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女主卻覺醒了,連夜扛著男二就跑路了。
留下我和病嬌男主面面相覷。
我:……?
看我幹什麼我就是伺候你和女主的僕人而已啊!
病嬌男主:領帶,還是皮帶?
1
兄弟們,我穿書了。
剛在家裡拖完地躺在沙發上休息了兩分鍾不到,一睜眼我就到了陌生的別墅裡,手裡居然又拿上了拖把。
面前是富麗堂皇的裝潢,我身上卻系著樸素的圍裙。
得,我天生就是個奴才命唄。
旁邊旋轉樓梯傳來了腳步聲,我抬頭望去,男人手上拿著書,骨節分明的左手推了推金絲眼鏡。
我挑眉,這就是男主了吧。
十個霸總,九個都戴金絲眼鏡。
他沒看我,眼光依然在書上:「累嗎。」
廢了話了,做家務還能變快樂啊。
我下意識地朝了下鞠躬:「那可不,我都快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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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話您幫幫我拖拖?」
「真不客氣。」
他合上書,看向我:「那我僱你來幹嘛?」
「可能、僱我來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做家務?」
「或者您家幹飯太多了?」
「不好笑。」他依舊冷著臉。
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嗚嗚。
我尬笑:「我隻是列舉幾個可能性。」
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這幾秒鍾的安靜有點讓人發怵。
「等會簡樂就要來和我商量訂婚的事宜,去泡壺茶。」
簡樂……訂婚……哦!
這不是我前天熬到凌晨三點看完的那本病嬌小說嗎!
那他應該就是男主凌瑜了吧!
訂婚之後簡樂就會搬到他家裡來,然後她和他……嘿嘿嘿。
哎呀呀,我居然能看直播了嗎!
好刺激啊嘿嘿!!!
站在最高臺階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下來,他用書背敲了敲我的腦袋,把我變態的傻笑敲散。
「快去幹活。」
我回過神來,把嘴角的口水擦幹淨:「好的少爺、好的少爺。」
2
真的等了很久,我和這少爺從下午五點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六點。
等到茶涼了,我熱了至少二十次,也沒有等來簡樂小姐。
不應該啊!我記得她訂婚這天明明和男主聊得挺開心的啊!怎麼這時候卻放鴿子了!
訂婚當天他倆還一起選婚紗了呢!
「少爺,小心著涼。」
管家貼心地為少爺披上了外套,我踮著腳在門口望眼欲穿。
怎麼會不來呢,不應該啊!
那我直播還怎麼看!
凌瑜咳嗽了聲:「把她拉進來。」
管家摸了摸胡子,愣了下。
「站門口也不嫌丟人,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被甩了。」
「好的少爺。」
3
「徐南和。」
背後突然傳來管家的聲音,嚇得我肩膀一抖,我趕緊解釋:「不是,劉管家,我是在這等簡小姐呢,我可沒帶薪拉屎幹不該幹的事啊!」
「走吧,少爺說不用等了。」他邊說邊關門。
咋的,這裡也不允許串門得封閉管理嗎。
我不理解:「為啥啊?簡小姐這不是還沒來嗎?
「咱婚這是不訂了?」
「先回去。」
「不是……真不訂婚啦,真的假的,咱少爺被甩了?不應該吧!不應該啊!」
不訂婚這故事咋發展下去!
我急了,扒著門框不走:「我得等到簡樂小姐來才對啊!」
我記得小說第一章的訂婚現場,本來對商業聯姻毫無期待的女主對凌瑜一見鍾情,第二天就火速扯證同居了。
「我不信!你絕對是在騙我!」
「……」
「劉管家!你就告訴我嘛!咱少爺要什麼有什麼,怎麼可能在訂婚當天被簡樂小姐甩,唔唔——」
事情最後,凌少爺親手捂著我的嘴,把我拖回了別墅裡。
他氣喘籲籲地把我丟到沙發上,吐出兩個字:「丟人。」
4
晚上,我偷聽到了女主沒來訂婚的原因。
大概就是不滿商業聯姻,用輕生來威脅家人,最後和心愛之人私奔的故事。
前面我還覺得正常。
可關鍵是,女主的私奔對象是男二啊!那個在小說裡愛而不得溫柔專一的男二!
為什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們現在還根本不認識!
我感覺,劇情完全崩壞了 。
我人傻了。
一般來說,穿書後隻有按正常情節走才能回到現實世界吧。
可現在小說還沒開始女主就直接變心了。
我這個難度,有點地獄級地大了。
5
凌晨三點半,我還躺在床上思考怎麼樣能讓男女主相見相愛,樓上突然傳來了玻璃碎掉的聲音。
噼裡啪啦,咚咚咔咔,賊拉大聲。
我趕緊攏上外套上樓,推開了走廊盡頭少爺的房門。
屋內燈光昏暗,往裡走幾步我才發現陽臺玻璃門大開,他坐在一旁,腳邊是碎掉的玻璃碎片。
我心中了然,這是被女主甩了在借酒消愁啊。
「少爺?」
他喝醉了,臉頰兩側染上粉紅,紅酒瓶突然被他狠狠扔到地上,我嚇呆了。
「少爺,你冷靜一點!」
實不相瞞,我現在是真害怕,小說裡他什麼 play 沒做過啊。
他聽見我的聲音,突然踩著玻璃碎碴朝我走了過來。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他在我面前一言不發地站立住了,我松了一口氣:「站這別動哈,我去拿掃把。」
他拉住了我的手腕:「別走。」
我回過頭,看見他的另一隻手攀上衣領,將領帶扯開,從頭頂拿了出來扔到地上。
然後又單手向下,緩緩抽出皮帶。
卡扣咔噠一聲被解開,我的心髒也跟著驟停一瞬。
?這樣。
這樣不好吧。
他今天本來還要跟另一個女人訂婚呢。
我慌了:「你你你這是幹嘛!」
這裡是陽臺不是無人區你清醒一點!
「少爺,你聽我說,我得先掃地,你看這裡整的,等會紅酒幹了不好清理了。」
「主人。」
「啥?」我懷疑我耳朵出問題了。
他做出被逮捕的姿勢,朝我伸出雙手:「捆我吧。」
我傻了,怎麼性轉了啊!況且我也沒有這種愛好的啊!
「不好、這不好吧?」嚇得我聲音都在顫。
凌瑜輕輕搖頭,雙手往我這邊靠近。
他的氣息帶著濃烈的酒氣,語氣帶著懇求的意味:「你選,皮帶還是領帶。」
6
我的心咯噔一下,差點直接跳了出來。
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穿的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經小說。
「選。」
我緊張地咽下口水:「你、咱先別急。」
我低下頭,看著被扔到地上的領帶和皮帶,隱約意識到——這人好像是來真的啊!
沉默中,酒氣逼近,我有點害怕,往後退了幾步。
「這樣、這樣吧少爺,咱先去沙發上坐著,你覺得怎麼樣?」能拖一會是一會吧!
「沙發?」
「啊對,就那個你床頭對面那個沙發啊!」
他眼神乖戾,朝我歪了歪頭:「不能去床上嗎?」
「……」
玩這麼變態的啊兄弟。
我試探性地開口:「咱……先在沙發?」
他把前額的碎發撩到後面,瞥我一眼後聽話地朝那邊抬腳:「行,聽你的。」
7
大家放心,我已經把他綁好了。
五花大綁那種。
在他背對著我走向沙發的時候,我一個揮拳把他打倒,趁機拿地上那兩根帶子束縛住了他的雙手。
很慶幸,他並沒有反抗動作,不然這一米八幾的大個我還真的是把握不住。
我用皮帶繞著他身體捆住了他的雙手。
過了幾分鍾,我嫌他太吵,把領帶繞成一個球塞進了他的嘴裡。
也不是特別特別吵,主要是吧……他說的這些話……
有點,應接不暇的面紅耳赤。
8
他躺在地上看著我捆他的動作,緩緩開口:「我不急,你挺急的。」
聲音悠哉地根本不像被我捆住了好嗎!
「……」
「太松了,捆緊一點。」
「……」
我用力地扯了下,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滿意地揚起嘴角。
「咝……」
「這樣夠了嗎少爺?」
他卻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再緊些。」
「……行。」行大少爺,最好我等會用力地捆皮帶時能把你勒得能充血,能把你雙手勒斷。
結果沒想到害怕加上慌亂,我弄皮帶的時候雙手一直在發抖,他看著我生疏的動作勾了唇:「不會扣皮帶,要不要我教?」
然後我就嬉皮笑臉地把領帶塞進了他的嘴裡。
好耶,世界都安靜了。
9
失策了,我原本想的是他坐在那我把地板處理幹淨就走的。
誰知道因為沒綁腿,我在房間裡走走停停地掃玻璃碎片,清理紅酒漬,他就一直跟在我身後轉悠。
謝謝,差點以為自己長了個尾巴。
我很無奈:「少爺,您好好地就坐在沙發行不行!」
他搖頭。
「這樣影響到我工作了,你聽聽話行不。」
他搖頭。
「求你了還不行嗎,我得先把這裡弄幹淨啊至少。」
他搖頭。
「不是,那你說你跟在我後面能幹嘛嘛,不僅沒用那你還擋路!盡給我添麻煩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囂張的女僕。
他愣了幾秒,又搖頭。
我怒了:「你再這樣小心我、用拖把打、打你啊!」
出乎意料,他沒有搖頭拒絕我了。
隻是,他卻弓腰低下頭,把腦袋往我這邊伸。
這樣的肢體動作仿佛是在說:「打我吧。」
不好吧!不好吧?!
驚訝到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下一秒,我就看著他抬起了頭,站直身子時低眸望著我的目光突然變得危險又令人恐懼。
和剛才那個懶散玩味的狀態完全不同。
我看著他煩躁的眼神,下意識地把領帶從他嘴裡扯了出來。
他這樣,我確實是有點……發怵了。
再怎麼說我和他也是老板和僕人的關系。
他罵了句髒話,冷冷地盯著我:「給老子解開。」
「現在。」
10
我傻了。
這小說,小說裡也沒提這段啊!
11
「少爺……你、雙、雙重人格啊?」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
他聽見這話,臉上才有了一點疑惑的表情。
「你叫我什麼?」
我一愣,如果這位是雙重人格的話,可明明剛才那個人格還讓我把他捆起來什麼的,現在這個態度又這麼強硬。
難道說一個是那什麼,另一個是……
這比我想象的刺激還刺激啊!
「說話,啞巴了?」
我放下手中的拖把,猶豫地張開了嘴:「主……」
不行啊,好羞恥!
他眉間的「川」字更深了,不耐煩地「嘖」了聲:「說話能不能大點聲,有人往你嗓子眼裡塞鐵塊了?」
我靠,有內味了!
現在他說話才像是那個小說裡不苟言笑、冷酷刻薄、手段狠毒的男主角啊!
所以我很猶豫,也很害怕。
生怕我說錯什麼話他給我嘎了。
思考幾秒後,我還是開了口。
不管了,還是我的狗命最重要。
「主……主人!」
然後——世界就安靜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非常復雜。
我的心髒也跟著嘰裡呱啦誇次嘭嚓跳個不停。
我一臉莫名其妙:「你不是就是要聽我、叫你那什麼嗎……」
他也一臉莫名其妙:「有病吧,我叫你解開這玩意,誰叫你換個稱呼了。」
「啊……?!」我慌得一批,「解、我立馬就解!」
幾分鍾後,我拿著手上的皮帶不知所措:「那少爺,要我幫您系上嗎?」
他瞥我一眼,將皮帶搶了過去,背過身系好了又轉了回來。
他叉著腰命令道:「沒你事了,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門。」
我說我這個地還沒清理完,於是他點點頭,人性化地叫我清理完地再滾。
12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還沒醒,這大少爺就來敲門了。
我睡眼蒙眬地去開門,一開就感到了他滿身的怨氣。
「飯呢?」
「啊?」你前幾天也沒叫我做飯啊。
「啥飯啊?我做啊?」
「不然?你是僕人還是我是僕人啊小姐。」
我打了個哈欠:「那你、想吃啥?」
他懶洋洋地靠在門框,眼睛裡寫滿了疲憊和無奈:「……隨便。」
「你不是隻喝簡樂小姐親自磨的咖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