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誘為己有》, 本章共3484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2:58

  都說患難見真情,盛又夏的心裡是完全有他的。


  傅時律當天就約了盛又夏,定了家餐廳,最讓他心裡舒坦的,是她真的答應赴約了。


  盛又夏好不容易甩開那幫記者,她走進餐廳時,服務員都沒問她找誰,直接帶著她往裡走。


  一看,就是被包場了。


  “傅太太,您請坐。”


  服務員要幫她拉開椅子,但是被盛又夏按住了。


  “我們單獨說會話。”


  “是。”


  她沒有刻意打扮,頭發用抓夾抓在腦後,耳側不小心垂了一小縷下來,小巧精致的耳垂上嵌著大點位的奧白珍珠。


  盛又夏坐定下來,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她看到男人旁邊的空位上,放著一束花。


  “什麼時候回來的?”


  盛又夏的表情相較傅時律來說,疏離很多。


  男人拿過菜單,想要遞給她。


  但盛又夏隻是輕揮了下手,“不用了,你的事我大概了解了,她還說你收紅包了?”


  傅時律手緩緩地收回去。“沒有。”


  那女人說給了八百的紅包。

Advertisement


  盛又夏在網上找到這則信息的時候,差點沒笑死。


  “她當時非塞給我,不過動手術的時候,我讓護士強行還給她了。”


  盛又夏低下頭時,頭發從抓夾裡跑出來,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傅時律伸手想給她捋至耳後。


  手才輕觸到她的臉,她就避開了。


  盛又夏手指在臉上揩了兩下。


  “我聽媽說,你要幫我。”傅時律說這話時,尾調都是上揚的。


  眼角眉梢處微微揉著抹笑意,整個人浸潤在華麗的光圈中一般。


  “這事,對你困擾那麼大嗎?”


  這就是無端指責罷了,再加上一點荒唐的色彩,卻引得一群鍵盤俠對他群起而攻之。


  傅時律視線依舊釘在她臉上:“不算困擾,但是,心寒。”


  他願意拼盡全力,甚至搭上自己的名聲幫她女兒一試,可那人呢,轉身就捅了他一刀子。


  “這世上的人,千姿百態,各有不同。有的人從來沒見過你,甚至絲毫不了解你的品性,但他操起鍵盤謾罵你的樣子,仿佛你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良言一句暖三冬,惡語傷人六月寒。”


  真正善良的人,不會花這幾十字、幾百字去讓別人不痛快。


  盛又夏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她將臉別向了窗外,“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傅時律整個人,都是溫和的,“夏夏,你這麼在乎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她一下飛機,就來奔波他的事,有些在乎是藏都藏不住的。


  盛又夏覺得差不多了,該攤牌了。


  她冷峻的面容並沒有因為男人的這番話而松動,“傅時律,我們做個交易。”


  傅時律心裡陡然咯噔下。


  “什麼?”


  “我幫你澄清那通電話的內容,你放過溫在邑,放過溫家。那批原料廠家突然斷供,是要把溫家拖死吧。”


  幾乎是一瞬間,傅時律的臉上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種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全部顯露出來。


  “你是來跟我談條件的?”


  “傅先生,我們都是商人,利益最大化不好嗎?”


  男人手握著杯子,盛又夏看到他正在一點點捏緊。


  “你當心手,割傷了手上神經,說不定連醫生都不能做。”


  傅時律面色冷冽如冰霜,“我要是說不呢?”


  “那麼對不起,你的事,我也愛莫能助。”


  傅時律盯著那個杯子,仿佛已經被他捏碎掉了,不知道是誰拿了玻璃碎片,正在往他千瘡百孔的心上亂割。


  “你以為,我就非要你幫忙嗎?”


  “確實不是必要的,那我先告辭了。”


  盛又夏拿起包起身。


  傅時律往後靠,餘光睇過那束沒來得及送出去的花。


  服務員看到盛又夏站起來了,以為是有什麼需求,她趕緊快步上前,“請問,是要點餐嗎?”


  盛又夏輕搖了搖頭,“不吃。”


  傅時律手放到旁邊,摘了一朵玫瑰,將花插在面前的水杯裡。


  那朵花,仿佛突然間沒了生氣。就像他和盛又夏之間,一樣。


  “我同意了。”


  傅時律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裡,沒有一點妥協,倒像是放棄了什麼。


  盛又夏嗯了聲,“等溫家的危機一解除,我就出面。”


  傅時律嘴角勾起抹譏笑,臉上的每個表情都是生動而充滿嘲諷的。


  “隨你。”


第231章 經歷過一次婚姻了,沒必要委屈自己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率先走出去。


  盛又夏也沒必要再在餐廳裡待著,服務員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往外面走,真是奇怪,這位先生包下了一整個餐廳,但是連一個菜都沒點。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外面,天空黑壓壓的,像是隨時會有一場暴雨。


  傅時律沒有回頭,身姿在遠處霓虹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挺拔。但那樣的背影落在眼中,卻也蕭瑟而孤涼。


  他上了車,然後發動車子離開。


  盛又夏收回視線,走向另一邊的停車場。


  傅時律回到西子灣後,將按摩浴缸裡放滿水,放在一邊的手機上滾動著源源的消息。


  “時律還好吧?要我說,幹脆別幹了,累死累活不說,他媽的還要受這鳥氣。”


  “就是,這世道白眼狼太多了……”


  “這種人,就算給她女兒治好了都沒用,回頭還得說你收紅包。”


  傅時律手臂撐在兩邊,人漸漸地往下沉,直至水面淹沒過那張無與倫比的俊臉。


  秦謹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手摸了幾下,然後將手機拿起來。


  裡頭,女人的說話聲還帶著激動,“怎麼樣怎麼樣?夏夏是不是答應幫忙了?”


  傅時律從水裡鑽了出來,手掌順著前額往後梳,大背頭展露出的額角幹淨而飽滿。他眼裡滿是晦暗和濃稠,她願意幫忙了,是的,隻不過是有條件的。


  “嗯。”他輕應了聲。


  秦謹高興得跟什麼一樣,“夏夏這姑娘就是好,不愧是我喜歡的,你抓緊啊,趁著這個機會把她追回來。”


  傅時律手掌遮住眼簾,然後往下抹了把。


  眼裡的鋒芒和疲憊,都被恰到好處地遮掩起來,這兒沒有第二個人,但哪怕是這樣,傅時律都不願意讓情緒外露。


  如果沒有溫在邑這檔子事,她會站出來替他發聲嗎?


  他猜,不會。


  傅時律掛完電話後,站起身來,水哗哗地淌落,在他壁壘分明間劃過一道道溝壑,他隨手拿了件浴袍披在身上。


  水漬並沒有擦幹,浴袍被緊緊地吸附住,傅時律發尖上的水珠還在往下滴個不停。


  他給盛又夏發了條消息:“接個電話,商量下怎麼合作。”


  盛又夏看著屏幕上的這行字,回了個行字。


  但傅時律依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要是不答應,你會對我落井下石嗎?”


  盛又夏坐在車裡,溫在邑回來的飛機剛落地,她正在等他。


  “怎麼樣算落井下石?”


  “跟記者說,我確實說過那些話,甚至添油加醋一番。”


  盛又夏想都沒想過這事,“傅時律,我給的提議是最好的,你要是還沒想好,那就再想想?”


  “我想好了。”


  他沒再說什麼,就掛了。


  溫在邑從機場出來,所有的行李都讓司機搬到了另一輛車上。


  他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有司機接你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那可不行,你接的是我這個人,我迫切地想見到你。”


  盛又夏開車將溫在邑送回他住的地方,兩人還沒下去,就看到有人走了過來。


  外面昏昏沉沉,就連人的面孔也不能看清楚。


  溫在邑看到是溫母,便要解開安全帶下去。


  但溫太太已經徑自來到盛又夏這邊,一手撐著車門,面色依舊是陰鸷難看。


  盛又夏落下車窗,打了聲招呼。“阿姨,您好。”


  溫太太目光穿過她臉龐,睇落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在邑,回來了不先到家裡一趟嗎?”


  “我剛落地。”


  溫太太一手滑到車門框處,這才看著盛又夏的側臉。


  “我聽在邑說了,這次他出事是你不離不棄,還準備拿錢出來幫他。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


  溫在邑聽聞,事情明顯有轉機,他疲倦的臉上露出些笑意來。


  盛又夏一手還圈著方向盤,不知道為什麼,她聽著這些話怎麼這麼不信呢。


  果然,溫太太還有後話。


  “想讓我接受你也行,這次的事都是傅時律搞出來的,平白讓我們遭受損失。隻要你肯站出來,證明那些話他確實說過,我可以考慮你和在邑交往。”


  這個誘惑夠大吧?


  溫家總算松動了,可以試著,是試著接受她一個二婚的。


  盛又夏手掌輕輕地摩挲方向盤,驅車的疲憊,都比不上應對這位溫太太。


  “當時在邑也聽到那個電話了,傅時律可什麼都沒說。”


  “嘴長在你身上,隻有你能說得清。傅時律清高自傲,從小就高人一等,一雙草根患者的眼睛算得了什麼呢?他很有可能會說,你今天讓我不爽了,我就拿別人開刀。”


  盛又夏看著溫太太眉飛色舞的樣子,仿佛她已經答應了她,仿佛終於能看到傅時律被追著,人人喊打了。


  “我可以立馬給你聯系記者,隻要你說了這些話,以後你們的事,我不管了。”


  溫在邑皺起眉頭,“媽……”


  “是他先害你的!她想做溫家的媳婦,不該向著你嗎?”


  盛又夏手掌撫向額際。


  “下車吧。”


  溫在邑朝她看了眼。


  溫太太一臉錯愕,“你跟誰說話呢?”


  盛又夏的小臉別向溫在邑,輕扯了下唇瓣,“你到家啦,下車吧。”


  “好。”溫在邑沒說什麼,忙解開了安全帶。


  他推門下去的時候,盛又夏輕仰了腦袋,“溫太太,我覺得您三觀不正,有點問題,做人不能這樣。”


  “!”


  溫太太臉色刷地鐵青,“你再說一遍!”


  “我相信您聽進去了,我就不重復了。”


  盛又夏將車窗升了回去,然後倒車離開。


  溫太太氣得想要追上前,被溫在邑一把拉住,“媽,你要幹什麼?”


  “你沒聽她怎麼說我嗎……”


  盛又夏將兩人拋在了車後面,她經歷過一次婚姻了,沒必要這麼委曲求全的。


  這種事,應該留給溫在邑去平衡,如果實在平衡不了,這段關系也走不到最後的。


  兩天後,溫在邑那邊傳來了好消息,被卡的那些原料正順利進港。


  盛又夏也沒有食言,按著跟傅時律約定好的那樣,站了出來。


  給他澄清。


第232章 我不約,她不會出來的

潛力新作

  • 失憶後我火了

    "作為十八線女團成員,梁昭昭和團內的姐姐們被外界形容為糊作一團。 然而,某天她一覺醒來,被告知自己失憶五年。 這五年裡,她們的小糊團一躍成為頂流。 姐姐們的業務能力一個能打十,被譽為國內最強女團,並在各個領域稱霸為王。"

    淺情人不知

    我給床搭子發消息:「要出差三個月,結束關係吧。」他已讀不回。半夜突然敲響我公寓的門。我隔著防盜門,讓他快走,不然報警。他在外面冷笑:「許嬌嬌,你報警吧。「員警來了,我就舉報你嫖娼。」

    阿晏.

    婚禮當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幹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復你的。」 回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我癌症後,老婆出軌了她的白月光

    和陸清婉在一起的第七年,我才知道她 有一個愛慕多年的白月光。而在我確診 胃癌的那一天,她的白月光回國了。

  • 青柳玉姿

    成為定國公府世子爺的通房之前,我曾是揚州鹽商養在府裡的瘦馬。 於他們而言,我僅是權貴手中的玩物。 但他們不知,青柳細腰,也是一把溫柔彎刀。

    再遇見

    不自覺心動:陷入熱戀的我們 年夜飯上,一群親戚攀比小孩。 我 25 歲還在讀書,堂姐卻是上市公司核心員工。 我被全家擠兌,是一事無成的書呆子。 堂姐驕傲地說:「我們周總在隔壁吃飯,說要過來見一面。」 眉眼冷峻的斯文男人跨進門來,是我前男友。 我抬眼看到他,轉頭要跑。 他伸手過來攔住我,嗓音冷淡:「跑什麼?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遠走高飛

    我覺醒的時候,還太早。 女主還在 KTV 裡耑盤子,還沒有跟男主相遇。 我也還在 KTV 裡耑盤子,還沒有跟我的富豪爸爸相遇。 可知道接下來的劇情後,我直接兩眼一黑。 惡毒女配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愛意散在秋風裏

    柳茵第一次入圍電影節最佳女主角提名,向我的未婚夫周賀川要了一件禮物。 他從不離身的那串佛珠。 聚光燈下,周賀川親自摘下,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戴上。 神態專注虔誠。 後來有媒體扒出,那串佛珠是我一步一跪求來的。 在佛寺前等了一天一夜。 當天晚上,周賀川坐飛機去了那間佛寺,在千年古樹下找到了我曾經寫下的祈願 信—— 「唯願周賀川與沈念微,長長久久。」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