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就想把他逼煩了,哪怕他衝動之下把婚離了,也行啊。
“你要是現在走,我就告訴爺爺。”
“噢,媽對梁念薇也挺好奇的,要不我直接把照片給她好了。”
秦謹是有些手段的,說不定一個不高興了,能讓這三兒直接消失。
梁念薇也怕,就怕手術之前有個變故,錯過了那雙眼角膜。
“傅太太,都是我不好,你們說得對,是我玩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傅時律手伸進兜裡,摸到了車鑰匙。
他剛要開口,讓季星堂把她送回去。
他也知道,他今晚要真這麼走了,盛又夏這離婚的念頭,恐怕就真斷不掉了。
“溫在邑,好巧!”
唐茴突然的出聲,也打住了傅時律的話,她朝著不遠處使勁招手,“這兒呢。”
誰能想到,今晚居然是這樣的修羅場。
肖睿調查過溫在邑,一看到男人過來,就如臨大敵。
靠,男小三粉墨登場!
傅時律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男人,頓時覺得危機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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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巧。”溫在邑徑自走到盛又夏的旁邊。
唐茴大方的邀約,“我們在玩遊戲,要一起嗎?”
“可以,正好我一個人也沒勁。”
溫在邑看身後的座位是空著的,直接坐了下去。
他能明顯感覺到,周邊空氣凝滯,每個人表情各異,懷有不同的心思。
“你不是要送她回醫院嗎?還不走?”
盛又夏面無表情地盯看著傅時律。
他這會更加不能走了,他得盯緊盛又夏。
傅時律衝梁念薇輕聲道:“眼睛要還是疼,就讓季星堂先送你回去。”
她手捂著眼角處,搖搖頭,“沒事的,我已經好多了。”
梁念薇也想留下來,更想弄清楚兩人要離婚的事。
傅時律原來的位子,已經被溫在邑坐掉了,他沒有過去,而是就近坐下來。
唐茴也是挺感激溫在邑的,這男人能處,有忙他是真幫啊。
“離婚的事,別衝動,對吧?”唐茴衝著盛又夏擠眼,“大家出來玩是高興的嘛,來,繼續。”
季星堂那幫人,也沒抽到好的。
不是脫光了上衣,就是脫了條褲子。
全局手氣最好的,要數傅時律,隻是被罰喝了三杯酒。
唐茴把箱子遞到盛又夏面前時,她其實比她還要緊張,生怕一不小心把親閨蜜給坑了。
盛又夏剛要伸手,溫在邑叫住了她。
“要不我幫你抽?”
盛又夏輕吸口氣,“不用了,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如果是她抽的,那麼即便結果不好,她也認。
要玩就得輸得起。
盛又夏手指尖剛摸到一張紙條,就把它拿起來了。
她看到上面的字時,有些自嘲地輕搖了頭,這是什麼神奇的緣分!
唐茴拿過去一看,“五分鍾熱舞。”
日,和梁念薇一樣。
且,季星堂冷嗤。
他打賭盛又夏跳不了,搔首弄姿的,她可是千金小姐。
她要能做到,他倒立拉稀。
盛又夏隻學過民族舞,這確實有難度,但她並未扭捏,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她脫掉外套,裡面是一件毛衣,她也隨手脫了。
傅時律想攔,但是沒來得及。
“你跳就跳,脫什麼衣服?”聽得出來,他火壓不住了。
盛又夏道:“我跳,又不是你跳,你管這麼多?”
傅時律肺管子快炸了。
她毛衣裡面隻有一件條紋的背心吊帶,長度正好在肚臍眼往上些。
盛又夏的馬甲線和腰窩一覽無餘,她雙臂垂著,天鵝頸優美。
“唐茴,幫我隨便挑選一段音樂。”
“好。”
唐茴忙摸出了手機,按著她的審美,來了首《Trouble-Maker》。
盛又夏對這曲子不陌生,以前看過有關的雙人舞,主打的就是一花式撩人。
她沒有要求換,“五分鍾是吧?誰幫我記個時。”
“我來。”唐茴免不了暗諷梁念薇一番,“咱們說好五分鍾,那就跳足了,一秒鍾都不會少的。”
盛又夏打小表演經驗就足,這不多虧了她的後媽給她練出來的。
盛又夏抬起頭,挺起胸,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以及一雙讓人看了就能沉醉其中的眼睛。
她跳起來不費勁,不扭捏,眾人都是屏息凝視。
梁念薇緊緊地掐著手掌,坐立都難受,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盛又夏每次都是這樣。
她雖然沒有動手,但好像就是在往她的臉上扇巴掌。
盛又夏扭腰時,那一截細細的,軟軟的,仿佛再多用哪怕一丁點的力道,腰就要被扭斷了似的。
燈光。
美人。
最烈的酒配上最辣的女人。
傅時律呼吸有些不暢,頸子裡的那根領帶正越勒越緊。
盛又夏隨著扭動的身姿,身體逐漸往下沉,幾乎是半蹲在地,她雙手往後放,摸到了身後男人的腿。
溫在邑小腿變得脹和麻。
她的手掌還在繼續往上,很快碰觸到他的膝蓋。
傅時律眼眸裡就跟被投了一團火一樣。
怒火崩裂。
第63章 找她,共度一夜春宵
他想從沙發上站起來。
但旁邊的季星堂忙提醒一句,“五分鍾沒滿呢,你要過去打斷了,都得說玩不起的是你……”
盛又夏不是不懂分寸的,她碰到溫在邑的膝蓋後,就沒有再繼續。
畢竟不熟,她也不會跟別的男人太親昵,所以大腿那一段是萬萬不能碰的。
傅時律甩掉了季星堂的手。
如果這是他的老婆,他能忍?
在這廢什麼話!
盛又夏隻是借著溫在邑完成了這個舞蹈動作,她肢體是柔軟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唐茴在旁邊拍掌打拍子。
溫在邑感覺那雙手還在他的腿上,他有些口幹舌燥,說不出的滋味。
他把手放到頸子,解了第一個扣子。
這個動作落入傅時律眼中,隱喻意思十足,盛又夏那番動作,就是撩到溫在邑了。
他再看她,臉色徹底繃不住了。
傅時律站起身,剛走出去兩步,就被唐茴給攔住,“傅主任,幹嘛啊?你要不能玩,就帶著你那幹妹妹趕緊走。”
“讓開!”
唐茴該慫的時候,還是認的,那能怎麼辦呢?
她家公司小,跟傅家還有合作的呢。“好,我讓讓讓……”
讓你大爺的!
傅時律徑自走到盛又夏身邊,拿起她脫下來的外套直接往她身上裹。
盛又夏煩他,掙動肩膀,但傅時律力氣很大,將她扣緊在衣服裡面,她連手都動不了。
“盛又夏,顯得你很能是不是?琴棋書畫,能歌善舞,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她小臉上有細密的汗珠,看他這麼一副緊張的樣子,覺得挺好笑。
“怎麼了,因為我是傅太太,所以這樣做給你丟臉了嗎?”
傅時律壓根沒往這方面去想。
他隻是不允許她穿成這樣,在別的男人面前跳舞!
但盛又夏接下來的那句話,又等於往他身上潑了盆冰涼的水。
“隻要你跟我離婚,以後我所有的醜事都連累不到你身上。”
盛又夏沒喝多少酒,按理說醉不了。
她推開傅時律的手臂後,抬手摸到男人臉上,唐茴在旁邊看著,以為她要一巴掌呼過去。
不過盛又夏還是理智的,一切都得以順利離婚為目的。
她食指在他唇上點著,又朝他靠近步,眼睛輕眯笑起來的時候,像隻剛動過情的小貓咪。
“我不妨礙你,你做你驚世脫俗的仙人,千萬別受我這樣的濁氣汙染。”
都這樣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籤字呢?
盛又夏隻想速戰速決,她沒力氣拖下去。
“傅時律,離婚行不行?行不行?”
傅時律目光垂落,猶如星辰陡然跌入了無盡浩瀚的海底,他看到了溫在邑的神色。
這個隻見過幾面的男人,聽到這話一點都不吃驚,甚至,好像還挺期待。
傅時律冷著臉,冷著話語。
“你胡話倒是挺多,回家。”
盛又夏再度撇開他的手,想要從沙發上去拿毛衣和包。
她彎腰的動作太急,身形晃了下。
坐著的溫在邑忙起身,在她的手肘處握了把。“沒事吧?”
“謝謝,沒事。”
溫在邑看她的臉色不好,看得出來,她很想離婚。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了這邊在爭吵,還有那個梁念薇,至今眼睛還是紅彤彤的。
要不是為了盡快離婚,有些事盛又夏肯定不會做。
她做了違心的事,所以不高興。
“既然都是出來玩的,還沒盡興就著急回家嗎?”溫在邑這話,很明顯是衝著傅時律去的。
“盡沒盡興,跟你有關系?”
“怎麼沒關,這遊戲還沒結束,我還沒抽籤。”溫在邑說著,走到了茶幾跟前。
他將手伸進箱子內,傅時律替盛又夏拿了衣服和包,打算離開。
溫在邑摸出一張紙,嘴角忽而扯開。
“我先問一聲,紙條上的條件必須要完成嗎?被選中的人,可以拒絕麼?”
季星堂在心裡狂罵他,男小三,不要臉,插足別人家庭!
“不能拒絕,要不然就別玩。”
呵!現在知道怕了?說不定溫在邑就摸到了一張,讓他脫光撅屁股跳舞的紙。
季星堂摸出手機,準備拍下來發朋友圈。
溫在邑眼見傅時律走出去了兩步,他上前攔住,俊朗非凡的面容藏不住那點挑釁。
“別走啊,我要做的事,得找個人配合才能完成。我也不認識別人,我就找傅太太了。”
溫在邑說著,兩根手指夾著那張紙,將紙條遞到傅時律的面前。
紙上寫著:找在場的異性,共度一夜春宵。
傅時律伸手接過紙,面無神色地揉成一團,然後揮起右臂一拳打在溫在邑的臉上。
他動作快到,就連站在旁邊的盛又夏都沒反應過來。
溫在邑被打得往旁邊讓了步,但他很快站定,絲毫不顯狼狽。
“傅時律!”
盛又夏抓了把他的手臂,“你幹嘛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