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摟住她的肩膀,故意說:“我很大度的,看在你初犯,就不跟你計較了。”
周冉沒好氣的嘴角抽抽,“給你點顏色你還真的開染坊了。”
不過說歸說,池歡差點被那老澀批玷汙,周冉想起來還是很後怕。
三人玩著,沒多久沈言吾和幾個朋友就來了。
沈言吾還是那陽光的模樣,見了池歡就露出如沐春風的笑來。
他一過去,寧筱就給她讓了位置。
除了是客戶,池歡也把他當朋友處的。
問了幾句他工作上的事,知道現在研發進行的很順利,後臺又是博宇這樣的資本,池歡挺為他高興的。
過了一會兒,沈言吾出去接電話。
池歡小聲在周冉耳邊說:“我把小吾的業績轉給你吧。”
周冉一愣,“為什麼呀?”
池歡有點難以啟齒,周冉倒是從她不自在的臉上看出了點門道:“覺得他喜歡你,又不想跟人家進一步交往,就不想辦理他的業務了?”
池歡點頭。
周冉笑了一聲,“我隻搶徐丹那種濺貨的客戶。”
“……”
池歡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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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跟寧筱也說過這件事,寧筱也沒把沈言吾和他姑媽的業績接過去。
池歡心想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呢,有錢也不賺。
聚會結束。
沈言吾開了車來的,沒喝酒,出來的時候對池歡說:“我送你回去。”
其他人都走光了,周冉也順路坐了寧筱的車,這時候就隻剩池歡和沈言吾站在娛樂城樓下。
池歡想了一會兒,抬頭很直白的對沈言吾說:“我剛和我前夫辦理了離婚申請,還沒生效,這種時候挺敏感的。”
沈言吾溫和笑笑,“我懂你意思。”
又說:“上次我也跟你說清楚了,等你和程仲亭離婚離好了,我再追你。池歡,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好嗎?你這樣困擾,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了。”
池歡搖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
沈言吾看她並不是排斥自己,也不討厭自己,暗暗高興。
年輕幹淨的男孩子,心思也沒那麼重,他摁了一下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到你家樓下,保證不找借口上去。”
這話說得挺真誠,又小心翼翼的,池歡倒是真的不好拒絕了。
池歡上了沈言吾的車。
沈言吾家裡條件好,自己在校期間做項目也賺了不少錢,男人都喜歡好車,他開的是保時捷Macan。
車子駛進觀璽臺的時候,沈言吾下意識四處看一眼,問池歡:“你買的房子嗎?”
池歡:“租的。”
“這裡租金應該很貴。”
“還行。”
車子停穩,池歡開門下去。
沈言吾也跟著下了車,走到池歡跟前。
池歡說:“今晚謝謝你。”
沈言吾笑著點頭,接受她的謝意,又問,“開心嗎?”
池歡怔了怔,點了下頭,“哦,挺開心的。”
兩人站在一起,兩道身影融於夜色。
——從程仲亭那個角度看過去,池歡的身體剛好被沈言吾的影子擋住。
那是一種男女之間隱隱約約的莫名曖昧。
程仲亭眯眼抽著煙,凝視著不遠處那依依不舍的兩個人。
大概過了五分鍾,池歡終於上去了。
沈言吾收起臉上的笑,轉身對著月桂樹下那輛勞斯萊斯。
透過擋風玻璃,他看著車裡那男人。
男人也正在看他。
沈言吾朝那車走過去。
站在車窗前,開口喊他:“程董。”
程仲亭和他對視,態度極其傲慢:“有事嗎?”
沈言吾說:“我在追求池歡。”
程仲亭挑起眉宇,無關緊要的哦了一聲,才道:“追上了嗎?”
沈言吾鄭重其事的說:“很快你們就正式離婚了,那時候池歡就會答應我的。”
程仲亭和他對視一陣,緩緩收回視線,將手裡煙頭摁熄,漫不經心道:“池歡挺貪財的,你給得起多少養她?”
沈言吾皺了皺眉。
他不喜歡程仲亭這樣說池歡,但是又想表現出,不管池歡是什麼樣的人,他都喜歡她。便說:“女孩子現實一點是好事,有了充沛的物質,才有精力跟男人談戀愛。程董,您覺得不對嗎?”
肉眼可見,程仲亭的臉瞬間黑了兩個度。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這兒聽這個小白臉說這麼多廢話,抬眸示意他讓開。
沈言吾往後退了半步,道:“程董慢走。”
庫裡南浮誇的車燈在這黑夜裡亮了又暗,車尾漸漸消失在沈言吾視線裡。
沈言吾深深呼了口氣。
好險,剛在氣勢上差點就輸了。
臨走時給池歡發了條微信:【早點睡,周末有空一起玩】
第50章 回頭
池歡站在窗前看著樓下,沒有回沈言吾的消息了。
總覺得跟異性道晚安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
剛才她同樣也看見程仲亭的車子了,不知道沈言吾跟他說了些什麼,隻幾分鍾就看他把車開走了。
程仲亭沒上來糾纏她,池歡松了口氣。
之後程仲亭去了祁正陽他們的聚會。
今晚他手氣好,贏了不少,趙柯忍不住陰陽他:“喲,賭場得意,這是情場失意了?”
程仲亭從進這間屋開始臉色就沒好過,活像沾了什麼晦氣,這會兒聽趙柯說這話,眼皮都沒抬一下。
祁正陽在邊上憋著笑。
隻覺得程仲亭這人挺賤的,沒離婚那陣對人家池歡沒個好態度,這眼瞅著池歡要跟他離了,又成天不擇手段拖泥帶水纏著人家。
祁正陽咳了一聲,朝趙柯抬下巴,“你先別管老程情場有沒有失意了,是兄弟的就先管管我的感情生活。”
正抽著煙的許徵視線轉過來,看著他。
趙柯來了興致,牌也不打了,收成一把捏在手中,朝祁正陽靠近:“怎麼,你都跟姓寧那小姑娘談三年業務了,還沒追上?”
祁正陽聳肩。
趙柯舔舔唇,萬份認真道:“這女人吧,床下不行就床上,伺候好了保證事兒就成了。”
許徵聽著,倏地皺起眉。
祁正陽:“她都沒答應跟我,我上哪兒伺候她,總不能來強的。”
趙柯聞言嘖一聲,朝程仲亭那頭瞄了一眼,刻意抬高了嗓門:“所以說你不懂女人呢,通常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懂我意思嗎?”
祁正陽摸著下巴:“有點道理。”
和趙柯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把目光轉到程仲亭那頭。
程仲亭此時沉默,挑著下巴看向對面窗戶,擰著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手肘支在牌桌上,指尖夾著的小半截煙快要燃到頭了。
看似平靜的臉上實則諱莫如深。
良久,他摁熄煙頭起身,“去外面打個電話。”
門合上後,趙柯眯著眼道:“也不知道老程悟了沒有。”
許徵忍不住笑,“給仲亭知道你倆捉弄他,你倆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
程仲亭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池歡剛洗了澡在擦頭發。
看見來電顯示,她心頭一滯:這麼晚了他要幹什麼?
池歡沒接,沒多久那頭就掛了。
剛松了口氣,就又打過來了。
池歡煩得要死,不耐煩地接起:“什麼事?”
“今晚帶男人回家了?”
“……”
池歡知道他看見沈言吾送她回來了,但是他管得著嗎!
為了膈應他,池歡說:“是啊,帶回來了,他就在我床上,你要和他聊兩句嗎?”
那頭沉默了幾秒。
池歡想給他掛了,很快程仲亭又說:“你說這些話就是為了氣我。”
池歡抿著嘴沒接下句,隻想快點結束這毫無意義的通話。
程仲亭說:“我來找你。”
池歡覺得他太自我了。
冷冷回道:“程仲亭,我記得我們離婚了。”
“我也記得我說過,我要是不願意,這婚就離不成。”
“所以我還得為了配合你高興,哄著你離婚,無條件滿足你任何要求,包括上床是嗎?”
池歡深吸了兩口氣,“隻要你敢來,我就報警。”
不等他有所回應,池歡掛了電話。
還關了機。
很快又到了周末。
周六上午,池歡難得睡到自然醒。
起床穿衣洗漱,手機突然響了,是何麗娜打來的。
何麗娜在電話裡絮絮叨叨的。
“歡歡,你和仲亭和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