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盛又夏覺得可以學一學。
她踮起腳,趁著男人不備,一口親在他嘴角邊。
“老公,你就答應吧。”
第31章 你好快啊!
她抹了鮮豔的口紅。
傅時律看她退開身時,唇色好像淡了不少。
他伸手在嘴角邊輕拭,嘴上有紅色的印子。
盛又夏趁機坐到他的辦公椅上,“你看我的鞋子,跟太高,腳好疼。”
傅時律垂眸掃了眼,“自虐。”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你想吃什麼?”
“都行,我不挑食的。”
盛又夏注意到了桌上的咖啡杯,她伸手拿起來,才發現裡面已經喝完了。
傅時律離開前,將門帶上。
盛又夏手摸向旁邊的櫃子,確定男人已經走遠後,這才拉開其中一個抽屜。
她仔細地在裡面翻找著,幾乎都是傅時律的一些日用品,沒什麼其它的線索。
盛又夏目光很快落到最底下的抽屜上,她伸手去拉,發現是被鎖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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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圈後,在筆筒裡找到把鑰匙。
盛又夏很快打開了抽屜。
之前,給盛又夏治療眼疾的醫生隻肯透露給她,那對眼角膜被傅時律給搶走了。
至於捐獻者家裡的情況,盛又夏毫不知情。
而如今,那家人的資料清清楚楚擺在了盛又夏的面前。
生命垂危的男大學生叫杜兵,後面還有他家裡人的信息,以及家庭住址。
盛又夏忙拿出手機,一張張拍了下來。
走廊上,有個小護士的聲音傳過來,“傅主任,您這麼快吃好啦?”
嚇得盛又夏趕緊把資料塞回去,反鎖抽屜時,她手一個勁地在抖,剛拔掉鑰匙,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盛又夏強行擠出抹笑,“你好快啊。”
她咬緊了牙關,心好虛。
傅時律打包了好幾個菜,還有兩份飯。
他徑自朝她走來,將打包盒放到了桌上,盛又夏手裡還捏著沒來及放掉的鑰匙。
傅時律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處,他彎腰朝她靠近。
她手掌攥緊,鑰匙用力地割著手掌。
傅時律拉開了她腿邊的一個抽屜,沒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便又去開了另一個。
“你要找什麼?”
盛又夏心跳加速,就怕被他察覺到。
不過男人很快就拿到了兩張報紙,他起身後將紙攤開放到辦公桌上。
傅時律將打包好的菜一樣樣拿出來。
“你不忙?”他說著,將筷子遞給她。
“不忙,我就是個遊手好闲的。”盛又夏趁他轉身扔東西時,忙將鑰匙放回筆筒。
她想起身把位子還給他,傅時律說了句不用。
他拿了消毒噴霧,給病人常坐的那張椅子上消毒。
盛又夏聽到他冷不丁來一句,“有些話以後不要說,我不喜歡聽。”
她一臉的懵圈,“我說什麼了嗎?”
男人側首看她眼,“方才那句‘你好快’,是不是你說的?”
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但她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盛又夏心不在焉地撥著米粒,腦子裡想很多事。
傅時律見她不怎麼動筷,“不餓嗎?”
他對她向來沒什麼好話,“還是,又在動什麼壞念頭?”
盛又夏心都木了,也沒有覺得有多疼。“傅時律,我哪天要是被人威脅了,你會幫我嗎?”
她眼神直盯著他,還是想聽聽他怎麼說。
“還有人敢威脅到你頭上?”
盛又夏那點手段,不是分分鍾能玩死對方嗎?
“說不定呢,這世道,撐死膽大的。”
傅時律夾了一筷菜,語氣幾近淡漠,“這種事,找警察比較好。”
“如果報警了,會把事情鬧得很大。”
傅時律對一年前答應她結婚的事,始終耿耿於懷。
所以他的口氣,帶了些嘲弄,“就像當初你威脅傅家一樣?若我不應,賠上你這輩子不嫁人,也要讓我名聲掃地?”
盛又夏豈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怨氣。
畢竟那件事要是曝出去,就是個充斥著香豔,令人無比震驚的大新聞。
誰都想看看,平日裡氣質卓然的傅時律差點死在她身上,是什麼模樣吧?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傅主任,你挺會翻舊賬。”
再說那件事,跟她無關啊,隻是他不信而已。
傅時律嘴角勾著抹笑看她,“你要問我意見,那我就說報警。”
“遵命!”盛又夏乖乖地應聲,“我都聽你的。”
男人吃著飯,將一盒蝦推到她手邊,她喜歡吃白灼蝦,什麼調料都不放。
盛又夏抬手夾了一個,傅時律沒告訴她,這是他讓廚師特意現做的。
“真有人威脅你?是誰?”
“你又不給我出頭,”盛又夏說話間,心情也調整好了,“我就是隨便問問,想看你會不會緊張我。”
傅時律一臉的認真,卻等來了這話。
“無聊。”
她心裡想著眼角膜的事,吃得少,想要放下筷子。
傅時律見打包盒裡的蝦沒怎麼動,“為什麼不吃,浪費。”
“懶得剝。”
她現在拿到了杜兵的資料,隻想趕緊離開。
傅時律把那份蝦端到自己的手邊,他剝了幾個,將蝦肉放到盛又夏的飯上面。
這番舉動,出乎她的意料,她一時怔怔地望向他。
傅時律把那些蝦都剝完後,這才起身去洗手。
他背對盛又夏站著,颀長的身子站得筆直。
“都吃完了,一個都不許剩。”
盛又夏心緒繁蕪,筷子沒有落下去,“我沒想到,能吃到你剝的蝦。”
“沒別的意思,隻是不想白扔掉而已。”
盛又夏吃完一個,又夾了一個,她就怕自己的心髒會死灰復燃。
因為傅時律從來不是精打細算的人,他不在乎浪費,那他……在乎什麼呢?
可她總不能以為,他是在乎她的吧?
傅時律走回來時,見她把那些蝦全都吃掉了,“我下午還要看診,你吃好了就回去。”
“好。”盛又夏開始收拾桌子。
門被敲響的時候,外面同時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
“傅主任,您在嗎?”
盛又夏擦著桌子,就聽到傅時律說道:“進來。”
推門的是梁母,她的身後,則站著梁念薇。
梁母看到盛又夏時,脫口而出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有病人在。”
“有事嗎?”傅時律看她神色慌張。
梁母猶豫地看了眼盛又夏。
盛又夏在傅時律的辦公椅上坐下來,“我不是病人,再說現在是休息時間。”
第32章 自我介紹下,我是傅太太
梁念薇站在外面,又聽到了盛又夏的聲音。
她的聲音對她來說,不算是陌生的了。
傅時律視線越過梁母的頰側,見站在外面的女人臉色比之前更慘白。
“是不是眼睛又痛了?”
“痛得昨晚幾乎沒有睡著,”梁母滿面的擔憂,眼淚都快哭出來,“傅主任,手術什麼時候才能開始啊?”
傅時律徑自走出去,梁念薇目光空洞,什麼都看不到,“媽,傅醫生說快了,你別天天催著問。”
梁母抹著眼淚,但疑惑的眼神卻還釘在盛又夏身上。
“我是擔心你啊,看你這樣,媽不舍得。”
好好的姑娘眼睛瞎了不說,每天還要在劇痛中受盡折磨。
傅時律側著光,盛又夏追出去的目光是能看到他整張表情的。
不舍,應該還有憐惜,通通擊潰掉這個男人面上的冷漠。
“走,我帶你去做個檢查。”
梁念薇聲音都虛弱不少,跟著傅時律往前走。
“時律,做了角膜移植手術後,我的眼睛就真能看見了嗎?”
幾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但盛又夏還是聽見傅時律說了個‘是’字。
辦公室內,飯菜的香氣還在四溢。
盛又夏走過去幫他把窗打開,散散味。
他帶梁念薇走的時候,沒跟盛又夏說話,但她方才跟梁母對上的那句話,他也沒打斷。
她實在是看不透傅時律這個人。
*
傅時律很晚才到家,盛又夏熬不了夜,已經睡著了。
男人上床後,直接朝她貼過去,手指勾住她的褲腰。
傅時律手掌微涼,一路往下,掌心的冰涼和肌膚的灼燙,構成了冰火兩重天。
盛又夏醒轉過來,下意識夾緊雙腿,但他的手還在。
她眼睛驟然睜開,腦子裡警鈴聲大作,“你做什麼?”
“愛。”
他修長手指試著動彈後,想要更近一步。
盛又夏沒搞明白,今天還是沒到排卵期,他最近也太亂來了!
“傅時律,我好困好困啊,一點力氣都沒有。”
男人鼻尖蹭到了盛又夏的耳珠,有力地裹著後吸吮,“沒關系,你躺著,我自己來。”
這是拿她當沒有靈魂的娃娃嗎?
任他搓揉捏扁,不會叫喚?
傅時律翻過她的身體,很快覆到她身上,結實的腹肌緊緊地頂著盛又夏。
他們以前做得少,很少,以至於盛又夏產生了一種錯覺。
她以為傅時律那方面冷淡得很。
但她現在才發現錯了,他是心情好了想做,心情不好也想做。
他把盛又夏的腿折起來,屈按在胸前時,她就知道她的身體八成要散架。
有些姿勢,注定了會把人撞得七零八落。
盛又夏感覺到男人壓上來的力道,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傅時律,等等。”
“為什麼?”
男人喉結裡滾動著嘶啞。
“我……渴。”
盛又夏聽到了笑聲,緊接著,她的手腕被他扣住,按在她頭頂上方。
她的腿根在激烈地顫抖。
他貼到了盛又夏的耳邊,“還想往我水裡下藥?是不是覺得你挺聰明,做點事情天衣無縫是嗎?”
盛又夏一聽,事情都敗露了,那她今晚更加難逃一劫。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傅時律無意跟她爭辯,手掌從她的腰窩處往上,直到覆在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