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就開著,陸沉不為所動,上樓後帶著姜棠回了房間。
姜棠被放在床上,在陸沉俯過來親她的時候才終於明白他這一系列反常的行為是為了什麼。
他身上帶著酒氣,剛剛酒沒少喝。
姜棠被親的有些呼吸不暢,推著他胸膛,“別鬧。”
陸沉氣息綿綿,“姜姜,我難受。”
他難受不是一次兩次了,姜棠被他親的也氣息不穩,不過還是心硬的說,“沒辦法。”
她手撫在自己肚子上,滿打滿算兩個月,急不得。
陸沉盯著她看了一會,忍不住又俯身親她,親的有點兇,有點狠。
姜棠根本躲不了。
兩人糾糾纏纏到了一起,姜棠暈頭轉向,不知什麼時候衣服被退了個幹淨。
陸沉身上也沒比她多一件。
姜棠怕了,趕緊躲著,“不行不行。”
陸沉扣著她,稍微用了些力氣,不讓她退卻半分,“相信我,我心裡有數。”
……
姜棠是在清晨的時候被吵醒的,電話響了。
她很煩躁,扯著被子將自己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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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的是陸沉的手機,他一個機靈翻身過去,趕緊把手機拿過來,都沒看來電是誰就直接接了。
結果剛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了穆婧芙的叫罵聲,“陸沉你這個王八蛋,你沒完了是吧,你居然又把陸景叫來了,你想死是不是?”
聲音太大,姜棠慢慢睜開眼,等了會兒把被子拉下來。
她看著陸沉,陸沉還迷迷糊糊,“你說什麼?”
穆婧芙氣的不行,“我說什麼?你還有臉問我說什麼?”
她叫嚷,“是不是你讓陸景來的,肯定是你。”
陸沉這次終於清醒了一些,還挺實在,“嗯,是我。”
姜棠翻了個身平躺,又聽穆婧芙在那裡罵起來沒完。
她這次的反應比以往都劇烈,恨不得從電話裡竄出來撕了陸沉。
陸沉還沒睡醒,聽她罵罵咧咧就煩的厲害,過了幾秒就把電話掛了。
他又過來抱姜棠,“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姜棠把他推開,“你想死是不是?”
陸沉以為她也在替穆婧芙出氣,舔著臉抱著她不松手,“你難道不想看到他們倆重歸於好?”
“我不是說這個。”姜棠後邊的話說的有點吭哧,“我說的是昨晚。”
陸沉一愣,隨後笑了,湊過來親她的臉,“昨晚怎麼了,你不是也挺舒服的。”
他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姜棠往懷裡攬了攬,“再睡一會兒,我昨晚累到了。”
真是不要臉,別說穆婧芙想從電話那邊竄過來撕了他,就是現在的姜棠,也都想把他宰了。
這麼躺了幾秒,姜棠沒忍住說,“你猜他們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要不然穆婧芙不至於是那個反應,氣急敗壞,好似真的天塌一般。
陸沉輕笑,“肯定有點什麼事兒,你聽聽他那炸毛的聲音。”
姜棠緩了口氣,可沒他那麼想的開,“這一次你真的有點過了。”
陸沉不在意那麼多,“那倆人應該是睡過的,多一次少一次,影響並不大。”
他實在是困的不行,“乖,再睡一會兒。”
又眯了一會兒,一直到樓下有聲音傳來,是姜鴻海跟陸振亭起床了。
那倆人放鞭炮上癮了,別的事兒還沒幹,先去外邊放了兩掛鞭炮。
這麼一吵,姜棠是睡不下去了,起來收拾一番後下樓。
那倆人已經在客廳,看到姜棠下來,姜鴻海說,“電視都沒關,你們昨天晚上幹什麼了?”
姜棠一臉意外,“沒關嗎?我不知道,我先上去睡的,可能陸沉給忘了。”
姜鴻海嘟嘟囔囔,“電視開了一晚上,多浪費電。”
陸振亭可比他在某些方面精明多了,靠著沙發,“這死崽子,喝點酒就這德行。”
姜棠不敢看他,趕緊折身進了廚房。
昨天大魚大肉吃的有點膩,她弄了些清粥小菜。
還沒做完,陸沉也下樓來,一見姜棠在廚房忙,趕緊過來,“你歇著,這哪裡是你能幹的事兒?”
姜棠瞥了一眼廚房門口,沒忍住給了陸沉一拳,“電視沒關,我爸剛剛還在問。”
“沒關就沒關。”陸沉把她的拳頭包在掌心,“昨天那種時候,晚一秒我都怕你後悔,哪有心思關電視?”
姜棠又抬腿踢他,“閉嘴吧,臭不要臉。”
陸沉趕緊抬手按她的腿,“別瞎做動作,小心點。”
他雙手搭在姜棠肩膀上,推著她從廚房出來,讓她坐在餐桌旁,“我來做這些,你去那邊等著就行。”
姜棠坐在餐桌旁,手撐著下巴看著陸沉。
放在一旁的手機嗡嗡兩下,江之行回了信息過來。
他先說抱歉,說昨天喝多了,睡了一天,然後問姜棠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姜棠回了過去,他隨後又問姜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之前他就約過,但姜棠這邊破事一直不斷,始終也沒有赴約。
現在他又問,想了想她就應了下來。
陸沉做好飯端過來,姜棠將手機放下,“明天有時間的話跟江先生一起吃個飯吧。”
第303章 她不敢了
跟江之行的飯局約在了大年初五的中午。
在去赴約之前,陸沉和姜棠先去了趟醫院。
一是為了例行產檢,二是為了去看安清。
這兩天護工一直發信息,翻來覆去的說安清情況不穩定,脾氣暴躁。
即便是文字信息傳遞,也能看出來護工的不耐煩,似乎是不想接這份活兒了。
也能理解,大過年的,別人全家團圓,她不僅要忙碌在醫院,還要面對那麼一號糟心人物,打退堂鼓也是正常。
陸沉信息裡安撫了兩句,然後先陪姜棠驗血做B超。
還是之前的那個女醫生,做完B超後把單子遞給陸沉,“一切正常,接下來葉酸要按時吃,後續會有孕反,過去就好了,不要焦慮……”
說到這裡她話音一停,不自覺的帶了笑,“看陸總這樣是沒聽清我說的是什麼。”
對方又轉頭對著姜棠,交代了接下來要注意的事項。
倆人都說完了,陸沉才回過神來,“啊?什麼?”
姜棠說,“沒事兒,你接著笑去吧。”
陸沉這一路拿著B超報告單,嘴角的弧度就沒降下來過。
跟醫生在門診樓大廳分開,陸沉和姜棠出來後直奔住院部。
還沒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安清的叫嚷聲,聲音都是沙啞的,想來這幾天就沒有消停過。
她現在全身都動不了,也就那張嘴巴還好使。
她的叫喊毫無邏輯,甚至語不成句,隻是為了發泄心中的苦悶。
護工背靠著窗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一臉的麻木。
陸沉過去推開門,安清的叫聲也就戛然而止。
護工站直了身子,“陸先生。”
陸沉點了下頭,徑直朝病床邊走去。
上一次過來安清還端著架著,七個不服八個不憤,一副誰都不服的樣子。
這一次明顯不一樣了,她一看到陸沉就哭了,眼淚哗啦啦往下掉,翻來覆去就是那些話,“阿沉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姜棠隨後跟過去,站在陸沉旁邊。
如今安清對著姜棠也放軟了態度,知道求饒了,“姜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前不應該跟你較勁,我向你道歉,我求求你們,你們救救我,我不要像現在這樣,你們讓醫生安排手術,再給我動個手術好不好……”
她說話的聲音都是顫著的,滿臉的驚恐。
姜棠視線下滑落到她兩條手臂上,手臂癱在床上,手掌呈自然狀打開,說話的空檔手指一動不動。
安清說了一大堆,最後有些語無倫次,“媽,我好難受,求求你保佑我,讓我快點好起來……”
護工走過來,“這兩天安小姐都是這個狀態,我叫了醫生過來查看,醫生說沒有辦法,隻能恢復著看。”
她一臉疲憊,“醫生建議找心理醫生過來安撫。”
陸沉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護工說完,猶豫一會兒,從病房出去了。
安清哭咧咧好一會兒,眼神又看向陸沉和姜棠。
她可能知道光求陸沉沒用,所以主攻姜棠,又開始對著她,“姜棠,你大人也有大量,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前確實小動作不斷,但我也沒做太傷害你的事兒,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腿也廢了,容貌也毀了,這還不夠讓你消氣嗎,求你了,你讓陸沉去安排,就給我安排個手術,最起碼讓我雙手恢復知覺好不好,要不然我一直躺在這裡,你們還得花著錢請護工照顧,也是個麻煩……”
姜棠覺得她可憐,但也沒多心軟。
她問,“後不後悔,當初非要作死,從床上翻下去。”
安清的嘴唇是抖動的,半晌才發出聲音,“我隻是、我隻是太想從那裡離開了,如果隻是簡單的摔傷,你們不會管我的,我就想傷的重一點,即便是住在這樣的醫院,都好過那裡。”
她前面也哭,但這句話說完哭的更甚,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叫出聲音,很是崩潰。
叫聲中夾雜著認錯聲討饒聲,還一口一個爸媽的叫著,念叨著她好絕望,誰能來救救她。
現在沒人能救她,醫生都束手無策,不是陸沉或者姜棠饒過她就可以的。
等了一會兒,陸沉還是按鈴叫了護士過來。
護士應該經常往這跑,臨開門的時候還帶著不耐煩的說,“叫我過來也沒用,現在隻能休養好後續再觀察,不是說我們給你打一針,馬上就能好起來的……”
進門看到陸沉和姜棠來了,對方話音一停,“你們過來了?”
她走到病床尾,不用人問,就主動開口,“病人傷在頸椎,之前動手術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她傷的挺重的,會影響四肢活動,能救回一條命已經算是不錯,至於後續,就隻能養養看,醫學上的事從沒有百分之百的,興許養的好了,後續也會慢慢恢復知覺,你現在著急沒有用的,傷口都還沒愈合,神經也還沒長好,隻能等。”
“我不要等。”安清哭著說,“我求你們了,你們再給我安排個手術,再把我那個地方修復好,行不行,求你們了,真的求你們了……”
看得出她是真的怕了,翻來覆去各種祈求的話。
護士嘆了口氣,轉而對陸沉,“但凡有辦法,我們都不可能讓她這幾天又喊又叫的度過,要不然你們還是請心理醫生過來吧,先安撫好病人,一切等他身體痊愈了再說。”
陸沉說知道了,問主治醫生在不在。
護士說,“醫生今天沒有上班,您若是不放心,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沒上班就算了,陸沉點了下頭沒說話。
護士該交代的交代完,轉身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