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誘為己有》, 本章共3619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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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盛又夏抬起的目光,卻突然變得很模糊,她隻能看到一個高大的影子了。


  盛又夏有些驚慌,怕被傅時律看出來,她著急上前兩步,一把牽住了他的手。


  傅時律扭頭看她,“剛才不挺能的?”


  即便隔得這麼近,可盛又夏已經看不清傅時律臉上的表情了。


  她勉強扯了唇瓣,“我們好歹是夫妻,牽個手,能少你一塊肉?”


  盛又夏話音落定,傅時律的手就抽走了。


  她聽腳步聲,他似乎走得更快了。


  盛又夏急忙要追,肩膀卻不知道撞到了什麼人,緊接著就是哐當的東西落地聲。


  撞了她的病人家屬氣急敗壞,“你沒長眼睛啊?我準備的飯菜全撒了,你是不是眼瞎?!”


  盛又夏隻能看清模糊的人影,她不敢再亂動了。


  她聽到有腳步聲折回來,那是傅時律的聲音,“嘴巴裡放幹淨點。”


  “她撞了我,走廊這麼寬,不是眼瞎是什麼?”


  盛又夏呼吸沉窒,眼睛確實又看不到了。


  傅時律掏出錢夾,隨手抽了幾張紅鈔票。


  那名病人家屬還想說什麼,但一看到男人冷冰冰的臉,還是乖乖閉了嘴。


  “走吧。”傅時律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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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又夏想去拉他的手,但是落了個空。


  她踩出去的腳落在了那灘飯菜上,很快,地磚上多了個油油的腳印。


  拿了錢的人小聲嘟囔句,“眼睛真看不見嗎?”


  盛又夏走了幾步,又被人給撞了肩膀,她痛得沒有吱聲。


  她依稀看到靠牆有一排深藍色的椅子,她走過去坐了下來。


  傅時律見她沒跟上,皺著眉頭看向她。


  “你不走?”


  盛又夏閉了閉眼睛,“我想坐會。”


  傅時律但凡對她上點心,總能看出她的不對。


  隻可惜這男人心裡沒有她。


  盛又夏身子往後輕靠,視線望向傅時律站著的方位,“你能坐下來陪我一會嗎?”


  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待會還能不能變好,她害怕一個人在這待著。


  傅時律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盛又夏聽到他接通了,“喂?”


  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傅主任,念薇眼睛痛得厲害,她背著我吃了好幾顆止痛藥。”


  “我馬上過來。”


  盛又夏那一聲‘別去’壓根來不及說出口,傅時律就已經準備離開了。


  他收起手機,盛又夏嗫嚅著,還是張了嘴,“傅時律,你能不能晚點去?哪怕陪我十分鍾也好。”


  傅時律看她坐在那裡,整個人沒什麼不正常的。


  一個健康的人,體會不到失明者的痛苦。


  “你要不想現在走,你就坐會,我晚點送你回去。”


  他的尾音蹿進了盛又夏的耳中,一字一語,鋒利且冷漠。


  句句鑽心。


  盛又夏眼圈內泛起潮湿,眼球傳來刺痛感,“傅時律!”


  旁邊,許是有人看她可憐:“別喊了,人都走遠了。”


  盛又夏望了望四周,她像是被拋棄在了這,眼睛看不見後,寸步難行。


  許久後,盛又夏才恢復了些清明,她撥通了馮媽的電話,讓她來接她。


  一直到晚上,傅時律才回來。


  他身上帶回了醫院裡的味道,他脫掉了外套,見盛又夏還沒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回去找我了嗎?”


  傅時律手指落到袖口處,慢條斯理地解了個扣子。“嗯。”


  “我自己回家了。”


  傅時律去浴室前,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燈光從她的肩頭滑下來,襯得她眉骨清冷。


  他像是在跟她解釋,“白天有兩臺大手術,所以回來得晚了些。”


  盛又夏漫不經心:“噢。”


  傅時律洗完澡上床,掀開被子,涼氣趁勢而入。他靠過來時,腿觸碰到了她,盛又夏躲開了。


  “梁念薇的手術,是你親手操刀嗎?”


  傅時律心事重重的樣子,從床頭櫃上拿了盒煙。


  他很少抽煙,盛又夏撐坐起來,冰藍色的火焰蹿出,傅時律眉眼都被拉得模糊。


  他吞吐著煙霧,說了聲,“是。”


  “那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是醫學界的神,這對你來說就是一臺小手術罷了。”


  盛又夏也幻想過,如果她的眼睛由傅時律親自來治,那麼痊愈的機會是不是會更大?


  隻可惜,眼角膜隻有一對。


  傅時律眼睛望向她,逼仄感壓近,“你是從哪打聽到梁念薇的?”


  盛又夏伸手撥了下長發,“不用打聽,我懷疑有狗仔暗戀你,所以天天盯著你的花邊新聞。”


  傅時律斜睨她一眼。


  盛又夏勾了勾唇,“狗東西。”


  男人夾著煙的手一緊,“罵誰?”


  “狗仔啊,我時不時站出來替你澄清一下,我也很累的。”


  傅時律嗤笑聲,“你不是習慣了?”


  這男人,真是狗到家了,她瞎了眼才會愛他這麼多年。


  煙味鑽入了盛又夏的鼻翼間,她伸手揮了下,傅時律雖然平時也會抽煙,但在房間裡,在她的床上,這還是第一次。


  “你這次……是認真的嗎?”


第3章 見到情敵


  “什麼?”傅時律起身,掐熄了煙頭。


  “對梁念薇,是真的喜歡?”


  男人肩寬腿長,背對她站著,“不知道,她挺不一樣的。”


  盛又夏沒從他嘴裡聽到喜歡兩個字,但她知道完了。


  當一個男人有了這種想法,就意味著已經心動了吧?


  “我曾經做過一個調研,很多病人都覺得失明比四肢殘缺更殘酷……”傅時律的聲音響起。


  盛又夏的嗓音有些變了,裹了抖意。


  她不知道傅時律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還想讓她同情梁念薇不成?


  “是啊,眼睛要是看不見了,就真的是廢人了。”


  盛又夏熄了燈,躺到床上,她伸手擦了下眼尾處,心裡積壓著不甘和痛楚,幾乎整晚沒睡著。


  她一定要親眼見見梁念薇,看看她幾年都沒撼動的這座冰山,究竟被怎樣的人給撬起了一角。


  兩天過後,盛又夏在醫院樓下的一家披薩店,見到了梁念薇。


  “看到沒,就那個黑長直,沒化妝那個……”


  盛又夏的閨蜜唐茴指著不遠處,語氣很是激動,“我看她都沒發育好吧?胸都沒有,你家傅狗喜歡這一款的?”


  盛又夏心裡發堵,有一種說不明的感覺。


  唐茴義憤填膺,覺得傅時律腦子裡塞滿了草。


  “我讓人守了幾天,才逮到這麼個機會的,夏夏,你家那位據說對她挺上心,護得很好,要不是她眼疾惡化來住院……我估計不一定能拍到她。”


  梁念薇是徹底瞎了,吃的每一口東西都小心翼翼的。


  她看著年紀很小,模樣清純,就是幹幹淨淨的一朵小白蓮。


  盛又夏沒想到,她的情敵居然是這樣的。


  “唐茴,你說我輸在了哪?”


  唐茴一聽,扭頭望過去,滿眼的不舍。


  她摟了摟盛又夏的肩膀,“輸個屁,我家夏夏容貌驚絕,美豔不可方物,是傅狗瞎了眼!”


  盛又夏和梁念薇完全是不同的兩款,兩個極端,唐茴就愛死了盛又夏這種長相,整容都搞不出這樣的效果。


  “夏夏,你有沒有想過,傅時律那個圈子接觸不到這樣的女人?”唐茴斟酌著,很注意自己的措辭。


  “我聽說,梁念薇好不容易才掛到傅時律的號,她家境不好,手術費都拿不出,她走的時候衝著傅時律鞠了一躬,說謝謝醫生,那就不治了。”


  這些,都是唐茴從護士那裡打聽來的。


  她壓低了聲音,髒話都飆出來了,“草,你家傅狗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弱的小花花,然後就……”


  盛又夏眼裡一片冷清,低頭盯著手裡的杯子。


  杯中的碳酸飲料還在咕嚕咕嚕冒著氣泡,“所以,他就這樣淪陷了。”


  唐茴還想安慰她一句的,“也不算淪陷吧,這才哪到哪啊,頂多就是覺得新鮮。”


  盛又夏喜歡了傅時律三年,傅盛兩家聯姻,傅時律以為是她用盡手段。


  如今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個姑娘,那她盛又夏不是被襯託得黑心腸嗎?


  人啊,禁不起對比。


  “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去教訓她!”


  盛又夏見狀,忙拽住了唐茴的手臂。“別,再忍忍。”


  唐茴無奈坐回到椅子上,盛又夏視線依舊釘在梁念薇身上。


  “眼角膜的事,我本來就沒什麼勝算,要是跟梁念薇正面衝突了,我怕傅時律會起疑。”


  有些事,她隻能偷偷去做。


  唐茴一臉的擔憂,“但咱們能是傅時律的對手嗎?”


  當然不是,那是雞蛋碰石頭。


  “所以我們現在在暗處,我不能跟傅時律商量著來,我隻能靠搶。”


  唐茴是知道她整個計劃的,很險,比在萬丈高空跳傘求生還險。


  “我就怕即便搶到了,傅時律也會跟你秋後算賬。”


  盛又夏看到梁念薇正在笑著,她的前路一片光明,她當然開心了。


  盛又夏唇角扯出抹嘲諷,“真到那時候,手術都做完了,我還怕他跟我算賬?”


  怎麼的,還能把眼睛再挖出來不成?


  唐茴聞言,衝她豎了個大拇指,“夏夏,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以前想接近傅時律的女人那麼多,不都折在你手裡了嗎?”


  盛又夏一個在後媽手底下長大的富家千金,能是什麼傻白甜?


  唐茴又道:“幹她!”


  盛又夏陡然之間,好像知道她輸在哪裡了。


  風頭過盛,張揚不卑微,這些到了梁念薇的跟前,都成了致命的缺點。


  有些人,她隻要往那裡一站,就會激發起男人的保護欲,梁念薇就是這樣的。


  回到西子灣,盛又夏發了一下午的呆。


  晚上的時候,傅時律回來了,見她坐在那裡不動,他臉上漾出輕微的不悅。“還不收拾一下,出發了。”


  “去哪?”


  “季星堂的生日,前兩天就跟你說了,要一起過去。”


  季家祖輩開始就和傅家結了親,關系特別好,盛又夏要是不出席,恐怕這事會傳到傅家耳朵裡。


  傅時律長腿走到盛又夏的跟前,她微微揚起腦袋,好一張風華絕代的臉。


  他剛從醫院回來,一把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眸子沒了遮攔,鋒利不少。


  從斯文敗類,成功進化成衣冠禽獸,反正都不是好貨色。


  傅時律垂眸,“今天去哪了?”


  盛又夏心裡微驚,以為他知道了。“跟朋友喝茶去了。”


  男人睨著她,視線在她臉上來來回回地掃。


  “這口紅顏色太深了,你可以試試淡一點的。”


  盛又夏忍住了,要不然‘去死’兩字直接糊他臉上。


  不就是梁念薇不化妝嗎?


  她笑著點點頭,“行。”


  傅時律換了一身衣服後,帶著盛又夏出門。


  別看他是個操手術刀的人,實際上背地裡玩得挺野,吃過飯,盛又夏跟著去了皇家虹都。


  夜總會裡的姑娘,看到有錢有勢的自然不會放過,傅時律還算是安分一點,坐在盛又夏的邊上,沒有喊人來陪酒。


  沙發上坐的人多,兩人的腿緊挨著,盛又夏感覺男人身上很燙,溫度透過西裝褲傳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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