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癌症後,老婆出軌了她的白月光》, 本章共4970字, 更新于: 2024-12-06 14:05:20

和陸清婉在一起的第七年,我才知道她有一個愛慕多年的白月光。

而在我確診胃癌的那一天,她的白月光回國了。

我獨自到醫院化療的時候,卻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從婦產科出來。

我終於下定決心,提出離婚放她自由,她卻紅了眼眶,說要打掉孩子回歸家庭。

可我累了,我也嫌髒。

1

今早收拾屋子的時候,胃部傳來劇痛,我疼的弓起脊背,渾身冷汗不止。

我想找我的妻子陸清婉幫忙,可她給我倒了杯熱水放在我的面前,然後告訴我她要出去和小姐妹逛街。

我已經疼的沒有力氣說話,看著她妝容明豔美麗,穿著緊身的包臀裙,眼裡散發著嫵媚。

她今天好像格外的高興,眼中的雀躍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我不忍心打斷她,她也沒有注意到我的嚴重。

房門應聲關閉,我扶著桌子跌坐在地上。

胃中突然翻湧,喉嚨處湧出一股腥甜,白灰色的瓷磚上,滿是刺目的鮮紅。

我摸出手機撥打了 120,這是我僅能做出的自救。

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對我的身體進行了全面的檢查,最終告訴我一個結論。

那就是我已經胃癌晚期了。

Advertisement

醫生說我必須盡快接受治療,還有可能延長生命,不然可能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我拿著診斷書,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心裡一陣悲戚。

我想給陸清婉打電話,我急切的想聽到她的聲音。

可電話佔線,那邊傳來的是陣陣忙音。

我翻著手機,在微信裡問她在做些什麼,可是都沒有回應。

我就像一個被全世界都拋棄的人一樣,隻能孤獨的靠在醫院冰冷的牆邊。

手機提示音響起,我滿懷希冀打開,看到的卻是同事發來的消息。

眼裡的希望再次破滅,我發現裡邊是一段視頻。

視頻裡是在東郊的機場,一男一女正緊緊擁抱著。

一側的橫幅上道明了男人的身份,是國外回來的優秀鋼琴家宋嘉禮,而女人正是我的妻子陸清婉。

我看著男人的臉陷入了回憶。

今早收拾房間的時候,我在書房的一本書裡,發現的一個男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赫然就是宋嘉禮,背後有一行清秀的小字,寫著「我永遠的白月光」。

那是陸清婉的字,我不可能認錯。

可沒等到我同她問清楚,意外就找上了我。

同事發來語音,有些擔憂。

「老大,那是嫂子嗎?你先別生氣,回去和嫂子說明白,萬一有什麼誤會,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我是你好兄弟,不說瞞著你,我心裡又過意不去。」

我謝過他,和他說我會妥善處理的,不用擔心。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悶悶的難受。

2

陸清婉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她好像玩兒的很高興。

「老公,你有什麼事兒嗎?剛才在看電影,沒看到消息。」

電話裡邊隱隱傳來悠揚的鋼琴曲,我真的非常想知道,那個人是否就是宋嘉禮。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今天和誰去玩了,正巧我空出了一天假,想去陪陪你。」

陸清婉猶豫了一會,有些閃爍其詞。

「還能有誰啊,就是珊珊,我們姐妹兩個你也不好過來,改天吧。」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不想對自己的伴侶生出猜忌,可那個視頻,以及那張照片,讓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

找到微信列表,點開珊珊的頭像,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過幾天就是七夕節了,我想給婉婉買點禮物,想請你幫忙推薦一下。」

「你直接去問婉婉啊,或者我教你怎麼試探她。」

「婉婉在睡覺呢,她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不想打擾她。」

發出去這句話後,我的手愈發不安的交疊在一起。

我希望得到的是她說在和珊珊一起逛街的結果,可惜事與願違。

「真羨慕婉婉,我這兩天忙出差了,得一個多月才能回去呢,等我回去再去看她。」

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回她,腦子裡亂哄哄的。

她終究是用了一個謊言來應對我。

可我心中依舊抱著一絲僥幸,希望她能和我解釋,萬一是我真誤會她了呢。

我和陸清婉相識在七年前的盛夏,那年我的事業剛剛有些起色,就得到了母親去世的消息。

父母離婚的早,母親辛苦把我拉扯大,那段日子無疑是我最昏暗的時光。

我買了杯咖啡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置身於人群的喧囂之中,我卻倍感孤獨。

陸清婉在烈日下發傳單,她注意到我情緒的低沉,主動過來同我搭話。

她就像一個快樂的小精靈一樣,不斷的開導著我。

她說她也是孤兒,從小就沒體會過父母的滋味,原來有個相依為命的哥哥,卻也拋下她出國了。

兩個孤獨的心靈相互偎依,我的心也跟著被填滿了。

後來我時常來照顧她,久而久之我發現我愛上了她。

表白,求婚,領證結婚。

她答應的很快,一切都是那麼順利,我以為我遇到了此生摯愛。

如今不過恍然,或許宋嘉禮就是她口中的哥哥。

但不是我理解的哥哥,是她的執念,是她的白月光,是她真正想相守一生的人。

心裡酸澀難忍,胃裡陣陣灼熱的疼痛襲來,我跑到衛生間瘋狂幹嘔。

血液混在清水落在白色的水池裡,看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絕望感湧上心頭。

我終究還是自己一個人啊。

3

去藥房領完藥,回到家裡繼續收拾著滿地的狼藉。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陸清婉還沒有回來。

我有些擔心撥通了她的電話,想問她到底在哪裡。

「孟清衍,珊珊失戀了心情不好,我要在這裡陪她幾天,你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的聲音裡混雜著喘息聲,我詢問緣由,她說剛才在和珊珊做減脂運動。

真是可笑,珊珊此時在外地出差,她到底在做什麼,我不敢去想象。

況且,這次她叫了我的名字。

自從婚後,她像是要給我安全感一樣,每日的稱呼都老公,從來沒喚過我的名字。

今天,她是在掩飾什麼嗎?

「我看珊珊前兩天出差了,還以為她沒回來呢。」

「害,就是出去出差才分的手,剛剛到家。」

「好,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疼痛伴隨著苦澀,蔓延至整顆心髒。

胃裡又開始絞痛,我胡亂吞了一把藥片,蜷縮在床上,試圖減輕我的痛苦。

可無邊的黑暗與孤獨將我包裹其中,渾身青筋暴起,我終究還是自己一個人罷了。

一整夜都沒有睡覺,我想了很多。

辭掉工作,然後接受治療,找陸清婉問清楚。

總歸是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胡亂猜想。

到公司這邊,同事們都在討論剛剛回國的鋼琴家,要在月末舉行一場音樂會。

宋嘉禮的名字猝不及防的傳入我的耳中,原來他這麼有名。

「孟總,你要帶著嫂子去看嗎,我記得嫂子挺喜歡聽鋼琴曲的。」

我呼吸一滯,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一會關注一下,還得問問她的意思。」

一個年輕小女孩,忍不住在那裡感嘆。

「孟總和嫂子的感情可真好啊,聽說這個宋嘉禮也是,在國外呆了七年,如今學成歸來,勇敢追愛來著。」

「據說他回國的那天,還有人看到他和他的愛人激情相擁。」

「唉,真是羨慕,我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男朋友啊,像孟總一樣也行啊。」

那天給我發視頻的同事小李,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向我。

見我表情有異,趕忙去給那個女生安排了工作,笑嘻嘻的將話題叉了過去。

「老大,嫂子一定不會背叛你的,你可要振作起來啊,我們這些人還得你來帶領呢。」

他小聲的在我耳邊說著,試圖安慰我。

「我可能得請一段時間假,日後得你帶領大家繼續工作了。」

小李笑哈哈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模樣,卻是讓我最放心的那個。

「老大,瞅你這話說的,還以為不回來了呢。我知道你得好好處理家中的事情,我們都等你回來。」

我欲言又止,最終隻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我讓上邊瞞著我辭職的事情,或者等我死後再告訴他們。

一個人辦理了住院手續,醫生看到我一個人的時候,也覺著頗為差異。

「小伙子,你不是結婚了嗎?自己一個人過來怎麼行,你得找個人照顧你啊。」

「無妨,一會請個護工就好了。」

4

住院的第一天,我聯系了陸清婉,我告訴她說我生病了,是癌症。

她笑著說我在同她開玩笑。

「婉婉,你已經離開一周了,什麼時候回家啊。」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天天沉溺於情愛啊,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真的時間不多了,我得了癌症。」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理由威脅我,誰會信啊。」

電話戛然而止,她好像還有些生氣。

化療的疼痛,真的是難以忍受。

我的頭發開始大把大把的往下掉,時不時的還會忍不住嘔血。

每天靠著吊各種水活著,根本吃不進去東西。

一連一周,陸清婉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被癌症折磨的不成人樣,也是沒有精力再注意這些。

無聊時我翻著日歷,才恍然發現,原來今天是七夕節了。

其實哪裡需要珊珊幫忙,禮物我一早就準備好了,放在房間的床頭櫃上。

可惜她始終沒有發現。

我忍不住給她打了電話,有些想聽她的聲音。

「婉婉,今天是七夕節,我已經請好假了。你還在珊珊那嗎,我去找你。」

陸清婉的聲音有些急迫,還有些不耐煩。

電話那邊雜亂一片,應該是在哪個遊樂園。

「孟清衍,珊珊心情不好,我們在她面前秀恩愛,這不是在戳她肺管子嗎?」

「又不差這一個七夕節,明年再過也一樣。」

說著她急忙掛斷了電話,那邊傳來滴滴滴的聲音。

怎麼能一樣啊,我可能活不到明年了。

接受治療的這些日子,我的作息時間也變了。

因為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病,疼痛將我折磨的整夜整夜都睡不好。

若不是猛然想起來看看手機,我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已經月末了啊。

記得那個年輕的小姑娘說過,月末的時候,宋嘉禮要舉辦音樂會。

我拿出手機,久違的刷著網上的娛樂新聞。

直到下午三點,我剛剛化療結束,微博上突然有一個詞條衝上了熱搜。

#宋嘉禮抱得美人歸#的詞條,紅彤彤的排在了第一位。

點進去,是媒體拍攝的視頻,及相關報道。

視頻裡是宋嘉禮單膝跪地,向陸清婉獻上一束純潔的白玫瑰。

陸清婉喜極而泣,撲進宋嘉禮的懷抱,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誰有能想到,視頻中的女主角是有夫之婦,並且她的丈夫此時在與病魔做鬥爭。

陸清婉主動打了電話過來,她在試圖向我解釋。

「清衍,他就是我跟你說的哥哥,網上那些都是媒體胡亂報道的,他們理解錯了。」

我已經不想去思考了,反正我也快死了。

「好,婉婉,我相信你。那你什麼時候回家。」

一時,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許是我的聲音過於虛弱,讓陸清婉聽出些什麼。

也或許,她在思考著,我為什如此相信她。

最後,不知道是誰碰到了屏幕,將這通無聲的電話掛掉。

這時的我以為,沒有什麼是我接受不了的。

可老天總愛和我開玩笑,他讓我在醫院裡遇見了陸清婉。

5

盛夏已經過去了,都說金秋九月,我在病房裡憋的太久了,就讓護工跟著我出去透透風。

醫院附近的綠化不錯,廣場上還有幾隻白鴿飛過。

身上有些涼沁沁的,我還是打算回病房呆著。

耳邊被風傳來了幾句低語,讓我愣在了原地。

「聽說前些日子特別火的那個宋嘉禮,他女朋友懷孕了,剛才有人看到他們進了婦產科。」

我有些站不穩,身邊的護工也聽見了,還忍不住調侃。

「這男的速度也夠快的了,八月末才過去半個月,這媳婦就懷上了。」

「明顯就是他回國的時候就搞上了,非得在人前演這麼一出,真是虛偽。」

不知是憤怒還是其他,我一時有些惡心。

「先生,你怎麼了?」

「麻煩扶我到婦產科,我想去看看。」

「沒想到先生也這麼八卦。」

我沒有再同他說話,一路上相顧無言。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自己妻子的身影,我是斷然不會認錯。

此時宋嘉禮正蹲在陸清婉的腿邊,用頭緊貼著她的肚子。

兩個人相視一笑,空氣中都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

這酸臭味可真叫我惡心。

從我和陸清婉結婚起,她一直對我們兩個人的親密活動有些抵觸,更是提出了要做丁克的要求。

我以為她怕疼,我也願意尊重她的意願。

原來她隻是不願跟我在一起罷了,她隻是不願意和我生孩子罷了。

胃裡開始泛出陣陣絞痛,我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先生,你怎麼了先生。」

護工的聲音有點大,引來了周遭眾人的注視,也包括陸清婉。

她的表情有些錯愕,似乎是不理解我為什麼在這裡。

護工把我扶到最近的椅子上,我讓他幫忙去請陸清婉過來。

我本想去那邊找她,可那裡是迎接新生命的地方。

他們是這個世界的未來,不該見到我這樣沒用的人,也不該聽到那樣骯髒的事。

我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看著陸清婉輕撫著小腹,慢慢向我走來。

「孟清衍,你怎麼在這。」

「你說先生嘛,他胃癌晚期了。」

護工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向來直言直語。

況且他認為陸清婉是宋嘉禮的女朋友,不認為他們能和我有什麼關系。

「清衍,怎麼回事?」

陸清婉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許哭腔。

怎麼回事,我大概也不清楚。

自從結婚之後,陸清婉不再去公園路口發傳單了,說要在家做全職太太。

即使是這樣,我也沒讓她做過一點家務,把她養成了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孩。

我想讓她過好日子,我拼命的喝酒應酬。

她喜歡奢侈品,買的時候從來都不眨眼睛。

我從員工一步步走到如今副總裁的位置,身體也逐漸垮掉了。

但我知道,這不怨她,即使沒有她我也會努力奮鬥。

我隻是有些難過,有些不值,她若是不喜歡我,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我的求婚。

既然答應了,為什麼不能對婚姻忠誠,要選擇出軌。

「我和你說過的,胃癌,就快要要死了。」

6

醫生的囑咐,讓我平穩心情,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或許是真的被刺激到了,胃中的疼痛絞著勁在反轉,牙齒已經將嘴唇咬破。

終於,在陸清婉的聲聲呼喚中,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睛,我回到了我的病房。

潛力新作

  • 人間久別不成歡

    人間久別不成歡

    "成婚翌日,我夫君便帶兵出徵。 戰死消息傳來的時候,我腹中已有他的骨肉。"

    給學生捐獻骨髓後我被家長威脅了

    給學生捐獻骨髓後我被家長威脅了

    "班上的男生得了白血病,我剛好能配上型,就為他捐了骨髓。 我當班主任的,也沒想過要什麼回報。"

    和舍友穿進恐怖片

    和舍友穿進恐怖片

    我和舍友被選中穿進恐怖片。她被分配國外驚悚。我被分配 中 式 恐 怖 。 可一天還沒待上。她就生無可戀:「到處是 喪屍,我根本跑不過!」

    與鶴歸

    與鶴歸

    我們鳳凰一族,夫君是要靠自己孵出來 的。可我記性不太好,於是一連孵了三 個蛋。我是孵完就忘,直到過了千百

  • 許你一世晴好

    許你一世晴好

    訂婚當天,綠茶朋友圈卻在炫我未婚夫:許教授打款送的戒指真美。愛你喲!我看向他:要不這婚你倆訂?

    仙門師姐她超靠譜的

    仙門師姐她超靠譜的

    "上一世。 戀愛腦大師兄為救小師妹,不惜動搖仙根,叛出仙門,釋放魔神,引得整個三界陪葬。 重來一世,我自請押送魔神,尋找鎮壓之法。"

    玩抽象不小心被包圍了

    玩抽象不小心被包圍了

    "玩抽象後,整個宗門都和我求婚了。 為了摸魚,我對師尊說:「每天都上課,我們有點曖昧了。」 被天才師弟責罵,我臉紅:「一直罵,是暗戀我嗎?」"

    頌秋聲

    頌秋聲

    "我自幼就是個毒婦。 上打爹娘,下欺姊弟,臭名遠揚。 所以到了二十八歲,也無人敢娶,隻能嫁給死了發妻的武將做續弦。 入門前,我想,我定要把沈家人訓得服服帖帖,叫他們從此怕了我。 入門後,一個粉團子一樣的女孩,怯生生地拉著我的衣角,問我:「你,你就是我娘嗎?我真的有娘了嗎?」 我恍了神,好像看到了八歲時的自己。"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