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 BT。
我喜歡我哥。
他清冷孤傲,不喜歡髒東西。
所以我克制壓抑,偽裝成他喜歡的乖孩子。
隻到有一天,他說:「封辭,我要結婚了。」
關著猛獸的閘籠炸開了!
1
我是個變態。
是個不懂節制的怪物。
我喜歡我哥。
他是我的幻想對象。
白日裡西裝革履衣衫整齊。
夜裡卻像個勾魂奪魄的妖精,日日和我在夢中廝混。
比如昨晚,金絲眼鏡被隨意丟在地上。
黑色的發絲在我的注視下微微顫抖,稍稍碰一下,就哭的不成樣子。
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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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在學校打架。
被他狠狠地在臉上扇了一巴掌。
「跪下!」
高大的男生臉上帶著通紅的巴掌印,乖巧的,毫無掙扎的順從地跪在地上。
抬起眼裡滿是仰慕。
這就是我在哥哥面前的外皮。
一隻綿羊。
他喜歡我乖巧聽話。
那我就做出乖巧聽話的摸樣。
哄他開心。
胸前的校服領帶,被帶著白手套的手狠狠收緊。
我漂亮的哥哥,胸口氣的劇烈起伏了幾下。
最後狠狠地甩開了我的領帶。
有些皺了的領帶在空中蕩了幾下,讓我有些失神。
如果用它綁住哥哥細白的手腕,隨著「勻速運動」蕩起來,一定好看極了。
「封辭!」
見我走神,哥哥皺著眉大聲地呵斥我的名字。
我仰起頭,伸手扯住他西服的下擺。
「哥哥,別氣了。」
他深吸了幾口氣,半響冷靜下來的吐出幾個字:
「為什麼和裴家少爺打架?」
眼神一瞬間變得狠厲,我低垂下眉眼,不讓哥哥看到。
至於原因,當然是......
因為有人覬覦我的哥哥了。
2
虞斯年,虞家大少爺,三代的獨苗苗。
從出生開始,注定就是萬千寵愛,榮華富貴。
可他偏偏,從小就體弱多病。
有道行深的大師斷言,他乃天上星鬥下凡,命貴,而身不久。
說人話就是,活不過二十七。
要是想活,就得找個八字相合的人來衝喜。
我媽當初被找到時。
正披頭散發的站在街上和我上一任便宜爹撕扯。
市侩,狼狽,俗不可耐。
身後還站著一個光腳的,髒不拉幾的小男孩。
那是我。
合上八字的我媽被帶走衝喜了。
不是和虞斯年,是和他爸。
畢竟當年我的漂亮哥哥也不過才十二歲。
他爸皺著眉頭的,為了兒子娶了一個滿眼都是錢的女人。
順便還給虞少爺找了個「玩伴」。
3
虞少爺真的是個漂亮的男孩子。
在我年少的,又充滿過度成人教育的世界觀裡。
他像是櫥櫃裡最漂亮,最貴的那種娃娃。
作為一個拖油瓶,我被母親帶著走過了幾個家庭,見過不少孩子。
他們或是宣誓主權。
或是怕被搶奪寵愛。
又或是單純的想欺負另一個人,顯示自己的強大。
他們在自己的家都是強者。
隻有我是外來者,需要得到「居住權」。
想要獲得,就要付出。
學會討好。
而討好,總是要吃虧的。
我甚至偷偷想過。
如果虞少爺不喜歡我,他想要欺負我,那就讓他打幾下也很好。
他那麼好看,也許不會很疼。
可虞斯年沒有。
他見到我隻是微微皺眉。
隨後像是看到了一塊木頭,一張紙,一點地上的灰塵一樣,從旁邊走過去。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
他的眼裡看不到我。
那怎麼才能讓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向我呢?
我將目光盯上了虞少爺的小狗。
那是一隻薩摩耶。
雪白漂亮,像是天邊的雲朵。
虞少爺每次叫她時,她總是笑的天真無邪,眼睛雪亮。
於是在下一次他叫她時,我先一步出現在虞少爺的面前。
揚起同樣的笑臉看他。
漂亮的臉上愣了一瞬,隨後果然勾起了笑容。
「封辭,你是小狗嗎?」
我沒說話。
隻是:「汪。」
那天我摸到了虞少爺的手。
在他教我握手時。
4
我學會了隱藏陰鬱的情緒。
暴力的性格。
學會無時無刻在他轉頭時,露出懵懂乖巧的笑容。
漸漸地,他的眼神果然停在了我的身上。
我媽被虞家塞了錢趕出去時。
我隻是眼圈通紅的看向虞少爺,他就招了招手。
「封辭留下來。」
面對長輩的詢問,他也隻說了一句:「陪我。」
於是成人一條街出來的我。
轉眼間,就成了虞少爺明面上的弟弟。
無論是學校還是家裡,我其實一直偽裝的很合格。
直到在學校廁所裡,聽到有人再講黃段子。
「前幾天虞斯年來學校演講,我靠,真特麼絕了!」
「我一直以為京裡傳虞斯年病美人什麼的,有點太過了,現在一看,我恨不得立馬回房間衝幾回!」
「裴少,你還真是急色啊,哈哈哈哈。」
「懂個屁!最近虞家和我家有個合作,到時候我把『好東西』給虞斯年一用,可不就是任我施為嘛!」
幾個人抽著煙,站在門口不幹不淨的。
廁所門被我一腳踹開。
拳頭不受控制的落在裴錦的臉上。
多虧了虞家的栽培,拳擊散打一套下來,裴錦丟了半條命。
活該!
我從有反應那天就開始惦記的人!
也是他們配肖想的?
校長辦公室裡,虞斯年抿著唇,還算是給我面子。
半點沒松口讓我道歉。
隻是答應生意上讓些利潤。
裴家似乎知道了前因後果,也沒臉深究。
事情解決的還算平和。
直到,回了家裡。
5
我仰著頭眼圈紅紅的裝可憐。
卻在平視哥哥胸前時,有些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最近長高了些。
看來最近要減少食物攝入。
不然......太高了,就不可憐了。
轉瞬又覺得這樣也好。
抱哥哥的時候。
他就沒辦法掙脫開我的束縛。
就像夢裡那樣被我壓在身下,肆意妄為。
「哥哥,我下次不會了,你別生氣。」
哥哥簇著好看的眉毛,半響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像是摸小狗。
「別和裴家再起衝突。」
我膝行到他腳下,伸手環住他的腰。
將頭埋進他的腰間。
淡淡的香氣彌漫在鼻尖。
呼吸難以自持的加重。
聲音有些悶悶的。
「為什麼?」
「裴總的妹妹嫁進了宋家,而宋家大小姐和我有婚約。」
沉醉在哥哥撫摸下的身體猛地一僵。
「哥哥,要結婚了?」
他點了點頭。
最後加了一句:
「聽話一點。」
夜裡,乖乖喝下我送的牛奶的哥哥。
閉著眼睛乖巧的躺在雪白的大床中間。
漂亮的和夢境中一模一樣。
顫抖的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頰。
我虔誠的彎下腰,將唇印在他的唇上。
先是輕柔的,隨後在他的無法回應中越發兇猛,直至失控。
「哥哥,隻有我不好嗎?
「為什麼要結婚呢?
「她會像我這樣哄你開心?
「會像我這樣讓哥哥舒服嗎?
「哥哥,和我結婚吧,做我的新娘!」
忍受著身體無法控制的疼痛。
望著他被我啃咬的通紅的唇。
看他指尖發白的攥緊身上的被子。
看他睡衣攤開,發泄後無意識抽動的身體。
我最後還是沒有真的佔有我漂亮的哥哥。
「還不到時候。
「會嚇到哥哥的。」
但我知道,猛獸的閘籠已被開啟。
我的哥哥睡得香甜。
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變得有多危險。
6
天一亮。
我輕輕敲響了虞斯年的門。
他正散落著黑長的發,坐在床上微微蹙眉。
「哥哥,睡得好嗎?」
他隨手有些煩躁的將長發別在耳後。
「還好。」
起身站在鏡子前洗漱時。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裡,我靜靜的窺探著他頸後的紅痕。
隻有一枚,落在頸下四指的位置。
那是我測量過最安全的位置。
也是最隱蔽,完全屬於我的位置。
哥哥。
我的哥哥!
我面上浮現出帶著興奮的紅,呼吸不自覺加重。
看他的眼神粘稠,湿冷。
像是午夜裡躲在陰暗潮湿角落裡,窺探獵物的毒蛇。
在他看過來時,翹起腿用以遮擋脹痛的反應。
洗漱完畢,我會親自挑選他今天要穿的衣服。
站在他身後,用指尖捏著梳子一點點的從他柔順的發絲間穿過。
「哥哥,我們一定要和宋家聯姻嗎?」
這個問題對於一向乖巧得我來說。
已經算是頗有些出格。
可為了內心中的一點希翼,我還是試探的問出口。
虞斯年漂亮的睫毛顫了顫,目光從鏡子中和我對視。
他是個漂亮又驕傲的人。
長期坐在高位之上,使他並不需要過多關注身邊人的情緒。
他隻需要坐在王位上下達決策。
半響,他才回復:
「對於上流社會而言,合作才能獲取更多。
「至於,聯姻的對象是誰,這並不重要。」
低下的眼眸卻帶著略顯病態的笑容。
真是......好冷漠的性格啊。
更愛哥哥了,怎麼辦才好呢?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隨後退後一步,松開梳好的頭發。
「今天要我去接你下班嗎?哥哥。」
我揚起他最喜歡的陽光笑臉。
虞斯年帶手表的手一頓。
「不用了。」
我點頭剛要說好,就繼續聽他說:「今晚我和宋小姐有約。」
毫無預兆的聽到這個消息。
眼睛一閃而過的狠厲讓虞斯年皺了下眉。
「封辭。」
乖巧仰頭:「哥哥。」
他一邊在細白的手腕上戴手表,一邊蹙眉漫不經心地警告我。
「你可以收不住性子,但你要知道。
「我隻喜歡聽話乖巧的家犬,不喜歡隨意呲牙的野狗。」
他帶好了表,身子轉過來眼神平淡無波的和我對視。
「特別是......對我呲牙的野狗。」
望著他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
我伸手捏起他剛才用過的毛巾,深深地吸了一口。
可是怎麼辦呢?
我早就對哥哥你啊,上上下下不知道啃了多少遍了呢?
7
我拎著書包站在封家的別墅門口。
站了很久。
伸手按了門鈴。
十幾年前,封家出過一件醜事。
封家一向潔身自好的大少爺,在夜場被一個陪酒的女人下了藥,滾了床單。
那女人以為可以一步登天。
誰知道封大少爺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
就是讓那個女人滾出他的視線!
女人丟了工作。
連帶著所有的夜場也不敢收人。
隻好仗著還算年輕貌美的容貌,隨意嫁了個男人。
婚後兩個月女人檢查出懷孕了。
孩子不是她老公的。
她被趕出了家門,流落街頭。
卻沒有打掉孩子。
不是因為愛,隻是因為有錢人家的孩子,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用了。
她「賠本」了,那就要連本帶利地贏回來。
對了,她是我媽。
我就是那個沒人要的孩子。
8
在門口站了許久,最終也沒有按上門鈴。
離開時,身後厚重的門被人隱約打開條縫。
觀察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沒有回頭,隻是坐上來接我的虞家的車離開。
第三天下課。
我就在校門口看到了來接我的車。
上車後,後座坐了一個高大且斯文的中年男人。
車行駛了好一會。
我平靜地開口:
「你和我媽媽說的不像。」
他眉頭皺了皺,像是聽到了什麼髒東西。
「她說我什麼?」
「她說你看起來很有錢,讓她一眼就挑中了。」
其實她還說了別的。
比如:
「他在夜店還在看手機中女友的照片,那個女人年輕漂亮。
「憑什麼她就是生的好一點,就可以有錢,有好的男人疼愛。
「而我,就要用身體去換錢錢,遊蕩在一群老男人的身下,憑什麼?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需要做點什麼!對!做點什麼!」
那時的她,瘋癲又聲嘶力竭。
封恆遠緊抿著唇,許久沒在說話。
車停在郊外的一個露營地邊上,風景不錯。
司機下了車,車窗關著。
封恆遠點燃了一支煙,煙霧嫋嫋升起。
看得出,我的出現讓他很煩心。
「為什麼來封家?」
他銳利的眼神透過煙霧看向我。
從他的話中不難看出,他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但他卻並沒有打算認我。
來之前我查過封家的事。
封恆遠有個青梅竹馬的妻子。
兩個人相濡以沫,恩愛非常。
直到......那個瘋女人在他的杯子裡下了藥。
讓我的出生變成了他人生的汙點。
也變成了感情中的一道鴻溝。
十三年前,他的妻子被敵對公司襲擊出了車禍。
傷勢很重,從此無法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