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輕問一聲,陸念說了個地址,距離溫在邑的小區不遠,她到時候慢慢走回去就好。
盛又夏坐進車裡,此時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傅時律拿出手機,將還在繼續的通話掛斷了。
“我沒告訴陸念我在這,別誤會。”
“我不關心她的事,倒是孫總那邊,我怎麼覺得她不是在開玩笑?”
傅時律系好了安全帶,“她不是看上了你,就是看上了我,不糾結這破事了,離她遠點,別見面。”
那女人脫了衣服,還不知道裡面長著啥玩意。
司機將車開回市中心,到了陸念所說的地址。
“陸小姐,您這樣我也不放心,還是送您到家裡吧。”
“沒事,我有點暈車,正好在這坐會。”
陸念說著,已經推開車門下去了。
司機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見她坐在花壇邊上一動不動,一時半刻不像要走。
四周都是人,看著還是很安全的。
司機再守了會,就把車開走了。
陸念腦袋昏昏沉沉,想吐,被風吹得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她坐了會,已經出汗了,便想著起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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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開過來,就停在她的身邊,車門被拉開的瞬間,從裡面伸出來一隻手。
弱不禁風的女人就這麼被拽了進去。
她被帶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地方,孫娅在樓上的包間裡等她,陸念被推進去的時候,已經踉跄著要摔倒了。
“是你,你想幹什麼?”
孫娅手裡夾著煙,這會正脫了鞋坐在沙發上。
“小美女,你爸媽難道從來沒有教過你,不要多管別人家的事嗎?”
陸念摸向口袋,她的手機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被拿走了。
“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
“那我要是不接受呢?”
陸念轉身要走,卻被兩個男人給按住了。
孫娅拿起旁邊的一小瓶藥丟過去,瓶子滾到了她的腳邊。
“你不是說我下藥了嗎?還那麼喜歡喝下了藥的湯,那就自己乖乖把這瓶藥都吃了吧。”
“不要,你們放開我,救命——”
旁邊的男人撿起藥瓶,一手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嘴捏開後把藥往她嘴裡灌。
孫娅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去,看著她掙扎的樣子,既可笑又可憐。
一直到晚上,孫娅都沒回去。
到了深夜,溫在邑坐不住了。
盛又夏剛要睡覺,就接到了男人打來的電話。
“夏夏,陸念在哪?”
盛又夏睡意朦朧,“這不應該問你嗎?”
“她到現在都沒回來,我怕她出事了。”
可盛又夏分明記得,傅時律當時是讓司機把她送回去的。
“她有沒有可能去別的地方了?”
“不可能,肯定是出事了。”
盛又夏讓傅時律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問清楚情況後,告訴了溫在邑。
“你要不放心,就查一下那邊的監控吧。”
陸念今天得罪了孫娅,難不成落到她手裡了?
如果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盛又夏細想片刻,還是給孫娅打了個電話。
那頭的女人應該還在哪邊玩,音樂聲很吵,“喂,小盛總,有事啊?”
“我想請問下,今天您見到的那個姑娘,陸念,您後來有再見過她嗎?”
孫娅似乎聽不清,喊了好幾聲。
“你說什麼?姑娘?沒看見啊,不是跟你們走的嗎?”
盛又夏掛斷通話前,還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她突然就不見了,她是陸家的千金,這會家裡人到處找她……”
“我管她哪家的千金呢,對了小盛總,你該問問傅先生,別是他金屋藏嬌藏起來了。”
盛又夏見套不出有用的消息來,隻好作罷。
“行,那就不打擾孫總了。”
傅時律坐在床邊,他壓根不用懷疑別人。
“肯定是她幹的。”
“但現在沒有證據,總不好直接衝過去要人吧?”
傅時律已經將孫娅歸入了變態一列,他跟陸念早就沒有結果了,但畢竟那也是個鮮活的人。
盛又夏躺回床上,想直接一覺睡過去,但內心隱約覺得不安。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就很難做到置之不理。
傅時律躺到她身邊,從身後擁住她。
“溫在邑會去找,我也讓人去找找,睡吧。”
盛又夏閉起了眼睛,一晚上都沒什麼消息,溫在邑那邊可能已經報警了。
傅時律出門打算去公司,剛坐到車裡,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點開後一看,是個視頻。
視頻裡的內容讓人心髒都跟著緊縮了下,裡面的陸念是全裸著的,孫娅也完全不介意曝光自己的身體。
隻是她全程沒露臉,但那個大背頭一看就是她。
傅時律沒有給她回電話,一直到晚上,那邊總算沉不住氣了。
傅時律從司機手裡接過車鑰匙,手機一直在響,重復許久後,他這才接通。
“傅先生,你真夠冷酷的啊,她不是因為你才得罪了我嗎?你就這麼不管她的死活?”
傅時律聲音挺冷的,像是一塊最堅硬的冰塊。
“陸念人在哪?”
“她啊,實在是太累了,走不動了,我給她找了個房間睡會。”
孫娅在電話裡輕笑著,“你說我要是打給小盛總,她會管陸念嗎?”
傅時律毫不客氣地罵道:“你個死變態,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會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捏碎掉。”
傅時律猜得一直就沒錯,孫娅從一開始看中的就是盛又夏。
那日要不是他闖到遊輪上,說不定盛又夏已經著了她的道。
那傅時律真是要殺人了。
第440章 目的?就是想睡你
“我看小盛總人特別好,心也善,真要是告訴了她,大家都是女人……”
傅時律冷冷地打斷她的話,言語之中明顯帶著不屑和鄙夷,“那你何必又來打電話給我?偷偷摸摸找她豈不是更好?”
“沒辦法啊,那姑娘叫了一晚上你的名字,叫得我都心軟了。”
傅時律現在想拆了孫娅的心都有。
不光是因為盛又夏,也有一半是因為陸念。
他們兩個雖然沒成,傅時律也不希望她被那樣對待。
這種手段真是又下作又殘忍。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我隻想讓傅先生把她帶回去,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找她麻煩,兩平了。”
話說的真是輕巧。
等陸念徹底清醒後,恐怕是別想好好活了。
“她在哪?”
孫娅說了個酒店名字,又把房間號告訴他了。
“孫總,盛式和你也沒必要合作了,不要再找盛又夏,更不要打她的主意。”
孫娅在電話裡輕嗤笑了一聲,“你這麼生氣,是因為陸念呢,還是因為小盛總?那我也沒招惹你太太啊。”
還沒招惹?
他想到她借著女人的身份靠近盛又夏,對她摟摟抱抱的,他的血壓就直衝上來。
傅時律去了酒店,按響了房間門鈴。
很快,有人過來給他開門。
房間裡彌漫的香氣迫不及待往外面鑽,那種甜膩的味道衝擊著傅時律的鼻腔,隻是聞一下就催人欲嘔。
“人呢?”
孫娅側開身讓他進去。
傅時律剛進房間,孫娅就松了手,門緩緩地關起來。
輕微的吱嘎聲像是在傳遞著某種訊息,房間裡的窗簾全部都被拉起來,要不是有一盞燈光在微弱的撐著,傅時律連進去的路都摸不到。
陸念躺在大床上,攤開的身體被一床薄被覆蓋,臉上蒙了一個眼罩。
她整個人陷入了昏死狀態,不知道是吃藥的緣故,還是身體已經被掏空了。
傅時律聞著屋裡的味道,嫌棄的表情盛滿那張肅冷驚絕的臉。
他沒有徑自走向大床,而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
“孫總,在我把人帶走之前,你是不是得把拍得那些東西都交出來?”
孫娅身上披了件薄如蟬翼的睡袍,雖然沒有一點要赤裸的意思,但她走動時,開叉處風光難掩,一雙保養緊致的腿若隱若現。
“傅先生想問我要東西,那是不是也應該給我點什麼?”
她彎腰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拔了瓶塞後將酒倒進杯子裡。
傅時律餘光睇向那張床,不知道為什麼,來的路上,他一直想到的都是偲偲。
傅偲經歷過那件事後,九死一生,如今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活過來。
那對於一無所有的陸念來說,這算不算一個跨不過去的劫?
事已至此,傅時律隻能做到適當的拉她一把了。
“你想要什麼?”
孫娅將酒杯遞到他面前,晃動的酒漬沿著杯口塗染開,她指甲塗得鮮紅,猶如盛開在沙漠的嬌野玫瑰。
傅時律推開她的手腕。“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孫娅聽聞,將酒杯放到嘴邊抿了口,然後將杯子遞過去。
傅時律再度毫不留情地推開,“你喝過的,我更不喝。”
“那傅先生是這個態度的話,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叮咚叮咚——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兩人都紋絲不動,誰都不知道外面站著的是哪邊的人。
孫娅視線睨了過去,被吵得有些心煩氣躁。
傅時律看向陸念,這麼大的動靜聲,她依然一動不動。
“不會是你老公來捉奸的吧?”
孫娅往傅時律身前站了步,想往他腿上坐,男人手掌抬起,撐著她的腰胯處,“你最好去開門,看看外面是誰。”
“我老公常年不回來,要麼是你老婆。刺激啊。”
孫娅將那杯酒放到桌上。
傅時律唇瓣帶出清冽的冷笑聲,“我老婆從來不幹這種事。”
女人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見了站在外面的盛又夏。
“哈哈——傅先生,你這下可要打臉了。”
孫娅迫不及待把門拉開,臉上盛滿笑意,“小盛總……”
盛又夏身後冒出來一個男人。
那人快步進入臥室,生怕晚一步,被人瞧見了臉面都要丟光。
孫娅看到他時,明顯怔了下,“你怎麼會來的?”
男人推開她往裡走,看到傅時律時,眉頭差點打成結。
他目光掃過全屋,等看見了床上的陸念,他的臉就跟菜色似的,憤怒和羞恥感在臉上交替更換。
“老公……”
男人揮開了她伸過來的手,但是屋裡有外人在,他盡管在暴怒之下,可也隻能捏緊了拳頭。
“孫娅,你心裡真是一點數都沒有嗎?”
孫娅的老公比照片裡的看著還要好看些,主要是那種氣質,光靠一張死板的畫紙根本沒法攤開了往外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