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魅魔和臉盲症》, 本章共4096字, 更新于: 2024-12-09 13:30:41

覺醒成魅魔後,我總想和周野望貼貼。


他有保溫杯、雙開門、大長腿,卻是性冷淡。


我需要近距離吸食精力,但他對我的擁抱很抗拒。


無奈之下我向別人求助:「能讓我抱一下嗎?」


結果還沒得逞,就被提住後衣領拎走。


周野望有薄繭的手覆在我腰間,目光危險:「你上次說想和我親密接觸……是到哪種程度?」


1


事情要從我最近總是莫名其妙感到虛弱說起。


我原本就是喜歡肢體接觸的類型,和竹馬同居以後,恨不得變成他身上的人形掛件,24 小時都想貼貼。


「怎麼了?」他不會拒絕,隻會投來疑惑的視線。


我會滿臉堆笑,美其名曰:「我在充電。」


然後把他摟更緊些。


周野望便任由我掛在他身上,像任勞任怨的袋鼠媽媽一樣。


他很縱容我,我清楚這一點才得寸進尺的。


可是我逐漸察覺,如果一整天沒有他的擁抱,我的身體會發出危險的信號。


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暈倒,類似低血糖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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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周野望才會變好。


就像是……重新獲得了某種能量。


但這件事太令人難以置信,而且說出來很羞恥。


所以我姑且和往常一樣和周野望相處著。


非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隻是更黏他了。


畢竟都認識十幾年了,抱一下不過分吧。


他有健身的習慣,手臂上凸起的血管好性感,我喜歡撥弄著玩。


想象它們是一條條暗湧的青色小河,被我按住的動作所阻隔。


沿著不規則脈絡的走勢分開,又在同一處匯合。


怪有趣的。


結果我玩著玩著,坐到他身上了。


胳膊也纏到一塊兒,仿佛我們原本就是共生的藤蔓。


「別摸了。」


周野望唇色本身就淺,隨著他抿唇的動作,血色會更加難以辨別。


「啊,抱歉。」我把手掌舉到太陽穴,投降的姿態,「害你分心了?」


垂眸一看,他的遊戲戰績慘烈。


闖禍了。


「重開一局吧,我這次會安靜的。」我自知理虧,灰溜溜爬下他的腿。


周野望卻起身走掉,動作僵硬得像機器人。


「沒事,我去洗個澡。」他微微弓著腰,似乎在遮掩些什麼。


我乖乖讓路,又後知後覺:他明明才剛洗完澡,頭發還湿著呢。


2


那之後,周野望有點奇怪,找各種理由逃避我的貼貼。


而且愈演愈烈,他甚至沒必要都不出房間。


今天總算被我逮到了。


我走出浴室時,他剛好踏進玄關。


面面相覷片刻,我興高採烈地撲上去。


他卻靠靈活走位躲開。


「為什麼不給我抱!」我有些惱。


周野望一向對我百依百順,從未有過如此明確的拒絕。


「很熱,而且你上身什麼都沒穿。」他移開視線。


「嫌棄我?可我剛洗過澡,很幹淨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猶豫的一瞬,我強行摟住他的腰,頭靠上他的肩膀,泄憤似的狂蹭著:「那就好。對了,我的沐浴露用完了,剛剛借了你的。」


周野望是個健身狂魔,我是知道的。


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吧,他肩膀是不是又變寬了?


「旺旺,你到底想練成什麼樣?」我嘟囔地捏著他的肌肉,「再這樣下去家裡的冰箱就該下崗了,因為已經有你一個雙開門了。」


我在他身上這兒摸摸,那兒戳戳,沒注意到他發紅的耳朵。


對周野望的蹂躪被電話鈴聲打斷。


他嘆口氣,用指尖抵住我的額頭,輕輕把我推遠:「先松開,我要去拿外賣。」


「等等,我也一起。」我不想放過能和他相處的時機。


可低下頭系完鞋帶,周野望早就一溜煙跑遠。


這混蛋!


3


更衣間。


「旺旺最近好冷漠。」我抱怨著。


江良一臉莫名其妙:「你和隊長吵架了?真稀奇。」


「是吧?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最近氣壓很低?」我好不容易找到知音,急於滿足自己的傾訴欲。


「不,稀奇的是你居然能和他吵起來。」江良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領,「畢竟人類想和冰塊對話還是挺難的。」


「不許你說旺旺是冰塊!」我氣急敗壞,「他不過就是不愛說話了點,表情冷淡了點,還記不住別人的臉……除此之外還是很完美的!」


更衣室裡的其他人聽到我的辯駁,紛紛抬起頭來。


空氣安靜了一瞬間,然後他們異口同聲地說:「你超愛。」


這沒必要的默契可真煩。


想確定是不是隻有周野望的擁抱有效,我張開雙臂跑上前,打算從團裡的其他成員身上找到答案:「能讓我抱一下嗎?」


「幹什麼?怪肉麻的。」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也沒人躲開我。


結果還沒得逞,我就被提住後衣領拎走。


「該去練習了。」周野望的聲線,莫名有些冷淡。


4


練舞的間隙,我累得躺在地板上休息,臉頰突然被貼上水瓶。


周野望對我眨眨眼睛。他向來如此寡言少語。


練舞房裡,「謝謝隊長」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


等到他沉默地給所有人發完水再走掉,我得意洋洋:「看吧,旺旺還是很貼心的。」


結果他們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著我。


先開口打破沉默的是江良。


他露出曖昧的笑:「剛剛還在說隊長冷落你,結果聽不了別人說他一點不好,現在又忙著炫耀。難道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你解讀完變得好奇怪,明明不是這樣的。」我環顧四周,試圖尋求支持。


可其他成員紛紛附和江良,讓我狠狠破防。


遭到群嘲後我惱羞成怒,對著空氣打軍體拳:「一群壞蛋!」


大家哄笑著跑上前,把我的頭發揉亂。


「哎喲,我們老幺真可愛。」


「氣成包子臉了哈哈哈,你們快來看!」


5


我氣鼓鼓地回到家,找鑰匙開門時覺得頭暈眼花,腳步也有些虛了。


我偶爾會犯低血糖,所以對此並不陌生。


「是跳舞跳得太猛了嗎?可是我明明吃過早飯了。」


因為視線模糊看不清東西,手也哆哆嗦嗦的,鑰匙好幾次都沒有插進鎖孔裡。


我慌張地從口袋裡摸出巧克力。


還沒送進嘴裡,就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面前的門猛地打開,周野望把我抱進懷裡。


「成燦,醒醒!」


我很久沒見他這麼驚慌失措了。


其實細細想來,從小到大他都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東西。


隻有我會成為他情緒波動的原因。


我的大腦變成融化的黃油,晃晃悠悠地飄進回憶深處。


可做好和往常一樣失去意識的準備時,我卻感覺恢復了一部分力氣。


什麼情況?


難道周野望是人體充電樁?


經過復盤,我記起自己的確超過 24 小時沒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了。


天哪,前段時間的假設居然是真的。


不知情的周野望還在急急忙忙地往我嘴裡塞糖。


我用力抓緊他的手,像溺水者抓海上的浮木一樣。


「不吃糖了,抱抱我吧。」


周野望身形一滯,接著毫不費力地抱起我走向床。


他膝蓋抵在床角,彎下腰,撩起劉海,和我額頭相貼。


距離變得很近,我甚至能看清他鼻梁上的痣和垂下的睫毛。


平時無波無瀾的眼,此刻染上憂慮的色彩。


「果然有點燙。」他幫我掖緊被角,「你發燒了,我去找藥。」


「等一下,旺旺你聽我講。」


我掙扎著坐起來,雖然感覺很難以啟齒,但還是決定和他坦白。


「隻要你抱我就會好,不需要吃藥。」


周野望先是震驚,表情又迅速切換成憐憫:「都開始胡言亂語了,看來燒得不輕。」


他扯住被子邊緣,把我裹成三角飯團,讓我無法輕易動彈:「注意保暖。」


然後拿來藥,又旋風般轉進廚房煲湯。


比起我荒唐的話,他當然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周野望太擅長照顧人了,對於這點我沒什麼好抱怨的。


甜甜的梨子味飄來,混著紅棗的焦香。鍋蓋叮叮當當作響。


好治愈。


我體力消耗過度,迷迷糊糊睡著。


6


周野望出於擔心,這段時間總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


他每次練習完都跑來問我難不難受,哪怕距離上次見面剛過五分鍾。


看來上次一開門發現我在行大禮,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至於和他擁抱就能給我充電這件事,實在是過於匪夷所思,我選擇放棄解釋。


反正我們能待在一起就行。


公司安排了晚宴,希望我們和前輩們見見面,交流經驗。


可是周野望全程都在圍著我轉。


「你和隊長和好了?」江良帶著揶揄的笑,搶走我面前的蛋糕。


周野望什麼都沒說,默默又端來一塊,像流水線機器人補貨員。


還是面無表情版。


「看來是的,可喜可賀。」江良笑得更開心了。


另一位成員擠上前,放下杯子,滿臉期待。


「老幺,嘗嘗這個。」


玻璃杯裡淡淡的粉色液體搖晃著,折射著誘人的光。


我以為是飲料,痛快地一飲而盡。


事實證明,習慣於不假思索地接受投喂是錯誤的行為。


因為我立刻感覺到胃裡升騰起小小的火苗。


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了。


糟糕。是酒。


我酒品很差的。


「旺旺,帶我回家。」


陷入暈眩前抓住周野望的手臂,是我最後的記憶。


7


昏昏沉沉地醒來,拿過手機看時間。


發覺自己睡了一天一夜,我猛地坐起來。


我感覺渾身發燙,下意識尋找周野望。


「旺旺……咦?」


嗓子怎麼啞了?


而且身後似乎有異物感。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鏡子前面,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這是什麼……」


細長的尾巴鑽出衣服,但是尾尖上綴著一顆愛心形狀的凸起,仿佛擁有自主意識,炫耀似的擺來擺去。


從發絲中探出的犄角同樣引人注目,尖銳而鮮紅,形成一個危險的弧度。


我後背上還多了一對小小的翅膀,甚至在隨著我的背部肌肉,輕輕扇動。


「是夢吧,肯定是我還沒醒。」


大腦過載,我選擇擺爛,準備睡個回籠覺,周野望卻驀地推門而入。


「成燦啊,你感覺怎麼樣……嗯?」他顯然也受到衝擊,「你在 cosplay 嗎?」


看到他以後,我本就發緊的嗓子更幹渴了,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行者遠遠看到綠洲似的。


好想撲到他身上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醒來時就是這樣……噫!」


我結巴著解釋,不停搖晃的尾巴卻被他捉住,在掌心握緊。


「電動的嗎?好逼真。」周野望顯得很有興趣。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摩挲著,又捏住尾尖愛心形狀的凸起。


那顆愛心在撫弄下漲成粉色。


陌生的快感閃電般劈進我的腦海。


來勢洶洶,直接在理智的天空破開一個大洞。


我渾身發顫,話都說不利索了:「快,快松開。」


周野望這才注意到不對勁:「你又發燒了嗎?脖子都紅了。」


「沒事,別管我了,你出去吧。」


我咬緊牙關。


卻在邁步的一瞬間腿軟,滑坐在地上前被他扶住肩。


「不要逞強,成燦,不舒服的話我陪你去醫院……」


周野望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我正在他身上亂蹭著。


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極度幹渴。


欲望的火舌小心翼翼地試探過後,受到鼓勵般瘋狂叫囂著,將我吞噬殆盡。


身體內部的骨骼和肌肉早被燒了個幹幹淨淨,隻剩薄薄的皮膚勉強作為承受更多激情的容器。


欲求不滿到這種程度,簡直是種酷刑。


「對不起……」興奮的淚水爭先恐後湧出,我戰慄不已,「這是怎麼了?好奇怪……」


我對自己的紓解不甚滿意,隻是不得章法地扭動身軀。


按在我肩膀上的手驟然收緊。


我以為惹他生氣了,淚眼汪汪地抬頭看他,卻瞥見隱忍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氣。


「想要我幫你?」


周野望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又遙遠,眼中暗色翻湧,比熟透的黑莓汁更濃稠。


我忙不迭地點頭。


他坐到床邊,攬我入懷。


明明看不到他的臉,卻感到加倍的羞恥感。


「放心,交給我。」他握住我的手,引導著它們向下走。


吐息落在耳畔,熱度令人眩暈。


他沒直接碰到那裡,而是隔著我的手,緩緩做著變速直線運動。


「哈……」我忍不住將頭向後昂起,靠在周野望肩上。


後背緊貼著他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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