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誘為己有》, 本章共3298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2:58

  “敏敏你快讓他松手,媽手都要斷了。”


  高敏頭暈頭痛的厲害,轉過身時,眼睛腫得核桃一樣。


  “媽,你為什麼才來?”


  自己的親兒子,最愛的兒子,關名姝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她怎麼能不怨不恨呢。


  “宇浩臨走前有沒有說什麼?”


  高敏一串串眼淚再度掉落出來,“哥說他盼著這一天,盼很久了,他讓我給他買了一頂假發,走的時候靠在窗邊,說在夢裡總是能夢到自己回球場打球了……”


  盛又夏聽不得這種話,鼻尖跟著酸澀,她跟那個哥哥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過。


  要不是關名姝的做法太極端,盛又夏可能會安靜地坐到他床邊。


  叫一聲哥,問問他都喜歡些什麼,他多大了,沒生病前是做什麼的……


  如果關名姝當時是帶著高敏和這個哥哥一起出現的,不要有惡意欺騙,盛又夏自己都不確定她會不會救他。


  從國外逃回來後,她由一開始的想不通,變成了要跟關名姝對著幹的執念。


  她也是她的女兒,憑什麼呢?


  關名姝失聲痛哭,“要不是你報警,我也不會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到了這一刻,她最怨恨的還是盛又夏。


  高敏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站起身,“媽,你還這樣說,明明是你先害姐姐的,她家公司差點都被你搞垮了。”


  就不知道自己找點原因嗎?

Advertisement


  關名姝手腕快被捏碎了。


  高敏看了眼,流露出一絲不舍,但是咬著牙關沒求情。


  盛又夏見狀,抬手輕搭在傅時律的手臂上。


  男人衝她看眼,這才松了手。


  關名姝往後退了幾步,退到棺木旁邊,伏在上面痛哭。


  “姐,你和姐夫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就夠了。”


  盛又夏看她這樣子,也挺心疼的,“敏敏,你保重好身體,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提。”


  “好。”


  她跟傅時律不適合留在這,要不然關名姝情緒又要激動。


  兩人走出殯儀館,傅時律後知後覺地摸上臉,手指才觸碰到,就覺臉皮都要被撕開了。


  盛又夏走在前面,她下意識很排斥這兒。


  上次就是在這裡,她送走了爸爸,她太懂那種滋味了。


  傅時律叫住了她,“夏夏,我疼。”


  盛又夏回頭看看他,估計不是裝的,這巴掌要是扇在耳朵上,可能直接就耳聾了。


  她走回到男人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


  “先回車上。”


  回車上能有好處嗎?


  能吹吹還是怎麼的?


  傅時律乖乖跟她上車,盛又夏將車開了出去,看這路線,一路是要去華興醫院的。


  “我們去哪?”


  “要不去醫院看看?”盛又夏怕關名姝手勁太大,把他面神經抽壞了。


  她這麼一提醒,傅時律忙湊到鏡子跟前看眼。


  他就說吧,怎麼連眼角處都是火辣辣的,關名姝這手是有多大?


  “去華興醫院看?”


  “嗯,”盛又夏認真地點頭,“畢竟是自家的醫院。”


  “你帶我去嗎?”


  盛又夏今天上午肯定不會去公司了,畢竟下手的人是她媽,那一巴掌也是衝著她來的。


  “嗯,我帶你去。”


  傅時律用手捂著半邊臉,“你覺得我這樣子適合招搖過市嗎?全醫院的醫生都認識我,也認識你。”


  盛又夏一想,是啊,人又是她帶去的,到時候不會傳她家暴吧?


  她見狀在前面打了把方向盤,左轉。


  傅時律看眼路線,“去醫院應該直走。”


  “不去了,回家敷敷吧。”


  傅時律作勢嘶了聲,皺著眉頭,“敷能有用嗎?我感覺臉上麻木了。”


  盛又夏覺得問題不大,不至於面癱。


  “試試,麻木是因為太痛了,不行的話吃兩顆芬必得吧。”


  傅時律頓時又覺得她對他一點不好,他都傷成這樣了,她還不送他去看。


  “萬一打壞了腦子呢,到時候她又負責不起。”


  盛又夏覺得不至於,男人矯情起來,真是沒女人什麼事啊。“你要是腦子壞了,現在就不會這麼跟我說話了。”


  傅時律歪靠在椅子上,俊臉迎著窗外的陽光,臉上像是塗滿辣椒油。“我要變成白痴,你得給我負責。”


  “誰讓你衝過來幫我擋的,她要打的人是我。”


  傅時律拉扯著身前的安全帶,兩隻手極不安分,一下扯松一下又放開,“她要打你肯定不行,休想。”


  盛又夏望著窗外的天,傅時律就怕她會多想,她太敏感了,很容易把一些事聯想到自己身上。


  比如關名姝兒子的死。


  “你打個電話讓家裡的阿姨今天都放假。”


  盛又夏轉過臉來看他眼,“為什麼?”


  “我臉啊,都成這樣了,她們指不定編出什麼故事來。”


  盛又夏依著他,撥通了佣人的手機,說是給她們全部放假。


  回到西子灣,兩人在門口說著話,傅時律剛踏進去,就聽到佣人的聲音傳過來。


  “先生、少奶奶回來了。”


  傅時律下意識轉身,用眼神示意盛又夏。


  盛又夏邊換鞋子邊問:“阿姨,你怎麼還沒走?”


  “接到您電話的時候,我剛好買完菜回來,這才把東西都放好。”


  佣人也沒多問為什麼突然放假的事,隻是走到了兩人跟前。


  傅時律躲著,佣人往哪邊走,他就一直背對著她。


  可不知道佣人從哪個反光的鏡子裡看到了他的臉,她一臉驚訝,“傅先生,您的臉怎麼了?天哪——”


  那俊俏無比的小臉蛋,此時都腫得跟發面饅頭一樣。


  誰敢打傅時律啊?


  佣人驚詫的嘴都合不上,然後看向盛又夏。


  盛又夏自然是要第一時間撇清的,“不是我。”


  傅時律頓時覺得面子裡子全都沒了,聲音沉下去不少,“不是放你們假了嗎?還想留在這幹活?要不待會把臺階都用手擦了?”


  佣人一聽,那自然是要逃之夭夭的。


  “傅先生保重臉蛋,明天見。”


  傅時律臉一抽,痛得更厲害。


第375章 大半夜的,哪個野男人找你?


  佣人走後,盛又夏和傅時律對望眼。


  男人看向門口,“她都看見了,還給她放假?”


  是啊,一會誰做飯呢?


  傅時律這個樣子,總不能頂著幾個手指印出門吃飯吧?


  “放假的指示不是你下的嗎?總不好隨口收回。”


  也對,他本來就喜歡二人世界。


  “那你給我臉上消消腫,不然出不了門了。”


  盛又夏說她有個偏方,應該很有用。


  傅時律看她去了廚房,他就坐到沙發上去等她。


  沒過一會,盛又夏揣個煮熟的雞蛋出來了,傅時律看她坐到身邊,將雞蛋殼敲碎後快速剝掉殼。


  他心想著,盛又夏人還怪好的。


  他臉湊過去,張了嘴,“正好沒吃早飯。”


  盛又夏一掌將他的臉推過去,帶著溫度的雞蛋往他臉上滾,痛得傅時律連連要往後退。


  盛又夏拽著他的手臂,“不行,不能躲,消腫祛瘀的。”


  “你這雞蛋燙得我更疼!”


  “大男人,你要忍忍。”


  盛又夏是真的為他好,想讓他消腫,別那麼痛了,所以她動作很溫柔的。


  傅時律隻好閉上了眼睛,空氣都變得不再流動了一樣。


  “夏夏,你怎麼不問問,你媽為什麼出來了?”


  按理說她被警方帶走了,接受調查,她這屬於造成特別嚴重後果的,是要坐牢的。


  “是有人給她擔保嗎?還是無罪,直接放她出來了?”


  傅時律眼簾輕顫動下,眉頭輕挑,“真疼。”


  “你忍忍吧。”


  “小時候我都跟我媽說,親一口就不疼了。”


  盛又夏手裡的動作明顯一頓,“那她是不是跟你說,給你一巴掌就不疼了?以毒攻毒。”


  傅時律忍俊不禁,最後笑出聲來。


  “你還真了解我媽,她就是這麼說的。”


  盛又夏手指捏住傅時律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向自己,“別亂動。”


  他乖乖坐在那裡,臉上的疼痛感沒有那麼強烈了。


  “你猜,是誰把她弄出來的?”


  盛又夏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男人,“他不是剛下飛機就被警察帶走了嗎?他還能出得來?”


  “不是他,”傅時律說著,視線輕落到盛又夏臉上,“是你前男友。”


  “哎——”他都沒來得及看她什麼表情,盛又夏用雞蛋使勁一按,傅時律捂著臉躲開了。


  他改了稱呼,“是溫在邑。”


  盛又夏輕握著手裡的雞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在邑跟關名姝,能有什麼關系?


  傅時律將她的手拉了過去,“我聽你的,你要是還想把她弄進去,那十個溫在邑出手都沒用。”


  “弄進去吧,在裡面可能反而安分些。不過……過兩天吧,讓她先把葬禮辦完了。”


  傅時律臉上的紅印子,到了中午的時候才消腫。


  晚上,他抱著盛又夏睡覺,她嫌太擠,讓他往邊上去。


  “就抱一下,我又不做別的。”


  “我不習慣,我睡不著。”


  傅時律手臂強行鎖住她的腰,兩人推搡之際,床頭櫃上的手機發出振動聲。


  聲音被拉得很長,傅時律被打斷了,惱火得很。


  “你手機,大半夜的,哪個野男人找你?”


  盛又夏抬手摸向床頭櫃,拿到手裡看眼,才發現是他的。


  “應該問你啊,哪個野女人找你,還沒有備注。”


  傅時律沒有伸手。


  “你要不信我,你接。”


  盛又夏想著接就接。


  她點了接通後,又將手機放到耳邊。


  那邊是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哭音,“時律。”


  盛又夏仔細聽著,好像不是梁念薇。


  她將手機遞向傅時律,用唇形說著,“找你的。”


  傅時律沒有接,“我又不認識。”


  可對方已經說了他的名字。


  盛又夏見他手都不伸,怕那邊有什麼要緊事,隻好張了口,“你是哪位?找他有事嗎?”


  女人在那邊頓了下,聲音都沒有了。


  傅時律沒什麼耐心,催著盛又夏掛電話。


  說不定就是誰故意的,搞這麼一出,想讓她們搖搖欲墜的感情直接變成廢墟。


  傅時律也懷疑,八成是梁念薇找的人。

潛力新作

  • 失憶後我火了

    "作為十八線女團成員,梁昭昭和團內的姐姐們被外界形容為糊作一團。 然而,某天她一覺醒來,被告知自己失憶五年。 這五年裡,她們的小糊團一躍成為頂流。 姐姐們的業務能力一個能打十,被譽為國內最強女團,並在各個領域稱霸為王。"

    淺情人不知

    我給床搭子發消息:「要出差三個月,結束關係吧。」他已讀不回。半夜突然敲響我公寓的門。我隔著防盜門,讓他快走,不然報警。他在外面冷笑:「許嬌嬌,你報警吧。「員警來了,我就舉報你嫖娼。」

    阿晏.

    婚禮當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幹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復你的。」 回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我癌症後,老婆出軌了她的白月光

    和陸清婉在一起的第七年,我才知道她 有一個愛慕多年的白月光。而在我確診 胃癌的那一天,她的白月光回國了。

  • 青柳玉姿

    成為定國公府世子爺的通房之前,我曾是揚州鹽商養在府裡的瘦馬。 於他們而言,我僅是權貴手中的玩物。 但他們不知,青柳細腰,也是一把溫柔彎刀。

    再遇見

    不自覺心動:陷入熱戀的我們 年夜飯上,一群親戚攀比小孩。 我 25 歲還在讀書,堂姐卻是上市公司核心員工。 我被全家擠兌,是一事無成的書呆子。 堂姐驕傲地說:「我們周總在隔壁吃飯,說要過來見一面。」 眉眼冷峻的斯文男人跨進門來,是我前男友。 我抬眼看到他,轉頭要跑。 他伸手過來攔住我,嗓音冷淡:「跑什麼?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遠走高飛

    我覺醒的時候,還太早。 女主還在 KTV 裡耑盤子,還沒有跟男主相遇。 我也還在 KTV 裡耑盤子,還沒有跟我的富豪爸爸相遇。 可知道接下來的劇情後,我直接兩眼一黑。 惡毒女配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愛意散在秋風裏

    柳茵第一次入圍電影節最佳女主角提名,向我的未婚夫周賀川要了一件禮物。 他從不離身的那串佛珠。 聚光燈下,周賀川親自摘下,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戴上。 神態專注虔誠。 後來有媒體扒出,那串佛珠是我一步一跪求來的。 在佛寺前等了一天一夜。 當天晚上,周賀川坐飛機去了那間佛寺,在千年古樹下找到了我曾經寫下的祈願 信—— 「唯願周賀川與沈念微,長長久久。」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