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放水。”
趙薄琰沒有繼續,而是將傅偲抱起來放到床上,“我來,我一會抱你過去。”
兩人在床上折騰到深夜,傅偲疲憊地抬手。
“必須要睡了,明天還要回我爸媽那裡,起不來就完了。”
趙薄琰在旁邊咬著她的耳朵。
“我能起得來,我叫你。”
“誰信你啊,你又不是鐵人,你不累嗎?”
趙薄琰圈緊她的細腰,“不累,還想再試試嗎?”
傅偲不想,趕緊並攏了雙腿。
“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你非要一口吃成個胖子。”
趙薄琰在她耳邊笑開,“我運動量這麼大,怎麼可能會變成胖子。”
身前的人已經沒力氣應聲了。
她今天起得早,又累了一天,趙薄琰沒舍得繼續,用被子將她緊緊地裹起來。
傅偲一覺睡過去,恨不得睡到第二天晚上,還是趙薄琰把她叫醒的。
他已經洗漱好,換好了衣服,就連胡須都刮得幹幹淨淨。
傅偲抬下手,遮著窗外落進來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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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回去晚了,我就說你起不來,你太累了,你昨晚沒睡好……”
傅偲一聽,趕緊撐著雙臂坐起來。
兩人趕著中飯時間過去的,車還沒開進傅家,就看到有個人被攔在了保安室的門口。
“說了不能讓你進去,你怎麼聽不懂呢?”
傅偲朝窗外看眼,覺得有些眼熟。
保安放行了他們的車,那婦女見狀開始硬闖,貼著趙薄琰的車便往裡走。
保安追上前,婦人拔開腿跑了幾步,但到底不是年輕人的對手,很快就被人扯住了。
傅偲落下車窗,總算是看清了那人的臉。
梁母一看到她,也認出她來了。
“傅小姐,是我,我是梁念薇的媽媽,我想找你哥……”
“我哥不住在這,你找錯地方了。”
都多少年過去了,傅時律跟那個女人早就沒瓜葛了。
“我知道昨天你結婚,今天肯定都會到這邊來。傅小姐恭喜你了,結婚是天大的好事,我昨天很安分,我沒有去找你們……”
梁母說著,掙開保安的手,跪到了地上。
她在堅硬的地面上咚咚地磕著頭,眼看額頭上一片發紅,甚至滲出血漬來。
傅偲看得心驚膽戰,“你別這樣!”
嘀嘀——
正在這時,後面有車進來,傅偲看眼後視鏡,這麼巧,居然是傅時律。
梁母也認出了傅時律的車,她趕忙起身過去,身子撲在車窗上,“時律,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幫我們吧。”
盛又夏和孩子還在車上,男孩好奇地問道:“媽媽,這是誰啊?”
盛又夏神情淡漠,“不認識,陌生人。”
“可她都喊出爸爸的名字了。”
盛又夏白了駕駛座上的男人一眼,“你說我應不應該把他一腳踢下去,讓他跟別人去敘敘舊?”
男孩聽到這話,小心翼翼地看向盛又夏。
真的假的啊?
他湊近問了句,“真的可以嗎?”
傅時律一回頭,聲音嚴肅,“你找打是不是?”
“媽媽,你真的可以踢爸爸下去嗎?快啊,別猶豫!”
傅時律沒再理睬,方向盤一打,從趙薄琰的車旁開了過去。
兩輛車一前一後提了速,梁母見狀隻好飛快地跟在後面。
保安還想攔,她這次有準備了,從包裡掏出一把小刀,“別攔我,我就追上去說幾句話而已。”
傅時律的保鏢不可能讓她帶了刀靠近的,梁母被繳了刀子後,被帶到傅家的門口。
傅時律讓老婆和孩子都進去了。
他站在外面等她過來,梁母一見到他,便眼淚縱橫。
“我就薇薇這麼一個女兒,她半年前真的給我打過電話,讓我過去救她。我來不及再多說上兩句,就聽到她在那頭挨打的聲音,然後……然後電話就被掛了。”
梁念薇顯然還活著,就是找不到。
她也去溫靜蘭那邊鬧過,可誰讓梁念薇當初是心甘情願跟人家跑的,就算她報警了,警察也管不到國外的事。
屋內,男孩趴在玻璃上,一邊還在好奇地發問。“媽媽,那個老奶奶是誰啊?”
秦謹聽到這話,不由問了句,“什麼老奶奶?”
梁母這幾年頭發全白了,看著是蒼老了不少。
傅偲在旁邊沒好氣地接了話,“就是那個梁念薇,她媽找上門了。”
秦謹卻是全然不在意,“讓她找吧,反正這麼多年了,她斷斷續續總要來鬧一鬧的。也好,這就等於是每隔一段時間在提醒你哥一下,讓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能不能糊塗!”
男孩好奇地回過頭來,“奶奶,爸爸怎麼糊塗了呀?”
秦謹伸手揉他的腦袋,“小孩子不懂的。”
“不懂才要問嘛。”
“問你爸去。”
過了會,傅時律從外面進來了。
男孩卻是撒開腳丫子朝他衝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腿,“爸爸,你這個男人做了什麼糊塗事呀?”
第770章 女兒奴
趙薄琰和傅偲坐在邊上看戲。
盛又夏似笑非笑的,傅時律伸手捏了把兒子的臉。
“什麼糊塗事?誰做的?”
“你啊!剛才那個奶奶,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傅時律臉色微微陰沉,“誰跟你這麼說的?”
“奶奶啊。”
秦謹站在一旁,絲毫不慌,“我說錯了嗎?所以有些事不能幹,會被記在史冊上,等你兒子長大了,還要時不時被翻出來說一下。”
男孩聽到這,一顆好奇心快要炸了。
“爸,你做什麼錯事了,跟我講講,我真的很想知道!”
傅時律一把將他給拎開。
盛又夏見外面恢復了平靜,“走了?”
“被趕走了。”
讓她自己走,那是不可能的。
“又想讓你幫著找梁念薇?”
溫家的人她是指望不上的,溫靜蘭氣都氣死了,再說也不會承認梁念薇失蹤的事跟自己兒子有關。
她隻知道那個女人在背後捅了她一刀,一聲不吭勾引了她兒子不說,還跟著跑去了國外。
傅偲讓孩子到邊上去玩,大人說話,他倒是聽的起勁。
“我不去,我也要聽。”
傅偲起身,揪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了樓上。
傅時律在盛又夏邊上坐定,“我跟她說了,這個忙我幫不了,梁念薇十有八九是被人藏起來了,要怪隻能怪她自己鬼迷心竅。”
秦謹已經快要記不清那女人長什麼樣了。
本來也不是能驚豔人的長相,屬於多看幾眼才能勉強混個眼熟的,“她眼睛都瞎了,也不年輕了,長得也就那樣,誰能把她藏起來?”
“媽,有些人就喜歡這樣的,說白了是喜歡殘缺美,說得難聽點就是有特殊癖好。”
趙薄琰剛說完,就看到秦謹拍了拍胸口。
“不談這事了,怪瘆人的,總之梁家跟我們本來就沒什麼交情。”
該算的賬,該還的情,早就一筆勾銷了。
傅偲剛度完蜜月,就回了琴室,孫天諭一直沒提她和那人的進展,但到了晚上,傅偲看到有人手捧鮮花進了店。
孫天諭一臉嬌羞地走過去,“你先去邊上坐會。”
“好,不著急,我等你。”
傅偲想著兩人發展得應該挺順利,她借機將孫天諭叫到一邊。
“你們在談戀愛嗎?”
“他在追我。”
“也就是說,你還沒同意?”
孫天諭有自己的擔憂,她原本是打算一輩子不結婚的,就一個人混著過完下半生,不也挺好的嗎?
“偲偲,他家裡條件不錯的,爸爸是農科院的,媽媽是老師……”
男人自身工作也很好,這樣的家庭一聽就正派。
“你也很好啊,這幾年你那麼努力,那麼拼,小小的財富自由算是實現了吧?”
“而且我們的琴室生意會越來越好,越開越多,要是性格合適,不妨了解下。”
孫天諭望著男人的背影,“而且,他真的是個情緒很穩定的人,做什麼事都不急不躁,超級有耐心。”
年輕的時候可能會喜歡張揚的,即便品性很壞,她都能閉眼無腦衝。
可現在不一樣了,嫁人就要嫁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
男人坐在那裡,隨手拿了一本雜志翻看。
正好有一撥客人進來,忙完都一個小時以後了。
但傅偲看到男人依舊坐著,一聲催促都沒有,面上更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她就覺得,孫天諭這次應該是遇到了對的人。
*
時間猶如手中沙,細膩而快速地流逝,花開一季,但枯萎的速度仍趕不上急匆匆行走的時鍾。
日歷又翻過去了三年,驕陽依舊伴我。
房間內,趙薄琰一人在睡覺。
被子被人掀開一角,一團小肉球拱啊拱啊,一路拱到他身邊,這才抬起短短的腿往他身上掛。
趙薄琰睡眼惺忪,隻感覺壓身上的分量不重,他一把提著她的褲沿,將她拽到身前來。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裡鑽出。
女孩的臉盤圓圓的,最近又吃胖了,頭發還沒梳好,發尾往上卷,劉海按著自己喜歡的造型炸開。
“爸爸。”她一張口,趙薄琰的眼中仿佛被鋪滿碎亮的星星。
“嘟嘟醒了。”
“嗯嘛。”
趙薄琰將手放到她面前比了比,好家伙,巴掌臉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往女兒背後摸了摸,全是肉肉。
“嘟嘟最近多少斤了?”
女孩雖然還小,但也知道體重兩字不能提,她用手指小心地比了下,“十斤。”
“那是你生下來的體重吧。”
嘟嘟急了,早知道不過來了,她哼的一聲拉掉了趙薄琰的手。
“嘟嘟生氣……三天,不,十天……不會,理泥。”
趙薄琰趕緊在她額頭上親了口,錯倒是認得很快,“爸爸錯了,我們嘟嘟最瘦最漂亮,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公主。”
呦呦呦。
這一套留著去騙別人。
去騙天諭幹媽家那個瑤瑤妹妹吧。
“我不瘦,我胖……比狗胖,比豬豬胖,比大猴子胖胖。”
她在趙薄琰的懷裡一個翻身,就要下床。
男人見狀伸手勾住她的腰,不讓她下去。
“爸爸誠心跟你道歉。”
傅偲進來時,就看到女兒在跟她老爸鬧別扭。
“怎麼了這是,嘟嘟,媽媽不是讓你別進來,讓爸爸多睡會嗎?”
嘟嘟撇開趙薄琰的手臂,掀開被子坐起來,“媽媽抱抱。”
傅偲走過去,伸出了雙手,她一下撲到她懷裡,被傅偲給抱了起來。
她想要告狀,但是要捋一捋從哪說起。
這時,趙薄琰坐起了身,還說了句。“當心,別壓壞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