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暴君的寵後[重生]》, 本章共4289字, 更新于: 2024-12-05 16:33:26

餘绡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也不是,就是有點像,小小的,很活潑。”那種感覺很神奇,他也說不太具體,隻能盡量想詞語形容。


聽說不是一條魚,安長卿放心了一點。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可能是個能生孩子的異族,要是再告訴他肚子裡懷的其實是條魚,實在太過刺激。


餘绡似乎真的很喜歡小孩子,一直嘰嘰喳喳在說話。得到安長卿的允許後,還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會兒他的肚子。


安長卿瞧著他抿著唇,興奮地臉頰紅撲撲。也被感染地笑起來。


等餘绡興奮完了,他又將餘绡拉到身邊坐著,細細問他爹爹的事情。


餘绡兩個爹爹先後過世時,他才六歲,很多記憶都已經模糊了。不過據他說,他原先是跟大爹爹和小爹爹住在山裡,大爹爹在山裡打獵,小爹爹就在山下的村子裡教書。一家三口雖然不算富裕,但也十分幸福。


隻是小爹爹身體一直不好,後來又懷了寶寶,身體就更虛弱了。那段時間家裡氣氛一直很低沉,後來生孩子時,餘绡沒看到,隻記得大爹爹從屋裡告訴他,小爹爹跟寶寶都沒有挺過去。


後來就隻剩下他跟大爹爹相依為命。父子倆過了兩年,卻不料大爹爹忽然生了急病,一病不起,臨死前無奈叫他帶著剩下的銀錢下山去投靠好友,卻不想餘绡在尋人的路上卻被人拐賣了。


“我就記得這些了。”說起往事,餘绡情緒有些低落。不過小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又高興起來,對安長卿道:“王妃肚子裡寶寶很厲害,我能感覺到!”


安長卿聽明白了他的安慰,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起來,餘绡和他小爹爹與他或許都是同族,所以餘绡才能感應到他肚裡的孩子。


他又想到自己娘親,從小到大,餘氏從未跟他提到過類似的事情。他不知道是餘氏並不知曉這些事,還是知道卻沒告訴他。


他沉吟了一會,叫安福取了筆墨,準備再寫一封信送回邺京問問。


等安長卿寫完信,蕭止戈也回來了,手中還拎著安長卿平日愛吃的糕點。餘绡有些怕他,見他回來,借口熬藥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安長卿見狀取笑他:“再黑著個臉,以後孩子都要怕你。”


蕭止戈神情無奈,將油紙包打開放在他手邊小幾上:“今日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從昨日胡是非走後,他就一直這樣。比安長卿還要緊張,生怕他有個頭疼腦熱不舒服,一天恨不得問上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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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長卿回答煩了,敷衍地點點頭,岔開話題:“王爺給西蜣去信了嗎?”


梁州一行後,蕭止戈與薛無衣便達成了默契,因為白丁軍兩位首領還需薛無衣幫忙護送到梁州,如今雙方來往頗為頻繁。加上這次畫像是從西蜣牽扯出來的,蕭止戈便又去信詢問薛無衣關於鮫人族的消息。同時又派了人探子前往雨澤暗中查訪。


“已經叫人去送信了,回信估計還要些日子。”蕭止戈道:“我還送了信去邺京,叫人想辦法翻查宮中藏書,看看是否有鮫人族的記載。”


若是畫中人、餘绡爹爹以及安長卿真與鮫人族有關,沒道理這麼多年來卻從未聽聞半點鮫人族的消息。隻能在一本舊書上才找到零星一段記載。一個族群,除非藏在深山老林裡從不與外人打交道,否則不可能不留下存在的痕跡。


更何況以那畫中人的模樣,又牽涉西蜣和雨澤,絕不可能是普通人。這樣的人,這樣的族群,到了幾百年後今日卻找不到半點記載,那便隻有一個可能——相關的記載被人為銷毀了。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畫中人與第一任西蜣王薛常有關系。而薛常和淮述安曾經與□□決裂,一同判出大邺另起爐灶……原先蕭止戈隻覺得是二人野心昭昭想要自立為王。但這一幅畫像同時牽扯出西蜣與雨澤,卻獨獨沒有大邺,讓蕭止戈不得不深想。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我要當爹了(暗暗開心


慫慫:但是當爹了就不能行房了(皺眉


慫慫……(漸漸糾結


第 67 章


信件一封封派人送出去, 但這些沒有記載的陳年舊事一時半會兒想查明卻沒有這麼簡單。反而是安長卿這邊先收到了餘氏的回信。


從來雁州後,每月末他都會寫一封家書送回邺京。但這次事關身世還有肚中孩子,他索性早早就送了信回去。擔憂信件內容泄露, 信中他沒有明說, 隻委婉地提到了聽說的鮫人族的故事。若是餘氏知曉鮫人族,回信中必定會有提及。


安長卿拆開信件,餘氏依舊如同往常通信一樣。先寫了她與安嫻鈺在莊子上一切都好,又寫了一些兩人平日裡的趣事, 最後面才隱晦地問及鮫人族的故事是從何處聽到,他可是有什麼不好。


安長卿心道果然,家書送出去後, 他回憶與娘親相處的種種, 忽然想起在剛將娘親和妹妹接進王府時,餘氏曾經異常擔憂地問到他和蕭止戈同房時是否有異常。當初他雖然覺得這問法有些怪異, 卻隻以為是娘親太過擔憂他才措辭不當。但現在想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事情,娘親未曾告訴過他。


將書信遞給蕭止戈看過, 安長卿道:“信裡難免說不清楚, 還是得當面問娘才能弄清楚。”


蕭止戈也贊同,思索一會兒道:“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奔波, 我叫人護送娘和嫻鈺來雁州。”說完又頓了頓, 道:“等她們來了,就暫時在雁州住下吧。”


安長卿幾乎立刻明白了什麼,遲疑道:“是陛下……”


蕭止戈點頭, 沉聲道:“探子傳來的最新消息,陛下前些日子大病一場, 痊愈後精神大不如前。”


更確切地說,是廖道人獻出的‘還春丹’出問題了。廖道人獻上還春丹後一直頗受安慶帝寵信,因著廖道人有意地引導,安慶帝對舒貴妃和三皇子也更加信重。此次三皇子領兵去泗水平亂,雖然三皇子還未來及發揮作用,民亂就已經消弭。但回京復命後安慶帝仍然大肆封賞。還提拔了幾個舒貴妃一黨的官員。朝中風向浮動,皇後太子一黨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蕭止戈不過叫人給他們漏了點口風,這二人就聞弦歌而知雅意,用計把廖道人拉下了馬。


而安慶帝則是知曉“還春丹”之害處後急火攻心,咳出一口血就病倒了。在龍床上躺了五六日才醒轉過來,但精神已經大不如前。他用還春丹前看起來還是四十餘歲的中年模樣。用了還春丹後仿佛年輕了十歲。但這還春丹的隱患一發作,反而還不如先前,據說現在看起來仿佛五十多歲的老人。


好在太醫院也有些能人,又有珍貴藥材溫養著,雖然不比從前,但安慶帝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隻是如今舒貴妃與三皇子受廖道人牽連,失寵禁足。皇後一黨又趁勢而起,加上安慶帝精力不足,無力理會朝中事務,太子已經隱隱有監國之兆。


蕭止戈思及在邺京時,太子屢次對安長卿示好,臉色便冷了冷,想著早些把人接到自己地盤上也穩當些,也免得日後被太子拿住了軟肋。如今邺京局勢正亂,偷偷從城外莊子上接兩個人離開,也不是難事。


安長卿想想邺京的情況也覺得不太安全。太平時候兩個女眷住在城外莊子上倒是沒什麼,但到了多事之秋,即便有護衛護著,也極容易出事。雖然雁州生活貧苦一些,但總比身處旋渦中心要好。


見他無異議,蕭止戈當即遣人往邺京傳信。餘氏二人住的莊子上也安排了王府護衛,屆時叫護衛悄悄護送二人前往雁州正好。


說完正事,蕭止戈將書信收起,又攬著安長卿的腰小心翼翼護著他往外走:“安福說你早飯胃口不好?是廚房做得不合胃口還是哪裡不舒服?”


這幾日蕭止戈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要做父親了。差不多快把安長卿當成了易碎的瓷器。但凡在府裡,就一定要讓安長卿在自己視線範圍裡,生怕他有個磕了碰了。晚上睡覺時也不動手動腳了,安分地很。就是一晚上要起四五回夜給他掖被子,總擔心安長卿踹被子受了涼。


就昨天夜裡,安長卿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還發現他半夜不睡,就一個勁兒盯著自己看。要不是安長卿跟他同床共枕這麼久依舊熟悉了他的氣息,沒準要被嚇出個好歹來。


眼下看著蕭止戈這樣緊張,他無奈又好笑,嘀咕道:“哪有胃口不好,就是少吃半碗粥而已。”


蕭止戈皺眉:“你先前都要吃兩碗粥,再加上兩三碟小菜。”今天早上卻隻喝了一碗半。


安長卿這段時日確實胃口大開,每天早上都要吃兩碗肉粥並兩三碟爽口小菜。到了午飯時,則最少得有兩葷兩素一湯,再並一大碗八寶飯,他才能吃飽。就算是這樣,在晚飯前的這段時間,他還要吃不少糕點。


蕭止戈一開始當心他吃多了撐壞腸胃。後來胡是非來看過說有些人懷孕就是會胃口大開,他又開始擔心安長卿吃不飽,但凡哪餐比往常少了吃一口,他都要細細過問。


安長卿頭疼,將他虛虛攬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肚子上叫他仔細摸摸:“我這連肚子都沒有呢,王爺是不是擔心得太早了?”


蕭止戈抿了抿唇,動作十分輕柔地在他肚子上摸了摸:“但胡是非說前頭幾個月更要注意些。”


安長卿糾正他:“胡大夫明明說得是前三個月胎像不穩才需要注意、”而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最危險的頭三個月。那時候隻當是身體不舒服,誰也沒敢往懷孕上去想。等真正確認時,已經過了三個月。胡是非後來也說他脈象有力,身體十分康健。如今月份淺,還探不到胎兒情況,但是父親身體好,胎兒身體自然也不會差。


蕭止戈聽話隻聽一半,從此之後恨不得把他供起來什麼也不做才好。


偏偏現在安長卿手上的事情還不少,一時半會兒還真清闲不了。


城外百姓已經安置下來,外城也在修建當中,當初制定的各種章程細則也都開始實施。但是實施過程中難免會遇到問題,這章程主要是安長卿制定的,老大人們拿不定主意自然要來尋他商議。安長卿倒是精力充沛,時常要去官署與老大人們商討不說,還會去城外慰問百姓,鼓舞一番士氣。


蕭止戈回府之後聽說了,臉色就沒晴過。


偏偏安長卿有孕的事情又不能對外宣揚,也不能阻止其他人來將軍府求見。蕭止戈不敢直接將人拘在府裡,隻能把眼刀對準了上門請人的老大人們。然而這些年紀不小的文官們壓根不會看眼色,或者說看懂了也裝不懂,他們如今對安長卿十分信服。有事情都要先問一問他的意見,至於北戰王?左右如今也不打仗,派不上什麼用場。


兩人正說著,門房又來通報,說匠作坊的主事求見王妃。


匠作坊新設立不久,也是安長卿前頭不久才提議設置的,與軍中的軍器所並立。軍器所是研制改進軍中武器軍械,匠作坊卻是聚集民間有才能的匠人,專門研制於民有益的工具器械。起因則是前不久安長卿去外城巡視時,發現百姓取水十分困難,因地勢高,引水不便,隻能用牛車一車車拉水,十分費力。他便想起死後漂泊那幾年,曾在邺京城外見過一種不用人力隻憑水力便可以晝夜不息輸水的筒車。


隻是他隻知其形,卻不知其制造之法,便萌生了召集匠人研制筒車的想法。雁州土地之所以貧瘠,也有一個原因便是缺水。雁州地域內少河流,唯有泗水支流匯入,氣候又幹旱少雨水,若是能將這筒車研制出來,那便能解決灌溉的問題。


蕭止戈聽了他的想法,也覺得此事有雁州大有益處,在他的鼎力支持之下,才設立了匠作坊,並且招募了不少民間匠人。


安長卿惦記著筒車,招募到匠人之後,便將自己關於筒車的想法告知他們,叫這些匠人盡快想辦法將筒車做出來。好在這些匠人也足夠爭氣,在與安長卿數次交談後,終於做出了初版筒車。這次主事親自過來,就是為了請他去匠作坊觀看筒車。


一聽這些匠人們已經研制出了初版筒車,安長卿頓時來了精神,也顧不上蕭止戈了,步伐矯健地就要隨管事去匠作坊。


被落在後頭的蕭止戈臉色一黑,出聲叫住他:“王妃身體不適,還是留在府裡,等養好身體再去看。”


那主事一聽他這麼說,腳步便頓住了,神情遲疑地看著安長卿,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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