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們有一腿?”
褚成周問得很直白,笑得也很賤,“你老婆這會不在,你可以跟我說實話。”
傅時律冷冷睇他一眼,“老子跟你有一腿。”
“……”褚成周臉色變了又變,“你是變態吧?”
“彼此彼此。”
嚴向之被那些男人用手臂攔著,不讓她走。
她也是在給自己找條路,要是傅時律再一次管了她的事,她就可以借機求求他。
褚太太讓盛又夏趕緊去看看,“那女人挺有手段啊,又跑你老公跟前去了。”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當一個人千方百計想要往男人跟前湊時,攔都攔不住。”
褚太太是很生氣的,這兒就她和盛又夏在,她也不需要什麼優雅。
“賤貨真多,你還坐著幹嘛,走啊,去見識一下。”
盛又夏卻是坐在那裡沒動,“這樣一次次的,我都累了,交給他自己去解決吧。”
褚太太看她鎮定自若的樣子,她是真不知道傅時律在女人群當中,有多受歡迎嗎?
“我剛才在視頻裡看到了,那女人長得很漂亮,萬一讓他們加上個微信,後果不堪設想啊。”
盛又夏懶懶地倚著躺椅,拿起旁邊的墨鏡,架在了鼻梁上。
“那也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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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褚太太卻是坐不住,“我去看看,一會跟你匯報,要是發現不對,你立馬過來。”
她堅信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況且傅時律又不是什麼口碑好的人。
以前是什麼樣的損色,大伙心裡都明白。
褚太太挺著顯懷的肚子過去,看到兩個男人站一起,不知道在聊什麼。
褚成周不住地勸他,“傅先生,憐香惜玉不懂嗎?人小姑娘眼巴巴地盯著你,你隻要伸伸手,她以後一定把你當老爺一樣伺候。”
傅時律完全是不稀罕的樣子,“那你去,小姨子沒了,又來個小娘子,符合你口味。”
嚴向之臉蛋通紅,她的這麼一點蹩腳的伎倆,對傅時律來說好像根本就沒用。
他甚至在跟別的男人一起討論她。
“我家傅太太的美貌眾所周知,我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不會去饞什麼粗糠。”
褚成周為了能拉他出軌,真是不遺餘力。
“我就覺得這姑娘很漂亮,身材高挑,該有的地方都有。”
他們的議論聲,一字不差地傳到嚴向之耳朵裡。
她已經成了他們嘴裡不值錢的談資。
她後悔了,真的想離開這兒了。
臉皮都被撕到了地上,她雙手護在身前,“讓我走,我再說一遍對不起。”
褚成周的話,都進了褚太太的耳朵裡。
她不動聲色地過去,冷不丁出聲。“在談論誰比較漂亮呢?”
褚成周回頭,面色未變,“你怎麼在這?”
“不是你發了視頻,給我看這兒有美女嗎?哪呢。”
傅時律朝那嚴向之一指,“在那呢。”
褚太太都沒細看,隻是神色淡漠地掃了眼,言語間盡是不屑。
“照著傅太太,那是差遠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但是褚先生說好看。”
褚太太嘴角隻是輕輕地彎了彎。
傅時律衝她身後看眼,沒見盛又夏的身影,“我家夏夏呢?”
“她說她就不過來了,相信你。”
傅時律眉峰輕挑,喜形於色,“她真這樣說的?”
“可不是,親口說的。”
“這就對了,她相信我就對了。”
傅時律沒心思看熱鬧,找她去了。
嚴向之衝著他的背影又喊了聲,但是男人頭也沒回。
褚太太手在肚子上輕撫,看向身邊的男人,“褚先生,我們走嗎?”
“當然要走,不然留在這幹什麼?”
她似笑非笑道:“我以為你要去英雄救美。”
褚太太話語裡不知道說的是嚴向之,還是阮麗文,褚成周隻當聽不懂。
“我救她幹什麼,跟我有半毛錢關系。”
他擁緊了她,要帶她往回走。
褚太太站在原地,目光盯著嚴向之。
她的眼神是他看著就很陌生的冷冽,語氣也是咄咄逼人,“這位小姐,你但凡是個正經人家出來的,就做不出這種事來。你當送上門的,是個男人都喜歡嗎?廉價而卑劣,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褚成周聽著這話,總覺得怪怪的。
褚太太收回視線後,衝他微笑開,“走吧,老公。”
褚成周的臉色有些難看,仿佛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嚴向之脫困後,逃到了外面。
一邊哭一邊跑,被趕過來接她的朋友拉住了。
“向之,怎麼了?”
嚴向之忙伸手抱住她,哭個不停。
“沒成功嗎?”
她隻是不住搖頭,等到平靜些後,這才斷斷續續說著話。
“是我自己不對,人家好心幫我,我卻……”
盛又夏說的沒錯,她就是偷偷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她的那點小把戲,在人家眼裡不過就是一把笑料,她將自己弄成了戲臺上的一個醜角。
“你這不都是為了江應嘛。”
嚴向之找了個花臺坐下來,等到冷靜些後,這才緩緩開口。
“我打算和他分手了。”
朋友微頓住,但似乎覺得這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我也贊成,他這輩子已經被毀了,還會連累以後的孩子。”
嚴向之擦擦臉,是啊,還是做點現實的事吧。
*
四個人坐到一間屋內後,褚成周的電話就一直在響。
他知道是誰,另外三人也能猜到,氣氛變得挺微妙,褚太太建議打打牌消磨點時間。
褚成周將手機設置成靜音,“打麻將吧,打著玩玩,來小一點。”
盛又夏不是很懂,隻會一點皮毛,“行啊。”
傅時律做她上家,牌桌上氛圍就好多了,沒有那麼多爭鋒相對。
褚太太看看兩個男人,她打心眼裡羨慕盛又夏。
她心裡是知道的,跟自己親妹妹上了一張床的人,她是絕對沒法原諒的,她隻能一直這樣折磨自己。
輪到她打牌,她丟出了一張二筒。
牌轉了幾圈後,就聽到盛又夏在說,“這到底是能胡還是不能胡啊?”
褚成周回道:“這得你自己判斷。”
傅時律將腦袋探過去,看眼她的牌,然後自個丟了張紅中出去。
“現在你能胡了,推牌。”
“噢。”盛又夏乖乖把牌推倒。
褚成周一看就急眼了,“你們這樣有意思嗎?玩什麼啊!”
傅時律不客氣地懟他,“我給我老婆輸錢,要你管!”
第475章 苦肉計,不管用了
褚成周被無語到恨不得掀桌子,他要輸錢是他的事,別連累別人好嗎?
再說這人講不講武德?
麻將就不是這麼玩的。
盛又夏推完牌才覺得不好。“這局不算,你別看我牌了,我自己摸索摸索能懂。”
傅時律目光輕抬,看眼對面的男人。
“掃興。”
“……”傅時律你丫的,掃興的究竟是誰啊!
幾人打了一下午的麻將,又吃過晚飯以後,才準備回家。
兩個孕婦肯定都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車子在大門口候著,夜裡涼,傅時律將外套給盛又夏披在肩膀處。
他們剛走下臺階,就看到那裡坐著個人。
阮麗文穿得單薄,出事到現在都沒回去過,這會眼淚汪汪的,一聽到腳步聲,就回頭看看。
褚太太居高臨下盯著她,眼睛裡有種不想再裝的冷漠感。
褚成周摟著她的腰,看向阮麗文的目光也很冷。
“姐夫……”
褚太太手掌不由緊握下。
阮麗文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她半弓著腰,像是哪裡疼得不行,雙手壓著肚子。
她隻顧著叫姐夫,這會就算是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不對。
褚太太看看他,男人臉上沒有一點不自然的表情。
阮麗文沒有那個膽子說穿,隻敢在邊緣處蹦跶,試探,“姐,你們總算出來了,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們都不接啊。”
褚太太很明顯的皮笑肉不笑,“我們在打麻將,沒聽見。”
傅時律的車已經在跟前候著了,隻是這邊僵持著,他們也不好先走。
傅時律將盛又夏攬在身前,將外套衣領給她圈圈好,“我站在後面,給你擋擋風。”
盛又夏並不覺得冷,就是挺擔心褚太太會沉不住氣。
她要是露餡了,很可能褚成周就會聯想到今天的事跟她有關。
“麗文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褚太太關心地上前,“臉色這麼白,別嚇姐姐啊。”
阮麗文一雙眼睛隻顧盯緊褚成周,表現得越來越明顯。
“麗文,麗文!”
褚太太喊著她,又摸摸她的臉,阮麗文反感至極,褚成周越是不理她,她的怨恨就越是在加重。
“坐我們車吧,帶你去醫院看看。”
阮麗文唇瓣哆嗦,她穿得單薄,而且又被一幫男人吃了豆腐,她現在隻需要褚成周的安慰。
“好啊,姐,你跟姐夫帶我去看看醫生。”
褚太太握住她的手掌,手背都是很涼的,姐妹倆表面上親切,互相關愛,實際上劍拔弩張。
“那趕緊上車吧。”
褚成周卻一點都不想去。
阮麗文掐著陰陽怪氣的調子,“姐,你看姐夫,他好像不樂意呢。”
褚太太心裡惱火,但是不動聲色,她就充當一個好姐姐的角色,耐心地跟她解釋。
她說話聲小了不少,一字一語都說得恰到好處,卻又能讓阮麗文聽得出來,是在煽風點火。
“別怪你姐夫,自從我懷孕以後,他就怕累著我,恨不得上個洗手間都要抱著我去。”
阮麗文半張臉都要氣歪了。
不,不可能,褚成周要喜歡她,就不會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情了。
“麗文,我好高興啊,你姐夫總算收心了,說等我生下這個孩子,就跟我好好過。”
生下孩子?
呵,那不是個畸形兒的概率很大嗎?
行啊,就等著生出來,嚇死他們吧。
褚太太親密地挽住阮麗文的胳膊,身子更是朝她貼緊些。
“今天那些男人都是你朋友吧?有沒有靠譜一點的,帶回家給爸媽也看看。”
阮麗文仿佛被人踩中痛處般,想要將手臂從她懷裡抽出去。
但是褚太太抱得很緊。
她稍一用力,抱著她的手就松開了,褚太太踉跄著往後面倒。
“小心。”盛又夏怕她真摔了。
她鞋子踩著臺階邊邊,腿發軟,眼看就要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