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棟卻不能不管,他嚴肅著臉對?朱家瑞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朱家瑞訕訕的道,”就以晴說是夏眠的室友,聽說夏眠馬上要結婚了,就進來打聲招呼,結果女人嘛,就互相較起勁來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眼見著問他是白問,朱家棟轉頭問馬瑩瑩他們,“你們說說,怎麼回事?”
幾個女生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說清楚,朱家棟聽到朱家瑞給朱以晴撐腰,甚至找死想佔夏眠的便宜時,他立刻抬腿踹了朱家瑞一腳,“你想死早點?說,我?親自?送你,別?給家裡惹禍!”
朱家瑞連忙道,“不知者不怪嘛,朱以晴說是她的室友,我?還以為就是普通學生呢。”
“哥,她到底是誰啊,來頭那麼大,榮大少都那麼護著。”
朱家棟瞥了朱以晴一眼,淡淡的道,“寧大少的準新娘子,我?都得敬著,你說呢?”
朱家瑞頓時一驚,寧韶白的大名圈子裡哪個紈绔不是如雷貫耳,家裡可是都耳提面命的交代過,外面玩的時候睜大眼睛看清楚,不能惹的人物中,寧大少是排在?最前面的。
“不可能!”一直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朱以晴聽到這裡脫口而出,“她對?象明明隻是個窮醫生……”
李麗珍冷笑,“怎麼?豪門大少就不能當醫生了?”
朱以晴想到了寧韶白的姓氏,再想想剛才眾人的反應,臉色漸漸發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夏眠從來沒有說過。”
孫悅欣嘲諷的道,“你以為夏眠是你啊,認識個有錢人就到處炫耀。”
朱家棟看著朱以晴微微皺眉,問朱家瑞,“你哪兒認識的人?”
朱家瑞連忙道,“朋友介紹的,說是個愛錢的高材生,有錢就能隨便玩。”他摸了摸頭,嘿嘿笑道,“我?這不是看她聰明又?漂亮嘛……”
朱以晴聞言驚訝的看著他,“朱少!”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釣著的這些男人竟然把她當做玩物!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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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瑞瞪了她一眼,覺得這姑娘實在?不識趣,轉頭繼續討好的對?朱家棟道,“大哥,那個啥,今天?我?是犯了傻,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別?跟寧大少說哈,不然我?爸媽要斷我?的零花錢了!”
朱家棟冷嗤,“我?不跟寧大少提你的零花錢也沒了,從今天?開始,在?家乖乖呆上一個禮拜,等?寧大少結完婚心情好了,這事兒還有揭過去的可能。”
“滾吧!”
朱家瑞不敢多說什麼,苦著臉走了,也沒管朱以晴。
朱家棟對?馬瑩瑩他們和?顏悅色的道,“家裡弟弟不懂事,見笑了,我?安排車送你們回去吧,明天?你們不是還要畢業典禮嗎?早點?休息。”
眾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夏眠不僅沒吃虧,該出的氣也都出了。
最後剩下朱以晴,朱家棟淡淡的道,“既然這頓是你答應請的,就把錢補上吧。”對?服務員道,“算一下多少錢,讓她補到朱家瑞賬上去。”
朱以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為什麼,你們不都看到了嗎?明明是夏眠欺負人,你們連問都不問,不分青紅皂白的都向著她,就因為她是寧大少的女朋友?”
“這世上還有沒有公道!”
朱家棟見這姑娘左性,不想留下什麼隱患,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們向著夏眠並?不單純因為她是寧大少的女朋友,而是人家行的正坐得直,值得被人尊敬。”
他看著朱以晴似乎不經意露出的半片雪白,輕嘲道,“你自?己?走歪路子,那遇到的自?然都是歪路子的人。”
“這世界公平的很,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踏實努力的人。自?然也不會讓那些喜歡投機取巧,隻知道嫉妒的人獲得成功。”
“你那些虛假繁華的空中樓閣還想跟夏眠比?”朱家棟道,“注定你哪一樣都贏不了。”
說罷起身?離開。
朱以晴在?包廂氣得發狂的時候,值得尊敬的夏眠正在?耍酒瘋。
在?路過樓梯的時候,她看到三樓自?助餐的冰櫃,猛地一下從寧韶白身?上跳下來,“寧醫生,我?要吃雪糕,吃雪糕!”
寧韶白嚇了一跳,見她穩穩的站在?地上才深深的呼了口氣道,“咱們先?回房間,一會兒出來給你拿。”
“不行!”夏眠抱住牆不走了,“誰讓你出軌的,我?要吃雪糕!吃兩根!“
寧韶白:……
“這其?中有必然聯系嗎?”
“沒有,嘿嘿,”夏眠傻笑,“但是我?要吃雪糕。”
寧韶白嘆了口氣,對?跟在?身?後的榮信道,“去給她拿根雪糕。”
榮信已?經笑的不行了,“她喝醉酒這麼好玩兒啊。”
寧韶白瞪了他一眼,榮信閉上嘴巴,忍著笑下樓去了。
夏眠知道有人去拿雪糕,頓時滿意了,放開牆就要上樓梯。
而且這次她不讓抱也不讓扶,就要自?己?走。
可偏偏洋酒的後勁兒大,她這會兒腳步開始沉重,邁了一截樓梯後就上不動了。
榮信上來的時候就見夏眠站在?樓梯上,爾康手朝著一旁的寧韶白喊,“哇!好可怕啊寧醫生,我?的腳被樓梯咬住啦!”
剛剛還一本正經照顧人的寧韶白卻拿著手機在?錄視頻,臉上都是壞笑。
榮信立刻也拿出了手機,然而寧韶白立刻抬頭看過來,大有他敢拍,就要把他手機摔了的架勢。
“你可以走了。”寧韶白朝著他伸出手,順便過河拆橋,“去陪鄭東,我?今天?估計是上不去了。”
榮信隻好把雪糕遞給他,遺憾離開。
寧韶白把雪糕塞到夏眠手裡,之?後終於順利的把人抱回到了房間。
服務員已?經把蜂蜜水和?解酒藥送了過來。
把夏眠放在?沙發上,寧韶白幫她撥開雪糕紙,叮囑道,“你乖乖吃,我?去給你拿毛巾。”
夏眠咬著雪糕乖巧點?頭。
然而寧韶白剛把毛巾浸湿,就聽夏眠在?外面大聲叫起來,“哇哇哇!救命,寧醫生救命!”
寧韶白趕忙出去,就見夏眠靠在?沙發上,兩手舉起來做投降狀,看著他一臉驚慌的道,“寧醫生,救命!我?被雪糕綁架啦!”
寧韶白真是要被她笑死了,完全沒有解救人質的意思,反而拿起手機點?開了視頻錄制。
夏眠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社死事件,她還在?那兒锲而不舍的叫,“Help!Help!這個雪糕好厲害,好冰!”
寧韶白走近了才發現她手裡的雪糕確實不見了,上前找了下,沙發和?地毯上都沒有。
“雪糕呢?你扔哪兒了?"
夏眠舉著兩隻手不敢動,小心翼翼的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怕是驚動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小聲道,“在?裡面!好冰好冰!它綁架我?了!”
寧韶白盯著她胸口氤氲出的湿意,意識到了什麼。
夏眠今天?穿的是一件寬松的法式襯衫裙,整條裙子是一排扣子扣起來的,領口有些松,中間扎了一條黑色的系腰帶。
她兩隻手不敢動,腳卻著急的跺起來,“寧醫生快點?快點?,它要冰死我?啦!”
寧韶白長長的嘆了口氣,伸手去幫她解扣子。
果然,從鎖骨下方?開始,一道融化的奶白色水漬開始向下蔓延,直到解開第四顆扣子,寧韶白才看到了綁架夏眠的罪魁禍首。
因為某些阻礙的原因停留在?某地不動,但融化甜水卻一滴一滴匯聚成小小的溪流往她小腹的方?向進發。
瓷白的皮膚因為冰冷而冒出了雞皮疙瘩。
夏眠也看到了那一大塊雪糕,頓時又?叫起來,“寧醫生,救命!”
救命,是要命吧!
寧韶白看著舉著雙手不敢動的夏眠,喉結滾了滾,輕聲道,“我?現在?就救你,你乖乖的好不好?”
夏眠點?點?頭,委屈巴巴,“寧醫生你快點?,好冰好冰。”
寧韶白單膝跪在?沙發邊上,一手扶住她的後背,讓她舒服一點?,聲音暗啞,“恐怕不行,綁匪不太好對?付,得慢慢來。”
“可是好冰……”
寧韶白俯下身?去,半晌抬頭看著乖巧不動的姑娘笑道,“還冰嗎?”
夏眠先?是搖了搖頭,之?後又?猛點?頭,上面不冰了,但下面還冰……“救,救命!”
寧韶輕笑一聲,繼續解救被一塊雪糕封印的小姑娘,直到最後一點?冰塊在?兩人的口中一起化成水……
不知過了多久,夏眠胸口開始劇烈起伏,推拒著寧韶白的身?體,張著嘴大口呼吸,掙扎的叫道,“不行,不行,寧醫生,我?要被被撕票了!”
“我?不能死,我?還要參加畢業典禮,還要結婚,我?不能死!”
差點?失控的寧韶白動作一頓,半晌才放開她,抬頭定定的看著目光迷蒙的夏眠,不禁憤憤的在?她脖頸處輕輕咬了一口,“你是裝醉的吧?”
要不然關鍵時刻直擊要害,明天?的畢業典禮,後天?的婚禮,哪個都必須要以最好的狀態出席。
寧韶白覺得今晚破戒的話,夏眠哪個都參加不了了。
他強迫自?己?起身?,倒在?旁邊的沙發上,隨手把剛剛剝下的裙子蓋在?夏眠身?上,見她盯著天?花板放空,覺得她酒瘋應該發的差不多了,便探頭咬了咬她的鼻尖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洗澡,別?再亂動了啊。”
說到這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恐嚇,“不然把你綁起來!下次就真撕票了。”
至於為什麼不先?給夏眠洗,他實在?不想再虐待自?己?了。
然而寧韶白依然錯了,夏眠喝醉簡直跟小楓一模一樣,精力旺盛的不得了。
他還沒解決完,就又?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擔心她摔了,隻能匆匆出去,結果就見夏眠在?床上亂蹦亂跳。
寧韶白一瞬間想到了強強,這種?淘氣程度,果然是一家人。
好在?還知道穿衣服,倒也不能叫穿衣服,一隻袖子穿對?了,其?他的隻是圍在?身?上,一松手就得掉。
看到寧韶白出來,夏眠忽然警惕的捂緊胸口,“哇,獄警來了!”
“獄警要捆綁囚犯!”
寧韶白一開始以為她隻是戲精上身?在?鬧騰,然而等?好不容易逮住她,抱著她往浴室走的時候,她忽然一副欲拒還迎的勾引姿態,“哎呀,獄警你太壞了……”
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蹭蹭,“長官~你不能這樣~~”
寧韶白:……
他把浴室的門關上後,夏眠目光亮晶晶的,“哇,囚禁play嗎?”
寧韶白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他們剛確定關系不久的那次,他去派出所接夏眠出來,當時在?車上開玩笑說終身?監禁的時候,夏眠忽然惱怒。
那是他迄今為止一直沒搞明白的事情,他不知道那句話怎麼冒犯到了夏眠,直到現在?,他好像有些懂了……
寧韶白看著一臉狡黠的夏眠,頓時給氣笑了,“你知道的挺多啊!”
夏眠也不管人家說的是什麼,反正驕傲就對?了,“那當然!”
寧韶白目光微眯,“除了獄警和?囚犯,還有什麼?”