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盛又夏,他最終還是對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下手了。
陸念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湿巾,說了句謝謝。
“時律,她為什麼會對我有那麼深的怨恨?”
盛又夏可不願意給人背黑鍋,“她就是時律以前的一個病人,給她做了手術,但是眼睛恢復得不算太好。她也針對過我,至於為什麼會對陸小姐這樣,可能是因為……看你好欺負?”
“什麼?”難道不是因為盛又夏說的,梁念薇像她嗎?
“陸小姐,遇見惡人哭哭啼啼沒用。”
傅時律輕笑了聲,“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這本事?大多數人隻會哭,很無能的。”
“我這是在教陸小姐怎麼做。”
“你教了也沒用,被人欺負成這樣都不知道還手……”傅時律的語氣裡,似乎夾雜了不屑。
“夏夏,幸虧我當時娶了你,要是我太太跟陸小姐一樣軟弱可欺,我會被活活氣死。”
陸念喉嚨裡像是被人塞了團棉花,突然連呼吸都哽住了。
怎麼不是呢。
堂堂的傅家少奶奶,要的不是有多善良,有多溫順,她身上還背負著傅家的臉面呢。
陸念頭發上的紅酒還在往下掛。
周圍的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漸漸就散了。
傅時律見盛又夏也要走,便輕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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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他叫了聲女人的名字。
陸念那雙灰敗的眼睛,漸漸抬了起來。
“當初是陸家把你關起來,等於是陸家自己悔婚,我救你出來,是不是很仁至義盡了?”
陸念隻能僵硬地點頭。
“我知道我有些話說出來,不好聽,但我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再去修飾了。盡管我跟你之間真的沒什麼了,但我太太是女人,是女人就會吃醋。”
“我不希望她每次回來都能看到你,畢竟傅家是我和她的家,不是你的。所以,以後你可以定期來看望爺爺,但用不著天天往家裡跑。”
“你也應該找點自己的事去做做。”
陸念整個肩膀都垮了下去。
幾年的時間裡,傅時律變了很多。
即便當時他同意跟她聯姻,但對陸念也遠遠沒有這麼用心過。
她抬起手遮掩著眼簾,“好,我知道了。”
“我派人送你回去?這事就別讓爺爺知道了,他看到你這樣,會擔心。”
陸念的手掌攥了起來。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謝謝傅先生的好意。”
盛又夏見她轉身離開了。
肖睿還站在邊上,“老傅,你對星堂真要那麼狠啊?”
“嗯,你轉告他一聲,這次就是真的。”
肖睿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盛又夏非把蛋糕的事情弄清楚不可,等客人們都散了,她開車去了趟蛋糕店,傅時律不放心,也跟著一道去了。
店裡,老板扣了兩名員工一起,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沒法交代。
一見到盛又夏進來,他趕緊迎上前去,“不好意思,我已經查清了,問題確實出在我們這裡。”
“那是怎麼回事呢?”
老板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抓了個內鬼出來。
“是送蛋糕的收了別人的錢,對方指明讓他這麼做的。”
第393章 你老公,被白骨精纏上了
老板招手讓那人過來,“你給我說清楚!”
店員被嚇到了,之前牙關挺硬,不過在老板的一通威逼利誘下,已經說了實話。
“蛋糕送到那裡後,我碰到了個女人,但我沒看清她的長相,隻記得她戴了頂帽子,是她讓我這麼幹的。”
照做的好處就是,女人給了他一筆錢,好幾千塊。
“她不會給你現金吧?”
“是現金。”
“你要是在監控畫裡面再見到她,能將她認出來嗎?”
如果不認臉,隻是認個整體的話,肯定可以。
“行。”
盛又夏想帶他走一趟,至少先把這個人找出來。
這時,另一名員工在邊上說了句話,“我把蛋糕一起送進去後,又回車上拿了些東西。等我再回去時,正好看到那個女人離開。”
“不過我沒和她說話,也沒拿她一分錢!”
這事,他必須先撇幹淨了,“我當時以為是我同事談的女朋友,就這麼跟到客戶辦宴會的地方去了。我挺好奇,跟上去幾步,正好聽到她在打電話。”
盛又夏聽到他的嘴裡,說了一句重要的話。
“那女人叫了聲翁先生,說事情辦好了。”
翁先生?
那應該是溫先生吧。
盛又夏和傅時律對望了眼。
溫在邑嗎?
“不知道這個信息對你們有沒有用。”
盛又夏說了句謝謝,“很有用。不過還是要請你同事跟我們走一趟,去看下監控。”
老板滿口答應下來,“這是應該的。”
店員在監控裡認出了那個女的,隻不過她全程戴著帽子,也沒有刻意地抬頭,所以沒拍到正臉。
如果真是溫在邑的話,倒也說得通。
反正盛又夏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了。
回去的路上,盛又夏開車,傅時律喝了酒的,他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偷偷睨一眼坐在旁邊的女人。
重復了兩三次,就被盛又夏抓包了。
“你偷看我幹什麼,有話就說。”
“沒話說,就是看看。”
盛又夏目光直視著前方,“那你就光明正大地看。”
傅時律聞言,側過身子,趴過去盯著盛又夏的臉。
“別不開心,你看啊,梁念薇雖然給你添堵了,但我敢保證她落不了好。季星堂這回八成是要甩了她的,以後就能眼不見為淨了。”
盛又夏面上未見絲毫的波瀾,“那陸念呢?”
“她就更不用說了,我把話說得夠明白了,她們怎麼樣我都不在乎,我想看你開心。”
盛又夏嗤了聲。
“能開心得起來嗎?那還不得謝謝傅主任啊,桃花劫一道接著一道的。”
傅時律虛心接受。
“都是我的錯,我要把所有的爛桃花都折斷,從此以後隻有家裡養的這一枝,迷人又芬芳。”
盛又夏視線依舊沒有收回來。
“外面那麼多桃花,說不定都結了果子呢。”
“不信我啊?”
傅時律最近表現其實都挺好的。
盛又夏覺得該誇還是得誇,省得男人沒有動力,突然就擺爛了。
在外面的場合,她還是很需要傅時律給她撐腰的。
“信,我很相信傅主任,就是她們這锲而不舍的能力,我也不得不佩服。”
傅時律伸了手,將手掌覆在盛又夏的手背上。
“隻要你相信我,我沒有那麼多舊情,所以不存在跟別人舊情復燃的一點可能性。”
“要說復合,也隻有跟你。”
盛又夏想把他的手推開,“讓我好好開車。”
“你信我,就像我信你一樣,她們詆毀你,哪怕用盡一切手段我都不會相信。夏夏,我會堅持維護你的。”
盛又夏覺得空氣中都是酸酸的。
以前說不出的話,他現在隨口就能來了。
第二天。
一早,溫在邑的門鈴聲就被按響了。
陸念還在客臥睡覺,昨晚回來哭到了大半夜,他哄了半天,她才肯睡的。
溫在邑快步來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
他做了個噓的動作。
外面負責配送的人提了個蛋糕盒子,“請問是溫在邑,溫先生嗎?”
“對。”
“這是您朋友送您的蛋糕。”
溫在邑目光輕掃了眼,“什麼朋友?”
“您先收著吧,她說蛋糕上有寫。”
溫在邑大概也能猜到點什麼,他將盒子接在手裡,然後回到了屋內。
等他把蓋子打開,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後,溫在邑的臉色冷得不能再冷了。
溫在邑,陸念,兩個名字中間畫了把上好的鎖,意思是讓他們鎖死。
下面還有幾個小字。
盛又夏and傅時律恭送。
他們不會突然給他送個蛋糕的,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溫在邑一拳頭打在那把鎖上,奶油濺了他一身。
……
傍晚的時候,傅時律的病人都快看得差不多了。
他點到下一個病人時,看到了‘陸念’兩字。
候診區已經在喊著陸念的名字。
門被推開時,傅時律身子往後靠,他枕著椅背,看到溫在邑和陸念正要進來。
傅時律手指在桌面上扣了下。
“站住。”
陸念嚇得頓住腳步。
溫在邑眉頭輕皺,“怎麼,傅醫生還能拒絕不成?我們也是掛了號的。”
“就診的病人隻能自己單獨進來,不接受陪同,溫先生要麼還是出去吧。”
“這是什麼破規矩……”
傅時律態度還挺強硬的,“我規定的,要麼就別看。”
陸念衝溫在邑看了眼,讓他放心。“你在外面等我吧。”
“你自己真的行?”
“嗯,放心吧。”
溫在邑面露不悅,但還是沒有走進去。
陸念將門輕關上。
傅時律正垂著視線,像是在發信息。
盛又夏剛才還來了華興醫院的,怎麼一會時間就跑沒了。
傅時律問她:“人呢?”
“走了啊,本來也不是來找你的。”
“開上車了?”
“沒有,很快到停車場。”
傅時律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地來到他的辦公桌前。
他頭依然沒有抬,“那你上來,來找我。”
“幹什麼?”盛又夏回了句沒空,“一會還有個客戶要見。”
傅時律聽到旁邊的椅子被拉開了。
“時律,我是來看病的。”
傅時律眉頭一挑,手指在屏幕上敲著,“再不上來,唐僧就要被白骨精吃掉了。”
第394章 你是怕你太太誤會?
盛又夏盯著這句話,反復琢磨是什麼意思。
誰是白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