟耳邊，手順著衣領縫隙滑入他的胸膛。
「霍衍舟，你渡我吧。
「我想和你，一世一雙人。」
渡我，快渡我啊，我的五百萬！
霍衍舟沉默半晌，難得地說了狠話。
「姜允，我警告你——」
我打斷霍衍舟：「警告？警告我什麼？」
我起身：「警告我你除了是在寺院習佛的小居士，還是皇城根的少爺，頗有權勢。我忍怒了你，不會有好日子過？」
霍衍舟面露詫異，但隻是幾秒：「姜允，你到底是誰？」
我知道，霍衍舟查過我。
可我隻是來自平行時空的攻略者，自然無根無底。
昨夜，是個意外。
霍衍舟將我從酒吧帶走時，我是喝多了些，可霍衍舟卻滴酒未沾。
於是，我帶著試探，想捅破最後層窗戶紙：「霍衍舟，承認吧。
「你動了心，不是嗎？」
2
「你再說一遍？」
系統戰戰兢兢地將話重復了一遍：【宿主，系統資料庫出錯，咱們攻略錯了人。】
我破口大罵：「一年了，你他媽玩兒我呢？」
五百萬，我的五百萬！
怪不得之前一直測不出霍衍舟的好感度。
隻能說系統確實懂我，狗腿子般：「加錢，加錢。一千萬怎麼樣？」
「成交。」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更何況還是一千萬。
我慶幸那天沒把霍衍舟逼得太緊。
話沒出口，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我利索地開始糾正錯誤，給霍衍舟發去消息。
【霍衍舟，佛剛剛給我託夢了，你我確實不是正緣，強行你我皆會不得善終。
【這段時間是我僭越了，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我沒加上霍衍舟微信，一直靠電話號碼聯系。
發完消息後，我把手機卡一拔。
系統自知理虧，給我開了小灶，直接Ṫů⁶帶我去找了新對象，江城。
系統：【宿主放心，這江城絕對沒有霍衍舟難搞。】
我站在地下拳擊場邊，看著招招兇狠的江城，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我：「你確定？我覺得他一拳就可以打死我。」
場上的江城赤著半身，肌肉線條緊實利落，不得不說，身材還挺好。
「小妹妹，別看他長得好，在這裡打黑拳的都是家裡窮，要錢不要命的，別被那張臉給迷惑了。」
我側頭，身旁中年西裝男好意地提醒。
我沒說話，視線重新落回江城身上。
好幾個珠光寶氣的富婆姐姐正圍著江城，可江城卻一直冷著張臉。
看來江城打黑拳不一定是為了錢。
我正盤算著怎麼要搭上江城，沒想到江城躍過富婆姐姐們，朝我走了過來。
「姐姐，是你嗎？你是來找我嗎？」
江城一笑，露出兩側的虎牙。
沒了剛才臺上的狠勁兒，像隻可愛小狗。
系統：【他之前在小巷被人打得半死，是你撿了他，開車送他去的醫院。】
我不記得江城。因為那段時間我為了打動霍衍舟，像個活雷鋒。
沒想到，因禍得福。
我搖頭：「隻是路過，好奇來看看。」
江城有些失落地「哦」了聲。
「我打過你留給醫院的電話。」江城望向我，眼裡星光點點，「是寺廟，他們說沒你這個人。」
江城掏出手機，舔舔唇，有些小心翼翼：「姐姐，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3
周五，我約江城看電影。
電影開場，我才姍姍來遲。
江城看向我，桃花眼微微地挑起，穿著白 T，活脫脫的清純男大樣。
「姐姐，你來啦。」
語調驚喜又帶著絲埋怨。
我快一周沒去過地下拳擊場了。
這段時間，我摸清了江城的性子，很簡單的一個人。
看似兇狠生人勿近，實則可愛小狗。
小狗得偶爾放手，才更容易得手
我招招手：「過來。」
江城不解，但還是湊了過來。
我捧住江城的臉，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創可貼：「這麼好看張臉，傷了好可惜。」
江城看著我先是一愣，然後眼神開始慌忙躲閃，耳尖泛起了紅暈。
我微微偏頭，笑著問江城：「怎麼？你女朋友沒幫你貼過？」
江城低著頭，小聲：「我沒交過女朋友。」
我笑笑，沒說話，轉頭看電影。
影院昏暗，但我知道江城一直在看我。
半晌——
「姐姐，周末我有一場拳賽……」
江城猶豫半晌，小聲道：「你可以來看我嗎？」
我側頭望向江城。
江城對上我的眼神，一瞬間，慌亂地看向別處。
「周末啊……」
我故意頓了一下，江城有些失落。
「好啊。」
江城的眼閃過驚喜：「真的嗎？姐姐！」
當然是真的了，我的一千萬。
4
周末，江城比賽。
江城看見我來，眼睛一亮，手上動作更加狠了幾分。
「沒傷到臉。」
場間休息時，江城跑來，半蹲在我面前，像等主人誇贊的小狗。
「姐姐，我厲害吧。」
我抽出湿巾，給江城擦汗，俯身貼近他的臉：「嗯，腹肌不錯。」
江城紅著臉，眼神緊張地落向別處。
我：「江城的好感度刷多少了？」
系統：【百分之七十五。】
才一個多月居然就刷到了百分之七十五，那我再努努力，一千萬豈不是唾手可得。
想著，我開心地拍拍江城的肩：「去吧，下半場要開始了。」
隻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有一天我居然會在黑拳場上看見霍衍舟。
周身清冷淡ẗŭ̀₆漠，但拳拳到肉，和江城打得有來有回，完全不落下風。
「這人誰啊？第一次見，還挺厲害。」
身後有人小聲地討論著。
「不知道，是不是和江城有啥仇啊？你看那眼神，快要撕了江城。」
霍衍舟一個清心寡欲習佛之人，怎麼會突然來這錢比命重的地下拳擊場。
直覺的驅使下，我逃了。
5
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我家門口。
「姜允，你在躲我？」
我被迫回頭，打著哈哈：「哈哈哈，沒有啊。」
霍衍舟沉著臉：「短信什麼意思？」
霍衍舟來著堵我，是在擔心我說話不算話？
我信誓旦旦：「你放心霍衍舟，這次我說到做到，以後不會再來纏著你，惹你心煩。」
「你好好習佛，爭取早日————」
「我不同意。」
霍衍舟打斷我。
「？？？」
我震驚霍衍舟的直白：「霍衍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霍衍舟看著我，一字一句：「我不同意。」
我和霍衍舟靠得極近，身上淡淡的酒精味撲向我的鼻尖。
霍衍舟居然喝酒了！
「那天你問我的話，我現在回答你。」
霍衍舟盯著我：「是，我動心了。」
我靠！還真讓我試對了！
可現在你動心了也不行啊，你又不值錢。
我搖搖頭：「霍衍舟，佛說你我不是正緣。聽佛的——」
我的話吞沒在霍衍舟的吻裡，間隙，夾雜著霍衍舟的嘆息。
「姜允，我破戒了。」
霍衍舟面上清冷如常，卻泛紅了眼尾。
「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吃醋、妒忌、憤怒。
「六根不淨，七情不舍，我好像變得不再是我了。」
霍衍舟抵著我：「你想要的一世一雙人，我答應你。」
我推開霍衍舟：「可我後悔了。
「你之前為了討你歡心，我做好人，盡善事。」
我點上霍衍舟的心口，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也看到了，我生性好玩，就喜歡些刺激的東西。可研習佛法之人，最是清冷無趣。」
霍衍舟捏住我的指尖，眼尾泛紅：「你可以玩我，我可以陪你刺激。
「別找別人，好嗎？」
我嘆氣：「霍衍舟，你醉了。」
霍衍舟垂眸看著我，半晌搖頭俯身，含上我的耳垂。
「我如今，業障難除。」
霍衍舟引著我的手，劃過火熱。
「求你，渡渡我，好嗎？」
6
掌間的炙熱，讓我腦子「嗡」地炸開。
我猛地將手從霍衍舟手心抽出，往後退了半步。
心「怦怦」作響，我盡力地平穩著自己的呼吸。
「霍衍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嗯，我知道。」霍衍舟靠近我，「所以，可以嗎？」
我忽視霍衍舟眼底的希冀，一把推開他。
剛想開口，突然感覺鼻間一熱。
我抬手摸去，是血。
時空攻略，是個刀間舔血的活兒。
從接受任務起一年半的時間，攻略成功將獲得對應賞金。
反之，將會被系統抹殺。
如今，身體的一切異樣都是在提醒我時日不多。
我：「我靠，明明你出錯浪費了我的時間，怎麼這攻略時效還在繼續？」
系統：【攻略時效歸攻略系統總局統一管理，我沒有那麼高的權限對時效做出更改。】
我咬牙切齒：「遇上你，真是我的福氣。」
系統：【宿主不客氣！為了一千萬請加油哦～】
「姜允，你怎麼了？」霍衍舟的急切，拉回我的思緒。
霍衍舟慌張地捧起我的臉：「哪裡不舒服嗎？」
我昂起頭止血，隨便地找了個理由：「沒事兒，最近上火。」
可這個理由並沒能說服霍衍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